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若不是不能讓她看,他絕不會讓已經開始落寞的她一個人在家,心頭更是凝重的星,看着錢思思進了屋這才變身離開。
不久便來到嘉輝的山洞前。
而此時,嘉輝的山洞裏一個人都沒有,轉身一路找到了番木的山洞。
一見星過來,獸人們便迎了上來。
——“星··我們每家都準備了三條繩子····夠了吧”
——“要是不夠,我們在割些獸皮”
——“今年都沒用多少獸皮,要是你嫌不夠,我們就在割些”
争搶着,一個比一個還激動的獸人們,滿眼讨好的看着星報告着,就怕星不知道他家是出了獸皮的,在給他們鳄魚時少一頭。
對他們的心思,了如指掌的嘉輝幾人,看着自己的夥伴那沒節操的嘴臉,吐槽都懶得吐槽。
昨天星離開後,嘉輝便一家一家通知,撿過星便宜的各家獸人們,又會烤肉幹還知道鳄魚的鱗片牙齒都可以做刀的各家獸人,現在可不怕鳄魚肉會吃不完。
更不怕,鳄魚皮太多。
一聽說星今天要獵鳄魚,要他們準備繩索,二話不說的就積極拿出最好的獸皮割成能綁鳄魚的粗繩。
今天一早,巫師在通知今天要獵鳄魚後,本來去狩獵的獸人都沒有出門。
一個個興奮的等着星的到來。
冷然無語的,星對這麽讨好巴結自己,隻想撿人家便宜的獸人們生出一絲鄙夷,在看着他們時不時瞅像他的木棍跟彎刀的眼神。
既不說夠了也沒說不夠,而是在想了一會後清道:“要教部落煮鳄魚皮跟熬膠,鳄魚肉可以給你們,但是鳄魚皮得給部落”
在這附近,因爲黏黏蟲多,大魚也就多。所以,這片水域是鳄魚們眼裏最富饒的狩獵場所是所有鳄魚的天堂。也因此,能在這片水域裏的,都是鳄魚裏的強着。
這樣一來,這裏的鳄魚比遠點的水域要少得多,不過在少也該有個幾十頭,爲了震懾部落裏的獸人,他打算一個人将聚過來的鳄魚全部消滅掉。
那樣,就沒了部落裏獸人的份,原本他獵的想給誰都是他的事,可才跟部落交換過,這樣一來,他要是将他獵的鳄魚都給了大河幾家,部落裏的人家就是不鬧。
可人家看着大河他們幾家有那麽多鳄魚皮,而他們卻得去遠點的地方才獵得到,心裏多少會不平衡,那樣一來,多多少少的會給幾家帶來麻煩。
爲了避免麻煩,鳄魚肉可以給幾家,鳄魚皮那些就給部落。
反正等部落裏打磨出來,各家還是能分到不少。
隻是星可以說得上是好意的想法,獸人們卻并不理解。
聽着星的話,眼神不自覺又看向星手裏的彎刀跟長棍的獸人們,瞬時炸開了鍋。
——“怎麽能這樣星,你又不是部落的,爲什麽要給他們”
——“可不是,部落都沒出繩索,他們憑什麽要你的獸皮”
心裏極度不平衡的獸人,點頭附和着這兩個獸人的話,一個個你一句我一句說的都是他們是出了繩子的,星獵的鳄魚該讓他們平分。
一聽獸人這麽說,站在星背後的大河三人被雷得不輕。
張着嘴,一時無語。
殊無情緒的,星冷眼看着大家。
心裏則在暗想,平時對他們太好了,讓他們都開始覺得拿他的東西是應該的。
一條獸皮繩換鳄魚肉都撿了天大的便宜,卻還自覺虧損。
轉頭看像黢黑着臉張大嘴眼角直抽抽的大河幾人,星暗自慶幸,好在大河他們不是這麽想的,不然就是錢思思不想回海島沒了任何牽絆的他也會帶她回去的。
在回頭,冷厲外放,藍眸深不可測。
“你們的獸皮,我還你們”
“?······”什麽意思?
‘還他們,還他們幹嗎’
突然感受到星身上的冷厲,在被星語氣裏的冷然這麽一冷卻,獸人們心肝直顫的住口。
在反應過來星話裏的意思後,一個個臉色鐵青,在怕星的氣勢,卻也想爲自己争取。
——“星,你怎麽可以這樣,是你先讓我們準備繩索的,怎麽可以說話不算話”
“哎·····星有讓你們準備繩索嗎?我怎麽不知道?”
獸人話才落,番木便大呼小叫的喊了起來。
而嘉輝在聽了番木的話後,搖頭:“我應該沒有讓他們準備,而是讓你準備”
“對啊,你昨天說星今天要獵鳄魚讓我準備些繩索,沒提過星要他們準備的話呀?”
兩人一唱一合,話裏的意思讓衆獸人臉色更加難看。
被番木堵了一嘴吧的獸人,黑着臉隻給大河使眼色。
大河在接受到自己夥伴的眼神後,沒有幫他而是緩緩道:“嘉輝也是跟我說讓我準備繩索,星今天要獵鳄魚,你們那麽積極的幫我,我也不好阻止不是”
“可不是,昨天,嘉輝才走,你們就自己動手了,我都沒請你們幫忙你們就幫了,我還以爲你們是在報答星悄悄教我們的那些·····原來都不是啊,你們是想用一條繩索跟星交換鳄魚的。”
番木先是附和大河的話,然後一拍腦門醒悟似的。在看着各家的獸人臉色一僵後,忍不住的嗤笑:“你們會不會想太多了,三根繩索就想換鳄魚,你們的繩索,一根就能用一輩子的啊,···要不,星給你們六根,你們就換給他一頭,不用多就一頭就夠了”
手裏比着一,番木說出口的話一點也不客氣。
真是氣死他了,這些笨蛋,當自己是誰,敢跟星讨價還價。
星跟他們幾個是朋友,可他們不是。
星願意給肉,也是看他們的面子,而不是他們的,不用動手就有肉吃不偷着笑,還不滿。也不想想。星明裏暗裏教了他們多少。
一個個的,真是習慣了,都變成了理所當然。
他們當自己是誰?
在這樣下去,跟部落裏的其他獸人有有什麽區别,看來以後得少找星幫忙,不然這些家夥會越來越貪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