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媽呀!
她沒有獸人的彈跳能力。黑洞大哥快來救她。
“呼·······”
好加在,還好有獸人接住了她。
緊摟着獸人的脖子,聽着雷動的心跳。都來不及問獸人這是怎麽了。
錢思思隻求獸人别扔下她。在來一次自由落體她可不敢保證自己還是全須全尾的。
放心還沒有三秒,兩人就落入數冠。樹枝樹葉劈裏啪啦的刮上兩人。獸人皮糙肉厚,一點感覺沒有。
錢思思卻痛得,哇哇直叫。
“啊···好痛···混蛋,你想讓我毀容啊!”驚叫着,錢思思将臉埋在獸人的胸膛。
獸人抱着她一跳一躍。
穿過了好幾個數冠後,終于停在了樹枝上。
感覺獸人停下。錢思思擡起頭來。迎上的是面無表情的臭臉,眼裏的不耐煩。手腳被刮破的地方火辣辣的痛。被吓得不輕的錢思思,火氣蹭蹭直往上竄。
“突然變成人,掉下來,你是看我有多不順眼,是想直接吓死我,好擺脫我是不是。你讨厭我就直說,用得着這麽拐彎抹角的吓我嗎!要是我吓破膽,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吓死她了,心肝都差點跳出來。
這裏的樹本來就長得高。獸人又飛得高,離地兩百來米是跑不掉的。
她沒有獸人從一白多米跳下的本事。也沒有人猿泰山的本事。
害怕是當然的,最重要的是,獸人出了狀況,她還不生氣。就獸人的那張臭臉,和赤裸裸的不耐煩,她就知道,獸人是故意的。
被錢思思噴了一通的獸人,垂眼看着懷裏小雌性的張牙舞爪,憋屈得不得了。
還不是小雌性要下來的,他找不到地面降落,又怕小雌性等不急發瘋,這才跳下來。
獸人打獵時經常這麽來,有什麽好怕的。這也不行,那也不行。
——雌性果然讨厭。
壓下,把懷裏軟綿綿的小雌性丢了的想法,星,撇緊唇,一句話都不想說。
錢思思被獸人公主抱似的托舉着。要是正常情況,有個這麽帥的帥哥,這麽抱着她,她一定會開心得不要不要的。
可是面對着獸人的不耐,不煩,語言又不通。錢思思發洩完隻覺得好洩氣啊!
獸人一看就知道是冰山型的。這種人通常三腳踢不出個屁來。
以後,她跟獸人學語言的路好像漫長得她害怕。
這黑洞也真是的,就不能讓她掉在獸人多些的地方嗎。
有人說話總比一個人自言自語的好。不知道她是雙子座,不講話會死的嗎。
獸人抱着,錢思思,錢思思绯腹完獸人又罵上黑洞,獸人沒有得到小雌性的進一步指示,不挪不動的站在大樹枝上。
兩人就這樣靜悄悄的跟大樹容爲了一體。
至少,含着一嘴密的蜜蜂部隊就沒有發現,前方有人。
“嗡嗡····嗡嗡嗡····”
還在數落黑洞一萬個不是的錢思思,聽見聲響,一瞬間僵直了身子。這裏的蚊子大得吓人。
聽聲音該是多大一群。
機械似的,慢慢轉頭,當黑壓壓一片映入眼簾時,錢思思覺得自己連感慨的心情都沒有了。
不是蚊子,是蜜蜂。
好大一群蜜蜂。就跟蝗蟲過境似的。
個頭也跟蝗蟲差不多。就像小時候看的動畫片裏的小蜜蜂一樣,你能清清楚楚看到它的每一隻腳。眼睛和嘴。
這會已經分成倆對從他們身邊飛過。錢思思知道,蜜蜂這東西,你不招惹它,它就無視你。瞪着眼,瞅着一隻隻從身邊飛過的大蜜蜂。錢思思下意識的咽咽口水。
她小時候,除了趕雞攆鴨,狗厭貓怕。什麽壞事都做盡了。其中就有一件關于蜜蜂的。記憶深刻得她到死時都不可能忘記。
想當年,在老頭家後院,廁所邊的豬圈樓上,養着一個蜂箱,某一天,放空了肚子的她,看見蜜蜂嗡嗡飛過。嘴就饞了,找老頭要蜂蜜吃,老頭說,前兩月取了,都送隔壁鄰居了。現在還沒有。更何況快過年了,不能取。
她一聽,明顯就覺得老頭小氣。
于是,錢大膽,偷偷摸摸的去廚房拿了打火機,像模像樣的去門前掰了些春樹枝。學着老頭夾着些幹草燒燃就上圈樓。
開始,蜜蜂還真被她熏走了,可是,她人小,手裏能抓的就少,沒一會就燃到頭了,燙了手後,不管不顧的就扔,好巧不巧老頭加的豬圈剛墊上新草。
圈樓又是細圓木簡單搭的,火星就落了下去。
就在她歡天喜地的倒置蜂箱時,沒了煙熏,蜜蜂又回來了,見有人敢來打劫,卯起勁就往她身上蟄。還好當時是冬天,衣服穿得厚。蟄不着身上,全往臉和手招呼。
她的喊叫引來了前面的老頭。
也辛好老頭來了,脫了衣裳将她抱着抱走,在喊來附近幾家救火。
當天,她腫着臉,頭頂着一碗水,迷着眼,在老頭家門前跪了一下午。
沒被蜜蜂蟄過的人是不會懂,那種極緻的痛癢。跪着的她有多煎熬。可是,老媽站在後頭看着,動一下,就是一竹條。
竹筍炒肉絲,這到硬菜,她一次就吃怕了。
要不是老頭将他抱進去,老媽要她跪一宿。
待蜜蜂完全飛過後,錢思思望着遠去的蜜蜂群,下意識的摸一把臉。這麽大的蜜蜂蟄了估計得死人。
不過話說回來,這麽大的蜜蜂蜂巢得有多大。蜂蜜該有多多。
“吸嗦······好久沒吃到過蜂巢了,該有十來年了吧!”那件事過後,老頭就把蜜蜂放生了,過後,她在也沒有吃過剛取出來的蜂巢。
越想越饞,錢思思叩叩獸人的脖子,在獸人用眼神詢問她時,說道“跟着,跟着蜜蜂”
有了小時候的陰影,長大後她找了不少徒手取密的視頻看。
現在她是很有把握的。
噬着一摸壞笑,錢思思決定先去勘探好地形,明天來要大幹一場。
至少,在糖吃完後,今年還有甜食吃。
星僵硬着,小雌性的手環着他的脖子,他都難受,小雌性還用他細軟的手指摳他。
一瞬間好似被雷擊中似的。
他覺得全身上下那那都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