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剛起了個頭,說了那麽一句,接下來的就說不出來了,撓撓頭,蹙着眉她幹脆道“總之,我看見的洗衣機裏面就是那麽攪的,所以,我們隻要能讓水攪動就好”
“因此,我想的辦法是,在一個大竹桶裏,竹節兩頭按上個扇葉,而這扇葉用一根咕噜連接竹桶外的扇葉,那樣一來水沖在竹桶外的扇葉上,裏頭的就會跟着轉動”
“那麽,這灌在竹桶裏的水就會被翻動,這水裏的皮毛不是也會跟着被攪動,如此一來也就大到了我們鞣制皮毛時要踩它的效果”
“如果,将一個漏桶安裝在竹桶裏面,那麽将洗過的皮毛放在裏頭的漏桶裏,讓咕噜一轉,就會将皮毛裏的水給甩出來,我們就還有了甩幹機”
說着說着,一不小心的又有了一個點子,錢思思急切的就跟着說了起來。
等她一口氣說完,又想到一個事情,跟着的都不給星留點思考的時間,她又直接道。
“我這雪季都喔在屋子裏實在是煩,不如你給我重新做個暖箱,這回做大點,直接放在矮屋裏,那麽我就可以扯線給你試着織快布”
這織布的法子她早想好了,将經線一條條排列好,在給固定住了,然後就用緯線來回的串,形式就跟編席子差不多,不過到目前爲止都是想象,得實踐起來,才知道可吧可行。
但有一點是絕對的,她不要在坐在屋子裏。
她還有好多的事呢,得種蘑菇,得看草籽能不能種出來。
心頭,這麽一想,看着星,錢思思表情很是奇怪。
他們回來多少天了。
十多天。
可是自他們回來後第二天讓獸人給幫忙弄了些朽木回來堆放在了暖室裏,她就給忘記了。
現在,怕是都死幹盡了。
心裏對于自己的大意也真是夠無語的,錢思思此刻也隻能安慰自己,等星将冰窖挖了,在請人去給她馱蘑菇回來。
隻是,她這麽想着,看着她變了又邊的臉色,星還以爲這洗衣機又有問題了,于是,凝眉就問。
“你在想什麽”
看着星,錢思思撇撇嘴。
嘀咕。
“還能想什麽,不就是那個蘑菇,回來後就忙着給你們做飯,我居然将蘑菇的事給忘了,現在都多少天了,該是都已經死絕了”
無奈的将心裏話給說出來,錢思思那是懊惱不已,可是看着她星什麽都沒說,隻是站起拿來一塊毛毯将人給包起,然後就出了屋子。
一路沿着屋檐進入山壁回廊,然後往上爬。
來到暖室門口,星将錢思思放下,想要推開暖室門時才想起裏面的油燈早就滅了。
于是他收回手轉頭沖錢思思說。
“你先等等,我去拿油燈”有沒有燈,對于他來說都沒什麽,可是,他倒是看得見,錢思思卻看不見。
于是,将錢思思放到暖室門口,星疾步下到院壩裏回了屋引燃一盞油燈就又往上頭去。
這一上來就見錢思思打開了暖室的門,讓一屋子的熱氣直往外竄。
早就預想過這溫泉經過一條條山壁上盤桓而下的溝渠後,會在屋子裏留下大量水霧的錢思思,見星去那油燈本是想先瞧瞧。
沒想到這一開門就被一陣熱浪給包圍了。
而屋子裏的熱氣還源源不斷的往外竄。
感受着撲鼻而來的水霧跟水霧裏的腐敗味,錢思思眉頭擰得死緊。
心裏直暗叫不好。
好好的一間暖室給弄黴了。這要打掃起來怕是又得費一翻功夫。
可當星擡着油燈跨入暖室,照亮了暖室裏的一小方天地時錢思思張大嘴都望了要合上。
什麽叫目瞪口呆,就是她現在這樣。
看着星移動的油燈照出的一朵朵蘑菇,她下巴都要掉了。
隻是,站在暖室門口,看着星不過是走了暖室的一半,罩着燈罩的油燈就滅了。可就是這看見的暖室的一半就夠她掉下巴的。
擡着已經熄滅的由燈,星誇出暖室,身上是濕漉漉一片頭發上的露珠自晶瑩剔透的。
低頭看了看自己這一身的濕,星沒有在抱錢思思,而是拉着她走。
就怎麽木木的跟着星回到下面院壩屋裏,錢思思還是呆呆的。
她能說紅果也太笨了嗎。
連這麽好種是蘑菇都給種死了。
她能說是這蘑菇太好種了嗎,就這麽丢着不管居然都會活。
心頭想法變幻,錢思思突的轉頭定定看着星。
“你什麽時候管的”
她怎麽都不知道星去管了這些蘑菇。
不過就星那能力,就是不上去也是可以的。話,錢思思問着,可是問過後又覺得自己問得很多餘。
于是在問過後,她又接着道。
“你這能力也太好用了”
她表示羨慕嫉妒恨啊。
錢思思用着我很嫉妒你的眼神瞅着星,星卻滿心好笑。
“我沒有管,可能是這回的暖室很符合蘑菇的生長條件,所以,就是不用管,它也長得很好”
“····這倒是有可能”
聽着星的話,錢思思沉默了幾秒,然後就覺得星說的很對。
老話不是常說,有限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
如果這回她沒有忘記,說不定這蘑菇還長得沒這麽好呢。
心裏想通的錢思思,看着星一眨不眨。
看着這樣的錢思思,星就知道,她這是又有主意了。
“你又想到什麽”
“吃蘑菇”
“我去摘,中午頓野熊肉”
“···你站住,先不吃,今天大家都忙,沒時間過來,過兩天你過去讓番果他們也挖上跟我家一樣的暖室,在過來帶些蘑菇過去,讓他們也種種看,要是他們各家種上後都是一樣的好,我們在吃”
自己一說,星就馬上要去摘,錢思思心裏是很高興,可是這蘑菇就這麽不管就給種出來了,她還是有些不放心,得在試驗一下。
所以,這些蘑菇還不能吃。
得留着做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