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疑惑的接過包裹,看到包裹上寄件人的姓名,陸翰墨唇邊揚起了一抹淺淺的弧度。原來是那個丫頭寄來的。想到昨天,母親在電話中跟他說的事,他決定等明天去鎮上看看羅舒,問一下她有關于人參的事。
拿着包裹,回到宿舍。
陸翰墨将包裹一層層的解開,一股食物的香氣傳入了他的鼻中。
等到包裹完全解開,隻見裏面是一封信,和用牛皮紙包的一包東西,香味就是從那牛皮紙包中傳出來的。
勾了勾唇角,陸翰墨拿起信拆開,展開信紙,看到上面娟秀、小巧的字體,不禁有些詫異。沒想到那丫頭還寫了一手好字。
陸大哥你好!
謝謝你那天的幫忙,我不知道該如何感謝你,就做了一些吃的,希望你不要嫌棄。你嘗一下味道,若是喜歡的話,可以寫信給我。
羅舒。
将信紙收了起來,陸翰墨拿起牛皮紙包打開,一顆顆炸的金黃的肉圓,映入了他的眼簾。這是他最喜歡吃的,小時候他去姥姥家,姥姥經常會做這種肉圓子給他吃。
微微勾唇,伸手拿起一顆肉圓,放入了口中。雖然肉圓已經冷掉了,不過味道卻還是很香,而且因爲肉圓裏有蘿蔔絲的緣故,不會讓他感覺到膩。
“陸翰墨,你這是打算一個人吃獨食嗎?”一道戲谑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一名穿着軍裝的年輕男子走了進來,他的五官深邃、俊逸,特别是他笑起來的時候,眼角彷佛帶着勾人的桃花,與陸翰墨剛毅,嚴肅中帶着濃烈禁欲氣息的氣質,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莫少澤走到陸翰墨對面坐下了來,不客氣的拿起一顆肉圓塞入了口中,咀嚼着說道:“味道還不錯,要是熱的就更好吃了。”
“你怎麽來了?”陸翰墨淡聲問道。莫少澤和他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好友,兩人出生在同一個大院裏,從小一起搗蛋,一起上學,到後來長大了一起來到部隊,兩人幾乎形影不離。現在莫少澤是三連的連長,他是一連的連長。
莫少澤再次拿起一顆肉圓放入了口中,一臉不爽的說道:“我要回京城一趟,你有時間陪我一起回去嗎?”
陸翰墨微微挑眉,“又相親?”幾乎每隔一段時間,莫少澤就會被家裏叫回去相親一次,他早已經習慣了。
“除了這個,還能有什麽?”莫少澤又塞了一顆肉圓入口,“陸翰墨,你說我現在才二十三,正值青春年華,他們那麽急幹什麽?再說憑着小爺這副皮相,難道還找不到媳婦不成?”陸翰墨跟他同歲,他們家就從來沒有逼着陸翰墨找對象。
陸翰墨笑了笑,并沒有說話。莫家之所以急着給莫少澤相親,原因是因爲莫少澤的桃花運太好,部隊和文工團的女兵,常常因爲莫少澤争風吃醋,大打出手,鬧出了不少的事。如果莫少澤結了婚,那就是軍婚,破壞軍婚就是犯法,這樣一來,那些女兵也會收斂一點。
莫少澤擡手一掌拍在陸翰墨的肩上,“陸翰墨,你給句話,到底陪不陪我回家。”
陸翰墨拍掉莫少澤的手,瞥了一眼自己肩膀上的油漬,無奈的搖了搖頭,“我還有事。”他有點潔癖,若不是莫少澤是他的兄弟,他早就提起他扔出去了。
“什麽事比小爺還重要啊?難不成你小子也開竅,想找女人了?”莫少澤一臉八卦的看着陸翰墨。對于陸翰墨他是最了解的,陸翰墨除了家人和他這個朋友外,任何人都别想靠近他三步之内。雖然部隊中,也有着很多女兵偷偷的喜歡着陸翰墨,無奈陸翰墨這個人對誰都是一張冷臉。也因此有人爲陸翰墨起了個綽号‘冷面閻王’。
“我又不是你。”陸翰墨一臉嫌棄的看着莫少澤。
“靠!你那是什麽表情?小爺不爽了,要和你打一場。”說話間,莫少澤已經快速的出腳,踢向了陸翰墨。
陸翰墨的反應極爲迅速,在莫少澤的腳踢向他的時候,就已經快速的躲開了,同時伸手抓向了莫少澤的肩膀。
莫少澤側身一躲,險險的躲開了陸翰墨抓來的手,拳頭攻向了陸翰墨的下巴。
陸翰墨閃電出手,擋住莫少澤拳頭的同時,手肘微彎,快、狠、準的擊向了莫少澤的胸口。
兩人越打越來勁,直到氣喘籲籲才停了下來,看到對方狼狽的樣子,都忍不住大笑了起來,不過臉上的傷,卻讓他們痛的直抽涼氣。這就是他們的相處方式,一個不爽,就拳腳相向。不過彼此的感情,卻是越打越深。
将剛剛踢倒的椅子扶起來,莫少澤坐下後,看向也已經在對面坐下的陸翰墨,“說吧,到底有什麽事。”這個月部隊并沒有什麽緊急任務,也沒有實戰演習,所以平常隻需要訓練隊伍就可以了。
“不想告訴你。”陸翰墨勾唇道。
“陸翰墨,你是不是想再打一場。”莫少澤微微眯起眼睛,懶洋洋的威脅道。
“誰怕誰?來啊!”陸翰墨一臉不在意道。
“算你狠!”莫少澤隻能認慫,眼睛瞥到桌上的肉圓子,目光頓時一亮,“我知道了,這些肉圓子肯定是妹子送的。老實交代,是哪個妹子?”怪不得剛剛他們打架的時候,陸翰墨一直護着這些肉圓子,不讓它們滾下地。
陸翰墨無聊的瞥了莫少澤一眼,走到一旁,從衣櫃中拿出一套軍裝,向着浴室走去。他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麽要護着那些肉圓子,或許是他不想羅舒的一片心意被糟蹋吧。
想到羅舒那雙閃着盈盈光芒的璀璨星眸,陸翰墨唇邊不由的勾起一抹弧度。
莫少澤收回目光,看向桌上的那些肉圓,嘴角揚起了一抹狐狸般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