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烏衣巷的那座房子,老者走進屋,拎着一個箱子走了出來,“小丫頭,以後這房子,和房子裏的一切就都是你的了,希望你可以好好保護它們。”
“甯爺爺放心!我一定會保護好它們的。”羅舒點頭保證道。老人都比較念舊,或許屋子裏的一草一木,都能勾起他們的回憶。
“好了,我就不跟你多說了,以後有緣再見吧。”甯莫要笑着對羅舒揮了揮手,提着箱子向外面走去。
“甯爺爺,我送您吧。”羅舒走上前,伸手接過甯莫要手中的箱子,接過箱子的瞬間,她愣了一下,順勢讓箱子落在了地上。這隻箱子看似不重,卻有着四五百斤。
驚訝的看向了甯莫要,她知道甯莫要不是普通人,但是沒想到,他竟然也是一名古武修煉者。以這個箱子的重量,不是古武修煉者,根本就不可能将它提起來,更不用說像他這麽輕松了。
甯莫要笑着提起地上的箱子,“小丫頭,這個世界上有很多的事,都是現在的你無法想象的。不過我相信你,有一天你也會接觸到那個層面的。”他第一次見到她時,就覺得她很不簡單,而且她還姓羅。
羅舒看了一眼箱子,歉意道:“甯爺爺,我很抱歉!裏面的東西不會摔壞吧?”
“沒事的,好了,你不用送我了,我一個人走就可以。”甯莫要笑着看了羅舒一眼,擡步向着前面走去。
“甯爺爺,後會有期!”羅舒目送着甯莫要消失在巷子的深處,才轉身回了院子。
将房子裏裏外外都看了一遍,羅舒滿意的露出了笑容。以後這裏就是她的了,她終于有了屬于自己的家。
好心情的走出屋子,看向正坐在院子裏,等着自己的付易和錢偉,“走,我們去看一下林玉。”也該和林玉好好的算算總賬了。
林玉緩緩地張開雙眼,看到破舊的屋頂,瞬間想起了自己的處境,臉上露出了驚恐的表情,她四處看了看,見牛棚裏并沒有其他人,頓時松了一口氣。
動了動自己的手腳,林玉忍不住痛呼了一聲。因爲手腳被繩子一直綁着的原因,此時又麻又疼,根本就無法動彈。
等到稍稍适應後,林玉靠着後背的力量,蹭着牆慢慢的坐了起來。現在的她又渴又餓,又害怕。可是她知道,就算她大聲喊,也不會有人過來救她的。因爲這方圓十裏之内除了農田,根本就沒有人。不然他們也不會連她的嘴都不堵了。
外面傳來了一陣腳步聲,接着牛棚的木門就被人推了開來。
林玉吓了一跳,連忙擡頭望去,看到羅舒正站在門口,冷笑着看着她,“羅舒?”原來真的是她将自己綁來這裏的。
羅舒緩步走到林玉的面前,居高臨下的看着她,“對于這個地方,你應該不陌生吧?”
“羅舒,我錯了!你放過我吧!我向你道歉!求求你放過我吧!”林玉身體向前一傾,趴在羅舒的面前哀求的看着她。她現在是真的後悔去惹羅舒了。
如果當初,她答應讓羅舒幫一帆治病,現在或許一帆已經醒了。馬振海也不會和她離婚了,林家不會落到那樣的下場,她的兄弟姐妹更不會視她如仇敵。
之前她一直執着的認爲,這一切都是被羅舒害的。将所有的錯誤,都推到了羅舒的身上,想要讓羅舒生不如死,想要置她于死地。現在她才明白,這一切都是她自己一手促成的。
一開始就是她太過執着,認爲羅舒和那些騙過她的江湖郎中一樣,隻是爲了騙她家的錢,根本就治不好一帆的病。可惜她明白的太晚了,羅舒肯定不會再幫一帆看病了,馬振海也絕對不會和她複婚了,還有林家所有的人,肯定也都不會再原諒她了。
“給我一個放過你的理由。”羅舒嘲諷的看着林玉。如果每個人做錯了事,隻要道歉一聲,就能得到對方原諒的話,那還要警察幹什麽?
林玉頓時啞口無言。是啊,她做了那麽多傷害羅舒的事,她又有什麽資格去請求羅舒的原諒?可是她也不想死啊!
羅舒蹲下身,冰冷的目光直視着林玉,“聽那些人販子說,你想将我送去做共妻,是吧?”
林玉臉色一白,身體忍不住顫抖了起來。難道羅舒是要以牙還牙,将她送去做共妻嗎?不要,她死也不要成爲兄弟幾人的共妻。聽說那些窮山溝裏的男人,一年都不洗一次澡,而且還會出手打老婆。那簡直比殺了她還可怕。
“害怕了?”羅舒勾唇冷笑。
“羅舒,求求你,不要送我去做共妻,隻要你肯放過我,就算打我罵我都可以,我求你了,求求你好嗎?”林玉是真的害怕了。因爲林家的家境殷實,所以從小到大,她都沒有吃過苦。現在雖然離了婚,可是她住的依然是軍區大院,依然吃穿不愁。要是真去了那種地方,那她還不如死了算了。
“放心,我不會送你去做共妻的,不過你一次次的想要我的命,我總得回報回去吧。”羅舒伸手從口袋中,挖出一顆黑色的藥丸和一根銀針,“你應該知道我是個醫生吧?所以我現在給你兩個選擇,一是吃下我手中的這顆藥丸,第二就是,讓我在你的身上紮一針。”
林玉咬着唇,目光害怕的在羅舒手上的藥丸和銀針上左右遊移着,“那是毒藥嗎?”
“或許是吧。不過我可以告訴你,這裏的确有一樣,是可以讓你立即斃命的。這就要看你自己的運氣了。”羅舒戲谑的笑道。
林玉面如死灰,許久,她才緩緩地開口道:“我選藥丸。”如果她的命該如此,那她就認了。
“很好!”羅舒伸手捏住林玉的下巴,把藥丸扔進了她的口中,“這顆藥丸叫七日香,每七天它就會發作一次,每一次你都能感受到生不如死的滋味。”
林玉聞言,連忙想要吐出藥丸,隻是那顆藥丸在進入她口中的時候,就已經化成了液體,流入了她的喉間。
“慢慢享受吧!”羅舒放開林玉的下巴,起身走出了牛棚,對着門外的付易道:“把她放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