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時間一分一秒的過,都已經過了好久,而錢思思卻一動不動。
這讓她不慌都不行。
于是,忍不住的,她開了口。
而一直看着番苗一舉一動的星,在見番苗将小幼崽的腿塞回去後,跟着出來的血時,心情莫名的平穩了。
然後,他轉過頭,看像微眯着眼,眼神渙散的錢思思。
在回頭,擡手撫上錢思思的大肚子。
堅柔的聲音響起。
“你們幾個,實在是太大了,你們的媽媽完全沒能力将你們生出來,所以,待會,我會破開你們媽媽的肚子将你們一個個的取出來”
“而···那樣,你們的媽媽就會死,爹爹···我,不能讓她一個人,所以,以後,你們要聽番果阿母的話,要聽大河阿父的話”
“要做很好很好的獸人,不能讓你們的媽媽不放心”
說完,星擡手,輕撫上錢思思血色全無的臉頰。
喃喃自語。
“要生,我們一起,要死,我們也一起,你要是不放心她們,就給我堅強點,等我将它們幾個取出來後,就會陪着你”
房間裏,聽見星的這些話的番苗跟番果,完全的愣了,而房門外,番苗的獸人眼神複雜的看着大河。
而星,在說完後眷戀的看了錢思思一眼,起身拿起短刀倒了些酒消了消毒,然後又用事先準備好的小毛巾蘸着酒在錢思思的肚皮上來回的擦拭。
隻是,當星握着短刀的手靠近錢思思的肚皮時,他止不住的顫抖。
這個人,平時就怕她受傷,可是這一刻,他卻要親手劃開她的肚腹。
内心極度掙紮着,星遲遲下不去手。
就在這時,錢思思的肚子起了變化。
明明前一刻還大得要爆炸,後一刻卻癟了下去。
而伴随着癟下的肚子,裏頭不停的在翻動。
那動靜大得,隔着個肚皮都能看見。
毫不懷疑,那幾個小家夥是在錢思思肚子裏翻江倒海的星。
蹙眉收回短刀。
眼裏暗芒一閃,大喝:“還不給老子滾出來,要是在不出來,我就将那媽的肚子劃開,那樣一來,你們就是沒媽的孩子,以後跟着番果阿母,她會天天讓你們餓肚子,要是你們不聽話還得天天被打·····”
星眉頭都不皺一下的在番果面前說番果的壞話,讓才聽他要破開錢思思的肚子時就被驚呆了的番果在一次呆愣。
等番果好不容易回過神來,星已經罵完了。
于是,呐呐的番果爲自己辯解。
“星,我不是那樣的壞雌性,我會好好對思思的小幼崽的,我·····”話還沒說完,星一個冷眼過來,番果自動閉着。
然後就聽見星繼續。
“俗話都說,說的比唱的好,你們都聽清楚了,要想試驗一下她到底會不會真像她說的那樣對你們的,就可以不出來,那樣一來,在過一會,我将你們媽媽的肚子破開後,你們就可以換·····”媽媽了。
這邊,星的話還沒說完,錢思思的肚子卻又是一陣躁動。
然後,就聽見叽咕一聲,一個光溜溜皺巴巴,渾身發紅的小皺皮猴出現在她雙腿間,然後又是一個,在來一個,最後一個。
接着就是一大團黑紅黑紅像豬肝的血肉。
而伴随着這團血肉的滑出,被擠在錢思思無力躬起的腿間的幾個孩子更是擠做一團。
然後。
開始張口大哭。
“哇哇哇·····哇哇哇···”
“哇哇····哇·······”
聽着,從未聽過的嬰兒啼哭,看着一個接一個滑出來的孩子,在滑到濕漉漉的床鋪上一個推擠着一個,這個壓着那個的腳,那個壓着這個的頭,手舞足蹈的掙紮。
亂成一團。
然後,在第一個被擠得頭朝下跟個拱地豬一樣時,他瞬間變成比孩子形态大上一倍不止的的小黑虎。
而他一變身,後面的三個就更擠得難受。
于是一個接着一個的也變成小黑虎。
在這一瞬間,星慕然恍悟。
‘原來,它們不是害怕蜷縮起來,而是在錢思思肚子裏就會變身,所以,錢思思的肚子才會時大時小,時而這邊凸起,那邊凹下,時而這邊凹陷那邊凸起’
這,全都是因爲這幾個家夥在她肚子裏就會變身了。
而在他看來,這會變身還是小事,他們怕是連話都會聽了。
不然,怎麽會在他試探的說了那些話後,自己就滾出來。
要知道,現在的錢思思,除了呼吸能證明她還活着,怎麽看怎麽像個死人。所以,不可能是錢思思用力擠壓的結果。而明明自己能出來,卻死賴着,讓錢思思受那麽多罪。
這一切都是這幾個讨債鬼害的。
能自己爬出來,幹嘛還要錢思思浪費那麽多力氣,把錢思思疼成這樣。
斜瞄一眼好似平靜的睡着的錢思思,星收回的眼看着幾個小幼崽。
然後他臉色就更難看起來。
‘尼瑪····這些真是他的種’
很是懷疑的星,一眨不眨的看着背上突然又冒出兩隻小翅膀,還扇阿扇的小黑翼虎,心裏全是草尼瑪。
而眼睜睜看着就那麽滑出來的四個孩子,番果張這嘴失聲,而番苗則驚得下巴都掉了。
指着四個孩子。
“思···思···思··思····”思了半天都思不完整,又眼睜睜的看着孩子變成小黑虎。
然後,看着在錢思思腿間更擠做一團的小黑虎,攤攤軟軟的想站起。
可畢竟它們才剛出生,前後抓都還不靈活,于是又那麽眼睜睜的,就看着小黑虎噗一下長出對翅膀。
撲騰着就想飛起。
可它們就算長了翅膀,還是改變不了它們剛出生的事實。
這會全身都還是濕漉漉的,連臍帶都還沒咬斷,又從來沒有在寬敞的地方呆過,所以,小翅膀雖然扇啊扇的,卻也沒飛起,倒是搖搖晃晃的翻出錢思思腿間。
可一翻過錢思思的大腿,小翼虎就像是脫力了似的,趴伏着就不動。
于是,在小翼虎終于不再變身後,番苗撿回了下巴。
“思···思····”
“思什麽思,不知道的還以爲你說我老婆死了”思半天都思出出個所以然來,聽得星火氣就起,吼聲忍不住就噴出。
然後在番苗的錯愕種幾個手起刀落,臍帶就被他割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