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手正要跳下,卻又聽見錢思思問話。
“你聽見它們來了”
“嗯”
“多不多”
看錢思思一眼,星垂眸:“我能對付”
聽着星的又一次保證,錢思思卻還是不放心,咬着唇不松口。
看錢思思還是那麽擔心,大有反悔的趨勢。
星心裏暖洋洋的同時,又覺得錢思思就是膽子太小。
不得不的,在狼群過來之前,星仔細解釋。
“我背後是懸崖,吱吱獸掉下去沒事,是因爲吱吱獸本來就生活在樹上,可是狼不是,它不會爬樹,手也不像我們,所以他不能像吱吱獸一樣在掉下去時抓樹枝,所以,它隻要掉下去不死也是半殘,而我隻要背對懸崖也就安全”
蹙眉看着大樹前的懸崖,錢思思終于輕松了點。
“你小心啊”
“放心··我不會有事”
在一次保證過後,星就跳下大樹,站在剛才站立的位置。
而他一站定,懸崖下就探出一隻手來。
看着慢慢爬上來的吱吱獸,錢思思是隻想說它命好大。
好像聽見錢思思心聲的星,冷冷的瞥着站都快要站不穩的吱吱獸一眼薄唇輕啓。
“任何動物都比你命大”
錢思思瞠目。
哇咧·····
這是又嫌棄上她了。
可要說别的,她還沒話說,可要說這命大,她就不信會有什麽東西還能比她更命大。
畢竟有誰是從一顆星球到達另一顆星球後,從高空墜下還不死的。
不過,那是完全的意外,要是在來一次不用那麽高,就現在這樹的高度,幾十米,她掉下去肯定得死翹翹。于是剛想傲嬌的告訴星自己才是最命大的人的錢思思,這麽一想心氣就弱了下來。
可是老話不是常說輸人不輸陣。
于是,昂起下巴,用着極度驕傲的眼神,錢思思咬着牙擠出五個字:“我命大着咧”
“哼····”
一聲嗤笑,将星要表達的诠釋清楚。
看着星,錢思思手癢的想要掐他兩把。
可惜自己的大樹上,星在大樹下,離得遠得很。
就在她快咬破唇憋不住,想讓星上樹讓她掐兩把時。
不遠處騷動傳來。
而那聲音一聽就知道是不少野獸發出的。
心裏一緊,錢思思什麽都忘了。
“老公,你快上來”聽着越來越近的嘈雜聲,看着一動不動進入備戰狀态的星,錢思思更加心急:“你快上來,什麽狗屁狼皮褥子我不要了。我什麽都不要···”
害怕的錢思思,驚恐的不停往身後看,口裏胡亂說着,可是星就跟沒聽見似的。
于是。
樹上錢思思在喊着,樹下,星一動不動,而他身邊的吱吱獸,則在發現大批狼群往這邊過來時直接爬上樹,跟錢思思一個在星的這邊,一個在星的那邊。
一個在不停喊人快上去,一個龇牙咧嘴對着狼群過來的方向叫嚣。
懸崖邊矗立的星,聽着急速過來的狼群分辨着有多少,可是因爲錢思思不停的叫喊,而一次又一次數錯。當錢思思聲音帶上顫意時,另一邊的吱吱獸又來湊熱鬧,于是舍不得吼錢思思的他,毫不客氣的就沖吱吱獸吼。
“閉嘴,在叫一聲将你炖了”
雖然聽不懂,可是這些天沒少被星吼,他什麽樣的語氣,吱吱獸是敏感得很,所以星一出聲,它就靜了音。
而一邊的錢思思,抓着樹枝的手指已經犯白,在星的那一聲吼後出奇的平靜了下來。
星是很理智的,從來不會讓自己有危險,更不會讓她有危險。
所以,他不會有事。
她不能在這裏大吼大叫分散他的注意力。
她得幫他放哨。
理智回籠的錢思思,一手托着肚子,一手緊緊抓着樹枝,心砰砰直跳,在狼群進入眼球時,她默默數着,當她數到十三時,提起的氣忘了要吐出來。
大樹下,做好準備的星,在錢思思沉默後瞟了她一眼,然後放心的将眼神放在匍匐着靠近自己的狼群。
狼群本來就是善鬥的,跟獸人雖然不常見面,可是每到雪季,就會因爲兩方同時闊張狩獵範圍而跟獸人對上。
所以,在一見星這個身上氣息不是很重的獸人,警惕就弱了下來,不過不管是動物還是人,欺負柔小都是本能,所以,就是不将星放在眼裏,可是要将他拿下的心卻不減。
于是,一靠近,頭狼就開始低鳴,然後發出攻擊。
而它這一聲令下,跟上它腳步的幾隻,有的往手臂上撲有的往腿上咬,每一隻都有它們自己的定位。
原本,隻用一半的戰力,就是因爲狼群對于這個獸人,算是胸有成竹。
可是今天它失算了。
就見,星身子一轉腳一踢将撲向他脖子的頭狼一腳踢出老遠,重重的摔在吱吱獸站立的那顆大樹上。然後握着長矛的手一送直接刺穿一頭想咬他手臂的胸腔。在那奮力一刺後一攪伴随着凄厲的叫聲,長矛拔出往另一方一送,另一頭的眼睛就沒了。
在一轉身,撲他腿的被一腳送到山崖下,一回身又是另一隻的眼睛沒了。長矛一轉一隻的脖子處大動脈被他刺出了一個血窟窿,腰一向後彎奮力撲上來的直接飛下懸崖,在回身又是一隻的胸膛沒入長矛。
就在這一瞬間,就損失了五頭,兩頭掉下懸崖,兩頭刺中胸膛的蹒跚幾步就倒下,傷了的眼睛摔着頭往一邊躲,大動脈被刺的也搖搖欲墜有些站不穩的往身邊同伴上撞。
而頭狼被摔得頭腦暈眩。
眼看着自己的同伴又死又傷,不用頭狼下令,原本不動的一雍而上。
接下來的時間裏,星靈活的左避右讓,有時一下直接解決了撲上來的家夥,有時又像嬉耍它們似的,讓它們兩個,三個的撞在一起。
不過十幾分鍾的時間,一切結束,若不是星面前的狼群橫七豎八的都躺平了。
還以爲它從沒來過。
而終于,見最後一頭彈了腳,錢思思吊起的心才放松下來,急促的呼吸在星來到她身邊将她緊緊捏着樹枝的手掰開後才漸漸平緩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