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伸向前從側面看着星。
“走啊···老公”
斜瞟着錢思思,星滿心的不願意。
“很臭”
錢思思輪他一個白眼:“我的鼻子雖然比不上你的,但是我也是聞得到的。”
“那你還想去更臭的地方”不想在前進,星卻很是了解錢思思。
她要是不點頭,他也别想走。
就是現在走了,她也會賴着他又回來。
朝夕相處這麽久,星夠了解錢思思,錢思思也夠了解星。
于是,錢思思解釋道:“在這種酸臭味裏,是不是還有另一種味道”
都不用在聞聞星就點頭。
“還有好幾種”
“呃·····”錢思思語噎。
她就是多聞出了個酒味,星卻還聞出其他。
不過這都不重要。
“在你聞到的幾種裏,有一種最重,那是酒味,我要是能用這紅心果釀酒,那麽等釀出來後,我們就能來個燭光晚餐了”
燭光他知道,晚餐他也知道。
“我們在山谷時,不是天天燭光晚餐”
“······”錢思思。
還真是。
在山谷時,她們在雨季跟熱季都舍不得用蠟燭。
第二年又要離開。
那些剩下的蠟燭,就是雪季吃飯時點了的。
可她現在說的燭光晚餐,跟那個燭光加晚餐不同好嗎!
不過,要跟一個獸人談情調也好像不行。
有見過吃燭光晚餐用盆的嗎?
慕然間,錢思思好像看見自己坐在餐桌前,一排蠟燭點燃,而她的對面是星擡着大盆吃肉。
一陣惡寒。
被自己的想象力雷了一把的錢思思。
惡聲惡氣的。
“你就别管了,帶我去找那個紅心果就行了”
星原地站了一會,最後無奈的往紅心果林去。
就跟星說的一樣,越近味道越重。
當錢思思看見地上有腐爛的跟籃球一樣大小,有點像西瓜的果子時,那酸臭都快将她嗆暈了。
不過值得欣喜的是,跟着攀升的酸臭味,酒味也更濃。
錢思思一手捂着自己的口鼻,一手捂着星的。
仰着頭,卻老半天的沒有找到那裏有這種果子。
“老公····這果子都掉完了?”
耷拉着一張臉,星連大氣都不敢出。
“沒有”
“沒有····我怎麽都看不見”
轉頭看着錢思思高昂的下巴。
星好無語啊!
他老婆到底是啥腦子。
剛才不都看見了,結果,她将地上密密麻麻的紅心果給自動忽略了不說,還直往樹上看。
難道在她心裏,果子都是長樹上的。
帶着一絲無奈又參雜着幾分寵溺。
“紅心果是長地上的”
聞言低頭。
錢思思在再一次看見密密麻麻的,有大有小的紅心果跟緊緊糾結在一起的藤蔓時,惱羞成怒。
“果子不都長樹上,它幹嘛要長地上”害她仰了半天頭。
差點沒頸周炎發做,結果它居然是長地上的。
這麽理所當然的語氣。
星徹底無語。
‘果子不長樹上還是果子的錯?’他老婆還真是不怪蚊子怪蛆的标準。
明明是自己不長腦,卻怪别人不按常理出牌。
感受到星無言傳達的鄙視,錢思思臉上微熏,掙紮着要下地。
“放我下去”
垂眼看了看腳下,星又走了幾步才将掙紮的錢思思放下,“别踩了”
他敢肯定,錢思思要是不小心踩到爛果子,又得怪他沒提醒。
可惜,星的提醒還是晚了那麽一咪咪。
微窘的錢思思,頭都不回就跳下星的背,“啪叽····”
錢思思僵。
一落地就一腳直接跳進了一個爛果子裏。
那水水的,濕漉漉的感覺在配上這一股子的酸臭,真的是一種很酸爽的體驗。
她難以接受的,擡手就給星的後背一巴掌。
“你幹嘛不早說”馬後炮,有屁用。
無奈一歎。
哎·····
星,回身一提一放,将果然就遷怒到他身上的錢思思,從爛果子裏拔出放到一邊。
才冷哼道:“我早說也沒用”
甩着腳,錢思思一僵,什麽叫早說也沒用,這是懷疑她智商啊?
胸脯一挺就怼。
“怎麽就沒用了”
“你不長眼”
“我怎麽就不長眼了?”
“長眼你能掉兔子洞,長眼能踩爛果子裏”
斜睨的眼神,嫌棄的口吻,可偏偏不久前她才又掉兔子洞了。
錢思思撇着嘴,想反駁都反駁不了。
隻能不服氣的嘟囔着:“長眼能看上你”
冷眸一眯,渾身冷氣就跟瞬間打開了開關似的。
“你在說一遍”
被冷氣纏繞,錢思思脖子一縮,不敢啃聲。
她後悔了,她就不該教星識字,更不該低估了星的理解能力。
眨巴着眼,感受着身邊越來越冷厲的氣場。
暗吐一口氣,然後仰着狗腿的笑勾上星的脖子。
“老公,我的意思是,我不用長眼也會看上你的。你,我是用心看的”
說完,錢思思自己都惡了一把。
真是也沒誰了。
在地球時,她都沒有這麽讨好過那個渣男,在這女人是寶的鬼地方,她卻要這麽無下限的讨好獸人。
她覺得她的節操都碎滿地了。
眯眼冷凝着讨好着他的錢思思,星渾身的冷氣散了些。
藍眸裏精光卻一瞬而逝。
“你說的不是這意思”
錢思思瞠目鄭重點頭。
“就是,我要表達的就是這意思”
“不是”
鼓着眼,看着星,最後錢思思妥協。
“你想怎麽樣”
“親我”
“·······”錢思思。
看着星的一本正經,錢思思眨巴着眼,然後擡頭望天。
可惜她除了一片綠意,沒看見一點天色。
在次低頭看着星,錢思思扯着嘴角問。
“你是不是被人掉包了”
“沒有”
“那你是不是發燒了?”
“沒有”
“沒有,你讓我親你幹嘛”
“我想親”
“······”想親你不會自己親,卻讓她來。
不會是想等着她親過後,又賴着說是她主動的吧?
早上才被星無恥的栽贓過一次的錢思思,眯眼想要從星眼裏看出什麽來。
可惜她看了又看,看見的也依舊是一片冷然。
而星認她看了一會後,不耐。
“快點,這裏太臭了”
極度無言的錢思思,推脫着,想要退出星的懷抱。
可星卻緊緊将她扼制。
“你放開”
“你還沒親”
“·······”錢思思。
兩人無言的對望着,星傳遞的堅決錢思思感受到了。
白眼一翻籲出口氣。
錢思思捧着星的腦袋,啾·啾·啾就是腦門,兩邊臉頰各一口。
“好了”
“好了?”
錢思思怒。
“難道沒好”
星藍眸一眯低頭就給錢思思結結實實的一吻。
直接用行動告訴她,當然沒好。
一吻罷,被吻得全身發軟的錢思思緊攀着星。
而星低垂着頭,鼻息沉重的噴灑在錢思思耳邊。
沙啞的聲音,帶着魅惑。
“你發情了”
軟綿綿的錢思思臉上一熱,嘀咕。
“我又不是死人,你這麽親,能沒感覺嗎”
“要交配?”
“配個鬼”一把推開星,嬌睇的橫了星一眼,錢思思轉身。
強迫自己别去看着這個男人。
爲了讓自己也被挑起的心更堅定,錢思思躬身翻看着這些爛掉的紅心果。
隻見,油綠的外皮,包裹着的如香瓜一樣綿軟的果肉因爲腐爛而盈滿汁水,她聞到的酒味就是那種特别爛的,皮都已經來萎縮的發出來的。
這讓錢思思更加确定,這紅心果能釀酒。
開心的她,東看看西瞅瞅,很快将身後那個欲求不滿的男人忘了。
跟在她後頭,黢黑着臉的某人,在錢思思的極度無視種不甘寂寞。
指着一個。
“這個可以吃”
聞身回頭,左看右看也沒看出星指着的紅心果,有哪裏是不同的錢思思,擡眼看着星。
“它凸了,是熟的”
順着星的手指,就看見在果子花蒂處有個小小的鼓起。
而經過她剛才的觀察,濫掉的,都有那個鼓起。
在仔細瞧瞧,錢思思才發現這些爛掉的都是被動物啃過的。
“老公,這是有動物來吃它的嗎”
“嗯”
“是怎麽?”
“很多”
“喔····”應聲,錢思思沒有在多問。
森林裏的果子熟了,有動物來吃是很正常的。
她就是在問下去,星也不過會說幾個動物而已。
瞅了瞅附近,就見有不少是熟了的。“這裏太臭了,我們先摘些回去,等我下午看看,要怎麽弄,你在來給我摘”說着,錢思思就要彎身動手,星一拽便将她扯到一邊。
“你等着”
“······”錢思思。
等着就等着。
于是,錢思思百無聊賴的,等着星在密密麻麻的紅心果堆裏,挑選熟的,因爲實在太多,不久便裝滿了一整袋。
栓緊果子,星才道:“先送你回去,還是跟我去狩獵”
“我跟你去”回去實在是太無聊,就是今天有這果子打發時間,也弄不了一天。
還是跟星去狩獵,然後慢慢回去弄。
想到已經用完的豬油,錢思思提醒。
“油沒了”
“嗯·····今天就獵野豬”
話落,星變身翼虎,馱上紅果子跟錢思思就獵物最多的森林去。
從沒有親眼見過星狩獵的錢思思,在第一次看見星一口咬死一頭野豬時,心裏的震撼無言而愈。
呆呆地,在一處山谷的小溪邊,就這麽看着星将野豬打理幹淨,都沒能從那種震撼裏緩過來。
而一直注意着錢思思的星,将野豬處理好,用大樹葉将它緊緊包裹好後,才來到錢思思身邊蹲下。
“你害怕?”
他以爲錢思思跟别的雌性不同,他以爲錢思思是不會怕的,所以,他才會毫不顧忌的在錢思思面前狩獵。
可是錢思思跟一般的雌性在不相同,她還是雌性,雌性怕的,她還是會害怕。
有些後悔的星,滿眼都是惱色。
卻見,錢思思搖頭。
“不怕”
她隻是一時間接受不了而已。
畢竟,在她眼裏,星大多時都是人。
狩獵時也都是避着她的。
如今她就這麽明晃晃的,看着翼虎一口就将偌大一頭野豬咬死,心裏自然就想到這貨曾經警告她的話。
要敢選别人就要咬死她的話。
所以,她才會愣忡。
本來的滿心懊惱,在見錢思思搖頭時消失殆盡。
可錢思思雖然搖頭說不怕,卻依舊傻傻的,挑眉看着錢思思。星清冷的問道:“真的不怕”
堅定的點頭。
“嗯”
“那你還這麽傻”
暗腹錢思思其實是害怕的,隻是不想傷他才說自己不怕的星,心裏有絲甜蜜。
還有難以抑制的歡喜。
舔舔唇,錢思思将雙手搭在星的肩膀上。
異常認真的道:“老公啊····以後你對我有什麽不滿,你要直說,可别變成翼虎就給我一口。我這小脖子小腦袋的,可經不起咬,你要是一口下去就沒老婆了”
“······”星。
滿頭的黑線。
他還以爲錢思思是爲了他,才說不怕的。
現在他知道了,她不是不怕,她怕的是自己咬她。
心裏的甜蜜蕩然無存,星那個不爽。
看着錢思思翟翟生輝的眸子就覺得不爽。
“你要是敢勾搭别人,我不用變身都能咬死你”
錢思思抿唇。
這貨可真是學習能力超強。
勾搭一詞,是她前兩天才說過的。
說他老情人要來勾搭他。
現在,就被他還回來了。
不過,有一點,錢思思覺得必須要陳清。
“我的眼光是很高的,就部落裏的獸人,我還看不上。要勾搭也得比你帥才行”
前面一句星暗喜的心又升,而後面一句,臉色瞬間變了。
咬着後槽牙,星是真想咬她一口。
“你最好别有這樣的心,對你不好”
見星黢黑的臉色,錢思思沒有害怕反而更想逗逗。
“怎麽會對我不好,多動腦才有益身心健康”
“你的身已經夠不健康了,想多了心也會不健康”
又被嫌棄了一把,錢思思突然覺得自己就是個受虐狂。
不被星怼上兩句就不舒服。
可星對她身體健康的定義是不是太高了點。
于是怼不過的錢思思,話縫一轉,便道:“我是人,不是獸人,請别拿我跟部落裏的雌性比”她跟他們都不是一個品種,她們不能被放在一起比較的。
如果要比較,也得将健康這一框架除外。
星冷凝着錢思思,薄唇輕吐。
“你要是獸人也活不過變身”
“·······”尼瑪!
她是該爲自己不是獸人而慶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