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她一不小心摔了的星趕緊變身,一把掐着錢思思的胳肢窩将人抱下。
一落地,不在擔心自己一激動跳起來的錢思思,拽着星的手就道:“老公,那個死湖,那個死湖裏的東西對我們有用”
對着錢思思翟翟生輝的晶亮眼眸。
星先生挑着眉。
“什麽用”
“燒火”
“我們有柴”
“它跟柴不一樣,這個東西,叫瀝青,隻要一小團就能燒好一會,我們煮東西時就不用老想着添火,而隻要用木柴粘一些這個就能燒好一會,然後我們做起事來就不用老惦記着家裏的火滅了沒,就不會出現熬魚膠時的那種狀況”
原本,錢思思隻是想說那湖裏的東西是什麽,用來幹嘛了,可說着說着就想起了不久前煮鳄魚皮時的情景。
在前不久,因爲要熬魚膠,又要做其他,所以星很忙,沒空守着火塘,也不放心讓她一個人到大山洞那邊添柴,于是星出門都得掐着時間,可就算他掐着時間,還是經常會錯過,所以,竈火随時都燒得隻剩火炭。
然後,人家部落裏的膠都熬糊了他們家的還沒落麟,所以,若是弄些瀝青回去,平常做飯就罷了,要是長時間熬東西就在燒柴時用木棍裹一團,那樣燒起來應該比柴火要長點時間。
這邊,錢思思想得美好,她對面,星看着他,覺得自己好像聽見了個熟悉的詞語,可那東西錢思思說不能用的會中毒,于是,有些不确定的。
“你說的是什麽”
“瀝青····是瀝青”
“瀝青?···那個用來粘豬毛的?···吃了還會中毒的瀝青”星先是跟随着錢思思重複,等他重複過後,在細問。
這瀝青,前幾天錢思思跟他說鹵菜的事時才提過。什麽不良商家用瀝青粘豬毛,而吃多了瀝青是會中毒的。
可沒想到那死湖就是瀝青,更沒想到錢思思腦殘的還想用有毒的東西煮飯。
她就不怕自己中毒?
滿心都在吐槽錢思思的不靠譜的星,也慶幸就在前幾天,錢思思才說起過這瀝青,不然什麽都不知道的他,真将這瀝青弄回去,還不把錢思思毒死。
這邊,星在後怕,暗想以後錢思思又找到什麽得問個清楚。
那邊,正興奮的錢思思,聽星這麽一問,愣了。
可不是啊?
那瀝青是有毒的。
吃多了它拔毛的豬皮還會中毒,更何況還是燒在自己家。
要知道這瀝青的味道有多大,别說燒,就是天熱時走在瀝青路上都覺得頭暈想吐。
擡手捂上臉,錢思思那個郁悶。
好不容易才想到的一個用處,還不能用。
看着錢思思這懊惱模樣,星就知道,錢思思是完全沒想過這個問題。
搖搖頭,很想吐槽她兩句,可看着錢思思那愁眉苦臉的小樣,他又開不了口。
于是,本來不過是想找個話題将錢思思的心思引開順達看看除了燒還能幹嗎的星,問道:“除了燒,跟粘毛還能幹嗎”
聞言,拉着苦瓜臉,錢思思有氣無力的看着星,在看了好一會後才道:“提煉汽油,柴油,還有什麽,我不知道”
到目前爲止,煉過不少豬油牛油還知道花生能榨花生油的星,一聽什麽提煉,什麽油的就将它跟每天吃的這些油聯想到一起,然後厭惡的一凝眉。
“你想吃那個”
“那個?”
滿腦子都是瀝青的錢思思,一聽星還有心思想吃的,極不情願的,摸摸有些餓的肚子,撇嘴問。
看着錢思思剛說了就忘的錢思思,星很想翻個白眼。
可一想自己高啊,就是翻白眼錢思思也看不見,所以就放棄了送錢思思個白眼的想法,隻是冷聲道:“瀝青”
星好意提醒,可聽在錢思思耳裏卻滿頭問号。
仰望着星的冷臉,輕撫有些餓的肚子,錢思思很想說一句,能一樣一樣來嗎?這麽一會瀝青,一會吃的,一會吃的一會瀝青,都快讓她以爲星這是在問瀝青能不能吃呢?
一不小心猜對一半的錢思思因爲覺得自己這想法有些可笑,于是毫不客氣的将心底的想法擯棄。
隻道:“我也沒個想吃的,你想吃什麽弄什麽回來就是了。”
聞言眼,星冷凝的擡手,撫上錢思思的腦門。
然後。
“沒發熱”
可沒發熱,怎麽會亂說話。
這答非所問的,很讓人懷疑。
于是,想着錢思思今天中午吃飯時,差點沒把肉喂進鼻孔,星直接捧着她腦袋,不讓錢思思轉動,就這麽直直看着她。
而被星又是摸腦門又是這麽冷瞅着,錢思思簡直就是莫名其妙。
“你到底想幹嘛?”
“我沒想幹嘛,是你想幹嘛”
不雅觀的送星個白眼,錢思思直接就怼:“我跟你說瀝青,結果你跟我說吃的,我說吃的你又說我發燒,你到底是想幹嘛”
真是的,簡直就是雞同鴨講,比跟吱吱獸溝通都難,她發現他們兩是越來越無法溝通。
在這麽下去,他們會不會又回到當初?
因爲這次出門,出了好幾回這樣的事,錢思思開始有些擔心。
而星在聽完錢思思的話後,表情奇怪的放開手,然後揉揉鼻子。
眼睛低垂。
心裏則暗想。
自己說得很清楚,錢思思是自己理解錯了。
可理解錯了也表示,···不是要吃瀝青。
暗暗吐口氣,就怕錢思思堅持要吃瀝青的星,對錢思思的惡聲惡氣視若無睹,隻道:“你繼續說”
錢思思默?
繼續?
繼續啥?
說瀝青,還是說吃的?
說瀝青,她已經不知道還有什麽好說的,說吃的倒是可以。
冷瞅着錢思思緊撇的小臉,星淡淡吐出兩個字大斷錢思思默怼。
“瀝青”
“······”
瞪星一眼,錢思思沉默,在星的冷瞅中,好一會後才收起自己的小脾氣。
“剛才都說完了”
星的記性好,根本就不用她多說,可當她這麽說完,就見星挑眉看着她,眨巴着眼,錢思思想了想,自己其實說完了。
“真的說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