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息時間,整棵樹就被天火完全點燃,白色的天火布滿了整棵樹,還随着這棵樹木向其他樹木野草蔓延,不一會兒,這片樹林就已經被天火完全點燃!
陳聽塵退出樹林,靜靜地看着。
這一片樹木燒完,天火又順着地上的野草向其他地方蔓延,而不在樹木邊緣,無法繼續蔓延的天火則慢慢熄滅,空中逐漸浮現點點白光,飛到了他手上的長明燈裏!
植靈天火的亮度也微不可察地提升一點。
果然!
這朵天火可以焚燒活物或者屍體,吸收他們的生命力,然後它再把這股生命力透過火光散發出來,讓被火光照耀到的生物受益。
剛剛那幾千具屍體和地上的血迹應該都已經被這朵天火燒了個一幹二淨,他找不到也就不出奇了。
“所以說我現在也是在變相地吸收那些屍體上殘留的生機?這算不算是在吃屍體?”陳聽塵忽然打了個寒顫,又自己搖了搖頭。
焚燒物體之後的天火是自己熄滅的,之後殘留下來的生命力才歸入植靈天火之中,所以植靈天火應該是把屍體上除了冥冥之中存在的生命力之外的東西,全部都燒了個一幹二淨,再吸收殘留下來的生命力。
這應該算是一種提純過程,把屍體上殘留的生命力提純出來吸收,倒說不上吃屍體。
“但是形式上也差不多,不管怎麽樣,這種有傷天化的東西還是少用吧!或者以後不燒屍體了!”一邊烤着火,陳聽塵又打了個寒顫。
遠方的大戰還在繼續,陳聽塵烤了好幾個時辰的火,方蜜跟衛炻仍在遠方和血人大長老兩人打個不停。
他們打鬥的方向正好是水潭的方向,也就是說他們把他回地球的路給堵了!
他現在也不是完好狀态,不敢離開丹墓派,去找宗外的湖泊。
“那就再去找找有什麽東西吧!”烤了這麽久的火,陳聽塵胸口的傷勢已經恢複得七七八八了,隻是還有點貧血而已,但是這并不妨礙他行動。
打定了主意,陳聽塵最先是去了武山下的居舍,他倒不是想在這些居舍裏面找出什麽東西來,而且這些居舍多數是護法門弟子的居舍,你在一群窮人的居舍裏想搜出什麽值錢的東西來?
他真正想找的是乾坤袋!
哪怕有不少乾坤袋,這兩次搜刮下來,他現在身上也隻剩下兩個空乾坤袋了,根本不夠他裝的!
一般修士都有兩三個乾坤袋,這些居舍裏面說不定能搜到一些乾坤袋!
把植靈天火收入乾坤袋,拿着一盞普通靈燈的陳聽塵暴力地砸開一間間居舍的門,從裏面找出一個個乾坤袋出來,一通搜了下來,足足讓他找到了五十七個乾坤袋,但是裏面裝的東西都是價值不高的,畢竟價值高的東西,肯定是要放在随身攜帶的乾坤袋裏的,而這些乾坤袋早就跟他們的主人被天火燒了個一幹二淨。
搜到了乾坤袋,感覺遠方的四個人還要打好久,陳聽塵又一次回到了藏書樓。
作爲一個有三百年曆史的宗門,雖然隻是一個不大也不小的門派,但是丹墓派也是有不少好東西的!
就像他現在眼前的這些玉簡!
這些存在最高樓的玉簡裏面記載着的都是各種法術,陣法,甚至這裏面還有功法!
陳聽塵把這些玉簡連同它們的介紹都放入乾坤袋裏,任由警報被觸發。
如果是平時,警報聲響起的一瞬間,可能就有辟谷修士來把他帶走了,現在卻是什麽人都沒有,隻有緊促的警報聲不停地響着!
這丹墓派真正成了一個墳墓了!
這些玉簡并不能直接打開,它們上面還有各種禁制,如果不解開禁制,根本無法讀取它們裏面的信息。
不過陳聽塵不在乎這些!
現在隻要有價值,不管是什麽東西,他都能往乾坤袋裏塞!
而且現在解不開,不代表以後解不開,全部帶走總不會有錯!
搜完了藏書樓,陳聽塵還不忘記一個最重要的地方!
存儲丹藥的靈丹宮!
那是一幢在丹宮旁邊的小宮殿!
陳聽塵曾經去踩過點,知道怎麽去,隻是沒有機會進去看看!
不過現在那裏應該已經沒人了!
陳聽塵又馬上趕往靈丹宮,這樣就離衛炻他們更近了!
那四個人打鬥的聲音也就更加清晰了,震得他耳朵都有一點痛。
來到靈丹宮門口,陳聽塵立馬就睜大了眼睛,隻見靈丹宮的大門已經洞開,他還發現上面有好幾個腳印!
已經有人進去了!
是那些沒有到武山去的幸運兒?還是姜天賀他們?
看來不是所有人都能忍住不發宗難财的!
陳聽塵神識鋪開,小心翼翼地進了靈丹宮,出乎他意料的是,靈丹宮裏居然沒有任何人!
相應的,靈丹也沒有多少!剛剛進來的人已經搜完離開了!
陳聽塵一拳錘到牆上,隻覺心痛不已,好像有一口到嘴的龍肉飛了!
不過陳聽塵仔細搜了搜,發現靈丹宮裏很多靈丹都已經被拿走,包括那些被禁制保護着的丹藥都沒能幸免!
一般闖進來渾水摸魚的人絕對沒辦法打破這些禁制!
“這莫非是監守自盜?”陳聽塵看着種種迹象,一通分析下來,反倒開始慶幸起來了。
這靈丹宮至少駐守了十幾個辟谷期,要是他剛剛不知好歹地沖了過來,結局一定讨不了好!
辟谷修士搜刮的都是有價值的靈丹,陳聽塵發現還有一些九品靈丹留存在各個玉瓶裏,當即就毫不客氣地收下了!
這些丹藥怎麽說也比他煉出來的凡藥要好,就不挑了!
等陳聽塵搜刮完靈丹宮,外面四個人的打鬥也終于到了尾聲。
陳聽塵隻聽到一聲響徹整個墳墓的巨響,然後就是一陣強光從天空降下,他的眼睛瞬間就被刺得什麽都看不見了!
強光過去了,他的耳朵還被剛剛的巨響震得聽不見聲音。
陳聽塵捂着發痛的耳朵,又揉了揉幹澀得快要流淚的眼睛:“怎麽回事?他們同歸于盡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