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就是比他大了百歲的人,可是現在人家一頭的烏黑不見半點的銀光,看上去是比他還要年輕些,跟二十多年前并沒有多大變化,還是那樣的精神抖擻一臉的柔和無害,在這樣的情況下表現得是半點畏懼都沒有帝王架勢十足。
可他··卻白了鬓角,眼角溝壑幾股,滿臉的滄桑。妻子早亡,家族破敗,聽見他的名字人人喊打。
看見人的那一刹那億尋停住了腳步,怎麽也在上前不了,喉頭堵得難受,心口痛得快要窒息。
這時眼角不停往一邊瞟,不知道有人正在靠近是皇帝,瞟得眼睛有些酸,然後低眼瞅着廣場上的巨大石磚心裏盡管沒底可是看見兩個光環,他心裏卻又有數。
這是那小子搞的鬼。
那小子回來了!
隻是,那小子要是回來了,該出手也不該是對他還有這位身爲他母親的皇貴妃,所以這會他心裏比誰都清楚,這是出大事了,那個小子怕是懷疑上了他,這才會連帶的将他也給控制了。
隻是,幾天前他才得到他在第一星際邊緣的消息,怎麽現在就會在這裏。
在這裏就在這裏,隻要他活着,會動手也是他早就猜到的事,可要以他故意留下的尾巴,星那小子就算動手也隻會對大皇子還有皇後,爲什麽會連他還有皇貴妃也一起,難道他已經知道了真相。
心裏這麽想着皇帝又覺得不可能,知道事情真相的人除了他就隻剩下億尋,就是皇後跟大皇子也隻知道他想要将人送出去,卻不知道,他讓億尋給星催眠,更不知道他其實是想要借皇後的手來除掉星,這樣就算事情有敗露的一天他也有話說。
他早就想好了應對之策,就是說他想要送人出去就是因爲想保護星不受皇後的迫害。
而億尋也隻知道一半,他隻知道他想要給星催眠然後送出去,所以就算兩方人馬都到齊了他的能夠理由也還做得住。
不過,這個億尋,這麽多年都沒了他的消息,而他,他覺得他是絕對不敢亂說的,隻要他不想他們那一脈都死光,他絕對不會開口。
所以,他讓億尋給星催眠的事是絕對不會讓人知道的。
那麽現在到底是怎麽了,這一切實在是太過怪異,讓他不得不懷疑這些不是星做的。
可不是星又會是誰,除了他,還有誰會有這麽大的能耐,還有誰能夠有這樣的能耐。
心思翻騰,皇帝糾結在是星還是不是星上,因此他沒有表現驚慌也不害怕,有的隻是氣憤與不安,要是這一切都是星做的,那麽他不會有多大的危險,但他竟敢這麽對他這個父親,所以他氣憤,要是不是星而是另有其人,那麽他就會有危險因此不安。
隻是不管是不是星這會看不見人都沒有定論,在沒有定論之前,他不能表現出什麽。“愛妃,别怕,這隻是意外,不用擔心很快就會沒事”
“陛下,嗚嗚···妾身怕,您快想想辦法,您讓妾身下去,妾身不要這麽漂浮着”
這種感覺實在是太不好了,她不要這麽飄着,她不要看着自己漂浮在這麽高的地方,她不能腳踏實地心頭就止不住的慌亂。
皇貴妃嬌柔的聲音就在耳邊,皇帝卻連眼角餘光都看不見她,隻能憑聲音知道,這個女人就在離他十來米的地方。
隻是,他也想下去,但他半點也動不了,也想要叫侍衛,可是他在前不久才親眼看着侍衛消失在那個光球裏,他就是想叫這時在他附近的都是些奴婢還有幾個庶子跟她這個皇貴妃。
因此,他根本就沒法叫人,這些人都是些沒用,叫了他們也不會有什麽能幫上的。所以他隻能這麽安慰這個女人,畢竟要是星這個女人于他可就有大用處,要是不是就在說。
所以,現在隻想要她不要哭哭啼啼的擾亂他的思緒。
若是平時皇帝這麽一說,皇貴妃那是會順從的閉嘴,可是今天,讓這突然的變故吓得不輕,一向驕縱的女人那裏會這麽輕易的就住嘴。
“陛下,妾身害怕,陛下你快命人将妾身弄下去,這麽高要是妾身摔下去一定會傷到的,要是妾身傷了陛下您得多心疼,唔唔··陛下,您快點讓人将妾身給弄下去啊”
哭哭啼啼的,女人是一個勁的直嚷嚷在加上周圍此起彼伏的哭喊聲,還有些消失掉的侍衛跟沒有出現的軍隊,皇帝心裏的想法一時又有些坐不住,這不就開始不耐煩。
“閉嘴,都給朕住嘴”
一聲大喝,方圓十米之内在沒有聲響,在遠點的雖然歇了一下,但是也就一下下然後又開始。
黢黑着臉,皇帝強迫自己不要去關注身邊,可是心裏這麽想着卻無法讓自己不去在乎身邊還在繼續的尖叫哭喊。
他們怕他知道,但在這樣的情況下誰又不怕。
要知道,在半個小時前他還在看着自己這位年輕皇貴妃搔首弄姿的勾引他,誰知下一刻就這麽漂浮着出了宮殿,如果隻是少數人那就沒有什麽好擔心害怕的,可是這是全宮裏的人,主子奴仆外加侍衛足有三千多人。
三千多人就這麽的一起被控制了,這實在是太過于詭異得讓人害怕,而更加詭異的還有那個光環,他們進去了在出來。
然後就是自己不受控的将自己的手環打開拿出自己的所有東西,在眼睜睜的看着他們被另一個光圈吸盡消失。
對于這樣的畫面,他就是在清楚在覺得是誰做的,可心裏也是打鼓的。也是不确定的,也是想要弄清楚的。
可現在除了他們誰都沒有,他想要問,想要弄清楚他找誰去,在這樣的情況下還一個勁的在他耳邊尖叫都不留個讓他好好想想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