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會治一些簡單的病,不算是醫生,這是電話費。”羅舒拿出錢遞給李福英。
李福英看了一眼羅舒手中的錢,咬了咬牙,硬是将視線從錢上轉了開來,“那個…我不要電話費了,隻要你幫我閨女看一下病就好。我閨女她結婚五年了,一直都懷不上娃,你能幫她去看看是咋回事嗎?”雖然她很想接下那十塊錢,但是一想到自己的閨女,因爲沒有孩子被婆家嫌棄,她就忍住了想要接錢的沖動。隻是不拿錢,她的心像是被刀割似的,鈍鈍的痛。那可是十塊啊!相當于老頭子半個月的工資呢!
“抱歉,你說的病我治不了。”羅舒将錢放進李福英的手中,與陸翰墨擡步走了出去。她對李福英的第一印象就不好,自然不會答應去給她女兒治病。
他們羅家人幫人治病,大多數時候都是憑着自己的心情來的。看的順眼的,就算分文不收也會治。看不順眼的,就算你奉上金山銀山,他們也不會答應。羅家人不缺錢,有任性的本錢。
問了一下李二,公交車站的位置,羅舒和陸翰墨便離開了泗陽村。
坐着公交車來到鎮上,羅舒和陸翰墨下車後,來到了鎮上的大巴車站。泗陽村離雲市并不是很遠,中間隻隔了一座小城,坐大巴最多一個小時就可以到了。
買好車票,兩人走進車站的候車室,隻見裏面的人很多,十分的熱鬧。
有些人正磕着瓜子聊着天,有些人躺在椅子上閉目養神,還有三五成群聚在一起打紙牌,打發時間的。
陸翰墨看了一下時間,離大巴車出發還有半個小時不到,指着不遠處的空位說道:“舒兒,我們去那邊坐吧。”
“嗯!”羅舒笑着點了點頭。
兩人剛剛坐下沒多久,就有一名身穿花棉襖,挺着大肚子的年輕女子走進了候車室。
她四周環視了一圈,在看到陸翰墨時,眼神頓時一亮,吸了吸鼻子,哭喊着向陸翰墨撲去,“你這個負心漢,我總算找到你了。你趁我有孩子,跟這個不要臉的搞在一起,你到底有沒有良心啊?”
陸翰墨在對方撲過來之前,就已經拉着羅舒閃到了一旁,他冷冷地看着對方,“你認錯人了!”
年輕女子被陸翰墨的氣勢吓得倒退了兩步,不過還是硬着頭皮道:“你是我肚子裏娃的爹,我怎麽可能認錯?孩子他爹,你跟我回家吧。我求求你,不要抛下我們娘倆。”
這邊的動靜,很快就引來了周圍衆人的圍觀。
“沒想到這個男人長得人模人樣的,竟然是個負心漢。”
“可不是嘛!你看那個小姑娘,她才多大呀,就會勾引男人了。”
“真是個不要臉的狐狸精,我呸!”
陸翰墨看着年輕女子,眼神越來越冷,“你知道污蔑軍人是什麽罪嗎?”若對方不是女子,他早就動手了。
年輕女子聞言,身體微微顫抖了一下。她怎麽就這麽倒黴?好不容易看到一隻肥羊,竟然是一個軍人。這下該怎麽辦才好?
眼珠轉了轉,年輕女子抱着肚子大聲哭喊道:“我怎麽就這麽命苦啊!好!既然你不要我和孩子,那我們離婚好了。你現在給我一百塊,我以後和孩子單過,再也不來打擾你們了。”
羅舒輕輕的拍了一下陸翰墨的手,對着他笑了笑,“這件事交給我處理。”
她上前一步,來到了年輕女子的面前,“你真的隻要一百塊就肯離開?”這種江湖騙子,她前世見多了。不過比起前世的那些騙術,這種真的隻能算是小兒科了。
“當…當然…”年輕女子連忙點頭。難道對方真的願意給她錢?
羅舒從口袋裏拿出一疊十元,“你的肚子夠大的,幾個月了?”
“七個月。”年輕女子伸手想要去搶羅舒手中的錢,卻沒搶到。
羅舒上下打量了一下對方的肚子,指着對方的肚子,一臉驚訝道:“咦?怎麽好像有東西掉出來了?”以她的醫術,對方有沒有懷孕,她一眼就能夠看出來。
年輕女子下意識的低下頭,翻開自己的衣服,去查看自己綁在肚子上的枕頭有沒有掉,翻開後才發現自己上了當。
“算你狠!”年輕女子惱怒的瞪了羅舒一眼,在衆人的指責聲中,擠出人群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