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這麽說了,大家的模樣沒有松快些反而更糾結,就是她以爲會第一個點頭說會洗澡的番苗,都皺成了張苦瓜臉,看這情況,大家都不會同意,不得不的,錢思思在加把力。
扯這自己的裙子就跟番果的比:“你們瞧瞧,我穿的裙子爲什麽好看,就是我每天換洗,你們瞧瞧,我裙子上的長牙獸皮,永遠都是白白的絨絨的,摸上去很是舒服,而番果身上的這件,本來是很好看的顔色,可是現在跟你們穿的獸皮有什麽區别,在看看我的裙子又軟有又彈性,可是番果的都硬成一塊了”
經錢思思這麽一比,幾人都來來回回的看着兩人。
錢思思身上的裙子,她們看了好幾次,可是從來沒有變過顔色,就是上頭的長牙獸皮都還是雪白的。
可是番果的也好,雌性從錢思思這裏搶過去的也好,且不說搶回去時就有些壞了。
現在部落裏雌性穿着的裙子,沒有一條是還有顔色的,而那些有獸皮的,那獸皮上的毛雖然沒有脫,可是都結塊了,看着就很難看。
而裙子不但沒了顔色也跟錢思思說的一樣,都硬了,還比獸皮都硬,番果都抱怨了好多次。
說剛開始時有多軟多好穿,可是現在硬邦邦的比獸皮穿着都不舒服。
所以,因爲錢思思最後這句話,大家都細想起來。
而爲了不受打擾,番苗站起,去到一邊蹲下。
在她眼裏錢思思是真的很弱小,在部落裏,這樣的雌性是根本就不會存在的。
因爲這樣的雌性,代表她還是幼崽時就很弱。
根本就變不了身,可是錢思思成功的變身了,說明錢思思的話很可能是對的。
而在暖季時,部落裏的人都有看見錢思思每天早上都會去河邊洗臉,晚上聽說也會去洗澡,每天洗了兩次也沒有見她生病。在暖季時,星讓她們都洗了,她們也沒有生病過,雖然那時候的暖季,可能本來就不會生病的。
至于黏黏蟲,現在還沒有,不知道是否真的跟錢思思說的一樣,因爲山洞幹燥就不會進去,但至少也可以都試試。
試試,她要是洗澡了,會不會生病,試試等黏黏蟲來時,會不會進山洞。
轉頭别有深意的看了眼番果跟嫩苗,閉上眼在心裏默默念叨了一會。
然後,噌一下站起身,番苗下了老大決心的走進錢思思。
而看着番苗走到面前,錢思思心裏一動。
暗想:‘有普了’
果然就見番果上上下下将她又打量了個遍後道:“思思,我們一直都聽巫師的話,巫師說洗澡會讓我們生病,我們就不洗,也不敢洗。巫師說獸神教會我們用火讓我們能吃熟肉,就是爲了讓我們跟健康。”
“可是你來了後,我們才知道,獸神教我們的實在太少,教你們部落的不知比我們多了多少。”
“我們都知道,這··都是因爲你們部落的雌性要弱些,獸神才會教你們更多····現在,你将你部落裏的辦法教給我們,我相信你··可是我又不能違背巫師的話,所以,思思,就讓我先試試好嗎”
“我先試試,洗澡,如果我洗過幾次也沒有生病,那麽在讓番果她們洗,等黏黏蟲來時,如果黏黏蟲真的不進山洞,那麽在讓部落的雌性都洗····這樣,巫師就不會則怪我們沒有聽他的話”
早已經習慣了聽巫師的,相信巫師,讓番苗不遵守巫師的話真的很難。
可是她的小雌性也好,小獸人也好,都還沒有自己的小幼崽,如果像錢思思說的一樣,洗幹淨更不會生病。
而黏黏蟲現在又不會進山洞,那麽,這樣,更不容易生病的雌性,在熱季也就更容易懷上小幼崽。所以,她想試試,試試她會不會真的不會生病,要是不會,在讓番果她們也洗幹淨,然後才去跟巫師說。
終于有人妥協,錢思思提起的心終于落下。
笑嘻嘻的搖頭:“番苗阿母,你們都是我的朋友,所以,我才會将這些告訴你們,部落裏的雌性卻跟我沒關系,你們要現在告訴她們也好,以後告訴她們也好,我都管不着,·····隻是,你們跟我這麽好,都很難相信我的話,她們就更難,你們還是别多事的好”
說着,錢思思中午來的那些獸人跟雌性,蹙眉不洗的,她又道:“就像今天來的那些,到時候,你們是好意,她們又有話說,所以你們還是别多事的好,如果巫師問起,就說這是我要求的,如果你們不洗就不要你們過來學。而時間長了,别人見你們幹幹淨淨的也沒有生病自然就會跟你們學,到那時候,你們也就不用去跟巫師說什麽了”
聽了錢思思的話,番苗心裏止不住的高興。
爲錢思思當她們是好朋友而高興,也爲錢思思能跟她們說這些而高興。
可是在高興過後又有些爲難,糾結了一會,想着朵麗那一群人,又覺得錢思思說得很有道理,于是點頭:“好,就是番果她們都沒事我也不會說,等她們慢慢發現”
而黏黏蟲不會進幹燥的山洞的事就更不用說了,大家的山洞現在都很幹燥。
兩人說定了,番苗轉身坐回自己的闆凳上。
這時,自番苗話一說完,就愣了的幾人終于緩過了神。
番果:“阿母,思思說的一定都沒錯,你不用先試,我相信她不會害我,待會回去後我就洗”
她知道她阿母對她們好,可是從來不知道,阿母爲了她們願意讓自己先面對危險。
好在,她早就好奇錢思思的裙子爲什麽總是那麽好看,現在知道是自己不洗澡的原因,又加上錢思思是因爲把她們都當做好朋友才告訴她們這些。
她已經對錢思思深信不疑了。
所以,不用她阿母試,她今天回去就洗。
隻是她倒是可以洗幹淨,她的這件裙子就可惜了。
于是,撇着嘴,番果抱怨的瞅着錢思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