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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八這位九爺我見過幾次,人不壞修

與夏大當家合作來做此事,那更是十拿九穩,而且所有一切都是夏氏出,夏大當家隻要三成利,擺明就是提拔她了。

莫安生喜不自禁,也不推脫,抱拳感激道:“多謝夏大當家,莫安定不會讓夏大當家失望!”

“哈哈,”夏三音大笑,心裏對莫安生越發賞識,“那以後夏某就托大,私底下喚你阿安,你就喚夏某夏叔。”

“夏叔!”莫安生爽快道。

“哈哈,好!好!”夏三音連喊幾聲好字,隻覺得積聚了好幾天的郁氣,在這一刻一掃而空。

——

時間就是金錢,當天晚上,一車車的建築材料從錢陵附近的三個城,分批運往錢陵郊外夏氏商行的倉庫。

三個城分别派出的是呂小雲、程天和、以及陸辰年。

當程天和收到莫安生指示後,立馬回到宅子裏,将呂小雲和陸辰年喚到一邊,講了莫安生的計劃。

兩人聽得眼光一亮,陸辰年當場掏出上次賺的五萬兩銀票,表示要投資。

呂小雲則将莫安生的十萬兩銀票,一分爲二,與程天和各五萬。

三人一人去了一城。

三人都不懂建材。

但是,程天和是個人精,将他在錢陵新結識的一些江湖朋友喚來,讓他們去打聽,有了消息後立馬前往他所要去的城裏告訴他。

呂小雲是個錢精,他手裏的任何一個銅闆,都得掰成兩個或者更多能花,怎會讓人輕易占去便宜?

陸辰年更不用說了,侯府公子的身份一擺出來,那些建材商立馬給了他最優惠的價格。

所以三人雖然是第一次辦此事,卻完成得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特别是呂小雲,談下了隻交一成訂金,其餘分别在交貨時半月後以及一月後,分三次付清貨款的條件。

莫安生立馬将呂小雲的訂單分成五份,每份一萬兩,将其中一份一萬兩銀子的訂單當成是比賽用的,并讓他單獨做賬。

安頓好一切時,已是大半夜了,有了陸辰年在,錢陵城守門不敢不開門。

幾人順利地回到莫宅。

臨睡分開前,莫安生對着陸辰年幾人道:“阿年,呂大哥,小程,明日還要麻煩你們三人。

今天咱們搶個快字,趁錢陵火災之事還未傳開,搶先預購了大批建材,但是實際到倉暫時隻有十分之一。

明日開始,市場上建材的價格定會瘋長,而這一消息必定會傳到附近三城的建材商耳朵裏。

爲了防止對方反悔,隻能借阿年的勢壓他們一壓!”

“行!包在我身上!”剛剛忙活完的陸辰年,精神亢奮,拍拍胸膛,“保證辦妥!”

“對了,公子,今兒個小的讓人打聽建材行情的時候,聽到了一個消息。”程天和道:“保準您聽了會高興。”

“什麽消息?”

“前天沈氏不是花了一萬一千兩買了間宅子嗎?後來阿年讓人去告訴沈璋,說是張管事和王管事合謀。

聽說當晚負責此事的王管事,和那個貪便宜的張掌櫃,被沈璋打斷了雙腿,斷了一隻手。

而且,昨天中午,沈璋親自上去找那宅子原主人,想讓對方退銀子。結果被人讓家仆趕了出來,好多人都看到了!”

這幾天因爲忙,陸辰年做完此事後,倒是沒怎麽留意結果,如今聽程天和一說,難免又是一陣得意,接着又不解問道:

“不過我倒有一事不明,那沈氏商行也不差這一萬兩銀子,爲何沈璋還要親自上門去讨?”

“我猜想應該是他商人的本質在作怪,要是那間原本最多四千兩的宅子,花一萬一千兩買下,被其他商行當家知道了,定會引爲笑柄!

沈璋是個出色的商人,這麽低級的錯誤犯在他身上,定是接受不了,所以才厚着臉皮上門讨要。

他或許以爲對方會看在安平侯的面子上,會将銀子退給他,結果對方根本不屑理他,讓他更加丢了臉。”

莫安生面色一整,“沈璋在這件事上丢了臉,定會怪到咱們頭上,所以以後大家行事要加倍小心!”

“是!知道了。”

建材行情果然不出莫安生所料,第二天一早立馬番了一倍。

夏氏在錢陵的好幾家字畫鋪,全部空了半個鋪位出來,擺放建材樣闆。

昨日火災所損壞的房子,比莫安生預估的還要多。

聽說是前天古夫人發現了古副會長養在城南的外室,在知道他還有兩個兒子後,更是怒不可遏。

立馬要去城南揪出外室和孩子,全部發賣掉,古副會長當然不肯告訴她具體位置。

古夫人派人去找了大半天,仍是未發現外室和孩子的蹤影。

一怒之下,買了大批火油,在城南住宅區的幾處宅子外分别點火,想将人逼出來。

結果那日風有些大,而城南與城西交界的地方,恰好是一個糧草倉庫,然後火勢從城南一路蔓延到城西。

好在那個點是大白天,宅子裏的人一看情形不對,立馬拿了些貴重的東西就跑,傷亡倒不大。

因爲火勢巨大,城南及城西住宅區,好幾百座宅子不同程度地受到損害,大部分根本住不了人,急需馬上修葺或重建。

錢陵城時的建材商一大早開門,就被蜂擁而至的人群吓呆了。

雖然部分敏感的商人,昨天下午已經派了人去附近三城打聽建材存貨。

但可惜的是,他們始終慢了莫安生一步。

等得知三城建材已全部被人下訂了時,錢陵建材商扼腕不已,這樣一個天大的發财機會,就這樣生生錯過了。

夏氏字畫鋪的這一舉動,沈璋自然也發現了。

特别當他得知莫安生曾出現在店中時,立馬意識到這是夏三音與莫安生聯手策劃的。

火災之後,昨晚沈氏商行名下的酒樓客棧,以及糧食鋪,生意立馬翻倍。

沈璋抓住這個機會,選了其中用一萬兩銀子最有可能實現的買賣,糧食供應這一塊,給了沈太平。

但是,今日夏氏字畫鋪的建材樣闆一擺出,沈璋立馬明白到,自己的侄兒沈太平必輸無疑。

隻是幾百戶人家,對比幾萬人口的錢陵來說,根本不足以影響到糧食價格的變動。

但建材不一樣,沒有哪個建材商會屯積大量建材,基本都是擺個樣闆,待對方确定下來後,再批量進貨。

因爲急着要建屋的情形不多,除非這種天災人禍,否則都是貨比三家選了又選。

然而一場大火,幾百戶人家急需在短期内重建家園,這就會促使建材價格的急速上漲。

按沈璋的估算,最少會漲到原價格的三倍以上。

這樣一來,沈太平根本毫無勝算!這樣的結果,自然不是沈璋想要的。

他陰着臉想了一會,喚來了沈大管事,跟他耳語一番後,沈大管事道了聲是,便悄悄離開了沈宅。

——

一車一車的建材從錢陵附近的三城,運往夏氏商行的倉庫,一車車的建材,從夏氏商行的倉庫,運往錢陵某戶人家中。

莫安生在夏氏商行字畫鋪待了小半天,見那些做慣字畫生意的夥計,在一開始手忙腳亂後不久,很快就漸入佳境,放下心,去了郊區倉庫。

晚上的時候,陸辰年三人随着最後一批貨回來了。

陸辰年原本擔心一下子運這麽多,倉庫能不能放得下?

結果等他一看,倉庫比昨晚的時候,還空了三分之一。

也就是說,昨晩運回來的那些賣光了不說,今天運回來的還賣了近三分之一。

哇靠!按這速度下去,他豈不是又要發達?

陸辰年十分慶幸,當初在大胃王比賽上賺的那五萬兩銀票,沒有讓他老爹知道。

否則當他老爹威脅他,再天天往錢陵跑,便斷了他月銀時,他滿不在乎地道:斷就斷!斷了兒子我一樣過得痛快!

而後将這五萬兩銀票揣在身上,連他的貼身小厮阿金也不知道,然後便在這派上了用場。

陸辰年想着,等他賺夠了,就将銀票砸到他老爹面前,驚掉他下巴。

然後用自己親手掙的銀子,給宮裏一向疼愛他的皇上,還有侯府衆人,各買一份貴重的禮物,表表心意。

陸辰年正想得美,忽然聽到不遠處傳來一陣細小的聲音。

他功夫雖一般,但畢竟練過,比之莫安生幾人,以及庫房裏的一衆長短工,聽力自是靈敏許多。

他大喝出聲:“誰?”

莫安生幾人聽到他的喝聲,迅速靠攏過來,“阿年,發生了什麽事?”

“我聽到外面有聲音。”

“那咱們出去瞧瞧。”

幾人剛走出庫房門,見到對面三個人影,朝這邊走過來。

确切地說,是兩個人,其中一人手中拎着一個人。

走得近了,看着就有幾分眼熟。

前方的男子,一身熟悉的黑衣,挺拔的身姿,雙手背在背後,一派自得的模樣。

修長的雙腿,正信步閑庭般,朝這邊走來。

那姿态,仿佛此時不是在空蕩的郊外,而是在深宮内苑的禦花園。

而他,便是那高高在上的帝王,悠閑地散着步。

莫安生眯起眼,發現那兩人竟然是夜九歌和阿歸。

至于阿歸手中拎着的是何人,卻不知曉。

阿歸随手将人往前一扔,那人被反綁住雙手,這一扔,便撲通跪在了幾人面前。

莫安生不解問道:“這是…”

對面的男子沖着她燦爛一笑,并不出聲,微弱燈光下,仍難掩他絕代的風華,炫花了衆人的眼。

一旁的阿歸伸出腳,踢了踢那人,“自己交待!”

那人頭也不敢擡,嗫嚅道:“是,是沈宅大管家,出了銀子,讓小的前來放火,燒了這倉庫。”

“什麽?”幾人大吃一驚。

這沈氏商行也過太過份了吧?居然使出這種卑鄙的手段,來破壞他們的生意!

陸辰年狐疑地看了一眼夜九歌。

他出身高貴,又時常在星雲皇上身邊打轉,對于權勢之人特别敏感。

在他對面的這名樣貌俊美異常的男子,身上無疑有一種非普通人能有的氣度,見之難忘。

陸辰年立馬判斷出此人絕不是星雲國人,否則他絕不可能沒見過。

他出聲質問道:“怎麽能證明這人不是你們故意買通來,挑撥我們與沈氏商行的關系?”

一旁的阿歸鼻孔朝天,不屑地切了一聲。

夜九歌神情不變,勾魂的桃花眼在黑暗中越發閃亮,淡淡看了一眼莫安生。

莫安生渾身一顫,對陸辰年解釋道:“這位九爺我見過幾次,人不壞。可能是因爲前兩天我幫過他一個小忙,今晚湊巧路過,所以抓住這個縱火之人來回報。”

說完補了一句:“天和那天也見過的。”

程天和雖然覺得夜九歌那天纏住莫安生的舉動有些奇怪,倒是沒懷疑過夜九歌的居心。

他配合地點點頭,“阿年,咱們在這錢陵除了沈氏商行,沒得罪過誰。

就算現在有人眼紅咱們,但咱們現在不是孤軍作戰,是與夏氏商行捆綁在一起的,再說還有你在。

一般人動手前肯定會掂量掂量,沒仇沒怨的,有沒有必要爲了眼紅,就得罪不該得罪的人。

但沈氏商行明顯不一樣,論規模,沈氏商行雖然比不上夏氏,但錢陵是沈氏的地頭,夏氏在此也得避其鋒芒。

論靠山,咱們有,他們也有,所以他們根本無須懼怕咱們。”

陸辰年想了想,覺得程天和所說有些道理,略略收起了戒心。

夜九歌見莫安生識趣地幫他作證,微微一笑,蕩漾的桃花眼,一顫一顫的,“多謝阿安的信任。”

莫安生抖了抖,扯出笑臉當作回應。

程天和暗道這小子真不識趣,都說了公子的名字不可以随便亂叫。

但人家剛剛幫了他們一個大忙,也不好現在給臉色别人看。

“阿安,這個人你打處如何處置?”陸辰年狠盯着地上的縱火賊,問道。

“我打算明天交給夏大當家,由他親自将人送回沈府。”莫安生道:“雖然咱們現在抓住了這個人,但想用此來打擊沈璋是絕不可能的。

到時候他一句話推脫給下人,無憑無據的,誰也奈何不了他!但這件事也不能就這樣算了,總得下下他的臉,出了這口惡氣才是!”

呂小雲贊同道:“沒錯,不過是個收人錢财替人消災的家夥。送到衙門去,衙門同沈璋關系好,也治不了沈璋的罪,白白折騰浪費時間!”

幾人圍着那縱火賊聊着,便将夜九歌冷落到了一旁。

莫安生無意間一扭頭,見到夜九歌雙眼正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眼裏深邃難明,心下一顫,挺直脊背拱手道:

“今晚之事謝謝九爺,待比賽之事一過,在下定會尋時間報答九爺。”

這意思,已是在開口相送了。

夜九歌淺淺一笑,“若是爲了商會成員選拔一事,沈璋絕不可能就此罷手。”

這一點,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陸辰年略一揚眉,略帶挑釁,“九爺如此說,可是有了什麽防備的想法?”

夜九歌也不動怒,仍是對着莫安生輕笑出聲,語氣裏帶着幾分傲氣和理所當然,“當然!”

“那請九爺指教!”莫安生客氣地拱手道。

“沈璋派人來火燒庫房,一來是因爲這種洩憤法直接爽快,二來則可讓所有人在其他事情上放松警惕。

但實際上,不管是他,還是你們,都心知肚明,就算燒了這一倉庫的建材,損失最多不會超過一成。

對于比賽結果而言,根本無傷大雅。燒了一次後,大家都有了戒心,絕無被燒第二次的可能性。

而若要阿安你敗北,自然是要此次所有的建材都出問題,才能确保萬無一失。

怎樣才能讓所有建材都出問題呢?一一破壞自然是不可能的。”

夜九歌雙眸閃了閃,“不過,倘若是此時在夏氏購買建材的某大戶人家,在建造過程中出了大事呢?比如倒塌…”

此言一出,除了莫安生外,其餘人面色均大變。

若是倒塌了,而又被證實是他們提供的建材有問題,可想而知,已經購買了建材的百姓定會瘋狂要求退貨,甚至賠償!

到時候,這些建材将會全部被積壓,成爲廢品。

莫安生面色亦很沉重,她确實也想到了這一點。

隻是,每座宅子修建下來,用到的建材那麽多,就算能一一檢查,又哪能防得了别人的惡意破壞?

有句俗話說得好,隻有千年做賊的人,哪有千年防賊的人?

如果沈氏有心在這上面搞鬼,他們根本防不勝防!

而且他們現在手上的人力,同沈璋相比遠遠不及,哪裏阻止得了?

莫安生不由擡頭看了一眼夜九歌,隻見他突然畫風一轉,暧昧地朝她眨眨眼。

就像在大明國她被莫名的人打暈,然後在客棧裏醒來時見到的他一樣。

莫安生顧不上吐槽,直接問道:“九爺,您可有法子?”

“當然!”夜九歌燦爛一笑,驕傲又張狂。

莫安生面皮一抽,“可否教教在下?”

“這個可教不了你!”夜九歌故意拉長音調,慢悠悠地道。

對面的莫安生神情沒有絲毫變動。

夜九歌摸摸鼻子,然後勾勾手指頭:“都靠過來,我給你們一一細說。”

聽完後,陸辰年這個本就唯恐天下不亂的主,立馬抛開先前對夜九歌的戒心,興奮道:“到了那天我也要去!”

“行!”夜九歌應得爽快:“正好到時候你順便表個态,讓所有人都知道這建材生意有你的一份,想必之後無人敢明着從中作梗了。”

陸辰年立馬笑得眉眼不見,心想這男子不光心眼賊多,性子也爽利,這個朋友,值得交!

程天和在心中不恥地看了一眼陸辰年,這麽輕易就被收買到那邊去了?

“那這事就麻煩九爺了!”莫安生誠心道謝,心裏卻爲夜九歌在接下來的事件中,所動用到的人脈暗自心驚。

要是她也能有這樣的人脈,何愁大事不成?

莫安生眯眼瞟了一眼夜九歌,這家夥除了性子略有些捉摸不定,讓人有些不安外,人品能力也還說得過去。

最關鍵的,是他那可怕的人脈。

要不到時候想個法子,同他合作?莫安生眼珠子轉了轉,開始打起了這個主意。

分開後回去的路上,阿歸忍不住問道:“爺,咱們真的不回北夜嗎?”

“爺說了有法子應對!”

“可是那箫春山在此,他定會執行命令,讓咱們回去的,如何能瞞過他?”

“箫春山明天就會起程回北夜了。”

“爺您怎麽知道?”阿歸驚奇道。

“今天爺收到消息,箫春山兩月前發現的、準備三個月後皇兄生辰的時候報上去的礦山,被人發現了,告到了皇兄那。

以皇兄多疑的性子,箫春山必須親自回去,才能将這件事情解釋清楚,讓皇兄安心。所以你不用擔心,明兒個咱們就更加自由了。”

“爺,這件事不會是您做的吧?”

“胡說什麽?”夜九歌不滿地睥了阿歸一眼,“爺不理朝中事多年,管他是發現了金山銀山還是銅山,跟爺有什麽關系?”

發現了什麽山跟您是沒關系,但若對方有異心,可就跟您有關系了!

國君如此待您,您還在暗中替他鏟除那些包藏禍心的人,吃力不讨好!

阿歸無奈地搖搖頭,萬一暴露,肯定會被倒打一耙!哎,都不知是爲了哪般?

——

第二日中午,箫春山在收到一封急件後,本就陰沉的臉,更加難看得厲害,立馬吩咐人收拾行李。

身邊的人素知他的性子,也不敢多問一句這個節骨眼上,收拾行李是要去哪裏?

立馬匆匆地去收拾行李。

夜九歌正躺在床上睡懶覺。

箫春山前來敲門,“九王爺,箫春山求見!”

“進來!”夜九歌懶洋洋道。

“九王爺,箫某有急事要回東陵,請九王爺随箫某一起走。”

“什麽時候?”依然有氣無力地聲調。

“現在!”

“現在?”夜九歌從床上一躍而起,憤怒地指着箫春山,“好你個箫春山,你當本王是什麽?

讓本王随您一起走就罷了,居然現在就要走?你這是将本王當成你家的小厮仆人,指哪去哪?”

箫春山硬着頭皮道:“九王爺,這是國君的意思。”

“皇兄的意思本王自當遵守,但皇兄可從來沒有讓本王回去的時候,這麽倉促,置我北夜皇室顔面于不顧!”

不過是個被遺棄的無用王爺,真把自己當棵蔥了?還皇室顔面?

可箫春山不管在心裏是多麽的不屑,面上卻還是得擺出一副恭敬的态度來。

“九王爺,請莫讓箫某爲難。”

夜九歌重新躺回床上,背對着他,幽幽道:“要本王陪你一起走也成,但本王還沒去過錢陵最大的萬花樓,先讓本王去玩兩天再說。”

“九王爺,請恕箫某…”

恕難從命四個字還未說出,夜九歌冷冷打斷他:“否則一切免談!難不成你還能将本王打暈了帶走不成?

本王再不讨皇兄的喜,也是北夜國的九王爺!豈能容你一低賤平民輕辱?”

清冷好聽的聲音不怒自威。

箫春山突然意識到,就算夜九歌再落魄,可天生皇族血液裏的威嚴和高貴,是無論如何也抹煞不了的!

他心頭一跳,沉默半晌後,道:“既然九王爺堅持,那箫某就先行離去了,過兩日還請九王爺依約前往東陵,到時候咱們東陵見。”

夜九歌嗯都懶得嗯一聲,你一低賤平民,憑什麽得到本王爺的保證?

箫春山咬咬牙,不甘心地離去了。

——

晚上莫安生幾人回來的時候,呂小花立馬讓人端上了溫溫的宵夜。

她看到程天和手中還牽着一根繩子,繩子一端綁着個臉被揍得青腫的男子。

心裏十分好奇,卻沒有多問。

倒是朱大牛咦了一聲,“這是誰?爲什麽被綁着?”

宅子裏的下人都是新買沒兩天,莫安生擔心呂小花一人鎮不住,會出事,便留了朱大牛在家。

“等會我跟你說,餓了,先讓我吃點東西。”程天和端起宵夜,快速吃了幾大口,然後舉起大拇指,沖着呂小花笑道:

“小花妹妹真棒!太好吃了!還有沒有,再來一碗!”

呂小花被贊得面一紅,羞澀道:“還有,備了好多,程大哥慢點吃。”

程天和又嘻嘻笑了兩聲,“有個家真是不一樣!若是以往,這麽晚回來,哪有東西吃?隻能餓着肚子等明天早上。”

陸辰年是侯府公子,自然不會有這種體會,不過莫安生和朱大牛卻是深表認同。

一旁的呂小雲臉都氣青了。

好你個程天和,嬉皮笑臉地沖着小花說什麽有個家真是不一樣?你什麽意思?鬼才和你一家!

他沉着臉,對着呂小花道:“小花,幫公子打水去。”

其實水已經備下了,隻要莫安生去到房裏就可以用。

呂小花暗中吐吐舌頭,知道大哥是不喜自己同程天和搭讪,才随意扯了個由頭,便乖巧應道:“好。”起身離去了。

莫安生回到房間,一應洗漱用品均準備齊全。

她突然間鼻子一酸,想起了如玉。

以前在甯王府的時候,如玉總是替她将一切備得好好的,從來沒出過一點差錯。

可自己卻偏偏總嫌她聒噪,說不上幾句便會尋個由頭岔開話題,或是指使她去做别的事。

如今卻是想聽她再唠叨一句都聽不到了。

“公子?”呂小花見她神情凄楚,眼眶泛紅,忍不住輕輕喚道。

莫安生回過神來,沖着呂小花勉強一笑,“沒事,就是想起了些往事。”

呂小花體貼的不再多問,柔聲道:“那公子您先洗漱,小花就住在隔壁屋,有事随時叫小花。”

“小花,明兒個開始,你先回家一段時間。”

“公子,可是嫌小花侍候得不好?”呂小花心一顫,抖着聲音。

看來自己話沒說清楚,吓着呂小花了!莫安生忙道:“小花,你誤會了,我不是這個意思!

你和呂大哥這麽多年來受了街坊不少恩惠,我是想你回去,趁這個機會好好報答一下他們。”

“怎麽報答?”

“這次火災被燒的宅子數量太多,接下來的日子大家肯定都拼命建宅子。

建房子需要用到大量的勞動力,人一多,未必家家都會包膳食。

到時候,你可以讓那些街坊準備一些簡單便宜的吃食,去那處叫賣,肯定會受歡迎。

另外要建的宅子多,十天半月的也建不完,天天住客棧價錢貴又不方便,若是家裏條件差些的,肯定住不起。

所以我建議你,還可以去跟那些街坊們說,讓他們幾家人住一起,空出些空房子出來,對外短期出租。

隻要價錢合理些,肯定會受到歡迎。”

呂小花聽得雙眼放光,感激道:“小花知道了,謝謝公子!”

然後又有些擔憂:“那公子這段時間…”

“之前沒你在,我還不是一樣過來了?我哪有那麽嬌氣!”莫安生揮揮手,“快點去休息!”

“是!”呂小花高高興興地走了。

不過她并沒有回自己房間,而是去了呂小雲所在的客房。

兩兄妹感情好,又是平民百姓,沒那麽多顧忌。

呂小雲意外道:“小花,這麽晚了,你不去休息,來哥這做什麽?”

“哥!”呂小花興奮地将剛剛莫安生跟她說的事情說了一遍。

呂小雲聽完後沉默不語,可緊握的拳頭,顯示着他内心的激動。

若沒有那些街坊們的幫助,他們呂家早就支離破碎,哪能支撐到現在遇到公子?

先前大胃王比賽上掙的銀子,呂小雲本來打算拿部分出來,好好答謝那些街坊這麽多年來的照顧。

哪知第二天面館被沈太平奪走,未來一下子沒了着落。

他便将所有的銀子都留了下來,作爲公子将來再次開始時的資金。

如今公子給了這麽個好點子,比他去送銀送禮回報,有意義多了!

“小花,那你就按公子說的,明早回去,等這次的事情結束得差不多了再回來。”

“哥,我也可以做膳食去賣嗎?咱們家的房子也可以租給别人嗎?”呂小花雙眼亮晶晶的,祈盼問道。

“傻小花,”呂小雲摸了一下她的頭頂,微笑道:“公子放你假,讓你回去,可不就是這個意思?”

呂小花立馬咯咯笑開了,“那我明早就回去!”

“嗯,回去後跟爹娘說一聲,哥這段時間都很忙,等忙完了再回去看他們。”

“好的,哥!一定将話帶到!”呂小花俏皮應道,然後又好奇問:“哥,今天程大哥綁回來的那個人,是幹什麽的?”

呂小雲從妹妹口中聽到程天和的名字就不舒坦,微微皺眉後,沒說什麽,将晚上在倉庫發生的事情說給了呂小花聽。

呂小花聽完後,氣憤道:“那個沈氏商行的人,可真不是個東西!”

“公子已經有了對付他們的法子,過些日子就能解決了。”

“那些人,就該好好教訓一番,不然真以爲咱們是好欺負的!”

呂小花揮了揮拳頭,在呂小雲不贊同的眼光中,意識到此舉不太妥當,吐了吐舌頭:

“哥,夜了,我先去休息了,你也早點休息!”

——

第二天,莫安生帶着程天和,還有那名縱火犯來到了夏氏字畫鋪。

建材生意火爆,店裏人滿爲患,連帶的,字畫的生意也比先前好了不少。

店裏的人,看到被捆綁住的縱火犯,都用一種奇異的眼神看着他。

他雖然被打得臉有些變了形,還是被店裏的一些老街坊客人認了出來。

“那不是劉小二嗎?怎麽變成了這幅模樣?”

“這家夥一向走歪道,肯定是做壞事時,被人抓住,打成這樣的吧?”

街坊們雖對這劉小二不屑,不過見他被教訓得如此慘,不免帶上了一些同情心。

看向莫安生的眼光,就有些發怵了:這少年年歲不大,下手倒狠!

聽聞莫安生來到的夏三音,從後院走了出來。

看看店中人的表情,以及莫安生三人,雖然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麽事,卻能明白此時店中客人的想法。

夏三音本想将莫安生領到後院去,見此情形,索性當面問道:“阿安,這人犯了什麽錯?”

“夏叔,這是昨晚在建材倉庫附近抓到的縱火賊,因爲反抗,所以被庫房裏的工人們打得重了些。”

什麽?這劉小二居然去建材倉庫放火?

這下不止夏三音氣憤,店裏面的人更氣了。

來這店裏的,大部分是前幾天火災中,家中宅子被燒的人家。

如今錢陵及周邊城建材奇缺,難得夏氏有建材賣,讓他們能夠盡快重建家園,這個劉小二居然敢去放火?

不打死他,真是便宜他了!

“呸!”憤怒的客人們,開始有人朝他吐了一口痰,正好落在頭頂上,粘呼呼的,十分惡心。

這一來,更多的人開始朝他吐口水了,有人還偷偷趁着人多朝他狠狠踢上兩腳。

劉小二知道犯了衆怒,吱都不敢吱聲。

莫安生見狀,索性将那劉小二留在店裏,讓程天和看着,自己則和夏三音去了後院安靜處。

夏三音一落座,便迫切問道:“阿安,可查出是何人派他去燒咱們的建材庫房?”

“劉小二昨晚已經招供,是沈璋身邊的沈大管事。”

“又是沈氏?”夏三音的語氣裏十分不屑,“想不到堂堂沈氏商行,居然做這種偷雞摸狗的事情!”

“劉小二雖然招了,但在找不到确實證據的前提下,光憑劉小二一人的口供,根本奈何不了沈氏!”

“阿安你打算…”

“莫安本來打算讓您親自帶着劉小二去向沈璋讨個說法,落落他的面子!

現在嘛,莫安覺得将劉小二在這店外面放上幾天,讓所有人都知道這事是沈氏商行幹的,更解氣!

若沈璋是個聰明的,定不會吱聲,隻能啞巴吃黃蓮有苦難言。

若沈璋腦子發昏,道咱們沒有真憑實據地誣陷他,要讨個說法,那更好!

就讓沈大管事與劉小二當面對質,看最後誰會更沒臉!”

“哈哈,你這小子,行事真是一點也不饒人!看來以後夏某也不能随便得罪你了!”夏三音笑着打趣。

莫安生嘿嘿道:“莫安不懂什麽以德抱怨,隻知道敢欺負到莫安頭上的人,定會加倍奉還!

而且莫安對小人才會如此,夏叔是君子,怎會行小人之事?所以夏叔您白擔心了!”

“說得對!”夏三音行商多年,也算是看透人性,“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惡人絕不會因爲你心存善念就會悔改,反而會認爲你柔弱可欺,變本加厲!”

“夏叔英明!”莫安生順溜地拍了一記馬屁,惹得夏三音一陣大笑。

笑聲止下後,夏三音正色道:“沈璋此人護短又記仇,這事沒成功,接下來肯定會有别的動作,咱們都要小心,免得着了他的道!”

“莫安已經考慮到了。”莫安生靠近他,小聲道:“夏叔,接下來莫安打算這麽做…”

——

八日後,城西有一大戶人家的宅子快完工了。

那戶人家因爲宅子大,且靠近城北,受災較少。

恰好那處院子主家也不喜歡,索性拆了重建,準備讓新進門的小妾居住。

小院是找金都有名的建築匠人設計的,主家十分喜歡。

主家姓于,從五品的鹽運司副使,是錢陵有名的大戶。

因其兄長是星雲大學士,深受皇上器重,所以錢陵知府以及他的上官,對他都十分客氣。

于副使爲人普通,爲官平平,沒什麽大志。

最大的愛好便是娶美妾,最喜歡做的事情是炫耀。

不管是美人,錢财,還是這個重建的差不多的小院。

因而快完工那天,請了錢陵不少官員和富豪前來欣賞。

院子不算大,但設計的十分巧妙,精緻玲珑的亭台樓閣之間,均用白石闆相連。

樹木茏蔥,花園錦簇,有一股清流,從花木深處曲折傾瀉而下,甯靜幽遠。

每一處都布置得格外精緻,盡顯女子居所的柔美,見之神往。

“于副使,這院子果然妙啊!”

院子是真好,随行的人又有心吹捧,于副使聽得心花怒放。

他此刻帶着十幾官員富豪,要踏上的是通往一座名爲聽荷軒的亭子。

聽荷軒所處地勢略高,上去後,能将整座小院風光盡收眼底。

因于副使今日要帶人來,小妾派人布置了一番。

聽荷軒四面用淺粉色紗帳圍住,此時輕輕鈎起,簾鈎上挂着大紅色的香囊。

一進去裏面,微風一吹,淡淡清香萦繞于鼻尖。

既爲聽荷軒,當然少不了荷池,此時已近五月,下面碧波蕩漾的荷塘裏,已有不少含苞待放的小荷,亭亭玉立。

“這于副使還真是會享受。”陸辰年靠近夜九歌,悄悄嘀咕了一句。

以他的身份,想要進來隻需報個名号就可以了。

不過他十分好奇,夜九歌到底是用什麽身份進來的?

夜九歌笑而不語,示意他留意周圍動靜便可。

陸辰年無聊地左顧右盼,然後瞟了在于副使附近,一直翹着嘴角一臉陰險的沈璋一眼。

切了一聲,心道:看你等會還笑不笑得出!

眼看着欣賞完,于副使就要帶頭離開,陸辰年的心砰砰跳了起來。

因爲他知道,好戲就要開始了。

這時,不遠處還未完全峻工的一座小亭子,突然間起了騷動。

于副使等官員并未留意到,隻聽到有個好聽的聲音咦了一聲,“那邊怎麽回事?”

所有人的眼光,頓時望向了聲音來源處。

一身黑衣的絕美男子,含笑立在那,世間罕見的容顔,即使是男子見了,亦心神動蕩。

先前他夾在人群裏,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在于副使身上,加上他穿着低調,倒無人注意。

如今一開口,現出真容,着實讓衆人狠狠驚豔了一把。

不光是那世間少有的俊容,還有那周身隐隐的高貴氣度,蓋過了在場的所有人。

夜九歌随手一指,淺笑道:“那邊好像出了什麽事。”

所有人的眼光,不受控制地順着他修長美好的手指,看了過去。

一處還未完工的小亭子邊上,隻見幾個幫工模樣的人,正圍在一起,神情激動,不知道在說些什麽。

于副使有些不高興,跟在他身旁的管家立馬會意,打算上前将人趕走,免得污了貴人的眼。

“時候尚早,要不咱們去瞧瞧?”還是剛剛那個好聽的能蠱惑人心的聲音。

“好啊好啊!”陸辰年拍手應和,歡快道:“這建好的亭子小爺見得多了,建了一半的亭子,小爺可還沒見過。”

他開了口,于副使便不好推卻了,隻好盛情邀請:“本官也正有此意,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主人家都開了口,其餘人等自然附和,于是一行人便朝着那座修建中的小亭子走去。

管家在前開路,先前兩步走過去,口裏大聲吆喝着老爺和貴人們到,幫工們都紛紛退開,跪在地上。

隻一人挨着根柱子動也不動。

管家十分惱火,要不是當着客人們的面,他真想一腳踹開這個不知死活的東西!

他走上前,伸手就想推開他,有道聲音阻止了他:“别動他!”

管家的手停在半空中,朝聲音處望去。

隻見一個十五左右的少年,從不遠處大步而來。

身上衣着不錯,氣度也不錯,管家一時看不出來曆,便望向于副使,想請他拿主意。

于副使剛皺眉,那少年走到面前,抱拳行禮道:“見過于大人,在下是九爺的侍從阿歸,那人動不得!”

九爺?于副使想了想,好像是誰的朋友來的,他記不得人名了,但知道九爺是剛剛那個長得異常俊美的黑衣男子。

“爲何?”

“大人請稍等!”阿歸走到管家身邊,按下他的手臂,“于管家,請看這裏。”

于管家順着阿歸手指的方向一看,臉色巨變,顫抖着倒退了兩步。

這一下,弄得衆人心裏更是心癢難耐。

沈璋到現在爲止還不知道事情已經暴露,一心以爲是因爲成功了,才引起了于管家的震驚。

“怎麽回事,阿歸?”夜九歌适時地出了聲。

“回爺的話,小的剛剛在外院的時候,發現一名男子鬼鬼祟祟的,想着今日來的都是這錢陵裏有名的貴人,出不得一點差池,便不顧身份随着他進來了。

小的一直尾随着此人,直到他在一根柱子前停了下來,然後四處望了望,發現沒人,從袖中掏出一物。

小的覺得有些不動勁,怕打草驚蛇,便悄悄上前點了他穴道,想看看他在幹什麽。

一看之下,小的完全驚住了!但小的知道今天貴人多,小的怕驚擾貴人,便想着尋個由頭去找爺您。

結果剛走開沒多久,就看到您和各位貴人一起過來了,小的便趕緊過來了。”

于副使聽他說了半天緣由,還是不知到底發生了何事,便向自家管家問道:“到底什麽事?”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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