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聽着他的問題小丫頭回頭撇他一眼,然後慢慢的,好似脫力的,拖着腳步走回自家老媽身邊将自家老媽的頭在給抱起:“不是兇,是很兇,兇得不得了。”
确定,肯定,外加死定的,小丫頭哭喪着臉一句比一句說得還要用力。
這一聽李健張開嘴半天。
兇,很兇,兇得不得了并不代表這人就是不将道理的人,聽錢思思的話裏,他覺得星該是一個很聰明很冷靜也很理智的人。
所以,兇一點也沒事,隻要講理就好。
隻要不是胡攪蠻纏的人都能明白他當時的身不由己。
心裏自我建設着李健又問:“你爸爸會不會很讨厭你媽媽跟男的朋友一起玩”
小丫頭想想想着媽媽常說的男朋友搖頭:“···我媽媽沒有男朋友”
李健僵:“不是男朋友,是男的朋友”
小丫頭歪着頭:“······”
不就是一個意思。
瞧着小丫頭的眼神,李健換個問法:“你爸爸會不會很不喜歡你媽媽跟男人說話”
小丫頭搖頭:“不會”
李健:“那你爸爸,會讓你媽媽單獨跟男人待在一起嗎”
小丫頭:“會啊”
李健:“你媽媽跟男人說話你爸爸會生氣嗎”
小丫頭:“不會”
李健:“呼····那就好,隻要是不是太專制的以後好好解釋就好”
學着小丫頭一手拍着胸脯一手抹汗,李健隻想着下一次通訊時好好解釋,但他絕對沒有馬上解釋的勇氣。
隻是顯然他的心是放早了,隻聽見小丫頭淡淡的回答完他的話後呆坐一會,然後開始進入了自我模式。
嘀咕。
“這回死定了,讓爸爸抓到我讓媽媽受傷,還是被男人給摸到心痛的,要是爸爸知道我讓媽媽被摸了兩次,那就不是剝我的皮,是要抽我的筋,嗚嗚嗚····三太子就是被抽了筋死掉的,我要是也被抽了筋,也會死掉的,我要是死掉了他一定會讓媽媽生一個比我還要聽話還要可愛的新岚岚的。這下我真的死定了,嗚嗚嗚···我還斷了臭老頭的星網,讓他不能看媽媽,要是等他回來,會不會直接将我煮來吃了”
說到吃,小丫頭就想到老虎肉不好吃,噎着氣就慶幸:“嗚嗚嗚··還好,還好我是老虎,在小也是老虎,老虎肉不好吃,媽媽不喜歡,臭老頭應該就不會煮我了,可是不煮,我的筋都沒了,我就死翹翹了,嗚嗚嗚,就算媽媽不許他抽我的筋,他要是悄悄剝我的皮怎麽辦”
“要是悄悄的剝了我的皮還跟媽媽說我不小心給趁掉的怎麽辦,要是瞧瞧的抽了我的筋還跟媽媽說是我自己拽斷的怎麽辦,媽媽最是聽他的話了,他那麽說,媽媽就會相信的,嗚嗚嗚···”
“嗚嗚嗚···我都打不過他,就是哥哥弟弟幫我我也打不過他,嗚嗚嗚我的筋要是沒了死了就算了,皮要是沒了多難看嗚嗚嗚,我的皮啊,我好愛我的皮的呀,要是沒有皮了,我就光咕噜的好難看,就沒有小動物喜歡我,就血淋淋的好吓人,媽媽最愛我的毛毛了,要是沒了皮毛毛也就沒了,毛毛沒了就會讓媽媽認不得我,然後媽媽就會不要我了,嗚嗚嗚···我好可憐啊····嗚嗚嗚,讓他抽了我的筋算了”
抱着錢思思的頭,小丫頭越想越害怕,然後就嗚嗚嗚的哭了起來,邊哭她還嘀咕着。
讓她這一嘀咕,艾倫川夏等人臉色越來越奇怪,松了口氣的李健一口口水堵在喉頭。
二殿下說要剝她的皮是吓她的吧,說要抽她的筋也是吓她的吧。
怎麽會将小丫頭吓成這樣,這也太不符合正常情況了。
就這小丫頭,不是還敢殺人給他們看看的嗎,怎麽會這麽不驚吓。
不過,這人都是有弱點的,說不定小丫頭的弱點就是怕被剝了皮。
要不在小丫頭要打他時試試。
心裏想着李健瞅着小丫頭就想先試試。
“岚岚,你不要哭了,你爸爸隻是吓你的”
“······”
哭聲停頓三秒,小丫頭又拉開嗓門:“嗚嗚嗚···他才不會吓我,要不是我媽媽喜歡我,我早就被丢了。這回害媽媽暈了兩次,還斷了他的星網,我是死定了”
看着李健突然的,小丫頭想到害自家老媽的可不是她一個,要死也不是她一個人死,還有李健陪着,于是小丫頭看着李健拿出看死人的眼神瞅着他。
“嗚嗚嗚···健叔,我不用打你了,等我爸爸回來時我要爸爸先剝我的皮,等剝我的皮時你能不能幫我拉拉腳,這樣等爸爸剝我的皮時我就不會亂動就少痛些”
李健:“你被剝皮時我來拉腳,那我被剝皮時誰來拉。你倒是不痛了,我痛啊”
小丫頭:“你是大人,大人是不怕痛的,在說了不是還有艾倫爺爺嗎,你要是被我爸爸剝皮,你就讓艾倫爺爺幫你拉腳,不過你不用怕,我爸爸剝皮很厲害的,還很快,你又沒有野豬大一下下就好了”
李健:“我是大人也是會痛的啊,在說了,艾倫爺爺拉得動我嗎,還有,你爸爸剝野豬在厲害也沒剝過人吧,我在是比野豬小,他也一定會剝得比野豬慢”
小丫頭:“我爸爸說了男人沒資格喊痛,我哥哥弟弟都不敢喊痛你喊什麽,還有,我爸爸一定會剝得很快的,就你這麽大點兒,他才不會剝得比野豬慢”
李健:“我說你爸爸倒地是怎麽教你們的,你哥哥弟弟才多大啊,就不敢喊痛,還有,你爸爸都要剝你的皮了你還這麽向着他···不對啊”
小丫頭:“怎麽就不對了”
李健:“······”
不對啊,他不是想試探一下小丫頭是不是怕被恐吓被剝皮嗎。
可是小丫頭在一次的肯定自己死定了,還讓自己先拉腳,這是說自己也會跟着她被剝皮抽筋嗎?
李健是想要試探一下,結果就試探出來自己必死無疑的結果。
他都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他想說世界上應該不會有這麽不愛自己孩子的父親,可是一個能讓自己孩子這麽害怕的父親也不是沒有。隻是不會就這麽好巧不巧的讓自己給碰上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