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錢思思腳邊都搓出一小堆時。
第一股線終于新鮮出爐的紅果,那個開心。
“哈哈哈···思思,你看,你看看,我搓的這個,可比番苗阿母的要長”
掐着兩根半斤八兩的短線,紅果,開心的直讓錢思思看。
停下手,看了眼紅果手裏的倆截斷線。
錢思思暗歎‘真的多不容易啊,她還打着今天要教一整天的心裏準備。看來是不用了’暗暗摸了把冷汗的錢思思,不動聲色的,笑一揚,自然也給紅果一個鼓勵的笑臉。
“紅果搓的确是要長點,這樣下去很快了能搓出連根的來了”
錢思思這麽給紅果打氣,番苗不樂意了。
一把搶過紅果手裏的短線,然後将自己才搓得的二十來公分長的塞到紅果手裏。
嘴裏笑怼道:“比比,你好好比比,有我搓的長嗎”
笑意不減的,紅果,還真将兩條線并排。然後在見自己的那條短得可憐時,将番苗的線扔回。
“番苗阿母,幹嘛要跟我一個年輕雌性比,也不怕丢臉”
“可不是你自己要比的,現在又說我”慈祥的笑着,番苗撿起短線又認真搓起來。
到現在都拿絨毛沒辦法的番果見兩人笑鬧着,那個氣惱。
“你們就别在我面前顯擺了,一個個的太過分了,阿母你是年長的雌性,知道的自然要多,會的也自然要多,紅果你比我們要大,知道的比我們也要多,你們兩個,先搓出來有什麽好顯擺的。”
哼唧完,番果還找上同盟嫩苗。
“嫩苗,你說對巴,兩個比我們都年長的雌性,在我們這些年輕雌性面前有什麽好顯擺的”
差點沒搓哭,卻依舊沒能搓出線來的嫩苗,連忙點頭附和。
“巫師都說了,年輕雌性要慢慢跟年長的雌性學,才會越來越聰明。阿母是年長的雌性,本來就聰明,先學會是自然的。可你都學會了還不指導指導我們,讓巫師知道了又得說你了”
番苗一聽嫩苗将巫師都給搬了出來,曲起手就給嫩苗一磕磕。
笑罵着:“壞雌性,你阿母也才學會,要教你,你直說就是了,還搬什麽巫師”見嫩苗故意誇張的揉着她輕打過的腦門,眼神一轉看着紅果:“你要搬巫師怎麽不說紅果,紅果可是也搓出來了,要說阿母我,你是嫌你阿母我不夠怕巫師,故意要多吓一吓”
紅果一聽番苗故意将她扯進去,也跟着笑罵起來。
“番苗阿母,我不過是比番果她們大倆季,也是年輕雌性呢,跟你比是比不了的,嫩苗你說可是”
紅果将自己跟嫩苗擺着統一戰線上,番果卻不那麽認爲。
“紅果,你這是在拐彎抹角的說,你是年輕雌性裏最聰明的吧?要不要跟思思比比”
剜番果一眼,紅果伸手想要掐番果,可惜番果跟錢思思都在火塘對面,她根本就夠不到,隻能回嘴:“你縫第一件獸皮裙還是我教的,你要不要跟我比比縫獸皮裙”
瞬時想起那不堪回首的往事。
番果蹙眉·龇牙。
大家則被番果的模樣逗笑。
“哈哈哈·····”
“呵呵呵·····”
一陣歡笑過後,嫩苗自信了,“那時候,我跟阿母學縫獸皮時,阿母不是還誇我學得快的。今天我也會學很快的。”
轉頭看着嫩苗,番果氣急。
“嫩苗,你這話是說給我聽的吧”
“沒,我說過我自己聽的”
番果:“·······”
話都沒說完就笑成那樣,你還敢說,你說的是自己。
頭一轉,番果将手裏的絨毛交出。
“思思,你在教教我,我今天一定得比嫩苗快不可”
撇着笑,都不用大家多解釋,就覺得番果縫獸皮裙一定有事,錢思思接過番果手裏的絨毛又手把手教起來。
嫩苗一看番果都搬救兵了,自己也不甘示弱。“阿母,你快教教我”
番苗身子一轉,讓開。
“阿母我可是會讓巫師說的雌性,你别找我”
張着嘴可憐兮兮的,嫩苗隻能瞅着紅果。
紅果開懷一笑。
“嫩苗我教你,番苗阿母是不想你赢過她的小雌性呢,所以她不會教你的”
抿着嘴,明知道紅果也不過是在逗她,嫩苗卻配合的點頭。
“我早就知道了,在我比番果先學會縫制獸皮裙時就知道了”
又被挑起那不光彩的過去。
番果擡手指着嫩苗。
“你今天等着,我一定要在你前面學會”
于是,錢思思教番果,紅果教嫩苗,兩方就這麽杠上了。
又過了好久之後,嫩苗撚着線得瑟的自己來到番果面前,讓手頭的線在番果面前晃蕩,嘴裏的話卻是跟紅果說的。
“紅果,你可知阿母爲什麽不教番果縫制獸皮”
明知道是爲什麽的紅果,知道嫩苗這麽問,是想要将番果的笑話說給錢思思聽,于是,配合的笑問:“爲什麽”
“可不就是,番果太笨了,阿母怎麽教都教不會”
撐着下巴,紅果有感而發。
“你這麽說,我怎麽突然覺得,我自己比番苗阿母還聰明。番苗阿母都教不會的番果,我卻把她教會了”突然之間覺得自己确實要比番苗要聰明些的紅果,撚着手裏又長了點的線搖啊搖。
自家阿母被她氣得不想教她縫制。
然後沒有一個年長雌性,在教過她三天後還願意教她。
要不是紅果是她的朋友,紅果也不會一連教她幾季。
然後她就會是連縫制都不會的雌性。
這些都是她的黑曆史,雖然不介意讓思思知道。
可是在這種時候拿出來說真的很傷人。
難道她就真那麽笨,學個縫制都學了好久,難道今天學搓線也得花好久。
想到自己已經答應了獸人們的短褲。
番果看着手裏的絨毛,臉都憋紅了。
“哼·····”
哼聲過後,無話可說的番果又悶頭搓線。
大家看着她賭氣的模樣,瞬時笑開。
“哈哈哈····哈哈哈”
在這種歡快的氣氛裏,不知不覺的半天就過去了,錢思思拿出的一大團絨毛變成了拳頭大小的線團。
而大夥經過不懈的努力,手裏的線條或長或短。
就是最後一個搓出線來的番果都有三十來公分的一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