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着裏頭的山壁就往下滑。
拉着她的手的星頓時感覺到,望了眼張牙舞爪卻沒法進來的大家夥。
回過身将人攬入懷。
“别怕,不是壁虎,是鳄獸”
背着她将她保護在身後的人突然轉過來。
錢思思張着嘴卻什麽都說不出來。
拍着他的胸膛想要将人轉過去。
星見錢思思吓成這模樣更是心疼。
摟着她隻低喃。
“不怕的,有我。沒事的,它進不來”那山壁就是爲了防它的,足夠厚,鳄獸在大都進不來。
聽着星低沉的聲音,錢思思聚起的恐懼瞬間煙消雲散。
眉眼又被星擋住,看不見外頭,野獸爪子扣動窗格發出的聲音。
咬窗格發出的聲音更是明顯。
雖然這聲音聽着特别恐怖,可聽星說它不是壁虎,錢思思吊起的心,在無形中就淡定了下來。
待心頭的懼意退卻,錢思思才歪着頭好好看看。
她錢大膽的稱謂可不是白來的,隻要确定它不是壁虎,隻要星在她身邊,她就沒那麽怕。
星見她勾着頭看。眼色不自覺放揉。
等将那張牙舞爪的玩意好好看了一遍後,錢思思才問:“老公···是鳄魚嗎?”
“鳄魚?你們是這麽叫的”
“嗯”
“不怕了?”
“有你在,我幹嘛要怕”嬌俏的瞥星一眼。
錢思思繼續探究鳄魚。
這裏有野豬,野牛,體型雖然不同。但是模樣也算大同小異。
而這鳄獸,除了特别大,就跟鳄魚差不多。
它的牙齒爪子都非常鋒利,摩擦着山壁,發出嚓嚓聲,在它身下,石壁上的沙石被它摳落,而身上的鱗片,摩擦着山壁,也發出嚓嚓聲,可見它的鱗片有多厚。
好在山壁窗格不大,窗格又厚,它雖然攀在上頭,雖然在撕咬,但是還是拿這窗格沒辄。
看着近在咫尺,扭動撕咬就想進來吃個點心塞個牙縫的鳄魚。
錢思思扯扯星。
“老公,我們要不要站開點”
就這麽站在鳄魚肚皮下,感覺實在不太好。
要是這貨一不小心進來了,他們兩就真成了賽牙菜了。
看着錢思思眼神裏隐隐的擔憂。
星急不可擦的蹙眉。
轉頭看着山壁上的大家夥。
然後她拉着錢思思往回走,準備去他們的休息區。
而那鳄魚,見兩人往一邊去,好似,勢要吃到他們似的,扭轉身子也想跟着。
可是它太大,又是這麽筆直的趴在山壁上,一扭就啪啦一聲掉下水。
外頭的水位,離窗格本來還有十來米的,正常情況下是不會将水濺進來。
可是鳄魚太大,它掉進水裏,濺起的水花,有不少飛進回廊。
可惜濺起的畢竟少,沒有剛才它突然跳起是帶上來的多。
想到剛才,錢思思扯了扯星,在星看像她時問道:“它這麽大,你聽不見嗎”
星冷凝着錢思思,搖頭。
“怎麽會聽不見”不但聽見了還早就聽見了。
他靠着窗格就是想要吸引最大的。
今天剛好大河他們都在,就捕一條來吃。
不知道星是故意的錢思思,剜星一眼罵道:“聽得見你還靠着窗格?故意招它呀?”
話說出口,錢思思才發現從剛才到現在,那東西不斷躍上石壁又掉落。
星都沒拿正眼瞧過它。
這不是故意的,是有意的。
星這貨,她都不知道該怎麽說她了,心思特别奇怪。
隻是他自己想将鳄魚引出來,幹嘛要将她拉到身邊,要是一不小心吓得她動了胎氣,那可不就壞事了。
想到動胎氣,錢思思就囧了。
剛才她确實是吓得不輕的。
可是她的肚子一點感覺都沒有。
低頭看着自己也就比前段時間大了一點點的肚子。
她都有些懷疑了。
“老公,你說我是真懷孕了嗎?”
冷睇錢思思的肚子一眼,臉色突然難看下去的星。
冷哼。
“你可以當你沒懷”
“······”錢思思。
什麽叫可以當她沒懷,孩子在肚子裏還能當做沒有。
哎······
看着星冷厲下去的冷眼,錢思思表示無語啊。
要不是星一開始表現出來的欣喜,她都要懷疑,她這孩子是偷來的了。
看看這貨,提到她懷孕就擺出臭臉,就像老婆跟人家跑了似的。
如今都沒有了對小獸人的半點期待。
讓她這個懷着孩子的,都差點沒覺得自己對不起他來。
隻是,孕婦不是特别小氣?一不小心就出問題。
可是她,除了在鹿族時折騰慘了見了點紅後,什麽藥都沒吃過就好了。這一路來部落,孕吐期過後,胃口就好了起來。
可是到現在,她的肚子都沒怎麽長。要不是星這說起她懷孕就欲求不滿的臉色。
讓她不相信自己懷孕都難。
她都快要懷疑自己是不是沒有懷孕。
就像剛才,突然被吓到,要是真有孩子,不該受個影響嗎。
不然電視裏那些,一不小心就流産的電視怎麽拍。
附上小腹,錢思思暗腹。
孩子啊,你比你媽膽兒更肥。
以後,你爸去煮鹽了,你可要保護好你媽。
想着一個小小的,有着人臉,老虎身子的小家夥在危險時擋在她身前。錢思思突然被那畫面逗笑了。
“嘻嘻嘻·····”
她是不是想太多了,孩子離能保護她怎麽着也得還有十幾個年頭。
聽錢思思笑得開心,星冷着的眼暗了暗。
将錢思思拉到他們下棋的休息區坐下。
然後居高臨下的瞅着錢思思。
“你很樂?”
仰高頭,不去看正對着她眉眼的某物,錢思思點頭。
“樂啊”
有誰想着孩子是不樂的。
呃·····
面前這貨,該是唯一。
眨巴着眼聽着星背後砰砰的撞擊聲,随着嘩啦啦濺進來是水聲。
錢思思無視了星想跟她說去什麽的眼神,又歪着頭往外看。
星就這麽看着,已經不将她的生殖器當回事的錢思思。
藍眸裏暗芒閃動。
身子往前一步,拉近了兩人之間的距離。
錢思思歪着頭看着那條不死心的鳄魚,一次又一次的跳上來。
扒拉它根本就扒拉不開的石壁,又掉下水,突然眼前就被某物遮個正着。
擡頭,看了星一眼,撐着手往一邊挪挪。
星,冷凝着錢思思的藍眸微眯,一鼓不悅在藍光裏攢動。
心頭升起的不悅攔都攔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