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的計劃不變,不管你是要栽樹,還是養魚亦或是各種實驗我們都不變,這是爲了最起碼的保證我們的食物也是最起碼的,通過我們的手段讓動物存活下來,不管它能否通過下一次的篩選,我們必須要先通過這一次才有權利說下一次”
“而後,我們在加一種實驗,什麽植物能在一直的雨季活下來,什麽植物能在連續的熱季活下來,然後就是什麽動物能在雪季活得最好,如此一來,我們就能找出那些能夠在特定季節裏存活下來的動植物”
“在暖季就大量的栽種它,讓野外的動物在漫長的雨季其他植物都受不住死了後還有些食物,同樣的在熱季也是如此,等到雪季前則将我們能找到的動物跟我們養的都圈養起來,如此,隻要能過了這一次,有了經驗以後我們在慢慢的研究”
星說着自己的看法可是說着輕松,做起來恐怕就沒那麽簡單。
這雨季時森林裏一片繁榮,要找出一種活得特别好的着實不易,而要在熱季找出最耐旱的,并将種子保存到那漫長的熱季時也是一種考驗。
最後這動物就更難。
畢竟,就是現在,每年能活過熱季跟雪季的動物怕是暖季末時的十之一二。
可是在難又有什麽辦法,世界就是這樣,所以,不管是什麽辦法都得試過了才知道。而錢思思先前想的那種,最起碼是保障了他們自己還能留下一下動物的。
那麽結合上他的這種,或許下一次篩選時,能有些動植物不需要他們也能存活下來。
而要是不能,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他們也無法改變。
星說完,看着錢思思,輕拍着她的肩膀讓她放松,而錢思思,看着星,腦子高速運轉。
然後她道。
“暖季時動植物就算是無法接受這氣候的不變,但一年一年過去,該在暖季時發芽的還是一樣會發芽,雨季也是一樣,植物也好動物也好他們的生理時鍾是經過漫長的對環境的适應而演變出來的,所以不容易更改,但是也就是不容易更改才有一絲希望”
“因爲,不管其他季節會是怎樣,暖季該發芽的就會發芽,雨季該長的就會長,而熱季跟雪季也是一樣”
“那麽,我們就收集種子,收集足夠多的種子,然後,算着時間,一年一年的栽種。然後弄幾個房間讓它盡量的符和各個季節,比如,暖季的房間沒有太陽也保持溫度暖暖的,雨季則是濕漉漉的熱季比較幹燥,雪季則冷得很。”
“那樣一來,種過了一年裏的暖季,雨季時間一到就将種子放進潮濕的房間,熱季轉移到幹燥的房間等到該是雪季的時候就進冰冷的房間讓種子休眠”
“如此一來,不管是在暖季還是雨季,植物遵循的都是它基因裏的時間記憶,該發芽時發芽該結果時結果”
“如果我們按照年來算,隻要算出四季的時間,那麽我們就按照這時間來種植,這樣一來,一種植物過了一年裏的暖季後就爲接下來的雨季做準備,可是雨季卻沒來依舊還是暖季,它可能出現的情況無非就是兩種,死亡或是繼續繁盛。那麽如果死了,最起碼的我們有了這一個暖季的收獲如果繁盛我們就還能繼續收獲”
“而雨季也相同,我們隻要是按照每年的四季輪回播種,雖然,因爲雨季的原因,種子開始時會因爲沒有太陽而死亡或是存活不好,但這裏的植物并不是跟地球上的一樣非要進行光合作用才能生長的,也就是說,在咱們收集的那麽多種子裏,總有些是能夠在沒有太陽的情況下也會發芽的,如此一來,又是一個一年的輪回,那麽産量就是沒有暖季好也是會有産量的,而到了熱季,隻要有水,還是一樣的,不過熱季說不定還能收兩季”
“也可能隻能有一季,畢竟中間沒有雨季的陰沉植物或許也會死亡,但沒關系,隻要有一顆南瓜籽能發芽,那麽整個熱季我們就能種出無數的南瓜來,因爲,我帶來的三樣種子,不會因爲這裏的氣候收到影響。所以,在暖季時就可以将南瓜種到草原跟森林裏,若是不巧有動物給授了粉,那麽野外也會有南瓜,若是不能最起碼南瓜藤也是可以吃的”
恍恍惚惚,錢思思眼光茫然的說着,說到最後自己質疑又自己解答,整個人都有些懵懵的感覺。
看着錢思思眼神渙散喃喃自語,星眉頭揪得死緊。
這該死的獸神的篩選是想将錢思思給弄神經啊,不過,錢思思這回的話卻半點補充都不需要。
因爲,隻要保護好種子。
那麽就是動物留不下來,還有植物,而一擔有植物,然後從黑霧山找些合适的動物出去又能重會繁殖下來的。
到時候,物種單一也好,多樣也好,都不是他們能改變的。
他們隻要遵循着自然活下去就行。
蹙着眉,心裏不想在因爲這件事,讓錢思思多想的星,拍拍錢思思的臉頰在錢思思緩過神來後,輕啄了她兩下。
“不用這麽驚慌,我們就按你說的去做,盡我們的全力就好,我們隻要能通過這一次就有經驗了”
看着星,聽着他沉冷的聲音。
錢思思好一會後才歎息。
“或許滅亡才是又一個新的開始”
星在她說了那麽多後,在她指出明确的方向後,沒有急着探究下去,而是告訴她盡力就好。這表明他不想在談這個問題。
不想讓她在傷腦筋。
心理,暖暖的錢思思張張嘴,想要一次性跟星商量好儲存種子的事,畢竟她很早就想過要弄一個土冰箱,所以,對于四季的房間她已經有了想法。
可是看着星一副不想在多談的樣子,她噎語。
··罷了,不想在談就等到要弄時在來說。
不過,她剛才這句感慨也不是說着玩的。
就像地球。
科學家不都說地球的年齡是四十五億年左右,而人類就是從古猿算起也不過是七百多萬年。可是在世界各又有些比古猿還早很多的核反應堆出現。
比如在科學界都一緻認爲的,最早的奧克洛核反應堆就有二十億年的曆史。所以有科學家猜測,地球并不是隻存在現代文明或許在遙遠的過去,有比現在發展得跟好的文明存在過。所以,滅絕或許也是開始。
心低感歎着,錢思思仰起笑不在糾結。
“生死由命,富貴在天,咱們就盡人事,活好我們的”畢竟下一次是很遙遠的,而這極端天氣也不是第一次。
依據巫師的說法,已經有過不少次了,所以,就是真會滅亡也不會是近幾次。
而很久之後的事,誰管得了。
相通的錢思思,也想到這一次的應對方法的錢思思,沖星笑着。沒成想,星在瞅了她好一會後涼涼道。
“用了不少腦細胞以後該是更笨了”
“······”
嘟着嘴,笑意僵在臉上,錢思思是生氣不是不生氣也不是。
你聽聽這是什麽話。
她平時是依靠他好不好,不是真笨好嗎?讓這貨說得她認真一回腦細胞就死一回。
這邊錢思思剜了星一眼又一眼,那邊星根本就不當回事,豈自又問。
“要說的說完了,在喉嚨裏跳的話都給吐了,那麽可以回去了吧”
“······”
‘尼瑪’
這是啥話啊?
什麽叫在喉嚨裏跳的話都吐了。
瞪着星特别想呸他一臉的錢思思,深吸口氣将臉悶了星懷裏。
這家夥,真的很不會哄人,明明就是不想讓她在糾結下去,不哄哄她卻拿話來激她。
不過,這效果确實比哄要好很多。
至少,她現在心裏堵是因爲他的話而不再是因爲那狗屁的篩選。
悶不吭聲的,錢思思在星懷裏,而星也就這麽靜靜的将她抱住,一直飛在他們周圍的孩子們,看着自家父母旁若無人的摟摟抱抱也沒個不好意思,都已經習以爲常。
隻到好一會後,錢思思悶悶的聲音傳出。
“走···去下一處”
說着擡手接過星幫她撐着的獸皮,錢思思要求去下一處而不是回落腳點。深凝她一眼星什麽話都沒說,隻是默默的變身馱着這母子幾人往另一出去。
隻是,這回,落在一邊的大樹上都有半個多小時了。
錢思思也一次又一次的讓他将那樹上的果實打下來。在一次又一次的将果實裏的白棉撿回,然後就這麽呆呆坐着抱住一堆白絮發呆。
此時,看着呆呆的錢思思,正在接受沖擊。
攪着手裏的白絮茫然的将白絮從黑色的小果子上揪下。
你說說今天是什麽日子,找到的都差不多。
白的,如絮的。
隻是,她能接受樹能儲水,卻不能接受手裏的這如棉花的觸感。
這都是個什麽世界啊,棉花長在樹上就算了,可是你也該長個棉桃樣吧,讓她有個心理準備。
可是沒有,這棉桃一點都沒有棉桃樣,一個個像二十幾斤的大腰子歪歪的吊在樹枝上,黑黑的殼,初一見,就以爲是水果。
可是,不是。
它不止不是水果,還超乎她的想象。
居然是棉桃。
所以當她滿心期待的要星給她摘一個時,星說不能摘,得打這東西很危險。
雖然,當時她也沒在意,星說危險就危險,打就打吧,隻要能弄下來就好。
誰知,期待的她,正想象着這水果又該是什麽味時,星遠遠的,用一根樹枝打過去後,就聽見嘭一聲炸裂的響聲,果子爆開,接着裏頭朵朵白絮飛散。
當時,看着這些随着爆炸飛散然後落到樹葉上的白絮時她差點沒傻了。這飛出的不是果實是棉花。
哎······
好失望啊!
一聲又一聲低歎,聽得星瞅着錢思思懷裏的白絮還以爲這東西都問題。擡手就将它們仍下樹。
“這樹不多,也就幾顆,我将他們全部砍了就是”
“爲什麽”
莫名其妙的将她抱着的棉花丢掉還說樹不多要砍掉,錢思思聞聲後想也沒想的就問爲什麽。
看着他,星眉頭一緊。
懷疑難道是自己猜錯了。
“你見過”
搖搖頭,錢思思懶洋洋的。
“沒”
“沒見過這樣的,但見過跟這個差不多的”
“幹嘛的”
說到這幹嘛的,錢思思就更沒力。
“用來做衣服的,我的那些T恤,就是用跟這個很像的棉花做的”
在她剛來時,想要布的時候卻不見它的蹤迹,現在她有了那麽多兔子毛後,又給它跑出來。
這不是純粹要讓她不高興是什麽。
用得到的時候沒有,用不到的時候又跑出來幹嘛。
這邊,錢思思因爲這棉花的多餘而沒什麽興緻,而星在一聽說錢思思的T恤就是用這個做的來了興趣。
“你等會,我弄些回去”
“拿來幹嘛”
“做T恤”
想着錢思思給他改的那件T恤穿着沒那麽熱,要是錢思思能給他多做幾件。以後他就不會那麽煩穿衣服的星興緻勃勃的,掰着一邊的樹枝就要繼續打,可聽了他的話後,錢思思卻依然沒什麽情緒。
“你要T恤我給你織就好,不用大老遠的拿這個回去”這玩意看着像棉花,摸着的觸感也像棉花,可是他們有那麽多兔子毛,所以真沒必要這麽老遠的馱它回去。
不知道星嫌她織的毛衣厚的錢思思,說着,是真覺得沒必要,可聽着她說可以織星卻奇怪了。
“你不是說你的技術有限,織不出來”
他曾經就跟錢思思說過他的那些毛衣厚了熱季時穿着不舒服,可是當時錢思思說,她技術有限,毛線就是在能拉細她卻織不出來。
所以今天聽見這東西是做T恤的他才會想要。
這邊,星以爲隻要這個就能做出T恤來,那邊,聽了星這話錢思思看着星三秒。
然後問。
“你不會以爲用這個我就織得出來吧”星要的是T恤的薄,她知道。
可是她們的毛線因爲兔子毛很長的緣故,可以拉得特别細比開司米還要細上兩圈。可那麽細的線織毛衣很難,所以得用鈎的,可是鈎的她鈎得在松散,都要比T恤厚,而那毛線又是真正的毛線。所以,星穿着總是嫌熱。因此也就不喜歡穿。
這個熱季,看着星曬着大太陽,背都曬的通紅後,她拆了兩件自己的花T恤給他拼了件大的。
就想讓星在園子裏做事時遮遮,誰知,衣服他看見很是喜歡,可是卻從來不穿出去遮太陽,都是在家裏時穿一下。她還以爲他的喜歡是假的咧。
現在看來是真喜歡,隻是舍不得穿而已。很想告訴星,她回去就給他在織兩件的錢思思,一想到星要的是那種薄薄的感覺話就說不出口。
隻好跟星解釋。
“這個是可以做T恤,可是,我不會織布,而T恤是用布做的,就像我們用的獸皮一樣一塊塊的,所以就是你将這個帶回去我也做不出來”
“那···算了”凝着眉,星嘴上說着算了,眼神卻透着遺憾。
在他心裏織跟做是不同的,織就是錢思思通常織的毛衣那些,做就是獸皮衣那樣的,所以,一開始聽錢思思說做他就那麽想着。
誰知,他沒有理解錯,是錢思思說錯了。可不管誰弄錯了,弄不出來就弄不出來,結果都是一樣的。
有些失望的,最後看了眼大樹,星抱着錢思思跳下大樹準備去找合适的樹根讓錢思思爬上他的背,可沒跑幾步錢思思卻喊了停。
“等等,等等老公,讓我先想想”
這織布她确實不會,可是在拆那兩件T恤時她發現一件事。
那就是。
這布其實很簡單,就是線經緯交叉的而已。就跟她編的席子一樣。
那麽···她是不是可以試着弄一下。
心頭想着古裝電視劇裏看見過不多的織布場景,不就是扯這一根線過來一下過去一下的嗎很簡單的。
那麽,她做不出織布機,但能将豎着的線都排列好後,在用一根橫線來穿來穿去。
咬着手指,錢思思想着這可能性,好一會後沖星道。
“這東西沒兔子毛結實,扯出的線肯定也沒兔子毛的細。所以先不摘,不過我已經想到辦法了,回去就試試,隻要能弄出薄布來,毛線也是一樣的,要是到時候,你還是覺得毛線的熱,明年進來時在帶,這回得弄蘑菇”
錢思思這麽說着,原本已經不抱希望的星點點頭。
通常,隻要錢思思想到辦法的事就一定會給它折騰出來的,所以,現在他等就好。
于是,原本覺得這棉花樹沒什麽用處的錢思思,在想了會後,讓星将樹上所以黑掉的果樹都打開,然後讓孩子們将白色的絮狀給她撿來,而她,一顆顆将白絮裏的種子剝出,在好一陣後,一家人剝出不少,抱着那些種子,扔掉已經濕漉漉的白絮,星馱着大家往回走,而錢思思在星背上隔一段就撒一小把種子下去。
沒辦法,她就是聽不得什麽少。所以在要走時想起星說這樹沒幾棵就想幫它播播種。這麽多種子撒在不同的地方多少能長幾顆,如此以後要用也就不會這麽少。
心頭打着這主要的錢思思,也就這麽想想,沒想到這回的多管閑事又讓她給管對了。
不過這都是後話,以後慢慢說,現在就說星馱着老婆孩子在夜黑前終于,回了落腳點,一家人熱騰騰的泡了個澡,吃了中午就煮在溫泉裏的黃腳肉,早早的就睡下。
可是,閉着眼,錢思思心裏卻全是蘑菇的事。
星說過休息兩天就走。所以明天在過一天就得回家了,可是,到現在她還不知道該怎麽收集孢子。那要怎麽種蘑菇。
總不能,扛截朽木樹杆回去吧。
迷迷糊糊的,在睡着前,錢思思渙然的嘀咕着扛截朽木回去。
而聽到錢思思嘟囔的星,睜開眼,轉過頭。
這可真是好辦法,扛截有蘑菇的朽木回去不是就将朽木上的蘑菇帶回去了。隻是這出了黑霧山外頭就是冰天雪地,這蘑菇就是長在樹杆上也得凍死。
那麽要怎麽将它帶回去。
攬着錢思思,星沉眉想着,很久之後還真給想出了辦法。
于是在第二天一早,錢思思愁眉苦臉的起床時,星說。
“今天你就好好泡溫泉,蘑菇的事我來處理”
穿着衣衫的錢思思,一聽忙問。
“怎麽處理,你有辦法了?”
“······”
不是我有辦法了是你有辦法了好嗎?
無語的看着錢思思,看着錢思思這興緻勃勃的模樣,就知道她昨晚的話已經忘了。
眉頭一挑他暗自心底的想法解釋。
“這蘑菇多在朽木上,隻要我們找截蘑菇多的朽木扛一些回去,那麽不是就将活的蘑菇給帶回去了,等回去後,弄個房間在放些濕漉漉的朽木,說不定,蘑菇就能繁衍起來”
而要帶回去的就嘉輝找的那種就行,那種蘑菇個頭大,蘑菇蓋爾厚,煮湯最好吃最重要的是它主要就生長在朽木樁子上,不像錢思思找的那種,生是地上的腐爛樹葉裏。雖然脆但煮湯并不好吃,得炒。
心裏暗暗分析着,星卻沒有說出來,可是就他說的那些就夠了,錢思思聽了就知道他在想什麽,爲難着自己的事情有了辦法,錢思思毫不吝啬的就給比出個大拇指。
“高,老公,你實在是太可靠了,實在是太聰明了”
可不是,她先前想的也是帶一大堆新鮮的蘑菇回去,說不定運氣好就給自己撞上了。可怎麽就沒想到連朽木一起帶,這長在泥土上的沒辦法,可是長在朽木上的,可以将朽木一起給帶走。
那樣隻要保護好,蘑菇就不會被凍死。
而蘑菇不死就會有孢子,有孢子不是就能繁衍下來。
所以,隻要連老帶少的弄些活的蘑菇回去,肯定是能行的。
對于星這想法給了三百五十六個贊的錢思思,高興的吹捧着星,可是沒過三秒她又想到一個最是困難的問題。
外頭那麽冷,要怎麽将活的蘑菇帶回去。
比着大拇指,錢思思想到這問題又犯了難。收回手撓撓頭就開始想,可是想了好一會,都沒個頭緒。
抓耳撓腮的,都沒想出個所以然來的錢思思自言自語的嘀咕。
“說得輕巧,可是要帶回去卻很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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