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
“進去說”
“嗯···進去說”早就聞到餅香的巫師,說着,幾步竄出,直往屋裏去。
看着巫師那猴急樣,星眉頭直跳。
這轉變的速度也真是沒誰了。
前一秒跟後一瞬,表現出的完全就是兩個人。
要不是他剛才自己承認,他真的無法相信巫師其實不是這麽一個有些二,有些傻,有些小氣,有些貪便宜,還有些無厘頭的獸人。
默默的,星又在心裏鄙夷巫師兩分。
屋子裏,一個人做完餡餅的錢思思。收拾完面盆,等着最後一個餅烤熟。
今天,已經是雨季結束的第十五天,上一次,鳄魚皮在第十四天時就能取魚鱗,可是這次,因爲事情多,星老是拖長了加柴的時間,讓大竈裏的柴火曾經都處在快熄滅的狀态。所以,隻到今天,那魚鱗還撐着取不下來。
所以,星說今天帶她進森林看看已經大出的蘑菇。
這不,打算今天多采幾種沒見過的蘑菇回來試驗的她,準備中午回來就吃個餅将就着,所以昨天晚上讓星發夠了面,在發泡幹鳄魚肉,這天一早就用水磨打出肉糜然後跟蒜苗做餡,烤了老多星愛吃的餡餅。
隻是計劃通常都沒有變化快。
星昨天還說最近巫師可能會過來,誰知居然就是今天。
還是她烤了老多餡餅的今天。
她都要開始懷疑巫師是不是聞着餅香來的。
暗相着,每一次巫師過來都沖她家飯點的錢思思,從窗口看了看,就見兩人在矮屋下說話。拍拍肚子,拿來小盆,将大盆裏的餡餅撿到小盆裏,然後 她慢慢的幾趟分别将餡餅,茶水,還有甜果子幹,餅幹盒子拿到餐桌上擺好,可早餐都擺上桌了星卻不見進來。
心急着,就怕森林裏的蘑菇張腳跑了的錢思思,剛想叫一聲。
隻是,嘴才張開,巫師就竄了進來。
就見來人懶懶的看了她一眼,然後都不用她招呼,拉開椅子自個坐下,在然後就跟這是他家一樣,拿起星的茶杯就倒茶,并将魔抓伸像餡餅。
“呼呼呼····燙···燙···唔,香,真香”
巫師邊吹邊就将餡餅送進嘴,當一口下去,沒有吃過餡餅的他咬了好大一口,熱餅裏的蒸汽噴出,燙了個正着。口裏燙着,鼻子前也燙着,可哈着氣,巫師卻舍不得将餅移開,反而在蒸汽沒有後揍進些。
心裏直想,星的部落果然比他們好很多啊,他們就是在過無數年都不會有人嘗試吃草的。
就是餓死獸人時也沒有人想嘗過。
可偏偏就是他們覺得隻有食草動物吃的草,才能做出這麽好吃的東西,這一股子肉中帶蒜的香氣,實在是好聞,而嘴裏外脆,内軟,軟中又韌的面皮配上滑嫩的鳄魚肉還有嫩嫩的蒜苗,實在是太好吃了。
狼吞虎咽的吃着好巧不巧最後一個出爐餡餅的巫師,噗噗呵呵的哈着氣換着邊嚼着餡餅。
“唔···唔,有肉···還有蒜苗,可就這麽點肉,就讓着東西這麽好吃···”吧唧吧唧的咀嚼着,嘴裏還含含糊糊的評價,盯着手裏餡餅的眼是眨都不眨的看着裏頭滿滿的紅綠餡兒。
即便口裏在嚼着,巫師都還很難相信,這麽好吃的東西居然是草果子做的。而這草果子粉已經夠好吃了,包裹着的蒜苗跟肉更香。
這有肉的草果子粉,跟他上次來吃的餅幹真的是不一個味道,不過都好吃。
于是,吃上口,還喜歡得不得了的巫師,在錢思思的瞪視中,在星的倪視裏,好似他們都不存在般自己吃自己的。
無語的看着巫師将一個餡餅解決,又拿一個,錢思思才轉頭看像星。
巫師來他家的次數不多,可是每一次都跟應該似的,看見就吃。還從沒還過什麽。
她知道這都是因爲星并不介意,所以,她從來沒當回事過,平時,吃個餅幹吃個飯什麽的她都不在意,相反的巫師一來她還自動讓位,讓他跟星吃個夠。
若是一往,讓一個不喜歡自己的人,吃自己做的東西,她不會覺得怎麽,可今天她怎麽想都覺得不爽。
要知道,獸人的食量那是一個驚人,這餅要是被他吃完了,今天中午,她們又得花時間做飯。
于是,從來都不小氣,見大河他們來還蠻高興的錢思思,噘着嘴十分不爽。
“老公····你不是說,獸人都會等雌性吃完他才會吃,你不是說,獸人是不會亂吃别人東西的···可他爲什麽每次來我家都要吃我家的,還從來沒還過什麽”
不是她小氣,而是事實就是如此。
在她剛來時,星都是等她吃完在吃,而大河他們到現在還是這樣。而部落裏每個人的肉食都是分好的,所以,部落裏的人是不會亂去别人家吃東西。
要去也像大河他們來他家一樣,不是自己帶肉來,就是吃過後,在他們自己打獵時送些獵物來。
巫師雖然是部落裏唯一不用打獵的人,可是他能分到跟雌性一樣多肉的人,可是他來她家吃過好幾頓,卻從來沒有意思過。
要說他不知道這個習慣吧,又不可能,獸人怎樣都是巫師教的,讓雌性先吃,不吃别人家的肉,這樣的習慣都是爲了保護雌性,隻是,他教獸人的那些,他自己卻記不得。
他就不覺得打臉嗎。
錢思思暗戳戳的吐槽着,巫師自顧自的吃着,一口将老大一塊餅塞進嘴,在星開口前,巫師傲嬌道:“你們部落或許不把巫師當回事,可是在我們部落,不管是誰都得聽我的,而我··是唯一能跟雌性一起吃東西的人,所以,以前星都是等我吃完,在吃我剩下的,而這些東西都是星存儲的,我吃了那麽點,星根本就不會要我還”說着巫師指指桌上的吃食,那意思很簡單。
這些都是星儲存的所以是星的,他吃的是星的東西跟她無關。而星都沒說話,她開什麽口。
完全就是多事。
說完巫師在錢思思咬牙切齒的瞪視中得瑟的又拿起個,一口咬下大半。
沒膈應到巫師反而被巫師給膈應了,擡手指着巫師,錢思思一時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