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思思在帳篷那邊。
老巫師每拿一樣藥草,就油星遞給錢思思拍照,然後記錄它的功效。
可當老巫師自豪的将三十多種草藥都介紹完後。
錢思思抱怨了。
“老公啊··我怎麽覺得我們好虧啊。聽着是不少藥的,可是管治肚子的就有八種。我覺得我們好吃虧”
其他還有治法熱的,解毒食物中毒的。
然後就沒有了。
不過她絕對不會說的是。
在這些草藥裏,居然有跟花椒一樣的麻麻葉。
還有酸得要死的酸漿草。
更有聞上去味道很重的辣疙瘩,跟完完全全的大蒜。
而他們的麻麻葉居然是用來緩解疼痛的。
這點她倒是不奇怪。
花椒不是有麻痹的功效。
酸漿草則是肚子不舒服用的。
可以這麽說。
他們的肚子已經包含了腸胃。
他們的肚子不舒服的用藥,從拉肚子的,酸性的,到加鹽吃的,還真是多種多樣。
那個被老巫師吹噓得很厲害的退燒藥,居然跟生姜一模一樣,這點,讓錢思思無比欣喜。
而完完全全的大蒜則是解毒的。
總之,在她沒想過的情況下,得了這四種調味料還是讓人很高興。
不過她可不想讓老巫師高興。
果然,如錢思思所料。
她的話落。老巫師就不幹了。
“我們鹿族的藥,每一樣都是經過祖輩試驗過的。不然,你們翼虎族還用得着來我們鹿族換藥”
森林之大,不少植物都是有毒的,而他們鹿族以植物爲食,不知死了多少才有今天的成就。
居然還嫌少,在說那肚子不舒服的。
不是用得最多的嗎。
于是在老巫師的不滿生種,星收在帳篷。
在來鹿族的第四天下午,馱着錢思思上路了。
這一路來,樹木越來越少,等到最後兩個月,幾乎一棵樹都看不到。
而草原上的豺狼虎豹又越來越多,每天晚上,星都不敢睡态熟。
整個人又瘦了一大截。
最後,看着心疼的錢思思想了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
将他們休息的區域成圓形跟外圍用深溝隔開,在深溝裏燒上獵物的油脂。
然後她在坐着不睡,給星守夜。
白天她在再星背上睡。
可是錢思思的妊娠反應,因爲這一路的壓力倍增。
星被迫時不時停下飛行讓她歇會。
而錢思思的小花盆徹底成了痰盂。
待他們到翼虎族部落時,比預定的時間晚了半個月。
這天傍晚。
在分割草原跟森林的斷崖前。
在翼虎族領地裏的巫師,跟往常一樣在吃過烤肉後,坐在山洞前看着部落裏的幼崽玩鬧。
遠遠的,就看見一個龐然大物往他們這邊來。
警惕瞬起。
“獸人們,警戒······回去,都進去躲起來。快進去”
巫師,邊喊,邊将小幼崽趕進山洞。
在山洞裏吃着烤肉的獸人們,手裏的肉一扔,紛紛往外跑。
不多時,百十名獸人,已經在巫師的指揮下,分成了兩波。
一撥,變身後守在各個山洞口。
一撥,往黑點去飛去。
虎口裏發出此起彼伏的嚎叫。
這陣仗,将錢思思從睡夢中驚醒,坐起一看,就見一大群東西往他們這邊來。
頓時,吓得結巴:“這,這是什麽東西”
“唔嗷·····”
安撫的,星低鳴一聲,放慢速度。
跟着,巨口一張,發出一聲長吼“嗷······唔·”
被震得捂着耳朵的錢思思,就見星一吼後,對方都不前進了,聚都在原地盤膝着。
待它們靠近。
就見這些是一頭頭黃斑翼虎。
這才想起,星早上說的,就快到了。
他們這是終于到翼虎部落了。
折騰了一路,終于能松口氣了。
放松下來的錢思思,開始有心情觀察。
就見。
他們聚都圍着星轉,表現得很興奮。
讓一直都說星沒朋友的她,吃驚不小。
而在她面前能不說就不說話的星,跟着大隊翼虎低鳴不斷。
在衆多翼虎的護航種,星馱着她直往無邊的短壁飛去。
等星在分割草原跟山巒的斷壁前降落後。
翼虎部落裏的獸人通通一雍而上。
“星,你怎麽沒死”
“對啊,你怎麽沒死”
此起彼伏的,就是這兩個問題,想到他們剛才跟星吼的。
錢思思就覺得肯定也是在問這個。
于是沒睡夠的錢思思,火氣聚起。
“你們怎麽沒死”
一聲嬌吼,從巨大的架子下傳來,被星安全放下的錢思思,叉着腰就罵。
把星都吓愣了,多久沒這麽有精神了。
然後心思一動,藍眸裏什麽閃過。
事實上,錢思思的喝罵并沒有多大聲,但是在衆多獸人的聲音中,硬是突兀的将獸人的話都打斷。
巫師低下頭,就見一個白嫩嫩的雌性,怒瞪着他。
而星在雌性背後躬着身也看着他。
眼神從雌性身上移到星身上,在從星身上移到雌性身上,然後巫師問。
“星,你怎麽給這麽弱的雌性做獸人”星是他養大的,星有多強壯他比誰都清楚。
在星受傷前,部落裏的雌性都想要星成爲她們的獸人。
可是星一直躲避,而他也想等着當時最健康的朵麗成年。
想讓星成爲朵麗的第一個獸人。
可惜,星在狩獵時受傷了,同去的加輝都說星活不了。
沒想到星不但活下來了,還給一個這麽弱的,都沒成年的小雌性做獸人。
實在是太可惜了。
靜靜由着中年男人大量的錢思思,眯眼看着對方眼裏對她滿滿的嫌棄,在看向星時又盡是可惜。
錢思思那剛睡醒不久,還迷糊的神經,就這麽又被吹殘了。
麻皮·····
一次又一次被人嫌,她這是招誰惹誰了。
神經徹底短線的錢思思幾步垮出。
“我弱怎麽了,我弱,我吃你的穿你的了,我弱關你屁事”
太可恨了。
她這是小小的身子,大大的能量。
她在弱又怎樣,她受過教育。
她是智慧人類。
跟這些半進化的比,高級到天邊去了。
一個個的,一次次的,嫌她。
她沒嫌他們臭就算好了。
居然敢嫌她。
這一刻,她突然好遺憾她的妊娠反應過了。
要不是妊娠反應剛剛過去。
她鐵定吐給他們看。
星壓下慕然酥癢的喉頭。
站在錢思思身後,不言不語。
他其實很高興。
非常高興。
錢思思沒看巫師的生殖器。
更沒看獸人的生殖器。
這讓他異常高興。
于是本該做中間人的星沉默不語。
兩方人馬就這麽大眼瞪小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