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人也得有一個雌性。
從他還是小幼崽時,巫師就告訴過他。想要有自己的小獸人,就要成爲最強壯的獸人。可是當他成爲最強壯的獸人後。好多雌性都想要他做她們的獸人。
那時候煩了,他一個雌性都不想要,也不想成爲她們任何一個的獸人。所以他逃出部落。
如果錢思思隻想要一個獸人,那麽送她去部落,以他這些時間對錢思思了解,她真的會去森林裏讓長牙獸咬死的。
可是不送,他又不能自私的霸占着錢思思。要是他不能讓錢思思懷孕。那麽獸神的懲罰會更重。
天已經完全黑了,草地上的兔子都回了地洞。站在黑夜裏,靠得最近的兩人卻各懷着心思。
經過一番掙紮,星冷硬道“過了雪季,我就送你去部落。在部落裏,你要是不選其他獸人我都會保護你。你要是選了其他獸人。我就會離開”
這樣,他也給了錢思思時間,也給了自己時間。如果在部落裏他沒有讓錢思思懷孕。那麽他會離開。
聽到星的保證,錢思思抱着懷疑的态度。
不過這會倒是出奇的捕捉到一個詞,選。
星說她不選,他就會保護她,她選,他就會離開。
如果是用她換伴侶,應該沒她的選擇權。
“我爲什麽要選其他的獸人,你不好嗎”
星:“······”
沉靜了一會,嚴重懷疑錢思思今天就沒聽懂他的話。
撇直着聲線星爲錢思思解釋:“雌性在成年後,能選擇幾個獸人做伴侶,但是獸人隻能有一個雌性。如果,你隻有我。而我不能讓你懷孕。那麽你就得選其他獸人。到時候我就會走”
錢思思撇唇無語。“······”
他們都不是一個物種,她要能懷孕還真見鬼了。
更何況,她大姨媽都沒來,她那裏來的卵子。想懷孕比瞪天還難。
如果星不能讓她懷孕就得離開。那麽不會生的她,是不是,星也不會在管她了。
掙紮着,錢思思下了星的背。望着斜挂天上的出奇大的月亮。
聲音裏是從未有過的迷茫。“我不會懷孕,不會生孩子,所以,你可以擺脫我了。明天麻煩裏把我的刀送過來”
話落,她上前,從星收好的獸皮袋裏抽出那張光獸皮。裹緊自己然後坐下。
她怎麽就忘了。星是獸人,獸活着就是爲了繁衍。
撿她回去,任打任罵,任勞任怨,原來都是爲了下一代。
如今,知道她不會生,應該不會在帶她回去了。
心絲絲抽痛,不知是爲了她不确定的未來,還是因爲星撿她回去是别有目的。
望着月色下卷成一團,暗暗滴泣着的錢思思,星居然感到高興。錢思思不會懷孕多好。
自己的小獸人,從他離開部落就沒想過。
錢思思要是不能懷孕,那麽就不會有獸人争搶着要做錢思思的獸人。
獸神也不會怪他自私。
難得的,星冷硬的臉上出現了一瞬笑意。然後好似怕被人看見般,瞬間變成獸人。壓低身子鑽過捆着獸皮袋的架子。
叼起錢思思将她甩到背上,小心的避過,沒讓錢思思摔在橫杆上。幾個拍翅翼虎便飛到了空中。
不久後,錢思思呆愣愣的坐在山洞的凳子上。在黢黑中看着寂靜的山洞。
有點懵圈。
将她放在山谷裏然後離開。
星這是将山谷讓給她拉。
如果是這樣。那麽算星還有點紳士風度。不過山谷雖然安全,可是沒有出路。
她得想辦法開辟條路出去才行。山谷裏的食物跟柴沒有星在,應該能讓她撐過今年。而星将今天刮的兔子毛都留下了,足夠她爲自己鈎好幾條毛毯。
山谷裏還有幾根上次搭倉庫時剩下的竹子。那竹子很長,估計兩根接起來就能伸出山谷。可是馬上的錢思思又擰上了眉。那竹竿太粗太重。她要挪它一角都不可能。即便她能将兩根竹竿捆結實,她也豎不起來。
錢思思沒有一刻爲自己的不幸默哀。而是馬上的想要怎麽在沒有星的情況下求生。
在黑暗種,桌子的寒光一閃,錢思思忍不住有些激動。
星剛才沒把他的刀拿走。
錢思思有些希翼的想,若是星回來拿刀。那麽她就求他幫她将竹竿立起來。那樣,隻要不太近森林,隻要能找到柴火。她就可以靠着南瓜生活下去。
正想着,以後可能就沒有肉吃時,一個黑影竄進山洞來。身影太快,錢思思沒有看清就錯過了他,看着他去到放小物件的竹櫃翻找。
錢思思抄起就近一根木棍就往黑影頭上敲。
“啊····你做什麽”
顧不得頭上的疼痛,星一把抓住又揮過來的木棍。向錢思思吼。
“噓·····你怎麽回來了”熟悉得不能在熟悉的聲音。讓錢思思放松了下來。心頭的疑問瞬時就問出口。
“摘到草藥就回來了”沒有聽出錢思思話裏意思的星,不鹹不淡的回了錢思思一句。
拿起兩根木棍去到火堆邊。蹲下取火。
剛才,放下錢思思後,又飛出山谷才想起沒給錢思思生火的星。本想回來給錢思思生好火在去摘草藥。
後一想錢思思老是半夜就起來,不怕黑的滿山谷跑。星也就放心的去摘草藥。不過他一路上都用上了最快的速度。一去一回都沒用多少時間。
回來時肚子餓得咕噜噜叫,隻想早點吃了肉幹睡覺。近山洞就去找東西,正翻找着鑽木取火的木棍。錢思思就給了他一棍子。
莫名其妙的被打,是誰都會不舒服。又不能罵錢思思,他隻好埋頭做自己的事。
錢思思木然的看着星先生起了火。任何點燃了兩根蠟燭,一個桌子上一根,的放到兩張木桌上。然後轉身出了山洞,不一會抱着一抱肉幹進來蹲着就烤。
“吃飯了”烤出一些肉幹,星将它們趁熱敲開,這才喊呆楞了很久的錢思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