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煉神術,修煉真氣,給孫上策他們說一下丹書,吃飯睡覺,之後又是重複的一天。
但是這一天有點不一樣!
“咚咚咚”
天剛蒙蒙亮,陳聽塵就聽到了一聲響亮的鍾聲從城外傳來。
“這是怎麽了?”陳聽塵從床上起來,揉揉眼睛,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有大霧,在這霧下太陽也隻能看到一點光華,讓人知道它已經起床了。
窗外寬敞的街道還是空蕩蕩的,隻有幾片枯葉在地上跟着風兒跑。
“咚咚咚”
城門的方向,又是三聲鍾聲傳進陳聽塵的耳朵裏。
“這是誰在敲鍾?”
陳聽塵放出金烏劍,禦劍飛上空中俯瞰全城,有點惱怒地循着城門的方向看去,眼光穿透層層大霧,隐約可以看到一隊長長的人正舉着旗幟,拿着鍾鼓,有序地列隊進城。
“這是哪裏來的大人物?”
隔着層層濃霧,距離又遠,那群人具體是什麽情況,陳聽塵也看不太清楚。
“往我這邊過來了!”陳聽塵看了一會,發現那五群人居然是向着他這邊移動了過來!
随着這群人越來越近,陳聽塵也看清了他們的樣子,穿着月白色的衣服,隊伍裏女多男少,簇擁着五輛馬車前進。
那五輛馬車中又以中間那輛馬車最爲顯眼,也最與衆不同。
别的馬車都是中規中矩,跟其他的馬車沒什麽兩樣,隻有中間那輛馬車有着冰藍車身,外面還點綴着一些冰色的繡花,顯得優雅高貴。
“月白色的衣服!是月華門的!”陳聽塵一眼就認出了那些人身上的衣服!
他跟月華門有點間隙,說不定這次就是來尋仇了!
看到這裏,陳聽塵立馬下樓叫醒孫上策和關飛将,讓他們出去避避風頭。
送走了孫上策和關飛将,陳聽塵已經可以聽到那個車隊行進的車輪聲了!
已經很近了!
陳聽塵返回窗邊,發現那條車隊已經在不知不覺中到了門口,就停在他窗下!
“什麽人!”陳聽塵大聲向下面斥問。
下面的人突然聽到他的聲音,這才醒覺頭上有人!
“月華門真傳弟子冷皎月駕臨,速速下來迎接!”下面一個女弟子中氣十足地吼了一聲。
“冷皎月?”陳聽塵撓撓頭,頓覺棘手,他也沒想到冷皎月針會突然過來找他,還帶了這麽多人,他這是被堵了!
剛剛他的神識往那五輛馬車探了過去,都被彈了回來,從其中一輛馬車上感覺到的氣息還很強大,跟之前遇到的修士對比起來,應該是築基中後期的修士。
“來找我有什麽事?”陳聽塵可不打算輕易下去,一旦情況不妙,他立馬就溜!不管溜不溜得掉!
那下面的女弟子聽到陳聽塵如此磨叽,秀眉一皺,手指上擡,指着陳聽塵就說道:“我月華門真傳弟子前來找你,你這般磨磨蹭蹭的,可曾有一點敬畏之心?”
陳聽塵看到女弟子态度雖然驕橫,但卻沒有别的意思,心中不禁松了一口氣,看來冷皎月她不是來這裏尋仇的。
就在陳聽塵這樣想着的時候,那輛冰藍馬車裏又傳出一個清冷的聲音:
“陳兄也是我朋友,隻不過之前與我有點恩怨,此次我過來找他,他心中發虛也是正常,春江你不必一直催他,隻等他下來就是,陳兄一代俊傑,自然知道怎麽做的!”
窗裏的陳聽塵聽了這話,苦笑一下,識時務者爲俊傑,這是希望他要識時務啊!
看來冷皎月這來找他雖然主要不是爲了報仇,但是心裏也不免有一點這樣的心思!
不過還好,不是最壞的結局!
陳聽塵心中一塊石頭松了下來,這才下去開了門。
“你這人之前對冷師姐怎麽了!”
陳聽塵一開門,春江就橫眉冷眼地呵斥着他,兩隻小手裏邊還執着一柄細劍,已經是半出鞘的狀态,要不是看在冷皎月剛剛說他是她朋友的份上,隻怕這半露的劍鋒已經頂上他的脖子了!
陳聽塵輕瞟了春江一眼,春江正好與他對望,煞時間就感覺自己的靈魂好像被那黑色的眼瞳吸入了一個無底洞一樣,周圍一片不可視的黑暗,透着一股孤寂可怕的氣息,而她正在這黑暗之中向着無盡的地獄墜落下去!
無休無止,她可能要這樣永世飛墜下去!
永世不得脫離……
“啊!”春江的心髒猛地抽搐一下,驚叫一聲,總算感覺自己從那無底洞中脫離了出來。
仿佛一場驚夢睡醒!春江已經是渾身冷汗,手腳都有點顫抖了!
“你對我做了什麽!”春江驚恐地退到同伴身後,眼神驚駭地看着陳聽塵,剛剛跟陳聽塵對望的那一眼,那種可怕的黑暗,墜落的感覺,她可能永遠都忘不了!
看到春江突然反應這麽大,她的同伴也有點驚慌地護着春江,一邊拔出劍來!
“你剛剛對春江做了什麽!”一個男弟子看見春江滿身冷汗,連頭發都被打濕了,還有幾縷沾在額頭上,就好像一隻無助的兔子一樣,頓時就氣得握劍沖了上來!
陳聽塵同樣輕瞟了這男弟子一眼,但是這男弟子卻沒有跟剛剛的春江一樣墜入黑暗之中,因爲冷皎月出來了!
剛剛他對春江用了一門叫“魂封墜”的神術,是他這幾天來的修煉成果。
這門神術初時隻能給人一種幻覺,讓他們失神,感覺自己正在向着某種可怕的存在墜落,但是修煉到了深處之後,這一門神術卻是真的可以把一個人的靈魂永遠封印到一個無法名狀的空間之中,讓那人承受永遠的墜落之苦。
甚至可能連轉世輪回的機會都沒有了,隻能永世待在那個不知道存不存在,存在于哪裏的空間裏!
不過對于現在的陳聽塵來說,要用這一門神術,哪怕是最基本的運用,也還是有一點勉強,剛剛他對春江施展了這門神術,但是隻持續了大概三息左右的時間,之後就再也維持不住了。
陳聽塵側身避過那個男弟子的劍,冷皎月也從馬車上下來了。
“陳兄好久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