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爲他着想的,不想讓他有危險的錢思思,讓他很喜歡。
心意流動,将人緊緊攬住。
低沉的聲音透着沙啞。
“叫上大河他們一起,我就沒事了”
錢思思:“······”
哇·哇·哇····
滿心都是烏鴉在叫啊!
這貨···真是夠黑的!
不讓他獵鳄魚,就讓大河他們去,不放心他就讓大河他們一起。
大河他們知道星是這麽消費他們的友誼的嗎?
想來是不知道的,要是知道了鐵定得跟他絕交。
心裏暗暗爲星的這幾個朋友鞠一把同情淚的錢思思,說不心動是不可能。不過,有他們在,她确實放心了不少,可是她還沒忘記不久前,星怕她被咬整夜不睡的事。
隻要那地方有黏黏蟲,就是有大河他們在,星也會不睡覺的守着她,這點,她是可以肯定的。
心裏暖洋洋的,錢思思突然覺得,這就是幸福感。
即便這裏沒有優越的生活環境,沒有她的家人,可是這個男人,給了她一個家,給了她家的溫暖,讓她在這裏也覺得幸福。
滿足的閉上眼,錢思思靜默了很久。
好久後,才輕輕道:“老公,今年就不去了,等孩子大點,我們帶着孩子一起去”
到那時候,應該是好幾年後了,到時候,就算這黏黏蟲不是水蛭,她也該找到對付它的方法。
就不用讓星給她守夜,還可以帶孩子出去走走,她可不想她的孩子跟部落裏的幼崽一樣隻能看這一畝三分地的世界,更不能讓他跟番果她們一樣連森林都沒進過。
垂眸看着錢思思的頭頂,感受着錢思思渾身散發出來的幸福感,星眼色更柔上兩分。
雖然非常不想錢思思去哪了都要帶着孩子。
可是一想也覺得不錯。
他的孩子早一天學會打獵,錢思思應該就能早放心一些。
極不情願,又不得不妥協,星冷冷的聲音裏透着些無奈:“好,你想去時在去”
“嗯······”
·······
摟着錢思思,星就不想動,可看着大竈裏的火炭越來越弱,又怕火滅掉後它就幹了。
推推錢思思,星帶着人就往一邊去:“坐着,我得快點将蜻蜓翅膀固定了”
轉頭看着大鍋裏還沒煮爛的鳄魚皮,錢思思笑道:“都還沒煮完呢?你急什麽”
蹙眉看着錢思思,星不語?
看着星,錢思思放開他才解釋道:“這膠雖然能用了,可是你看,這皮子都還沒有全部化掉,在煮些時間等它全部融化後,說不定會跟粘,到時候在用肯定更好”
望着錢思思信誓旦旦的模樣,星默默的撿起柴火添加。
就這樣,拔了鱗片的鳄魚皮又熬了兩天,而這兩天理,星弄了倆套大鍋,六個煮飯的小鍋。又按照錢思思的要求,弄了一塊長三米左右,寬一米五有點斜面的大石闆。
而錢思思,雖然覺得自己是沒機會穿雨衣了,可是星,爲了減少在外頭的時間總是獵到獵物就回來。而他處理獵物時爲了不讓獵物的血水弄髒矮屋都是淋着雨的。
所以,就是她穿不着,還是想要給星做一件。
可惜錢思思興緻勃勃的做出雨衣後,抹上魚膠後,它就直接成了铠甲,讓她那個郁悶啊!于是,不死心也不甘心的她就跟這雨衣杠上了,隻是花了一天的功夫,做了四件,沒一件是能穿的。
最後,氣悶到不行的錢思思,隻放棄了雨衣改做鬥笠。
而這鬥笠,一次就成功了,大大的帽檐有一米寬,星戴着他站在雨裏是真的淋不到雨。
可是,雨水太大,嘩啦啦的淋在帽檐上,星覺得壓得難受,所以就是淋不到雨,星也不想帶。
于是,雨衣失敗後,錢思思不甘心,依舊繼續,這下好了,直接弄出個雨篷來。
星在雨篷底下打理,血水順着雨水流走,而星也淋不到雨。
看星還蠻喜歡的,錢思思得意得下巴翹上天,有人欣賞心情就好,心情一好就又想搗騰。
于是,看着星泡在水裏的腳,她就想起雨鞋來。
這做靴子錢思思可是有經驗的。
現在又有了這麽好的魚膠,做起來就更簡單。
隻要割好鞋底,鞋面,一層層用膠粘就成。爲了讓鞋穿起來不硬邦邦的,她先粘了兩層鞋底,然後在粘兩層,而這兩層沒有全面粘在一起,而是隻粘了周邊,裏頭的空虛,她還墊上一塊兔子皮,讓它成爲一個很柔軟的鞋墊,最後,将鞋面夾在鞋墊跟鞋底中間,一沾就大功告成。
這麽做起來,一雙鞋從割獸皮到大功告成都不過是半個多小時。
雖然,她已經極盡細緻了,可是跟買的還是差距很大,跟雨鞋比,更像古裝劇裏的靴子。
不過,不管它好不好看,外頭被塗了一層膠的靴子是真的能防水。
而靴子都這麽好做,想着熱季時她不一定還有時間,趁着這股子熱勁,錢思思開始做鞋。
沒有塗上膠層的鞋面非常柔軟,看上去是豆豆鞋跟布鞋的結合體,鞋底像千層底,鞋面像豆豆鞋而鞋後跟先用線縫起來,在粘上一小片兔子皮,而這片兔子皮隻是随便在邊緣粘了點膠,讓它不會成爲硬邦邦的一片,而是不太能感覺的幾個小點。被兔子毛一覆蓋,就感覺不到了。
這樣一來,看着不是很好看,但是穿着卻很好穿,非常舒服,比去年用線慢慢穿邊的好穿多了。
于是,爲了讓鞋子好看,錢思思興緻高昂又折騰上,做起來差點連飯都不想吃了。
就這麽,花了一整天時間,涼鞋,小皮鞋,短靴,長靴都給做全了。還越做越好看,越做一漂亮。
到最後做的長靴,還給後頭粘了兩層後跟,柔軟的兔子毛鞋面直接包裹到膝蓋,舒服到不行。
而以前就穿過涼鞋的星,又有涼鞋穿,還比以前的軟和,試了試,都不用錢思思開口,自己就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