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身插着腰,番果就罵。
“前兩天,看見我的裙子你們一個個就不舒服,盡拿話酸我。今天,沒有搶到東西,你們就更難受。巫師都說思思沒病,你們不信。思思也說她沒病的,你們還是不信,非要說她要死了。你們不就是嫉妒她嗎。真是些壞雌性”罵着,看着幾人難看到了極點的臉色,番果也沒有要收斂的意思。
“巫師說了,你們可以離開部落的,到時候,看上誰的就去搶,多好。不過····離開部落,可不是誰都能活下去的,上一季,那個生病的,去了鹿族,最後連獸人都沒有回來。現在馬上就要到雨季了,你們可得找個好地方,不然都不用思思害你們,你們就先死了”
“你······”被番果揭穿心思的幾人,圍上來就想打。
可惜她們剛圍住番果,番果這邊也有幾個同時上前将番果保護在中心。
“你們要是晚上的肉也不想吃了,就打”
幾人擡起的手都還沒落下,番果身邊一個比番果矮一點點的,叉着腰下巴仰得老高。
一句話,卻讓想要動手的幾人恨恨放手。
中午的肉已經沒了,要是晚上還吃不上,不是想餓死她們嗎。
巫師今天對她們可是從來都沒有過的嚴厲,她們可不敢在招來巫師。
幾人互看一眼,哼一聲離開。
見已經沒戲可看,不少看戲的三五成群的離開。
最後原地就隻剩番果跟幫她的幾人。
一直遠遠看着對面事态的錢思思,壓低聲音問星:“老公,那幾個你認識嗎”
聞聲,星·看了眼對面。
幾人除了番果,誰也沒有穿着錢思思的裙子。
這幾人,該是誰都沒搶,否則不會搶不到的。
冷眸極不可查的染上滿意之色。
“那個說話的是番木的雌性,叫嫩芽,她左邊的叫紅果是嘉輝的雌性,另外一個,是番果的阿母,番苗”
‘嫩芽,紅果,番苗’
聽着幾人的名字,錢思思怪異的瞅着星。
“幹嘛?”
捂着嘴,錢思思小聲的聞道:“你們這裏就沒别的名字可取”
知道她說的是紅果,星點頭。
“沒有”
“呃·····”這麽爽快的說沒有,她還真不知道自己要怎麽接下去。
好在,星對錢思思已經不是對其他人一樣,一句也不想說。
先前雖然生氣,可豆腐也吃了不少,給了錢思思該有的教訓後,也就将那事揭過去了。
于是心情還不錯的星就解釋道:“巫師給大家起的名字,都是經常見到的事物”
難怪啊,什麽大河,嘉輝,紅果,嫩苗。
都是她熟悉的。
大河嘛,眼前這個,嘉輝是一種像鹿的野獸,她見過。紅果就是草莓,嫩苗生在水邊有些像水芹菜,她還吃過。
不過,番木就沒聽星說過了。
“番木是樹?”
“嗯”
錢思思默。
番木,番果,還番苗,這是一棵樹的成長史。
“還有番花跟番葉沒?”
“沒”
“好可惜”要是有,不就全了。
星冷瞅錢思思一眼。
暗腹着。
有時候挺聰明,有時候傻乎乎的。
眼神一轉就看向錢思思的肚子。
裏頭有四個,可是能成功變身的,能否有一個都不知道。
眼神一暗。
星冷道:“一個雌性能有兩個孩子是很不容易的”整個翼虎部落也就有番苗有兩個,還一個雌性,一個獸人。
茫然的,錢思思不解。“爲什麽”
她們不是挺能生的,看他們部落裏的那些幼崽就知道。
星将眼神從錢思思肚子移開。
“雌性變身很難,獸人變身也很難”能熬過的,才是雌性,才是獸人。
後面一句話,他卻不敢在錢思思面前說。
而聽了他的話,果然,就錢思思就停下動作,轉頭看着他。
将人攬進懷。
“我會讓你有小獸人的”星承諾着。
哪怕他要經常忍受不碰她。
他也會讓錢思思生足夠多的幼崽,那樣,總有一個能變身成功。
不知道星如此的犧牲奉獻,錢思思在聽到變身很難後就開始擔心了。
任何世界,都有屬于它的生存法則。
生在獸人的世界,就得接受這樣的優勝劣汰。
緊捏着拳頭,錢思思盡量放緩呼吸。
早前用來自我安慰的話,此時又蹦進腦海。
讪讪的,錢思思悶在星懷裏說道:“老公,你别擔心,你是翼虎,我是人,我們的小幼崽應該能很輕松就變身的”
對,就是這樣,錢思思不停在心底重複。
攬着錢思思的星,沒想到錢思思會反過來安慰他。
垂眼看了看悶在他懷裏的人兒,星輕應。
“嗯”
這邊兩人憂心忡忡,那邊看兩人沒時間理會她們,番果幾人轉身離開。
等錢思思緩過神來,對岸已經沒有人了。
“人呢”
“走了”
“·······”
心情依舊低迷,錢思思不吭聲的踩了一盆又一盆獸皮。
星默默的漂洗幹淨,拿道院前的石台上曬着。
等兩人将兔子皮都洗完,采集的獸人陸續回來。
番果被大河接了過來。
星想着剛才錢思思就對嫩苗她們有好感,便讓大河将幾人都接了過來。
然後,他便去院落前教獸人撇竹片搭架子。
而錢思思,跟幾個雌性,都在河邊。
“我叫錢思思,大家叫我思思就好”笑眯着眼,錢思思自我介紹。
又有新朋友了。
真好。
錢思思話落,就見那個幫番果的矮點的站了出來。
“我叫嫩苗”
“她叫紅果,這是我阿母叫番苗”
第一個跳出來的嫩苗,也笑嘻嘻的,很是可愛,不隻介紹了自己,還将其他兩人一同介紹了。
引得兩人笑罵。
“我自己的名字,我自己不會說啊,要你多管閑事”
看似很精明的紅果,在笑罵了嫩苗後,對錢思思說道:“我叫紅果,是嘉輝的雌性”
紅果說罷,番苗也跟上。
“可不,我都多久沒沒跟人說我叫什麽了,你居然還将我的話搶去”番木和藹的笑罵着嫩苗,然後上前一步拉着錢思思。
“思思,我叫番苗,是番果跟番木的阿母,也是嫩苗的阿母”
和藹的語氣,慈愛的眼神,瞬時,錢思思好像看見了自己老媽。
鼻頭一酸,豆大的淚促然掉落。
猝不及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