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憶着兒時,走起路來都特别快,不一會就到了下遊,看着獸人的背影。有那麽一瞬間,她以爲回了家。美阿姨家又在宰牛了。
分割着肉的星見小雌性又過來,當做沒看見似的。連頭都沒擡。
仰着一臉笑的錢思思見獸人看都不看她。沖着獸人的背做了一個鬼臉後。走進小河邊。放下擡着的笨重竹盆。
這才将幾顆糖拆開。
走進獸人,居高臨下的痞子似的一手勾起獸人的下巴。在見到獸人動動鼻子一臉嫌棄的垮下臉時,笑得更開心了。
捏着糖紙,将手裏的糖喂進獸人口邊,可是獸人既不發火,也不拍開她的手,就這樣一動不動的瞪着她。欣賞了一會獸人的臭臉。錢思思見好就手,張開嘴湊近獸人的鼻子,在他鼻前哈了幾口氣,将嘴裏的奶香送至獸人鼻翼見。
“啊!呵呵!聞見了吧!是給你吃糖又不是給你吃屎,你嫌棄個什麽勁”
“······”
被勾着下巴的星,在錢思思湊近後,深深吸了幾口錢思思嘴裏散發的香味。他是獸人,不止耳朵靈敏,鼻子也靈敏。他在小雌性過來時就聞到一個奇怪的香味了。
隻是他不知道,它是哪裏發出來的。
低眸看了看小雌性喂到嘴邊的東西。張開就含進嘴裏。
小雌性要給他吃的東西,不管他怎麽拒絕,小雌性都要塞進他嘴裏。
這會小雌性手那麽臭,擡着他下巴都受不了,要是捂上他的嘴,他會發飙的。
星不甘不願的含進錢思思接連喂進嘴的糖。在感受到那從未聞過的香甜。
好像甜花的甜,可是又有不是甜花的味道。
吸嗦幾下習慣的嚼了起來。
“咔嚓,咔嚓,咔嚓·····”星幾口就将嘴裏的糖嚼了。嚼完好似剛才什麽都沒發生過似的低頭又開始分割。
“·······”大哥,你喜歡還是不喜歡,也該表個态啊!
她節省着吃的糖,你一口就嚼了五顆,是不是也該意思意思的說句好吃啊!
放開手得意洋洋的看着獸人,等着獸人驚豔的錢思思,隻見獸人咔嚓咔嚓幾下就将糖嚼了,面無表情的繼續分割他的牛肉,張着嘴,都不知道該說什麽!
錢思思咽下口裏的甜蜜,僵着臉。
她算是知道,豬八戒吃人參果是什麽感覺了!
獸人肯定都沒吃出味來!
咄咄轉身走進河邊。
機械式的蹲下,拎着肚子在水裏沖洗。
“嘶······”疼得吸風,皺着眉,手擡出水面。
手掌上的破皮處,接觸到水的刺痛提醒了她。
她最好别洗肚子,傷口要是感染了,在這樣的地方可能會廢掉的。
這一刻她不僅感慨運氣好啊!
還好割到的是最好洗的大肚。沒有割到千層。
随便将上面的屎沖洗幹淨,到進一些草木灰後,舀了小半盆子水。先泡着,待會求獸人幫忙。
起身來到大坑前扯起刀子,回河邊洗幹淨,用刀尖将盆裏的草木灰水攪勻。一聲不吭的來到獸人身邊。
現在她隻有一塊肚子,明顯明天在吃一頓是沒有的,所以她要煮上兩塊腱子肉。
隻是割着肉,錢思思又想到明天要去找草果子,挑了一塊獸人割下的腿子肉。
獸人太能吃,就她割的這一塊還不夠獸人半頓的。不過也不是要喂飽獸人的,隻是讓他先墊底的。
她今天晚上,煮熟後撈出來晾着,明天早上出山谷時帶上,獸人要是餓了,好給他墊肚子,就不會急急忙忙要回來了。能多找幾個草果子就多找幾個。
待到冬天時,她是怎麽都要燒出陶鍋練出油來的。到時候用到澱粉的地方就多了,如果草果子粉能跟紅薯粉一樣能蒸窩窩就好了,至少主食她就不愁了。
所以,當務之急是先找到一些草果子回來試驗,真能蒸窩窩或者烙餅,她才好大面積的去找,有兔子的地方可不是隻有那一個山谷。
心裏想着事情,手下的動作一不遲疑。
忍着痛,錢思思好不容易将一整塊,腿子肉分成三四斤大小的肉塊。将上面的油脂全部去掉。
涼了的牛肉不難吃,可是涼了的牛油很煩人。
心裏想着下午還要汆竹筍,又要去砍竹桶,放下刀子錢思思看着獸人忙碌。
哎·····
計劃還是趕不上變化呀!
竹筍就先放着吧,老了在去山澗挖,蜂蜜卻不能等太久。要是花季過了,蜜就不能割太多,看那片花樹的情況最少都要半個來月才會謝完。雖然用過濾了蜂蜜的峰蠟做蠟燭比較香但是要比較麻煩。
所以,今天下午還是要先去砍竹桶。砍了竹桶涼曬個三五天的,差不多就會幹。到時候在去割蜂蜜,割過後蜜蜂就會因爲食物不夠加緊采集。到時候還有好幾天讓蜜蜂儲存。也不會出現吃死了蜂群的情況。
而竹桶裝了蜂蜜,獸人是不能叼起來甩在背上的,她還得研究怎麽将竹筒帶回來,總不能一次一個的讓獸人運,多累。
茫然的望着獸人,獸人早已經将骨架剃幹淨了,這會留了四大塊肉後,正将剩下的切成肉條。看來是想要曬的。見獸人不用她多說就知道要将剩肉曬起來。
錢思思很是欣慰。
至少她以後又少了一個工作。要是每天都得跟獸人比劃上一通獸人才會明白,時間長了她會心累。
想到要快點跟獸人學獸人的語言,錢思思指着牛問:“牛叫什麽”
“牛,牛,牛”
星認真的分割着肉,見小雌性将他割好的腿肉分成小塊,他也就看了一眼,然後又割了一塊。
雖然他還想吃小雌性的肉條。可是山洞裏的已經不夠他吃一頓了。
據他的觀察,小雌性曬的肉條不是一天就曬好的。因爲曬了一天的肉條裏面還很軟,沒有小雌性收進山洞的幹。
他現在又要還小雌性的肉條,自己又想吃,他在考慮着要不要下午在去獵兩頭回來。多曬些。
他很喜歡那種幹幹的越嚼越香的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