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樹夠硬,砍時有些不容易”
“硬算什麽,隻要能用,也不過是多用點時間而已”
終于有辦法将這溝渠給弄好,嘉輝那個開心,根本就不将那跟石頭一樣硬的樹看在眼裏。
要知道這些天,他們早一次晚一次,搗騰了不少的石溝。
就花在石溝上的那些時間,這樹就是在難砍也給砍回來了。
在說了,樹難砍,不砍就是了。
現在的他是很清楚變通的。
不會在認着死理,覺得樹得砍就一定要砍。
他的爪子可利了,石頭都刨得下來,還怕一棵望天樹。
在星有了辦法後嘉輝是一瞬間就自信起來,都有些等不急。
“要不,吃了飯我就去”
“不用,累了一天了,早點睡”
“····那··行吧”
遲疑的點點頭,嘉輝坐下就想擡起大碗,可手一伸出心裏有個想法就形成。
“星,明天我帶幾個人去砍樹,你就帶人進山放水,在水到這裏時,我一定會将橋給弄好”這進山就得一天,所以,不如就讓星先進山,就不用在多等一天。
而一天時間他怎麽着也将橋給弄好了。等星的水放出來,他還可以幫忙查看下一段,那麽星就不用多耽擱了。
心裏如是想着,嘉輝接着就将心頭的想法說出。
“你從裏面出來,我從這邊查看這回去,到這裏你就不用管了直接回去就好”
轉過身,想要先回大架子給錢思思捏腿的星一聽,嘉輝倒給他安排上了,而且還是在還沒出發時就确定了自己會成功。
心裏對于嘉輝原有的賞識又增加兩分。
“好·····”
一聲好落下,星在不停頓。在回到大架子上後也沒跟錢思思說就幫錢思思捏了會褪,然後在回到嘉輝他們這一處,吃着嘉輝他們給留的肉湯,等他吃飽,這才将留給孩子跟錢思思的舀起。
這第二天一早,嘉輝就帶人走了,而星在交代除了跟他走的,其他都能回家時。番木阿父也就是番苗的獸人不放心幾個孩子一定要跟,還說什麽他可以幫忙打個獵煮個飯的。
對于這個星倒是沒什麽奇怪的,番苗知道這些孩子的秘密,喜歡這些孩子就是不對獸人多說。當是對孩子的那份喜歡獸人就會看,所以,她的獸人對自家的孩子上心點也沒什麽好奇怪的。
倒是那個昨天才挑唆事情的獸人要跟,他倒是有些意外。
“我不帶沒用的人”
一句話,他直接就将獸人拒絕。
沒想到星會這麽直接的獸人,在心話一落,整個人都染上了怨毒。
可是他瞅着星的眼帶着陰沉,說出口的話卻跟他眼裏傳遞出的意思完全不同。
“星,經過昨天,我已經知道錯了,你就給我一次機會吧,我保證,我不會在放懶的,你說做什麽就做什麽我也絕對不會多嘴····”
看着獸人看他的眼神。心裏根本就沒将這獸人放在眼裏的星心頭一陣嗤笑,···他倒是想看看,他想幹嘛。便點頭答應了帶獸人一起。
“行了,說多了做不到是很丢臉的”
“····你是同意了”心裏想的話都還沒說完,星就同意了,獸人還有點不剛相信,想要确定,可是這話問了跟沒問一樣,隻見星答都不答的就變身馱起他的大架子。
心頭又是一陣冷笑,獸人自動跟上。
于是,星帶着巫師,番木阿父跟十個獸人在進黑霧山。
而其他大隊人馬則回了家。
隻是,這一路進去,那個獸人總是拖慢大家的速度,可惜路就這麽些,你就是在慢,到這天入夜後兩個小時還是到了。
随便獵了幾頭野豬烤來吃過以後,大家都睡下。
一覺好眠在起來,除了番木阿父留下狩獵煮飯照顧孩子,其他獸人跟巫師開始跟着星将溫泉以溝渠相隔的泥土挖去。隻是,這連接着溫泉的那一小塊比較麻煩,因爲溫泉水可是開水,所以在刨了一截過後,就得起來用竹片挖。
因此速度有些慢,這一個早上的,都沒挖出多少。
在這天中午,在番木阿父帶着小幼崽來喊吃飯後,大家就歇了工,回到落腳點吃了飯,剛吃過午飯,星準備在歇一會就出工。
可還沒走,那硬要跟着來的獸人捂着肚子隻說肚子痛。
“哎呦····啊喲喂,巫師,我好痛,好痛”
“怎麽了”
雖然不喜,可是獸人病了,他還是很緊張,扶着獸人巫師就直問。
“啊喲喂····巫師,我肚子痛,好痛啊”
“這····這可怎麽辦,這裏都不知道有沒有那種治肚子痛的藥草···走我們先回部落”一聽獸人說肚子痛,巫師先是一愣,然後想了想,在這附近還真沒發現那種草藥,于是,隻能想到趕緊将獸人帶回部落。
巫師這麽一說,獸人明顯的一僵,然後看着巫師卻直搖頭。
“巫師,我根本就飛不起來,實在是太痛了”
“那該怎麽辦”焦急的撓撓頭,巫師自然的轉頭看想星。
可惜他這一轉頭卻見星低着頭,看都不看他。而其他獸人,看着更是滿臉的唏噓。心裏對獸人們這半點同情心都沒有還對同伴盡是懷疑很是不滿,可是這會獸人疼痛着,他沒心情罵人。
隻想趕緊想辦法給這獸人找草藥,隻是,在見過部落的獸人都是這個樣子之後,對于星他也沒信心了。等他在一想這個獸人本來就是硬要跟來的,星就更不會管。
所以,這會允耳不聞也沒什麽稀奇。隻是獸人在不招喜,這病了還是得注意,要是一不小心死了,部落可就又少個人了。
于是,回過頭來,看着獸人他故意說到。
“我會讓人送你回去”
“····這怎麽成,我好不容易才說服星讓我跟着來的,要是因爲我肚子疼而回去了,還是讓人送的,星該是要怪我的”
怎麽都沒想到巫師居然會讓人送他回去的獸人,一聽巫師這麽說立馬就緊張起來,好在他腦子轉得也還算快,在一愣後就想到了回絕的話。
而這話一說完還将看都懶得看他的星給扯進來。
隻是,更讓他想不到的是,在聽了他的話後,原本因爲都不會管他的星擡起頭,似笑非笑的瞅他一眼。
然後沖身邊最近的獸人說。
“你送他回去”
“······”
突然被點名,雖然很是不想,可是這獸人看着是星指使他的份上還是心不甘情不願的點頭。
“行···送就送”
這邊,星一開口就讓獸人送,獸人還同意了,巫師突然有些不高興。
他說讓人送時,他們可是都将頭轉開的。
這會星讓送卻什麽都不說。
心頭對于獸人們更是失望的巫師,扶着獸人的手不自覺的加了些力道,而被巫師這一掐獸人終于緩過來。隻是在緩過來後他一點都不感激星。
瞧着前一刻還疼得揪着臉的獸人一臉僵硬,還以爲人家也是跟他一樣,是不敢相信星會這麽好心。
于是,巫師像找到了知己一樣拍拍獸人的手背。
“去吧,回到部落就馬上去竹林裏找藤蔓,那藤蔓一吃拉幾回就好了”
“·······”
‘好什麽好,他根本就不痛’
他想的,不過是巫師讓他留下休息休息罷了。
低下頭,獸人内心焦急。
可是一時間卻有找不出理由來留下。
而在這時,被星安排着送他回去的獸人,卻不耐煩的催促。“你到底走不走,還是你想等到明天在上路”這都過中午了,在不耽擱下去在路上又得多一天。
極不情願的,獸人後頭的話雖然沒說,可是哪意思很明顯。
擡起頭,瞅一眼獸人的不奈。
他嘴角扯了扯,眼裏卻帶上受傷。
“巫師,我不想麻煩别人,所以,我還是不回去了,就讓我在這裏休息一下吧,若是待會好了,我會在去幫忙的”好似很憋屈的,獸人說着,一眼又一眼的瞟像那個很不願意送他的獸人。
看着他這在明顯不過的眼神,巫師雖然知道他想表達什麽,但是他卻不想多說,這些獸人都向着星,他在星面前說他們不是又将他們推到星哪邊。
以後他的威望就跟低了。
心裏對于星帶來的這些獸人雖然心裏抱着意見,但巫師也很清楚,自己要是當着星的面罵人,不過是将他們更腿像星而已。
于是,巫師就當做沒聽見,隻是耐心勸慰。
“病了就得趕快治,不然等到嚴重時又得去鹿族求要,這大雪季的,你怕是到不了鹿族”也就是說,别人雖然不高興,但在你求别人時。差不多點就行了。别爲了一點小事妄送了自己的小命。
隐含着深意的話,巫師對着獸人說,看着巫師,獸人就是聽不出巫師口裏的意思,也能看出巫師眼裏的意思。
可是,他真不能回去。
要是回去了,還怎麽收拾星。
于是,獸人垂下眼。
“巫師,我知道你不喜歡我,也知道星看不起我,但是我跟來就是爲了證明我不會在像以前一樣懶了,那麽我現在要是回去了,别人還以爲我是裝的。巫師,你就給我個機會吧,讓我留下,就是幫不了大家,我也想留下,讓别人知道我并沒有想要偷懶”
獸人說着,說的好似他在前兩天被星一無視就突然想通了一樣。而他就是要拼上性命也想要留下以正自己的決心跟清白。
看着垂着頭的獸人,完全就沒想過獸人其實也是會說慌的巫師,在瞧一圈完全不拿他當回事的其他獸人們,歎息。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既然你有這樣的決心,那麽你就留下吧,我去外頭的竹林瞧瞧,看有沒有藤蔓”扶着獸人坐下,巫師口裏感歎着,眼裏卻盡是滿意。
有什麽比他們自己想通強。
而有了這一個獸人的反思,其他那幾家實在是懶惰的也會有真正明白他用心的一天。那樣部落就不會在明年損失獸人了。懷着希翼的巫師,在将獸人攙扶着坐下後,準備給他去找找藥草。
隻是聽着他的話,獸人低着的頭,嘴角狂抽。
好不容易平複了内心的憤恨還得說上一句。
“謝謝巫師”
“你能想通就是對我最好的謝禮,希望你回去後好好努力”
拍拍獸人的肩頭,巫師走出臨時帳篷就要離開。
好不容易能夠留下,可是獸人的目的還沒達到。
于是,在沉默了幾秒衡量了巫師跟星的不同後,就在巫師要走時,他沖巫師道。
“巫師,我不能去工作,就讓番木阿父去吧,我留下煮飯”
“嗚嗚嗚哇····”
‘你都病了,就好好休息,别的就不要多想了’
“可是我心裏實在是過不去,巫師你就同意吧,不然少了個人又得多在兩天,這樣他們就更會讨厭我了”弱弱對着巫師說着,可是話裏卻直直指像這些在他看來半點同情心都沒有的獸人。
原本他這麽說,隻是爲了巫師能夠同意讓放木阿父換他。誰知他一說完這話卻将一直忍着的獸人惹怒了、
——“既然那麽怕耽誤,不如你還是跟着去工作吧,有你在,我們至少得快兩天完工”
——“對啊,有你在我們不止快兩天完工還能快幾天到家,畢竟這一路,就你飛得快,比我這個老人都快得多”
——“可不是,番木阿父啊,你年紀大了還是煮飯好,不然,你跟我們一起去工作又得拖累大家了”
——“可不是,番木阿父,你要是現在累了,回去時會飛得更慢的”
獸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句句說着反話,聽得獸人後槽牙都要給咬碎了。
可是在這時候他就想要留下,要是一反駁,真讓他跟着去工作了,那麽他的計劃還怎麽實施。
這邊獸人好似受了多大委屈的低垂着頭,那邊,看着這些獸人這麽欺負他,巫師張口就吼。
“嗚嗚嗚····”
‘都給我閉嘴,人家有心改正就要給他一個機會,不能讓他連改的機會都沒有’
這些獸人實在是太過分了。
他就是想忍都忍不了。
自覺自己實在到了忍無可忍地步的巫師,唔唔用着虎語罵着,而他一開口,獸人們就低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