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破”
“怎麽可能”
哽咽着都不帶考慮的,錢思思就怼,怼過後轉頭看着自己肩膀,見真的隻是紅了,并沒有出血,奇怪問道:“你老啦?那麽用力卻沒咬破,我都覺得肉都被你咬下來了”
星閉目。
‘他剛成年不久,離老還遠得很。’
忍無可忍的,聚然睜開眼,咬着後槽牙一字一頓的吼道:“隔着衣服,我又沒用犬齒,也沒撕咬,怎麽會破”
他雖然想懲罰她,可是咬壞她,他更心疼。
所以下口後,隻是加重了力道,也就是錢思思會覺得那麽疼,要他,聲都不會吭。
他以前,耳朵都被錢思思咬壞都沒出過聲,就她矯情。
被星吼得耳心都痛的錢思思,看着星那一臉的郁卒,心思一動,轉頭看着窗格外漸漸暗下去的天色,眨巴着眼,一個想法形成,撇撇嘴,覺得自己沒想錯,柔着耳朵就嘀咕:“欲求不滿的人,就是喜怒無常的。一會一個臉色,真是那搞得要死”
“······”瞅着錢思思,差點沒氣得吐血的星,徹底無語。
說,不相信,罵,舍不得,打,下不去手。
唯一能的····就是郁悶自己。
郁悶死自己。
于是,一個滿心滿眼的覺得另一個,就是欲求不滿又發屁股瘋。
一個,滿心的情意被人扭曲郁卒到不行。
誰都不開口。
可是奇怪的,不說話的兩個人,黑着臉摟着錢思思坐到一邊的兩人,周身又流動着讓人沉醉的幸福感。
累了一天,誰也不想在做什麽,靜悄悄的,就這麽依偎着,很久後,星在加了兩次柴火後,拉着昏昏欲睡的錢思思回屋休息。
這一夜,星起來了好幾次,第二天一早,錢思思起來時跟着起來,又去添了回柴,這才交待錢思思不用過去的睡他的回籠覺。
心血來潮的錢思思,在廚房裏忙碌了一早上,蒸了好幾鍋水晶糕。
一大早的,星就吃得飽飽的。
而大河他們就像掐着時間似的,在星剛歇下碗時過來了。
這一天。
錢思思跟雌性們在屋子裏搓了一整天的線。
這回,大家都洗幹淨了,帶過來的兔子毛雖然沒有顔色,但是搓出來後也沒有像先前時的一樣,黑得難看,都是雪白的。雌性們看着雪白的毛線開心壞了,一個個的興趣更加高昂。
而星,早上帶着大家又挖出一段回廊,在離小山洞二十來米的地方,教大家挖竈,弄鍋,怎樣挖烤爐。
下午,讓大家回去教部落裏的人。
第二天一早,等人來了後,星先帶着大家去狩獵,回來後教大家練油,怎麽點燈。而傍晚,則是教了一道清炖獅子頭,和炖肉。
開始時,星說要教煮肉,大家還一個勁的說他們都會煮。
等星教大家将肉切成拳頭大,加了點姜,又濾了血水去了腥,在用石鍋慢慢炖出來,那一鍋肉,大家都說比他們用竹鍋煮的好吃了不知多少,一個個的,吃得差點沒将肚皮撐破。
這麽忙碌的兩天裏,星每過一段時間就給大鍋加一回柴,就沒讓它斷過火,而這麽煮了兩天的鳄魚皮,還是一點變化都沒有。
就這麽,一連幾天的,每天夫妻大多時間都在山洞這邊。
錢思思搓她的線,星有時弄齒輪,有時打磨,下午教大河他們兩道菜,忙忙碌碌的時間倒是過得快。
可是,時間在快也是這麽一天天過去的。眼見着那半山洞柴都下去一半了,而鍋裏的鳄魚皮不過才軟下去。
又過了幾天,它才軟得能拔下鱗片來。
這天。
煮上鳄魚皮過後的第十四天,終于,它能拔了。
錢思思站在一邊,看着星一片片的将鱗片拔下。
開始時,錢思思還有心情數上一數,可是數着數着,都數上千,過了千在難得的東西都不稀罕,錢思思也就沒了興趣。
坐到一邊搓她的線去。
等星用了大半天時間,将整張鳄魚皮上的鱗片,指甲,還有被他掰成兩半的頭骨上的牙齒,能拔下來的骨頭,全部都拔下來後,看着一連八盆或是黏黏糊糊,或是已經幹掉的鱗片,星想将前面大小摻雜的分開,那樣洗的時候就不要在麻煩。
沒成想,在魚皮上都隻需要用他手裏的長筷子,輕輕一拈就拈起來的鱗片,怎麽也分不開。
用筷子撬一撬,紋絲不動,那一片片的鱗片居然緊緊連在了一起。
帶着不解,放下大筷子,星蹙眉就上手,一碰上凸出的鋒利,便将他手指劃破。
看着手上的血絲,星轉頭看了眼錢思思,見她低着頭搓線,沒發現,兩手一搓,将那一絲血搓進掌心。
凝眉看着幾個大盆,想到什麽,星撿起大筷子,走近剛拔出來的最後一盆裏挑了挑。
很容易的,一挑鱗片就被挑起。
回頭看着第一盆,星百思不得其解,然後從最後一盆開始,一盆又一盆的往前,在挑到第五盆時,雖然依舊能挑開,可是鱗片跟鱗片間有一些黏糊糊的,好像熬糖時拔起的糖絲那樣的細絲。
而第六盆就挑不開了。
這時,他的筷子也粘在了一起,緊的他怎麽也掰不開。
不解的看着大盆,星是怎麽也想不明白這是怎麽回事。明明都是他一片片放進來的鱗片,不過放了半天,怎麽就全部連在了一起。
星怵目想了又想,擡着最後一個大盆翻過來倒了倒,倒不出來,連大盆一起粘了起來。
錢思思揉着線,慕然擡頭就見星擡着大盆倒,可是大盆裏什麽都沒倒出來。
沒多想的錢思思,見星一下一下的控着,也沒覺得有什麽好奇怪的。
可是又一次擡頭,星還是擡着大盆倒就怪異了。
靜默的看着星放下一盆又擡起一盆。
“老公····你在幹嘛?”
聞聲,星回頭看着錢思思,然後當着錢思思的面将擡着的大盆翻過來。
趕巧,這一盆比較滿,裏頭有兩根指甲翹在盆邊。錢思思清楚的看着星翻着盆,裏頭的東西卻沒有掉出來。
到這時,錢思思也沒多想,隻是不解的看着星,以爲是星做了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