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後,在磅礴的大雨裏,黃色身影出現。
在錢思思家的院壩裏降落,翼虎将雌性放下後趕緊變身,攬着除了腳沒地方能動的雌性,鑽進回廊。
在回廊下,才将裹着雌性的獸皮除去。
好久沒有見過外人的錢思思,在聽見聲音後就跑了出來。
等獸人們将雌性的獸皮拿開後,她眼睛都差點沒凸一口氣吊起差點沒噎到自己。
離上一次星讓她們洗澡過了兩個多月。
番果身上穿着的裙子卻沒有了以前的顔色。
她們身上髒污又開始堆積,頭發雖然還沒有結塊,可是也開始結紐,糾結着,錢思思在想,她要不要讓他們回去算了。
好似聽見她心聲,原本在小心的倒置着齒輪的星放下手裏的活,變身獸人,走進錢思思,攬着臉上難喻的錢思思就往屋裏走。
等将錢思思安置在休息區的雪白獸皮上,在一邊的小木幾上拿起茶杯,給錢思思到了一杯茶,握着她的手将茶杯放在她手心。
看着錢思思喝了倆口,接過剩下的一飲而盡才道:“随便教教,她們不一定學得會”
他離開部落久了,跟錢思思呆久了,經常忘記,部落裏的雌性跟錢思思不一樣的事實。
錢思思織的毛衣,他看着就夠複雜的,部落裏的雌性能縫獸皮裙,卻不一定能學會織毛衣。
錢思思教了,要是她們自己學不會也是沒辦法的事。
任由星挑弄自己的頭發,蹙着眉,錢思思有氣無力的瞪着星。
她是真沒想過這狀況啊。
她們都洗幹淨過一次了,怎麽又弄成這樣。
現在她是真能理解她們爲什麽覺得星那麽渣了,就洗澡這事,她們就夠接受不了。
可如今都答應人家了,現在在反悔也說不過去。
好在時間還短,味道沒那麽重。
肩膀一耷拉,錢思思擡手揮開星。
“你出去吧,我會盡快教她們的”
她就是在想拖時間,自己的鼻子也受不了。
拍拍低迷的錢思思,星起身外出。
早見到錢思思的大家。本來在見星将人摟進屋後就想跟上了,可嘉輝一攔幾人就站在原地等着,在見星出來時,她們的眼神都往星背後探。
“雌性進去”短短幾個字吐出,星側開身子,讓幾個女人進屋。
幾個女人早就挂欠着錢思思要教她們編織這件事了,星一開口,幾人就迫不及待的往裏鑽。
跟着番苗來的獸人,比星他們這一輩大了不少,以前也不常跟星一起狩獵,對于自己的雌性,他沒有大河他們放心。
腳跟腳的就想要擠進門。
星冷臉一凝,身子一動将人攔了個正着。
獸人見雌性進門轉身就消失在他的視線裏,焦急的往裏探。
“星,你就讓我進去吧,要是番苗學不會,我可以幫她”
冷眼一瞥,星毫不客氣:“番苗學不會的,你也學不會,要是不放心,可以将人帶回去”
意思是,要想進去免談,要帶人走可以。
獸人見星态度堅決,回頭看着番木,用眼神示意番木,讓番木幫忙說倆句。
誰知番木白眼一翻都不帶遮掩的。
“阿父,星的雌性又不會将阿母煮來吃了,你就放心吧。”
他實在是受不了了,昨天星過去說過後,他去通知了自己阿母。
自家阿母都沒話說,可他的阿父們就跟他家阿母過來就回不去了似的。
一個個緊張得不行,還拉着他隻說讓他來跟星講,他們來學,雌性不能淋雨。
後來,他将星教的裹獸皮的辦法教了以後,還是堅持他們過來學就行了。
後來還是嘉輝看不下去,将那天聽到别人說的,星說過他都學不會,他們獸人更不可能學會的話說了,他們才不在吭聲。
可沒想到,今天早上過來時都好好的,這會到了,又變卦了。
不過,不管他們怎麽變,都沒用。
星決定的事,是不會更改的。
獸人見番木一句話都不幫他說,反而還叫他放心,一急,心裏話就直接跑了出來。
“你要我怎麽放心,星可是會讓雌性幹活的獸人”要是他不看着,番苗又動手了怎麽辦。
焦急的,話都不待多想就沖出了口。
聽了獸人的話,大夥愣。
嘉輝:“·······”
大河:“·······”
番木:“······”
星:“······”
他讓幹活的是他的雌性,是錢思思,又不會讓他們的雌性動手,他急個什麽。
在說了,她們要動手,他還不放心,就她們那雙手弄的,不管是什麽,他都不想要。
話落,發現大家都面無表情的看着自己,獸人才發現自己說錯了話。
尴尬的,仰起笑意,轉身搓着手,對星道:“星,我不是那個意思”
不是那個意思,是什麽意思,你的意思還不夠明顯。
大河幾人都已經無力吐槽了。
不過,這個在部落很是讓人不理解的問題,他們三個卻羨慕不以。
星的雌性,跟他們的不一樣。
很不一樣。
星冷睇着獸人,什麽話都不說,轉身就将房門拉上,然後往左邊走。
拿起一塊齒輪就用小塊的粗粒石塊摩擦起來。
獸人見當着他的面關上的門,僵硬的轉頭看着三人。
在幾人裏,嘉輝可以說是唯一跟番苗沒關系的,就見他聳聳肩越過他就湊到了星的面前。
而番木,跟大河,兩人互看一眼都有些無奈。
最後,番木擡手攬着自家阿父的肩膀往星哪邊走。
“阿父,難道沒聽見阿母的笑聲”
“······”獸人。
當然是聽見了,就是聽見了才更不放心。
要是看星的小雌性可憐又幫她了怎麽辦。
那天就是這樣的。
一眼又一眼瞟向星,番木都快懷疑他家阿父是不是看上星時,跟在他們身後的大河道:“阿父,我們就在外面。阿母她們說什麽都聽得見的,要是阿母要幫星他老婆做什麽,你在進去也不遲”
大河這話可算是說到了獸人心坎上,隻見他甩開番木勾搭着他的手,轉身一屁股坐到了屋門口。
看得番木仰天長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