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就見幾人僵直着身子,眼裏竟是懼怕,錢思思再接再厲:“所以,人們每天都将自己洗得幹幹淨淨的,那樣,連飛蟲都不會來找她”
“就像我這麽弱的人,我每天都會洗澡,可是我從來沒有因爲洗澡而生病過,你們比我強壯了不知多少,更不可能生病。而本來你們之所以容易生病,也不是因爲洗澡,而是被黏黏蟲給咬了,然後身上不幹淨的東西就會感染傷口,然後,以前飛蟲留下的不好的東西就會讓你們生病。現在,你們在雨季都有了火,山洞裏很幹燥,你們不是也發現你們沒有在濕漉漉的”
“在我的部落,隻要不是濕漉漉的地方,黏黏蟲就不會去。所以,你們該好好想想,想要像我的部落裏的雌性一樣,幹幹淨淨的住着怎麽大的山洞,不容易生病,還是依舊像你們這樣,在每個雨季都擔驚受怕”
本來,錢思思隻是在忽悠大家,那這裏的黏黏蟲跟水蛭相提并論。
沒成想,一不小心的,錢思思就這麽說出了雌性在雨季容易生病的原因。
········
番果幾人聽着錢思思前面那些還好,大不了就不要大山洞了。
可聽着錢思思後面說的,是既心動又害怕。
幾人沉默的想了好一會。
番苗扯着獸皮群的手都要捏起青筋了,她們都以爲錢思思被洗白了都是因爲星。
是星将她洗成這樣的。
星在部落時就特别愛幹淨,還沒成年時跟巫師一起住,他除了睡覺很少回山洞。
等後來,他一個人挖了自己的山洞不說,還直接就挖了兩個,一個睡覺,一個烤肉。
她就聽過番木說過,去星的山洞裏,隻能在他烤肉的山洞裏,不能去他睡覺的山洞裏。
而他的兩個山洞都是幹幹淨淨的,一點味道都沒有,所以番木特别愛去星的山洞玩。
所以,知道這些的她們,看見錢思思都以爲錢思思是被星洗幹淨的。
可是現在聽錢思思一說,才知道根本就不是星洗的。
人家是本來就幹淨。
可一想到巫師的話,‘雌性需要用厚厚的黑皮來保護自己,沒有黑皮她們會不習慣’而有過一次經驗的她,也确實覺得沒了這層黑皮會很不舒服,于是在定定看了錢思思的手臂一會,番苗忍不住的在确認:“思思,你們部落的雌性都不要黑皮的嗎”
錢思思:“不要····雌性不要,獸人不要,小幼崽也沒有”
說着,就見番苗輕輕一搓就從手背上搓下來的面條,錢思思心頭一縮,差點沒吐。
撇着嘴,暗腹,比搓線有經驗多了。
而一聽錢思思部落的人,居然都不要黑皮,不可置信,大夥齊齊出聲:“真的?!”
錢思思僵着臉點頭:“當然”
“······”這麽肯定,幾人也無法在懷疑。
可心頭又很難讓自己相信,于是,一個個眷念的撫摸着手臂,那動作,好似那一層有多寶貝似的。
看得錢思思雞皮疙瘩都快跑出來了。
一個冷顫過後,錢思思也沒在開口,大家都被她吓得不輕,都咬着唇不說話,所以,得給人家點時間接受不是。
好一會過後,番苗怎麽想都覺得巫師不會錯得太離譜,隻能在次确認:“思思,你真的,不是星把你洗成這樣的,”
錢思思沒好氣的翻個白眼,什麽叫洗成這樣,她皮膚白還是洗出來的,知不知道該怎麽說番苗的愚昧無知,可要想說服她們她還是得解釋。
“我的皮膚跟你們是不同顔色的,在我的部落有白的,黑的,黃的,好幾種人,我屬于黃種人,可是我天生就白,所以不是星把我洗成這樣的,也沒有人能洗成這樣”
聽巫師說過蛇族就是白皮膚的大夥,聽錢思思說自己部落‘有白的,黑的,黃的,好幾種人’也沒有覺得驚訝,她們所關注的隻是,錢思思沒有被星洗白。
于是最年長的番苗,在大家都看像自己時又代表大家發言。
番苗:“你确定,你們部落的雌性天天洗,卻全都不會在雨季生病?”
錢思思想了想搖搖頭:“不是全部都不會,是不會因爲洗澡而病死。在我的部落如果是在雨季,人們經常喝姜茶,讓自己幹幹淨淨的,讓山洞幹幹淨淨的,那麽就是發熱流鼻涕,喝些姜茶過幾天就會好,而不會輕易死掉”
番苗:“小幼崽也會洗嗎”
錢思思:“在我的部落,通常出身第二天就洗了,然後就每天都洗,不過要注意的是,洗的時候得讓他洗熱水,然後要将他的毛發都擦幹淨,不能讓他濕漉漉的,以後我有了小幼崽,我也會每天的幫他洗······你們怕你們的小幼崽洗了生病可以不幫他們洗,可是你們最好都跟我一樣,都洗幹淨了,如果你們不喜歡天天洗,也可以隔過幾天洗一次,隻要身上沒有這些髒污就好”
她說的這些完全是按照她表弟們來說的。
她比大表弟大十歲,大姑生他時,她還去陪過産,看過他剛被抱出産房時那皺巴巴的小猴子樣,所以,她知道,護士每天早上都會将孩子抱去洗。
出了院後,奶奶她們就洗得更多,大便過後就會清洗下身,然後才換上尿片,而那時候雖然已經有在紙尿褲,可是老人都不讓用,用的是扯成條的碎布條。
而在這裏,怕是生出來就生出來了,在小幼崽小的時後,他們保持的更多的是動物的特性,拉了還自己舔。雌性連自己都不想洗,讓他們幫小幼崽洗幹淨估計是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