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人員愣了一下,“我這裏還有一百套左右,小姑娘,你想要買幾套?”這小姑娘雖然穿的不錯,不過現在這個年代,誰會将錢花在這些沒用的東西上呢?寄信貼郵票,那是沒有辦法。
“我很喜歡那些郵票,可以全部賣給我嗎?”羅舒自然不會在乎那些錢。一套郵票80枚,每一枚8分,如果是一百套,也就隻有640元。而且這些郵票一旦買下來,将來的價值不可估量。
“什麽?!”工作人員一臉不敢置信的看着羅舒。她沒聽錯吧?
“我想把那些生肖郵票都買下來,可以嗎?”羅舒摸了摸鼻子,再次問了一遍。她也明白自己的話有些吓人,畢竟這個年代連吃飯都成問題,又有誰會拿那麽多錢來集郵呢?
工作人員用力的咽了一下口水,緩緩道:“小姑娘,你是在跟我開玩笑的吧?”她覺得這小姑娘肯定是在開玩笑,那些郵票又不能吃,買那麽多回家幹什麽?就算寄信,也不需要那麽多吧。
“我沒有開玩笑,我是真的想買。”羅舒笑了笑,一臉認真的說道。如果對方知道猴票将來的價值,估計借了錢都會買吧。
“那好吧,你等一下,我先把那些郵票整理出來。”見羅舒如此認真,工作人員也就不再懷疑了。隻是心中依然很是激動,這是她第一次遇到這種事,真的很不可思議。這小姑娘不知是哪家的孩子,她父母知道她要買了這麽多郵票,不知道會不會氣瘋?
将郵票錢付清,辦理完郵寄手續後,羅舒帶着一臉燦爛的笑容,走出了郵局。今天可是大收獲,她雖然不缺錢,但是誰又會嫌錢多呢?
李春花回到村裏,就直接來到了羅建森家,将自己遇到羅舒的事告訴了羅大丫兩姐妹。
“你說啥?羅舒不但穿了新衣服,還買了肉吃?春花,你騙我們的吧?”羅大丫和羅二丫不敢相信的看着李春花。她們自從過年的時候吃了肉,到現在還沒嘗過肉味呢。羅舒那死丫頭怎麽可能有錢買得起肉?而且還買了新衣服。
“我親眼看到的,而且我還和羅舒說了話呢。要不是我娘急着上茅房,我就跟過去了。”現在想想,李春花還是覺得有些可惜。
“不可能,羅舒那死丫頭怎麽會有錢?”雖然李春花說的信誓旦旦,但是羅二丫還是無法相信。春花肯定是認錯人了。
“等等!”羅大丫突然想到,昨天她在街上看到了一個背影很像羅舒的人。難道她沒有認錯人,那個人真的是羅舒?
“姐,咋了?”羅二丫有些詫異的看着羅大丫。
“我昨天好像看到羅舒了,隻是她穿着新衣服,我沒敢認。”羅大丫有些不确定的說道。
“你在哪裏遇到她的?”羅二丫聞言,焦急的問道。
“就在鎮上,我對那裏不熟,要去了才知道在哪裏。”當時她隻顧着看街道兩旁的美食了,哪記得那是哪裏啊?
“姐,我們快去告訴娘。羅舒那死丫頭過的那麽逍遙,肯定是偷了家裏的錢。”羅二丫肯定的說道。娘可是已經跟二傻子家說好了,隻要有羅舒的消息,就告訴二傻子家,讓他們親自去将人帶走。
“好!我們現在去公隊找娘。”羅大丫點頭答應道。憑什麽羅舒可以穿新衣服,吃肉,她就不讓那個死丫頭過好日子。
王麗英受傷的手吊在胸前,另一隻手正在利落的整理着菜秧。隊長知道她的手受了傷,所以特意給她指派了簡單一些的活計。
看到羅大丫和羅二丫過來,王麗英有些驚訝,“大丫,二丫,你們怎麽來了?”
“娘,我們有羅舒他們的消息了。”羅二丫跑上前,在王麗英耳邊說道。
王麗英聞言一喜,連忙問道:“他們在哪裏?”等一下她就去二傻子家,告訴他們這個消息。
“在鎮上,今天春花跟她娘去鎮上賣菜的時候,遇到了羅舒。羅舒不僅買了新衣服,還買了好多肉呢。娘,家裏的錢是不是給羅舒偷了呀?”羅二丫越想就越覺得有這個可能。
王麗英愣了一下,回過神,神色有些焦急,“你們等我一下。”她怎麽就沒想到這個可能呢?現在她就回家看看,要是羅舒真的偷了她的錢,她就跟那死丫頭拼命。
向公隊的隊長請了假,王麗英娘三急急忙忙的回了家。
“你們在外面等着。”王麗英對着羅大丫兩人說完,就進了房間。
将門關上,王麗英打開衣櫃,伸手從一堆衣服底下挖出一塊手絹,打開手絹,裏面是一疊大團圓,王麗英仔細的數了數,确定沒缺錢,頓時松了一口氣。
将錢放好,王麗英打開門走出了房間,對羅二丫說道:“二丫,你去二傻子家,把羅舒的消息告訴他們。”羅建森這兩天正在氣頭上,她不想惹他生氣,不過羅舒那個死丫頭,她是絕對不會放過的。二傻子家親戚多,肯定能找到羅舒的。
“大姐,你今天心情好像很好,發生什麽事了嗎?”看到羅舒臉上時不時的露出笑容,羅政忍不住問道。
“沒事,你繼續教你二姐寫字,我出去走走。”羅舒放下手中的筆,看了一眼正在認真學寫字的羅珊,起身走出了房間。
來到院中,羅舒在石台旁坐了下來,擡頭看向天空,發現今天的月色格外皎潔,不由的想起了前世與陸翰墨一起看月亮的情景,嘴角勾起一抹淺笑,“你現在在做什麽?”
訓練結束,陸翰墨解散隊伍,向着自己的宿舍走去。
“連長,有你的電話。”經過辦公樓時,一名小戰士喊住了陸翰墨。
陸翰墨點了一下頭,擡步走進了辦公室。
“我是陸翰墨。”拿起桌上的電話,陸翰墨淡聲道。
“翰墨,人參已經收到了,你爺爺他吃了人參,精神好了很多。”電話中傳來了陸翰墨母親朱慧珍帶着一絲欣喜的聲音。
“我知道了。”陸翰墨嘴角微揚起一抹淺弧。爺爺身體好了,他就放心了。
“聽許老爺子說,你和那個賣人參的小姑娘認識,你有時間去問問那個小姑娘,她是在哪裏找到人參的。你爺爺的身體,一顆人參可是不夠的。”
“我知道了。”陸翰墨應了一聲,又跟母親聊了幾句就挂斷了電話。想到那天,他遇到羅舒的情景,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笑意。不知道她手臂上的傷怎麽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