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你快去拿那個蜂蜜啊”
星擡眼看着巫師。
涼涼道:“你要交換”
巫師愣然,他什麽時候說要換蜂蜜了。
根本就沒說過,他不過是要星拿點來讓獸人們煮煮看。
慕然之間,巫師瞠大眼,不可思議的指着星。
“星你··你···你不想給我們蜂蜜”
星不動聲色的看着瞠目結舌的巫師信口開河:“我們的蜂蜜也不多了,而且你也該是吃出來了,它不是甜果子花,而是嗡嗡蟲的巢穴裏取來的,蜂蜜,它非常珍貴,也很難得,這一鍋得用我剛才那樣的倆盆。給了你們,我們就沒多少了”
“嗬·····”
獸人們一聽是嗡嗡蟲巢穴裏取來的,看星的眼神就好似星有三頭六臂似的。
嗡嗡蟲是什麽,他們誰都清楚。
在甜果果花谷附近的大樹上,到處都有,而森林裏更是不少,暖季他們在草原上狩獵倒是碰不到,雨季嗡嗡蟲也不會離開它們的巢穴,可是熱季,那東西就可怕了,獸人一不小心撞壞了嗡嗡蟲的巢穴,會被嗡嗡蟲追好久,要是跑不快的,就會被蟄,部落裏就有獸人被蟄死過。
這讓不怕豺狼虎豹,野熊,鳄獸的獸人忌憚不已,盡量的不在嗡嗡蟲巢穴附近狩獵。
而這麽可怕的嗡嗡蟲,星居然都不怕,還敢去拿嗡嗡蟲的巢穴。
隻是他們一直都知道嗡嗡蟲巢穴附近有很重的甜果子花香,也知道嗡嗡蟲是喝甜果子花的,卻是不知道,嗡嗡蟲巢穴裏的就是甜果子花。
巫師是部落裏的智者,獸人想什麽,他想的隻會比獸人的多。
看向星的眼神變了又變,在轉像錢思思後,他卻釋懷了。
這個小雌性部落會的東西實在太多,就這個陶片刀就不知道比部落裏的石刀好多少。
她知道嗡嗡蟲巢穴裏的是甜果子花蜜,又知道這蜂蜜跟辣疙瘩一起就是湯藥也沒什麽奇怪的。
隻是,一直都很忌憚嗡嗡蟲的獸人,卻能将嗡嗡蟲的巢穴取回來。
這辦法得跟星換來,不然以後還得每年的跟星換這蜂蜜,那樣就太不劃算了。
于是,打定了主意的巫師沖錢思思揚揚下巴。
“她們部落都會取嗡嗡蟲的巢穴嗎”
垂着眼,星淡淡的語氣不變答非所問:“她們需要蜂蜜來熬湯藥”
看着星那一臉的清冷,巫師聽出了星的意思。
爲了姜茶,他們該是都會的。
滿眼的都是‘跟他想的果然一樣’的巫師陷入了深思。
一直等着星忽悠人的錢思思,在聽了星那句‘她們需要蜂蜜來熬湯藥’時在也忍不住了。
她用蜂蜜是因爲沒有糖。
而不是因爲姜茶需要蜂蜜。
事實上,是人都知道調蜂蜜水喝,隻能用溫水或是涼開水,絕對不能煮或是漲水燙,那樣會讓蜂蜜失去營養。
所以,她在煮蜂蜜酒時,也隻是隔水用小火蒸了半個小時,然後放涼後在蒸半個小時,最後才摻進紅心果汁裏發酵的。
所以,在聽到星居然忽悠人說需要蜂蜜來熬湯藥時,她在也忍不住了。
掐着星的手,錢思思低垂着頭,悶笑着又暗腹道,‘她們那十幾桶蜂蜜。
每一桶至少有兩百來斤都叫少,她都不知道什麽樣的才叫多了。’
而事實上,要不是這裏的蜂巢太多,蜂巢又一個賽一個的大,她又不知道初釀的那些能不能出酒,要是能就在煮些,要是不能就在琢磨。
不然,以他們去年的食量來說。
四五百斤就夠吃一整年了。
這還是星喜歡喝蜂蜜茶的原因,不然有了糖,哪裏還會吃下去這麽多的蜂蜜。
所以,她隻想說沒文化果然是最可怕,被人這麽忽悠還那麽相信。
星感覺到錢思思捏着他的手,在瞧着錢思思低垂着頭有些聳動的肩膀,知道錢思思是在笑。
爲了不讓人看見錢思思在悶笑,一把将人摟進懷,按着錢思思的頭,讓她的悶笑藏在他的胸膛裏。
本來夫妻兩是在遮掩,可不知道錢思思其實是在笑的獸人們,見到錢思思一聳一聳的肩膀時就以爲錢思思是在哭。
以爲她是在爲星要換給部落的蜂蜜不舍。
而這麽不舍又不敢啃聲的隻能悶着哭,讓本來就對星極度崇拜的獸人更加羨慕星。
同樣将兩人的舉動看在眼裏的巫師,深思過後沖星道:“這個蜂蜜這麽難得,就不要你們的了,你就将怎麽取的換給部落吧,等到了熱季,我讓獸人去取”
星一聽巫師既然要換取蜂蜜的辦法而不是要蜂蜜。
暗歎,巫師果然是巫師,能想到什麽才是重點。
可惜就算巫師現在就想去取蜂蜜,也是不可能的。
瞟眼看了巫師一眼,星才道:“嗡嗡蟲的巢穴在甜果子花開過後才是最滿的,而要取最好是在甜果子花開得最旺盛的時候,因爲過了哪時候,嗡嗡蟲就沒處采蜜了。”
“一個雨季後過後靠着蜂蜜存活的嗡嗡蟲會将蜂蜜吃下去小半。而熱季開的花又不多,它們能采的也就不多,要存着蜂蜜過雪季的嗡嗡蟲爲了保護它們的食物,在熱季最是兇猛。如果巫師讓獸人在熱季取蜂蜜,可能會激怒嗡嗡蟲不說,還有可能會讓嗡嗡的蜂蜜不夠而餓死在雪季”
這些都是錢思思跟他說的,他聽着都覺得好有道理。
巫師他們對嗡嗡蟲的了解可不比他少。
他這麽一說,巫師是不會在讓獸人熱季去取蜂蜜的。
因爲巫師比誰都知道,任何的物種慢慢減少到最後就會消失。
他就是在想要蜂蜜,今年也隻能跟他換。
老大一串說來,巫師是想不要蜂蜜都不行了。
而星說的這些,讓巫師一直以來對嗡嗡蟲的不解,都得到了合理的解釋。
對錢思思部落的佩服又多了兩分的同時,心裏糾結着。
是換還是不換。
隻是,暖季以過熱季又不能取,等到明年暖季差不多還有一整年,如果他不換,等到雌性生病時在來換說不定星他們都吃完了。
在瞅一眼悶在星胸膛的小雌性,轉頭又看了眼大鍋裏的姜片水後,巫師噓出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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