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碎念着,巫師一下又一下打在獸皮身上,獸人被打反射性的想還手可他在擡起手,想揮出時才反應過來,打他的是巫師,于是拳頭放下,隻能挨着。
本不想多管閑事的星,見巫師一下比一下重就知道巫師是徹底被激怒了,隻是,他要打人他沒遇見,可現在不是他撒氣的時候。
“行了,要想多留點膠就快點讓人來幫忙”不然在讓巫師耽擱下去,這膠幹掉的會越來越多。
動作聚然停止,巫師有些氣喘,太陽穴上的青筋還突突跳,便大吼出聲。
“還不快去叫人來”
于是,這一天,本來要去森林裏的兩口子非但沒去成,還整天的泡在了部落。
而部落裏原本在砍柴的獸人被叫了回來。
在星的指揮下,先是撤小了竈洞裏的火,然後在每一口大鍋旁邊加上一口小鍋,将魚鱗牙骨撈出後過了漲水将上頭附着的膠洗去,然後才取膠。
而在指揮人撈魚鱗時,星想着這些煮進費水裏的魚膠等水幹後又會凝固,而他們要用魚膠時也是加水煮開,讓它融化,所以,保持着試一試的心裏,讓獸人在那些快要幹的大鍋裏加上水。
慢慢的,鍋邊的水燒熱後容了部分鍋邊的魚膠,等到晚上時,原本也快幹的魚膠居然軟化了,可這一加水,魚膠裏的水汽又重了起來,于是在撈了魚鱗後星又讓他們在煮煮。
而那些已經焦的,雖然澆上熱水煮着後也有軟化的迹象,可是它已經焦了,這一煮就像米飯煮幹鍋後,加上水時一樣,一層一層的鍋巴,而這些鍋巴跟化開的魚膠一融合就變得跟胡辣湯一個顔色一個感覺。
至于裏頭的魚鱗魚骨,下層已經被燒壞,上層的勉強變成暗黑色。不過也是表面,打磨出來,将外層全部磨去也就可以了。
至于他容不容易壞就不得而知了。
而想了一天魚膠的錢思思,怎麽想都沒想出怎麽取這些幹魚膠,仿倒是星讓人加水時才反應過來。
然後,在衆人都忙碌隻有她沒事幹時舀來一小盆魚膠,加水熬開後在混合上請某個獸人挖來的大小沙粒,并将他攪勻。
然後就開始倒置。
這一天的時間,錢思思先是弄出了一個很奇怪的砂石盆,然後又弄了個草簍子,最後是一個像小船的大葉子盆。
于是在天黑後星要來帶她走時,一個個奇怪的魚膠盆展現在星面前。
“老公,看看,我是不是天才,我這些盆都比石盆輕多了”
看着錢思思所謂的盆星眉頭直跳。
這叫盆。
也行。
都是凹下能放東西的。
所以,就算它長得像個長歪了的長南瓜,裏頭的石子還七拱八翹,就算它根本就是一個淺背簍,還能清晰的看見魚膠裏的青草,就算它就是兩張樹葉交疊,可它總是凹的。
是凹的就可以叫盆,所以,盆就盆吧。
不過,樣子是難看了些,但錢思思在倒置時他也是時不時關注的,所以知道這些東西她是怎麽弄出來的,于是爲了不傷錢思思的面子,星什麽都不說的,直接将錢思思所謂的盆撿起。
然後,驚訝于這怪異盆重量的星眉頭一挑,輪番的将三個盆都拾起掂了掂,最後在擡着老南瓜似的沙土盆驚呼:“怎麽會這麽輕”
不解的星,将沙石盆翻來覆去的查看着,可是除了沙石就是透明的魚膠,沒什麽特别之處。
折騰了一整天本來覺得腰酸背痛的錢思思,在見星的那一臉驚訝後覺得腰不酸腿不痛,渾身有勁,于是指着幾個怪盆就介紹。
“老公,這是草做的,我先編了個草籃子,然後刷上一膠,可我刷膠時一不小心将它掀下地了所以就變成背簍了,而這個是兩片大樹葉,這大樹葉本來就堅韌,不容易爛,刷上魚膠就等于将它密封,所以不管多久,這裏頭的顔色都是鮮綠的,而這沙石盆,我先将它的底座一圈一圈盤好然後在往上,可這沙石有些重一點一點跟鳥兒壘窩似的往上加時難免往下癱,一後就用細沙,那樣一來就不會這麽攤了,不過攤的攤了點,但是不管它們多難看,也不管它的主原料是什麽,它都有一個特點,就是輕”
這魚膠本來就很輕,所以,不管是葉片還是草簍子都隻有它本身的一點重量,而這個沙石的,雖然難看可其實它才是三個裏頭最有讓人驚訝的一個。
因爲在和沙石時和進了大量的魚膠,所以就算這盆看上去笨笨的,可是它其實不重。
就跟個陶盆差不多。
而這也是星驚訝的原因。
得意的,錢思思在給星解釋後就等着星的誇獎。
而星感受到錢思思的目光,藍眉有些無奈,很想昧着良心誇她兩句好,可是這三個玩意他是真心說不出好來。
你說說,這魚膠要難得也不算難得,要容易卻着實不容易,就他老婆舀的那些若是刷牆壁能刷好大一片,可是她怎麽折騰就折騰出這麽三個奇怪東西。
雖然,輕是輕,可是它不大,直徑也就十幾公分,要洗東西,放東西都小,要放吃時也隻能放冷的,若是熱湯熱時,沒準時間長了魚膠就化。
所以,這三個玩意是真心沒用。
于是,保持着人越騙越傻,而錢思思不能在傻的心裏星冷問:“你想拿它們幹嘛”
“裝東西啊”說着錢思思擰眉。
星這語氣,她怎麽覺得他并沒有驚豔到。
看着錢思思歪着頭說得認真,星斂下眼。
“裝什麽”
“什麽都可以”
想裝什麽就裝什麽,難不成還得選着裝,正嘀咕,就聽星道:“這魚膠你加了水,所以它遇熱是會化的,雖然不會馬上就融化,可是會慢慢來,所以,你想吃飯的時候加點沙石”
“······?”她又沒病,加什麽沙石。
“你想吃放的時候加點草”
“?·····”她又不是牛,吃什麽草。
“你想吃飯的時候看着湯從這葉子上流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