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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二一原來九哥就是夜九歌

“老奴在!”曲大管事在書房門口恭敬道。

“你們一個二個安的什麽心?爲什麽将個兔兒爺似的男人放在表哥書房?是不是存心想讓表哥學壞?”

沐霏霏指着莫安生,對着曲大管事大聲指責,“立馬将他趕出王府!”

兔兒爺?你才兔兒爺,你全家都兔兒爺!莫安生在心裏呸了一聲。

曲大管事爲難道:“這…表小姐,此事須王爺回來定奪,老奴作不了主!”

“一點小事都不會辦,你這樣的奴才要來有什麽用?”沐霏霏因爲曲大管事的推脫更加惱火,“等表哥回來,本小姐讓他将你遣送回鄉!”

她以爲此話會吓着曲大管事,哪知他仍然保持彎腰低頭的姿勢,一動不動。

沐霏霏氣呼呼地道:“你們不敢将他趕出去,本小姐親自趕!”

她伸手指着莫安生,尖叫道:“你,現在滾出王府!”

莫安生低下頭,小聲道:“表小姐,小的聽王爺吩咐。”

沐霏霏臉都氣紅了,“看來表哥平時對你們太寬容,才讓你們忘了尊卑,忘了本分,連主子的話都敢不從!今日就讓本小姐,好好教教你們什麽是尊卑!”

她走到莫安生面前,高揚着下巴,“你,擡起頭來!”

莫安生擡起頭。

啪!一巴掌狠狠打上她的臉,她的臉被大力扇得扭向一邊,臉上一陣火辣辣的痛。

在沐霏霏的第二巴掌就要扇過來的時候,發懵的莫安生下意識就伸手抓住她,将她往後一推。

“你居然敢推我?”沐霏霏不敢置信,她不僅巴掌落了空,還讓個奴才推了?

沐霏霏更加生氣,她朝身後一吼,“春蘭夏蘭,給本小姐抓住他,本小姐一定要狠狠教訓教訓他!”

“是,小姐!”

兩個丫鬟邊應道邊上前,她二人有些功夫在身,莫安生反抗不過,很快被抓住左右胳膊,左邊那個春蘭還狠狠掐了她一把。

“表小姐!萬萬不可!”曲大管事與褚先生反應過來後,急忙阻止。

沐霏霏根本不理會,走到莫安生面前,冷笑着揚起了右手!

“住手!”書房門口傳來一聲怒喝。

“參見王爺!”

莫安生愣愣地看着走進來的男子。

夜九歌走到莫安生面前,看到她面上的巴掌印,臉色陰沉如墨,氣勢駭人,手一揮,春蘭夏蘭捏着莫安生胳膊的手腕咔嚓一聲,兩個丫鬟痛得倒地尖叫。

“給本王丢出去!”

“是!王爺!”阿歸一揮手,不知從哪出來兩個小厮,扯起地上的春蘭夏蘭。

房間裏頓時沉靜,沐霏霏還未從見到夜九歌的驚喜中清醒過來,自己帶來的丫鬟,已被折斷手腕扔了出去。

“表哥!”沐霏霏委屈道:“是這個奴才先欺負霏霏,不信表哥看看,霏霏的手腕都被他捏紅了。”

她邊說邊将衣袖折起,露出如玉凝脂,伸到夜九歌面前。

曲大管事和褚先生不自在咳嗽兩聲,移開眼。

夜九歌的眼,未離開莫安生的臉分毫,冷聲道:“來人,送表小姐回去,以後沒有本王的吩咐,誰也不許放表小姐進王府!”

沐霏霏不敢置信的瞪大眼,“表哥,你怎麽能這樣對霏霏?霏霏是奉了外祖母之命,請表哥明日過府一聚!”

“還要本王說第二次嗎?”夜九歌冷眼瞟了曲大管事幾人一眼。

“是!王爺!”幾人背脊一凜,顧不得什麽男女主仆之别,半推半拉将沐霏霏請出了王府。

“表哥,表哥!”沐霏霏不甘願的呼喚,在王府裏響了好久才散去。

莫安生被夜九歌是北夜國王爺的消息,給打擊到了。

她想起在大明國時,丁老闆同他說過的北夜國傳聞:北夜國九王爺夜九歌,文韬武略無一不精,聰明善戰又足智多謀,暗地裏人稱北夜王,十三那年臨危受命,被派去平息暴亂,功成回京後,功高蓋主反被圈禁,自此性情大變,而後開始遊蕩五國。

九爺,九哥,原來就是傳說中的夜九歌!那個她先前腹诽的不事生産的二世祖,不受待見的倒黴蛋王爺,就是夜九歌!

怪不得他永遠一身黑衣,常年在路上趕路的人,黑衣是最方便的。

怪不得他一時大明,一時星雲,常常神出鬼沒的。

怪不得他将自己扔在東陵城外,又用這種方式進入王府!

不過…

“傳聞不是說你日日流連青樓酒坊,不務正業,醉生夢死嗎?你身爲北夜王爺,爲何能在星雲有那麽強大的勢力?

從星雲前來北夜的途中,爲何從不住客棧?還有,先前那個表小姐,口口聲聲說你病了,什麽意思?”

莫安生直接問出心中疑惑。

夜九歌面上露出一絲激賞的笑容,“前面兩個問題,有時間我慢慢告訴你,後面兩個問題,我現在可以告訴你。”

他輕輕一拍手,對着書房深處輕輕道了一聲,“出來吧。”

正對着書房的木牆突然向左緩緩移開,裏面走出兩人,“見過王爺。”

莫安生呆若目雞。

那兩人,除了氣度外,樣貌身形包括聲音,無一不與夜九歌和阿歸一模一樣!

而那氣度,或許是因爲此刻是對着夜九歌,故意收斂了的緣故。

“明白了吧?”夜九歌微笑看了莫安生一眼後,對二人點點頭,“下去吧!”

“是,王爺!”兩人迅速消失在莫安生面前,木牆緩緩恢複原狀。

“你不住客棧,是因爲這兩人用你的身份在東陵現身,怕被人發現,所以掩人耳目?病了也是一樣的解釋?”

夜九歌點頭道:“沒錯,按原行程,我應該在三天前回到東陵。”

他沒有說出原因,莫安生卻是知道的,是因爲錢陵睛蓮樓之事,耽擱了。

莫安生一時還有些消化不了,倉促間問了個很傻的問題,問完後才罵自己蠢,“那以後,我怎麽稱呼你?”

“當着外人面,自然喚我王爺了,不過私底下,比如現在,你繼續喚我九哥。”夜九歌沖她暧昧一眨眼。

是九哥,還是九歌?不管怎樣,都太顯親昵,莫安生幹笑兩聲,“我還是喚您王爺好了。”

夜九歌不置可否,然後朝她招招手,“過來!”

“幹什麽?”

待她走進後,夜九歌突然伸手撫上她的臉頰,語含憐惜,溫柔道:“痛嗎?”

莫安生立馬不好了,她将頭一扭,試圖擺脫他的手掌,“不痛了。”

夜九歌卻用隻一隻手固定住她的頭,将她的臉擺正,低聲道:“不要動!”

這樣一來,兩人面對面,靠得有些近,氣息一交纏,莫安生感覺到自己從耳朵到臉,都開始熱了。

她屏着呼吸,一動不敢動,不知道他要幹什麽。

夜九歌松開手,從袖中掏出一物,一打開,一股清涼的香氣撲鼻而來。

他用手指取了一些,輕輕塗在她臉頰上。

莫安生面上因曬傷帶來的灼熱感,頓時減輕不少。

因爲要塗藥的關系,夜九歌的臉離她的臉越來越近,呼吸落到她的臉上,脖子裏,十分不舒服。

還有他抹藥的手,溫柔得不像話。

莫安生不自在地咽咽口水,“王爺,我自己來。”

“噓,别動,很快就好了。”耳邊響起的聲音溫柔如水,輕柔如風,鑽到耳朵裏,癢癢得讓人難受。

莫安生不敢再出聲了,閉上眼,隻盼他快點将藥抹好。

溫柔觸摸着的手指,不知何時捏住了她小巧的下巴,對面男子的氣息,鑽到了她的雙唇間。

莫安生驚得張開眼,看着他突然間晦暗不明的眼神,大驚失色,“王爺…”

那幽幽氣息掃過他的下巴,對面男子盯着莫安生的眸色更暗,唇邊蕩開一抹邪笑,“阿安,這樣一細瞧你五官,發現實在生得好不說,又莫名覺得有些眼熟。”

莫安生心頭大跳,勉強扯開唇角,“王爺,您…您真愛說笑。”

“是嗎?”對面男子微一挑眉,不置可否。

莫安生猛點頭,趁機讓下巴離開他的手指,“王爺,您剛回來,肚子餓了沒?要不讓小的去讓人送點吃的來?”

夜九歌收回手,站直身子,似笑非笑地睥他一眼,“看來阿安進入角色倒是很快。”

“什麽意思?”莫安生眉心一跳。

“你既以入府爲奴,以後就是本王的貼身小厮,本王的起居飲食,自然得照顧周到。”

“入府爲奴?我什麽時候入府爲奴了?不是爲了避人耳目,才扮成王府裏的下人的嗎?”莫安生忍不住瞪大眼,“何況我又沒簽賣身契!”

“我北夜規矩,去到牙行視爲自動賣身,無需賣身契!”

“你騙我的吧?這怎麽可能?”莫安生不信。

夜九歌笑了,桃花眼中星光閃閃,“阿安果然不好騙!不過,阿安你心裏想必清楚,以本王的能力,僞造一張賣身契,應該是不成問題的。”

莫安生明知道他是故意逗她,還是忍不住生了惱意,氣呼呼地看着他不說話。

“不過,倘若阿安能在接下來的兩個月,哄得本王開開心心的,伺候得本王舒舒服服的,賣身契的事情,就這麽算了。”

夜九歌含笑說完這句,在莫安生正要發怒的時候,突然俯低身子靠近她,眼神裏是從未有過的認真,“倘若不能,本王說不定就當真了。”

莫安生喉間的‘憑什麽?你想得美?’幾個字,硬生生咽了下去。

那眼中的危險與認真,讓莫安生意識到:他不是在跟她開玩笑!

莫安生咬着唇,在心裏将夜九歌罵了數十遍後,才長長吐出一口氣,“如果接下來兩個月,我乖乖做你小厮,你是不是會幫我将天和救出來?”

“當然!”

“好!我答應你!”

莫安生一咬牙,應下了,心中道:本姑娘當初能從大明國甯王府跑掉,就不信不能從你這鬼王府跑掉!等程天和找到後,看本姑娘如何收拾你!

夜九歌突然笑得燦爛如花,吊着嗓子道:“小安子,伺候爺去用膳!”

“是,王爺!”莫安生低頭應道的瞬間,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也不知道是不是看在她初來乍到的份上,當天夜九歌并沒有爲難她,簡單用了膳,便讓她回房歇息了。

莫安生之前折騰了大半個月的疲勞還沒緩過來,也還暫時沒有爲人小厮的自覺,一睡就睡到了日上三竿。

她舒服地伸個懶腰,睜開眼看着陌生的環境,憶起自己不是在星雲國的莫宅,而是在北夜國的九王爺府,不是主子莫安生,而是那個混蛋妖孽的小厮,小安子!

夜九歌昨日的話突然跳進她腦海,莫安生從床上一躍而起,來不及梳洗,直奔夜九歌房間。

房間門關着,莫安生深呼吸兩下,輕輕敲了敲房門,“王爺,您在嗎?”

沒有聲音。

院子裏負責打掃的小厮,恭敬向她行個禮,“安公子,王爺一早出去了,留話讓您在屋子裏好好歇息,晚上等他回來!”

莫安生滿頭黑線!

安公子?這什麽稱呼?在屋裏好好歇息,晚上等他回來,這什麽話?她是被他圈養的姬妾,不,小倌嗎?

“我知道了,謝謝你,阿虎。”莫安生掩住情緒,“還有,我叫莫安,你可以叫我莫安,或阿安。”

“安公子,這是王爺吩咐的!”阿虎又行了個禮後,繼續打掃。

“咕…”莫安生正要腹诽夜九歌一番,肚子卻在此時傳來咕咕聲,她摸着肚子,不好意思道:“阿虎,請問廚房在哪裏?”

“安公子,您先回房等着,小的去給您端來。”阿虎轉身欲走。

“那哪裏打水,我剛起,還沒有梳洗!”

“小的一起送來。”

莫安生還想再問,阿虎已走了老遠,她一聳肩,回了房。

——

夜九歌一大早,帶着阿歸來了臨川侯府,他的外祖姜家。

姜家大家長,現在的臨川侯姜雲海,帶着嫡親二弟姜雲湖,庶出三弟姜雲河,還有一衆成年子侄孫子輩男丁,站在大門口迎接夜九歌。

“見過九王爺!”

“大舅二舅小舅,不用多禮!”夜九歌上前扶起幾人,又對着他們身後道:“各位表哥表弟小侄們,都快快請起!”

“謝九王爺!”

禮畢後,臨川侯道:“九王爺,你外祖母等你多時了,随老夫一起進去吧。”

“是,大舅!”

榮華院裏,夜九歌的外祖母阮氏等得脖子都長了,對長媳臨川侯夫人,二媳童氏,三媳顔氏,兩個女兒大小姜氏,還有幾個孫女曾孫女的逗趣,完全心不在蔫。

站在院子外候着的阮氏的貼身嬷嬷江嬷嬷,一見到臨川侯的身影,立馬高聲道:“老夫人,來了!”

阮氏一聽,立馬來了精神,不顧自己近七十的高齡,就想起身下榻去房門口迎接。

臨川侯夫人連忙按住她,“娘,您千萬别下來,被九王爺看到,會心疼的!”

“就是就是!”一旁的童氏顔氏連忙勸道,“被老爺知道了,會訓媳婦不懂事的。”

阮氏這才作罷,隻坐起了身,焦急地等着夜九歌的到來。

“外祖母,小九來給您請安了!”人未到,歡快的聲音先到。

阮氏瞬間老淚縱橫,淚水順着滿是皺紋的臉,滴到了衣襟上。

夜九歌一進門,看到坐在正中淚流滿面的阮氏那張慈愛的臉,頓時紅了眼眶。

他快走兩步,走到阮氏面前,跪到她腳邊,哽咽道:“外祖母,不孝外孫小九,來看您了!”

阮氏年紀大了,眼睛已不大好使,她伸出幹枯的雙手,顫抖着撫上夜九歌的臉,從眉毛摸到下巴,邊摸邊哭,“小九,我的小外孫小九,我可憐的小九兒…”

摸完後,将他摟在懷中,輕輕摸着他的頭,悲從中來,“小九,這些年來,讓你受委屈了!”

說着忍不住提高音量,“都是那個混賬東西,才害得我的小九有家不能歸,有能力不能施展,隻能一日日虛度年華!”

屋子裏的人齊齊變了臉色,臨川侯皺着眉,“母親,您慎言!”

“怎麽啦?既然做得出這樣殘害親兄弟的事,還不能讓老身說嗎?”阮氏的脾氣上來,怒道:“老身就是要說,你讓那個小畜生,将老身抓走啊,打死也行,關監禁也行,老身隻要還有一口氣,就要罵醒那個小畜牲!”

阮氏一發脾氣,屋裏的人都不敢吱聲了。

夜九歌拉着阮氏的手,笑道:“外祖母,大舅還說您身體不好,讓小九不要惹您生氣!現在見您這樣,知道是大舅多心了,小九覺得您就算活到一百歲,肯定還是健健康康的。”

“你啊你,這嘴就會挑好聽的說,跟小時候一模一樣!”阮氏發怒的臉繃不住,浮起笑意,白了他一眼。

“外祖母,小九跪得膝蓋都疼了。”夜九歌抱着阮氏撒嬌。

“快起來快起來,真是的,”阮氏一聽他說膝蓋痛了,急了,埋怨道:“都這麽大個人了,不這懂得照顧自己。

外祖母不讓你起,你不會自己起來?還是故意跪着,要讓外祖母心疼?”

“娘!”臨川侯夫人嫉妒道:“您看您,九王爺一來,将咱們大夥全都給忘了!”

阮氏明白她是在哄自己開心,順着道:“小九,跟各位舅母姨母打聲招呼。”

“大舅母,二舅母,小舅母,大姨母,小姨母,九歌給您們請安了!”夜九歌拱手道。

“不敢當!不敢當!”幾人紛紛側身,“見過九王爺!”

幾個表妹侄女,見到驚爲天人的夜九歌,紛紛紅了臉,嬌聲道:“見過九王爺!”

沐霏霏走到夜九歌面前,嬌羞一低頭福了福,柔聲道:“表哥,别來無恙。”

這語氣與神情,渾然沒将昨天被趕出王府的事放在心上。

夜九歌淡淡嗯了一聲,面上表情沒有絲毫變化。

阮氏不疑有它,歎了口氣,“自從你小姨父三年前去世後,你小姨母和霏霏在沐府的日子越發艱難。

你小姨母雖不是外祖母親生,也是養了十幾年的,要說沒有一點感情是不可能的。

霏霏小時候乖巧懂事,眼看她因爲守孝,到了說親事的年紀也沒說到一戶好人家,外祖母不忍心她們繼續在沐府被蹉跎,兩個月前讓你大舅将她們接回了府。”

夜九歌贊同道:“外祖母,您做得對!咱們姜家出去的人,自然不能讓外人欺負!”

阮氏意有所指,“是啊,咱們姜家幾十年,從沒受過外人的所,受的都是自家人的氣!”

“咳咳…”臨川侯咳嗽兩聲。

沐霏霏的娘親小姜氏笑着道:“母親,妗兒雖不是您親生,可妗兒一直當把您當成是親生母親!女兒在外面受了罪,自然得回來,求您老人家作主!”

本來是打趣的話,又讓阮氏紅了眼眶,“可憐的姮兒,臨死不知受了多少罪,老身一想起,這心裏就痛得刀割似的!”

阮氏口中的姮兒,是夜九歌的母後,先皇後姜姮。

大姜氏忍不住白了小姜氏一眼,小姜氏自知說錯了話,忙轉移話題,“母親,您上次不是說,九王爺府上連個女主人也沒有,也不知照顧得周不周到。

要不這樣,妗兒閑着也是閑着,不如讓妗兒去九王爺府上,幫他打點一下起居,等王妃進了府,妗兒就功成身退!”

小姜氏因是庶女,小時候爲了讨阮氏歡心,照顧人很有一套,阮氏一聽,就有些心動。

夜九歌忙拒絕,“外祖母,小姨母,小九多謝您們的疼愛,現在府上照顧得挺好的。”

他這一說,阮氏反而更不放心了,想着他這些年來不知受了多少委屈,來到姜府卻仍跟小時候那般,從不說一個苦字。

阮氏臉一闆,“這事外祖母做主了!妗兒,你回去收拾一下,晚上小九回去的時候,你跟他一起回王府!”

夜九歌求救地看了一眼臨川侯。

臨川侯硬着頭皮道:“母親,國君一向不喜咱們與九王爺走得太近,您這樣做,不是讓九王爺和三妹爲難嗎?”

阮氏重重哼了一聲,“小九今年都十九了,誰家男子這般大,不是都嬌妻愛子其樂融融?

可小九還是孤苦伶仃一個人,有家歸不得,日日在外遊蕩,如今難得回來,這次說什麽老身也要爲他找個王妃成家!

那個小畜牲要是敢再爲難小九,老身就撞死在宮門前,讓天下人指責他的不孝,讓他死了無顔見曆代國君!”

“母親!”臨川侯無奈道:“國君前些日子已經說了,等他萬壽節過後,就幫小九選個王妃,年底前擇個良辰吉日過門,您何苦還要提這事?”

“老身信不過他!”阮氏不客氣道:“再說了,就算萬一是真的,這王府多年沒有女主人,肯定有許多不周到的地方,妗兒先過去打點一番,以後王妃進了門,不用操心,隻負責一心侍候小九,盡快生下麟兒,不是更好?”

一番話,說得合情合理,沒人能反駁。

臨川侯投了個無可奈何的眼神給夜九歌。

“好了,這事就這麽定了,誰也不許再提!誰提老身跟誰急!”阮氏雖年歲大性子和善,卻是個有脾氣的,認定了的事,一定要堅持到底。

“是,母親,兒子(媳婦/女兒)知道了!”

夜九歌陪着阮氏說笑一陣,見她面露疲色,哄她睡下後,同臨川侯去了書房。

“大舅,這些日子一切可安好?”臨川侯性子正真,夜九歌自小敬重他。

“九歌,”私底下,臨川侯喚他九歌,“近來朝中的變動,你可有聽說過?”

“大舅指的是什麽?”夜九歌沒有直說,而是反問道。

臨川侯眉頭深鎖,“自七年前那件事後,老夫和你二舅分别辭了太子太師和大理寺卿之職,你外祖父當年一些得意門生,也紛紛辭官隐退,隻你小舅還挂着個翰林院編修的閑職。

半個月前,朝中傳來消息,說國君打算重新啓用老夫和你二舅,包括當年退隐的那些叔伯們。

你那些叔伯們悄悄派人前來問話,想讓老夫拿個主意!九歌,這事你怎麽看?”

“大舅,您怎麽想的?”

“老夫今年已五十,在官場二十幾載經曆過各種風險,這幾年來修身養性,早已看淡一切!

隻是幾位表哥和小舅,剛到而立之年,還有那些叔伯們,當年辭官隐退,實屬無奈,老夫也希望他們能重返朝堂,一展所長。”

臨川侯歎口氣,“可是國君性子天性多疑,所謂江山易改,本性難移,老夫無論如何也不會相信,他會有太大的改變!到時候再出什麽事,可沒人能保住他們了。”

夜九歌沉默片刻,“這一切都是九歌的錯!”

“傻孩子!這怎麽能怪你?”臨川侯拍拍他的肩,“不是你也會是别人,要怪隻能怪命運弄人!”

夜九歌苦笑一聲,沒有再說話。

臨川侯沒有再繼續,轉了話題:“聽說國君讓你負責此次萬壽節四國使臣事宜?”

“是的,大舅!”

“你小舅前些日子也被派去跟進此事,午膳後老夫讓他先跟你将相關事宜講解一下,免得你明日去禮部的時候,兩眼一抹黑抓瞎!”

“謝大舅!”

“你外祖母年歲大了,睡得淺,估摸着這個時候快醒了,咱們馬上過去,免得她老人家醒了,見不着你,又要鬧了!”

“是,大舅!”

臨出門前,臨川侯忍不住又道了一句,“九歌,剛剛的事,老夫會回那些叔伯,讓他們自己做決定,你小舅和表哥表弟們,老夫也會睜隻眼閉隻眼不過問,一切順其自然。

你也是,既要謹慎,也要放寬心,萬一國君這次,是真心想改變呢?”

“九歌明白的,大舅!”

在阮氏的殷勤挽留下,夜九歌在姜府用了晚膳,又逗留了好一陣,才帶着小姜氏以及她身邊的嬷嬷一起回了王府。

王府裏,莫安生依着夜九歌的吩咐,用完晚膳後,便在自己房間等他回來。

等着等着,夜越來越深,莫安生眼皮越來越沉,不由自主趴在桌上睡着了。

夜九歌回來後,見她屋裏還點着燈,輕輕推開門,看到了趴在桌上呼呼大睡的莫安生。

嫩白小臉被燈火映得微紅,因睡覺的姿勢擠在一起,看起來肉乎乎的,輕易讓人生出想捏一捏的想法。

嫣紅的小嘴微微啓着,瑩潤飽滿,讓人忍不住想咬一口,試試那滋味是不是想象中那般甘甜。

夜九歌的手,不受控制地撫上了她的臉頰。

手感滑膩嬌嫩,他稍微用力捏了捏。

熟睡中的莫安生,輕輕皺眉,發出貓兒一般的輕哼。

夜九歌輕笑出聲,然後他的手,順着莫安生的面頰慢慢滑向她的唇,大拇指忍不住輕輕摩挲。

莫安生不安地扭動。

夜九歌怕弄醒她,不舍地收回手,将她抱起身。

“看着是養好了些,怎麽還是那般輕?”夜九歌小聲嘀咕,然後唇邊扯出笑意,“既然跟在了九哥身邊,就讓九哥将你養成一頭小肥豬。”

懷中的小女子似乎聽到了他的自言自語,靠在他肩上的頭蹭了蹭,小動物般的溫順,讓夜九歌眼裏越發溫柔。

真想就這樣抱着她,讓她在自己懷裏睡一晚上!

夜九歌不舍地将她放到床上,坐到床邊看了許久,才回了自己房間。

早上莫安生是被敲門聲驚醒的,“安公子!安公子!”是阿虎的聲音。

莫安生揉揉眼,起身開門:“什麽事,阿虎?”

“王爺讓您去伺候他更衣!”

更衣?一個大男人,居然還要人伺候更衣?

好吧,這是萬惡的舊社會!

可她哪會更什麽衣?自己能将自己搞定,已經很不錯了!

莫安生覺得自己在這古代,實在是越混越差!

從最開始有人伺候,到沒人伺候,到現在居然要伺候别人!

都是夜九歌個妖孽的錯!莫安生嘴裏小聲咒罵,腳下卻不敢怠慢,快速去了夜九歌的房間。

“見過王爺!”

“小安子,來啦?”夜九歌身着中衣,披散着頭發,懶懶靠在床邊,看到莫安生,眼裏光芒一閃而過,“快過來幫本王更衣。”

“是,王爺。”莫安生心裏咬着牙,面上卻恭敬道。

夜九歌要穿的衣裳已經擺在一邊,莫安生瞧了瞧,忍不住又在心裏吐槽,不過就一件外衫,就非得要折騰她嗎?

她認命走到床邊,拿起衣衫,對靠在床邊的夜九歌道:“王爺,請起來更衣。”

夜九歌懶懶嗯了一聲,緩緩站起身。

這般面對面站着,莫安生才驚覺自己的渺小,居然連他的下巴也不到,實在太可惡了!

“王爺,請擡手!”

夜九歌依言擡高雙臂,莫安生走到他身後,先套上左邊胳膊,再套上右邊胳膊,很順利的套在他身上。

“小安子,昨晚睡得好嗎?”

“挺好的,王爺!王爺您呢?”

夜九歌輕輕嗯了一聲。

莫安生被他一問,突然想起昨晚自己明明是在桌邊等他回來,後來睡意來了,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什麽時候上的床?怎麽一點印象都沒有?

她大約想了想,想不起來,便懶得再想,專心同夜九歌穿衣。

衣服是套好了,系腰帶,就有些麻煩。

莫安生人小手短,幾乎将臉貼在夜九歌胸膛上,才勉強将腰帶圍在了他腰間。

清爽好聞的男子氣息鑽入鼻内,莫安生面上一熱,慌忙退開。

腰帶是擺正了位置,但如何扣上,莫安生摸索許久,也摸不着門道,急得她差點冒汗。

“怎麽這麽笨手笨腳的?系個腰帶也不會。”明明是譴責的聲音,偏偏讓人聽出寵溺的味道。

同時,一雙大手,分别抓住了莫安生一雙小手。

莫安生渾身一僵,差點想用力甩開。

“别動!”夜九歌手下一用力,“這種事,手把手教最快!”

手心裏的溫度燙得莫安生直哆嗦,偏偏夜九歌不緊不慢,将她的手指頭一個一個摸了個遍,嘴裏道:“這樣,對,沒錯,就是這樣…”

等腰帶系好後,莫安生覺得自己的臉紅得可以煮雞蛋了。

她垂着頭,生怕夜九歌看到她的臉笑話她,于是便看不到此時夜九歌微挑着嘴角,露出得逞的笑。

“過來,幫本王梳頭!”夜九歌不知何時走到梳妝台,對仍站在原地的莫安生命令道。

莫安生撇撇嘴,走了過去。

梳頭這件事,幫自己倒是能梳得得心應手,幫别人梳,可比穿衣服難多了。

夜九歌的頭發又黑又滑,莫安生弄了許久,頭頂上那個發髻還是歪歪斜斜的,而且梳的過程中,貌似不小心,用力過大,扯了他不少頭發下來,惹來他幾聲悶哼聲。

莫安生垂着眼,不敢與鏡中的夜九歌對視。

到最後,夜九歌也無奈了,手一揮,“行了,本王自己來。”

不一會,一個完好光滑的發髻便梳好了,他看着鏡中低垂着眼的莫安生,打趣道:“小安子這手藝,怕是讨不到飯吃。”

本姑娘又不是靠梳頭吃飯!莫安生腹诽兩句,行了個禮,“王爺教訓得是,小的今日定會找人多多練習,保證明日幫您梳個好頭!”

“不許!”夜九歌突然起身喝道:“不許練習,聽到沒?”

什麽毛病?又嫌她不會梳,又不給她練習,那她怎麽能梳得好?

不過現在人家是大爺,說什麽就是什麽!

莫安生懶懶應了一聲,“是,王爺!”

“本王該出門了,你乖乖待在院子裏别亂跑,晚上等本王回來!”

“是,王爺!王爺慢走!”

夜九歌走到門邊,突然又回頭叮囑了一句,“不許找人練習梳頭知道嗎?”

“是,王爺!王爺慢走!”

夜九歌這才滿意離去了。

等腳步聲越來越遠,莫安生才站直身子,伸個懶腰,深吸兩口氣,準備回房。

門剛打開,同時有個人正推門而入,兩人一碰面,都吓了一跳。

進來的是位容貌秀麗的婦人,約三十來歲,裝扮精緻。

她略一皺眉,将莫安生上下一審視,開口問道:“你是誰?”

聲音倒是溫柔動聽。

“小的是新來的小厮阿安,負責在書房侍候王爺筆墨。”莫安生垂眸應道:“請問您是?”

“我是王爺的小姨母,沐夫人。”小姜氏繼續道:“你既是在書房伺候的,爲何會出現在王爺房間裏?”

沐夫人,不會是那天那個什麽表妹的阿娘吧?瞧樣子倒有幾分相像,不過看上去比沐霏霏溫柔許多。

“回沐夫人,王爺身邊的小厮,前些日子因犯錯被發賣,一時缺人,便由小的暫且頂上了。”

莫安生心中暗暗稱奇,這沐夫人怎麽會出現在王府?難道是來爲沐霏霏讨回公道的?

“沐夫人,阿安,正好你們都在。”曲大管事不知何時出現在院子裏,“阿安,沐夫人是受了臨川侯府老夫人吩咐,前來王府幫忙打點王爺起居的!

沐夫人,這是阿安,新來的,看着機靈,便放在了王爺身邊,規矩什麽的,還不太懂,要是有得罪之處,請沐夫人多多擔待!”

沐夫人展顔一笑,柔聲道:“曲大管事,瞧您這話說的,我是來幫忙打點王爺起居,又不是來培訓奴才的!您可别想偷懶!”

曲大管事跟着陪笑,“沐夫人說的是!”

他話語一轉,“沐夫人,您看您想先從哪裏看起?”

“我本來想同王爺打個招呼,哪知他這麽早就出去了!都來到這了,就先從王爺的衣飾開始吧。”

“是!沐夫人,這邊請,老奴親自帶您去瞧。”曲大管事一轉身,對着莫安生道:“阿安,去廚房吩咐人送點茶水過來。”

“是,曲大管事!”

曲大管事随手朝院子裏一招,跑來了兩個下人,按要求将裝着夜九歌衣衫的箱籠一個個全打開。

小姜氏一件件仔細瞧,又親手摸摸,“這裏衣的料子粗糙了點,扔了,換上最好的雲錦緞。

這件邊上開始泛黃了,扔了;這件繡花不夠精細,扔了;這件脫了線;扔了……”

曲大管事一一記下。

小姜氏全部看完後,柳眉微蹙,“就這麽點?”

“回沐夫人,王爺這些年來在東陵的日子不多,特意吩咐下來,不要預備太多,免得浪費了。”曲大管事賠笑道。

“王爺是個有主意的,不過以後王爺待在東陵的時間長了,這些必須品都得一一備齊。”沐夫人道:

“天氣眼看就要入秋了,那就先安排人做兩身夏衣,五身秋衣,還有,這裏衣最重要,這舒服不舒服,穿上身就知道。

王爺身嬌肉貴,不能用普通的緞子做,傷了王爺的皮膚。多備幾套,全用上最好的料子。”

小姜氏說完,又加了一句,“對了,鞋子也是,一齊備上!王爺現在開始受重用,日後應酬眼看就多了,咱們可不能準備不足,讓王爺丢了臉!”

“沐夫人想得周到!”曲大管事呵呵就道:“您看還有哪裏需要改的?”

小姜氏走到床邊,伸手摸了摸被褥枕頭,“這被褥還行,不過這種枕頭看着金貴,實則不好睡。

等會我寫個地址,麻煩曲大管事派人去買,那家的枕頭看起來普實,睡着特别舒服,王爺外祖母都是枕着它睡覺的。”

“是,沐夫人!”

“這裏差不多了,曲大管事,麻煩您帶我去廚房看看!”

小姜氏樣子生得溫柔,行事倒是細心又果斷。

“這邊請,沐夫人!”

小姜氏去到廚房,大約問了問平時夜九歌每日的膳食,倒也沒多說什麽,隻道哪些與哪些最好分開食用,晚上少做些不好消化的肉食等。

溫和的語氣,對食物品性和養生的了解,很快赢得了廚房衆人的心。

——

夜九歌一早去了禮部,禮部尚書孫青是位五十多歲的老者,面孔生得有幾分嚴肅,見到夜九歌,忙起身行禮:“下官見過九王爺!”

“孫尚書不必多禮!”夜九歌親自伸手扶起他。

孫青順勢站直身子。

他年歲與先國君相仿,先國君在世時,經常召他入宮說話,與以前的夜九歌也十分熟悉。

如今幾年未見,再次見面,心中難掩唏噓。

“孫尚書,文華院裏四國使臣館安排得如何了?”夜九歌心知如今身份尴尬,對着以前熟悉的人,也隻能當陌生,一開口便說上了正事。

“回王爺,早已一切安排妥當,大明葉耶大雍三國使臣,前幾天陸續到了東陵,分别入住大明館、葉耶館、大雍館,隻星雲國使臣還未到。”

“分别來的是誰?”

“大明國來的是三皇子甯王爺,葉耶國來的是大皇子,大雍國來的是太子,由軒轅将軍陪同!”

甯王爺?夜九歌微一皺眉,繼而唇邊扯開笑容,“威震五國的戰神軒轅獸也來了?以前本王一直想會會,沒找到機會,這次定要好好會一會!”

孫青看了一眼夜九歌,心中歎息。

若不是初初展露頭角,便被折了雙翼,如今威震五國的戰神之名,到底會落在誰頭上,實難預測!

“星雲國派來的是誰?”

“星雲方面暫時未有消息傳回,隻說使臣團已經出發,不日就會抵達。”

夜九歌輕輕嗯了一聲,“孫尚書,帶本王去文華院見見各國使臣!”

“是,九王爺!”

文華院是北夜專門用來接待外國使臣的地方,裏面有四座别館,分别以四國爲名。

因爲此次前來賀壽的人身份高貴,禮部提高了接待級别,四座館全部重新修葺過,裏面所有陳設全部換過,整個看起來煥然一新,與葉九歌記憶中的樣子,相去甚遠。

四座館的建築分别按仿四國特色建造,或大氣,或婉約,或精緻,或古樸,力求讓住在裏面的使臣,好像在自己家裏一樣。

包括侍候的宮女服飾,以及準備的膳食,均按各國風俗習慣準備。

夜九歌大概看了一眼,十分滿意。

孫青性情忠厚,辦事能力有目共睹,否則也不會被皇兄留到現在。

他心裏明白,自己不過是走個過場,充當一下門面而已,便随意贊了句:“孫尚書還是一如以往的細心,一切都安排得十分妥當。下午本王進宮,定會将這邊的情形,如實告知皇兄。”

“謝九王爺誇獎!”孫青拱手道謝,“九王爺,您看先去拜訪哪國?”

誰先誰後,代表着北夜對該國的重視,看似是件小事,實則是件需要智慧處理的事情。

夜九歌略一沉吟,“先去大雍館,再去大明館,最後是葉耶館。三國中大雍國來的是太子,身份最尊貴,大明與葉耶來的同爲皇子,年歲上甯王年長。”

如此安排,最妥當不過,孫青松口氣,“王爺,這邊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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