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裏不斷的重複着一段繞口令。
‘惡心她媽告訴惡心,你惡心死了。’
可比惡心死了更惡心的是。
她沒有被惡心到。
反而覺得很羞澀。
實在是太氣人了。
不就是誤會他吃屎長大的。
身爲翼虎的他被這麽誤會有什麽好生氣的。
還說,他要是吃了,就讓她一起吃。
嗚嗚嗚·····
被迫吃了他的那個後,又被迫吃他的血,現在是口水。
好像屎,她都覺得不遠了。
呼·····
長籲口氣,錢思思惡狠狠的瞪向一邊踩着粘土的星。
在感受到錢思思灼熱的目光後。
微腫的唇輕動。
“看什麽”
還沒吃夠他口水。
還想在吃?
“哼·····”重哼一聲,錢思思不但轉開頭,連身子都轉開。
憋了一肚子氣的錢思思,到下午都沒有用正眼看過星。
更是沒有跟他說過一句話。
等到天擦黑,兩個人洗幹淨,回了山洞。
錢思思依舊不理會星,還小家子氣的隻切了一小碗肉,跟一碗青椒。
不久後,清香四溢的青椒炒肉就出鍋了。
擡着碗面,吃着她的青椒炒肉。
直到她吃了半碗,也不見星将筷子夾到這個碗裏。
錢思思終于忍不住了。
“你幹嘛不吃”
星咽下口裏的肉,慢吞吞的才回:“你沒有給我吃”
雖然他很想吃。
可是錢思思隻做了一點點,就夠錢思思自己吃的。
憋屈了一下午,星的這句話一不小心就引燃了導火索。
“啪·····”
拍下筷子,錢思思怼道:“我沒有給你吃,那麽你幹嘛要吃我的嘴”
“你的嘴又不是食物”獸人是不能吃雌性的食物的。
雖然他吃了不少。
但是那些都是錢思思給他的。
“······”
尼瑪!
因爲不是食物,所以,你就那麽理所當然的啃了。
還是抱着她啃了老半天,讓她的嘴都被啃腫了。
洩氣·····
無奈的将碗裏剩下的推到星面前。
咬着牙擠出個:“吃”
就見星大口大口的吃起來,沒幾口就将半碗青椒炒肉解決了。
突然間,錢思思覺得這樣的人生連激情都沒有。
他們明明認識不久,可過的日子比她老爸老媽還平淡。
生氣,人家不理,發火,人家不理,就是故意吃獨飲食,人家都不理。
她要吵,要鬧,都隻會是獨角戲。
可她不唱獨角戲,慘的也是她。
就跟中午一樣。
所以,星也是有脾氣的。
也是有底線的,一但越過了那條底線。
他就會給她看眼色,讓她知道誤會他的下場。
兩個極端又融合在一起。
她都不知道以後該怎麽過日子了?
随時用氣場壓她的不行。
三腳踢不出個冷屁的也不行。
哎····
她到底想要怎樣?
錢思思迷茫。
······
一連幾天,兩人大多時間都耗了在這些粘土盆裏。
這天,星早上獵回頭大野豬,就去捏胚子,讓錢思思将它全部給炸了。
跟一頭豬戰鬥了大半天。
在下午錢思思終于将肉都炸完了。
炸的肉太多,鍋邊上出現一圈圈黑印。
洗了幾次都覺得沒有洗幹淨,錢思思擡着鍋就往河邊去。
可是沒走幾步。
“啪······”
五體投地的錢思思,望着分家各奔東西了的陶鍋。
簡直就不敢相信自己。
最先回過神來,星趕緊将錢思思扶起。
“沒事”我會給你燒更好的。
一聲極其簡單的沒事,包含了星沒有說出口的承諾。
望着碎片的錢思思木然的轉頭看着星,抿起的嘴下彎。
什麽叫背時鬼。
她就是。
滿心歡喜的以爲自己一個月至少能休息十天。
結果人家答應的是上個月。
開開心心的有了陶鍋,想着要煮草莓醬。
還沒開始,鍋就讓她廢了。
嗚嗚嗚·····
好想哭一哭。
可是看着星專注的眼,她卻哭不出來。
“你要給我燒更好的,更勁都摔不壞的,别讓我下次也隻能開心幾天”哽咽着,錢思思讨要。
“好”
“可是我難過”
在下一次的陶鍋燒出來之前,她又隻能吃煮的了。
更重要的是,她準備明天做薩其馬的。
現在泡湯了。
将錢思思攔進懷,星就這麽靜靜的抱着她。
靠在星懷裏。
錢思思忽然感到從爲有過的平靜。
郁結了幾天的心情豁然開朗。
星不是會甜言蜜語的人,他也不是完全聽老婆話的耙耳朵。
雖然遵循着獸神的指示。
可是卻有他的小脾氣。
有時好脾氣到沒底線。
有時壞脾氣到沒朋友。
可是這個獸人,在她難受時,會靜靜的陪着。
在她高興時會任她放肆。
小姑口裏的好老公也不會有星這麽包容她。
或許她可以試着去喜歡。
也試着讓他喜歡。
她們已經有了婚姻,或許還可以有愛情。
心情豁然開朗,錢思思對剛摔的鍋也不那麽介懷。
“走,吃飯去,好在今天還能吃一頓”
“······”星。
你變得這麽快。
可以先告訴我一聲嗎?
他都還沒想好要怎麽安慰她。
她自己就好了!
極度郁悶的星,跟突然之間好似換了個人的錢思思,在錢思思的開開心心中又度過了一天。
這天晚上,錢思思做了個夢。
夢見老媽給她買了很多柿子,吃得她想吐。
一覺醒來,錢思思還沉浸了夢境裏。
對于那滿山滿谷的柿子她還是打冷顫。
可想到柿子,她接連着就想到了柿餅。
在一想,那些還沒有成熟的甜果子,跟柿子柿子很像。
錢思思不禁動起了做柿餅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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