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到這些氣泡多的地方,在湖邊聞到的臭味便更是刺鼻得讓人受不了。
不止如此,随着星的越來越深入,氣泡就越多。不過翻騰的氣泡雖然多,可還是有些看上去很幹,幹得都裂開。
于是,實在忍不住,錢思思拍拍星的肩胛骨輕問:“老公,這是什麽,我們不能不下去看看”
聞聲,翼虎偏頭唔噜唔噜的低鳴着,好似在跟錢思思解釋,可惜錢思思聽不懂獸語。
可在聽不懂,翼虎沒有要盤旋而下的動作。所以,她還是知道星是不想降落的,所以錢思思也就不吭聲,于是靜靜看着地面上深深淺淺的焦黃,焦黑聞着這刺鼻的味道一直到深夜方看見湖泊的邊緣。
飛了一天半,錢思思也在他背上又坐又躺了一天半,兩人都累了,可是在累,餓着肚子還又是在這麽臭的湖泊邊是怎麽都休息不下去。于是,星接着飛,在離湖泊兩個小時的山林小溪邊歇下腳,然後就在附近獵了幾隻兔子,又摘了些生菜,很快的一鍋爆炒兔肉就出鍋了。
吃着兔肉,錢思思問着困擾了她一整天的問題。
“老公,那個湖泊是怎麽回事”
又下了一鍋肉炒着,星稀裏嘩啦急急吃了一大碗肉墊了底後才回道:“它叫死湖,動物一擔掉進去就必死無疑,而它是長型的,大湖流出來的小河也圍繞着它,可要去大湖從它上頭飛過比繞過近很多”
聞言錢思思默不做聲,想着今天确實什麽活的都沒看見不說,連根草影子也沒看見,所以叫死湖是很貼切的。隻是,這地方離部落都有七天路程,以部落每天輪班的情況,星在怎麽來到的,他又是怎麽會知道怎麽走近。
好奇的,錢思思吃着兔肉,嘟囔着問:“部落不是每天都輪班”
潛意思就是他怎麽會到這裏來。
斜瞟錢思思一眼,明白錢思思這話意思的星,很想敲敲自家老婆的腦門。
他以前不是就說過,這雪季獵物會越來越少,所以獸人外出的時間會加長,而外出的時間加長距離不就遠了。
在他還在部落時,别說是這附近,就是大湖那邊他也去過,因爲那裏的鳄魚在雪季最冷時也會在厚厚的冰層下,要捕捉雖然難了點但是也不是不可能,所以,他是一個連在雪季也能獵到鳄魚的獸人,這也就是他爲什麽會是部落裏最強壯的獸人的原因。
而本來說過的話,錢思思卻一點也不記得,他都要懷疑她老婆是不是越來越傻了。
心裏吐槽着錢思思的不記事,眼裏,臉上卻絲毫沒有表現出他的半分心思。
垂下眼,星輕冷開口。
“以前在雪季我們追蹤獵物時來過,所以就是在遠的大湖也熟悉”
擰着眉想着星以前光着個身子在大雪天裏狩獵,錢思思隻覺得心隐隐的痛,沉靜的吃着肉,待一碗下肚,吃飽後她才緩緩說道:“等我們回去後,教了大家以後,就多割些草”剛說到草,錢思思心裏一閃,她趕緊又道:“等到草籽成熟時就多存些草籽,這草籽的營養比草高,而且沒有草占地方,雖然收集起來費事了點,但是,用它來喂豬牛該是比草好”
說着想到星已經讓獸人挖好的山洞,心裏暗算了算又道:“如果,你一個圈裏養五頭,那麽六層養上的得有三千頭,就安去年的算,這些一天五十斤,一季得要吃上百萬斤草,就像你上一次一樣,每天割這些草都得割上幾個月,而要是喂草籽,一頭一天一半就夠了,所以可以多存些草籽,那樣一來兩種合着喂你絕對不用花那麽多時間割草”
錢思思口口聲聲的你,星并沒有覺得不妥,在他看來,這些事都是他該做的,所以,在錢思思沒有帶上自己也沒什麽意見,反而在錢思思說完後沉思。
部落在知道他挖的新山洞是要在雪季養動物後,也跟上了腳步,那樣一來要是吃不完的全部放回野地還不得泛濫成災,所以,今年他就養上一層,兩千頭。
至于他讓人挖的山洞,很大,就是一間養二三十頭都沒問題,可是養進去沒問題,要喂卻不容易,就像錢思思說的,就是喂三千頭都得割好幾個月的草,如果喂草籽就能少一半的時間,那麽就喂上些草籽。
隻是雪季不過有兩百七十天,一天一頭也就是兩百七十頭,暖季開始也隻是頭兩個月不容易打獵,所以就是加上那六十天也才三百三十頭。就是加上孩子吃的也不過七百頭。
如此一來,這三千頭根本的沒必要。
好在,他挖那麽大,那麽多的山洞也不是想要全部養滿,而是想着能存些草,那樣在雪季後半段就不用到外頭拉草進去喂而是自己喂山洞裏的。
如今既然知道喂草籽更好,那麽就将草籽存進去。
如果他隻養兩千頭,那麽要存的草料就少了一小半。
不過要是他時間多還是能多存些,這樣一來,讓動物多吃點,長肥些,吃着好吃不說,等到暖季放出去的還能盡快懷孕。
心裏盤算好,星又一鍋兔子肉也炒好,快速的吃完,他才對錢思思道:“現在不像以前隻有我們,所以,沒必要養那麽多,就兩千頭就夠了”
一聽星隻養兩千頭,錢思思有些不放心,畢竟在海島時,他那麽麻煩的逮進逮出還養了三千頭,剛想讓星還是多養點的好,就聽見星對她解釋,而在聽了星的解說後錢思思垂眸掩下心裏的酸意。
在擡頭時,她笑得甜蜜。
“養多少都聽你的”
聽錢思思用着這麽柔軟的聲音說着這麽讓人心動的話,星突然有些不自在,拗開臉用後背對着錢思思。
看着星的後背,錢思思滿頭黑線。
這是麻意思。
看她偶爾溫柔一回胃口不好啊。
氣嘟嘟的,這一晚錢思思都沒在跟星說話,星看着這樣的錢思思,暗爽在心裏卻什麽都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