“這輛轎車可真是漂亮,真想坐進去試試是什麽感覺。”
“不知道新搬來的是什麽人,昨天來了兩輛車,今天又是一輛小轎車。”
“我猜肯定是了不起的大人物。”
“快看!人來了!”有人發現了從巷子裏走出來的羅舒幾人,有些激動的喊道。
看到羅舒一行人過來,司機連忙下車,幫幾人打開了後車門。
“小神醫,你先裏面請!”何香玉笑着讓羅舒先坐進車子。
“謝謝何姨!”羅舒微笑着點了一下頭,彎腰坐進了車子。
直到汽車駛遠,看熱鬧的衆人才又開始議論了起來。
“剛剛那個小姑娘就是新搬來的,我昨天看到了。”
“那女的叫那個小姑娘小神醫,該不會她是醫生吧?”
“很有可能,那個女的對那個小姑娘的态度那麽好,我猜那個小姑娘的醫術肯定很高。”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我們巷子裏的居民不是有福了嗎?”
“對啊,那以後咱們看病就方便了,隻要找那個小姑娘就好了。”衆人嘻嘻哈哈的說着,向着四周散了開來。
隻有一名滿身補丁,黑黑瘦瘦的少年,依然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看着汽車消失的方向。若是細看,可以發現這名少年眼睛很明亮,而且透着一絲銳利。
汽車在穆家的庭院中停了下來,羅舒剛剛下車,就看到穆家的衆人已經在那裏等她了。
一名國字臉的中年男人,走了過來,笑着對羅舒伸出了手,“小神醫,歡迎來到穆家!”他是穆友新,是何香玉的丈夫。
羅舒治好趙愛書的雙腿,救了周暢的事,他是聽說過的。雖然羅舒年紀看起來很小,但是對于羅舒,他并沒有一點輕視。
“你好!”羅舒伸手與穆友新握了握,落落大方,仿佛早已習慣了這樣的場面。
“我們先進去吧,這邊請!”穆友新對着羅舒做了個請的手勢。這兩天妻子一直在他的耳邊,說着羅舒的各種優秀,當時他并沒有太多的感覺。
今天見到羅舒後,他才明白妻子說的并不誇張。他閱人無數,早已練就了看人的本事。他見到羅舒第一眼,就覺得她很不簡單。
穆家衆人跟在穆友新和羅舒的身後,向着屋裏走去。他們也聽說過羅舒的醫術了得,但是看到她本人時,他們還是愣了一下。因爲羅舒的年紀實在太小了,小的出乎他們的意料。
“家母的身體一直都不見好,全身浮腫,特别是兩條腿,像是灌了水一般。全身檢查都做過了,就是查不出什麽原因。”穆友新邊走,邊将穆老太太的情況告訴羅舒。
羅舒微微颔首,“你帶我去看看吧。”在沒有看到病人之前,她也無法确定對方是什麽病。
穆友新點了點頭,帶着羅舒來到了二樓穆老太太的房間。
走進房間,羅舒就看到床上躺着一名頭發花白的老人,她的臉色蒼白,很是憔悴,此時正閉着雙眼。
讓人将穆老太太的手從被子裏拿出來,羅舒伸手搭上穆老太太幹瘦的手腕。
衆人屏息看着羅舒,等待着她診斷的結果。對于羅舒,他們其實還是蠻期待的。
羅舒收回手,看向衆人,“穆老太太是腎性水腫,是因爲大量蛋白尿導緻血漿蛋白過低所緻。”
“什麽意思?”衆人不解的看着羅舒。雖然羅舒好像說的很明白,但是那個什麽蛋白什麽的,他們卻是聽不懂。
“小神醫,那能治嗎?”穆友新問道。這是他最關心的問題。
“能治。”羅舒點了點頭,“穆老太太是腎出了問題,關鍵是要修複受損的腎小球固有細胞,從而才能從根本上消除水腫,不過要完全康複,還是需要一段時間。”
“小神醫,那就拜托你了。”衆人雖然不懂羅舒說的話,不過隻要她能治好老太太的病就行。
“把她的被子掀開,我先替她做一下針灸。”羅舒打開自己帶的小包,拿出裝有銀針的針袋,看向一旁的穆婉,“穆婉,幫我把銀針用酒精消一下毒。”
“好的!”穆婉有些興奮地接過銀針,細心的用酒精棉消毒。
羅舒在床邊坐了下來,伸手在穆老太太手臂上的穴道上按摩了起來,等到穆婉将銀針遞過來,她抽出一根七寸長針,快速的出針,刺入了她剛剛按摩的那個穴道。
手指捏住銀針輕輕的抖動着,時深時淺,偶爾旋轉幾下。
等到銀針幾乎全部沒入手臂,羅舒再次拿過一根銀針,這次她并沒有按摩,而是以極快的速度刺入了穆老太太肚臍上的穴道,接着是雙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