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他倒是迎來了一位奇怪的客人——天仙城的方蜜。
事實上丹墓派與天仙城并沒有什麽關系,天仙城的丹藥一般也不從他們這裏買,準确說來,與天仙城有關系的是他們丹門的門主,衛炻才對。
他現在應該死了。
李天龍摸了摸自己的胡子,暗自想着。
“李宗主不常出門?”方蜜問道。
“我一般都在這裏一個人靜修。”
“那李宗主平日有什麽愛好?”
“愛好?我隻喜歡修煉,不僅是修身更是修心。”
方蜜看了眼桌子上的茶水:“那李宗主平時喜歡喝茶嗎?”
李天龍也搞不懂這方蜜一直問他一些莫名其妙的問題究竟是想幹什麽,隻好如實回答:“平日裏隻喝靈茶。”
“哦!”方蜜左顧右盼,又指着牆上的一幅畫,滿臉尴尬地問道:“那幅畫也是李宗主畫的嗎?頗有意境啊!”
李天龍看了一眼牆上的畫,心裏幾乎是崩潰的!
你瞎啊!沒看到那幅畫下面署着别人的名字嗎?
盡管心裏是崩潰的,李天龍還是要保持禮貌,閉眼平複一下心情,李天龍才擠出一抹微笑:
“那當然不是我的畫作了,那是居海修士的畫作,我隻專注于修煉,又怎麽會畫得出這麽有意境的畫來。”
“哦,也是……李宗主真是個忙人。”
方蜜繼續左顧右盼,心裏也是崩潰的,她完全不知道說什麽啊!
面對這麽一個比她老了不知道多少歲的老頭子,她有什麽可說的?
這要怎麽拖?
“咚咚咚!”
“嗯?”李天龍猛然站起!
對方蜜說:“抱歉,方道友,剛剛那是我宗的警鍾響了,我必須要去看一下……”
話沒說完,方蜜就笑了,她終于不用再這樣尴尬地聊下去了!
“受死吧!惡賊!”方蜜大叱一聲,手中忽現一把細軟長劍,漫天的劍光下一刻便如點點繁星向李天龍潑灑而去!
“呯呯呯!”面對方蜜這一陣劍光,李天龍喚出一個丹鼎,以鼎作盾,便通通擋了下來!
“方蜜!你究竟想幹嘛?”李天龍大怒,就連頭發也随怒氣飄了起來!
“哼!你與染血盟勾結,又想血祭開陣奪我升仙丹,該死!”
方蜜手掐劍訣,又是數十把軟劍出現,密密麻麻地在房間中飛翔!
“吃我一記驟雨劍陣!”方蜜号令一發,漫天的細劍就如朵朵雨花,挾帶着冰涼的銀光向李天龍飛射而去!
“嘭!”李君染的房間在方蜜這一陣攻勢之下,如朽木一樣不堪一擊,不到半息便轟然倒塌!
……
“這是怎麽回事?怎麽警鍾響了?”
“警鍾響了!”
警鍾突然響起,一時間丹墓派衆多弟子都奇怪了,心裏還有一點慌,上次鍾響還是丹賊入侵,到現在都沒有解決,現在又來?
“到武山集合!到武山集合!”
“特殊情況!武山集合!”
“武山集合!”
護法門弟子在不停奔走,一邊讓人往武山去!
有了上一次丹賊入侵的經曆,衆多弟子不敢怠慢,紛紛放下手上的事情,往武山湧去!
到了武山,這些弟子才發現大長老徐清風也在,立馬問道:
“大長老,這是怎麽回事?”
“我們就待在這裏,安全嗎?”
“究竟出了什麽事?是丹賊又闖進來了嗎?”
一語掀起千重浪:
“不會吧!他們不是已經全部被趕到了墓壁了嗎?怎麽還有人?”
“大長老快告訴我們!”
面對這些吵鬧的人,徐清風鎮定地壓了壓手,示意他們安靜下來:“宗門發生了一些事情,爲了你們的安全,你們就先在這裏待着吧,護法門弟子保護好他們的安全。
“是!”護法門弟子立馬把丹門弟子圍了一圈,把自己當成了肉盾。
白求也在這些人之中,他剛接待了一個宗門的客人,就聽到了警鍾,吓得他連忙帶着客人到了武山。
“這是怎麽一回事?”那批客人七嘴八舌地問着白求。
他們實在是怕啊!
丹墓派半年多前才發生過丹賊入侵的事故,聽說還沒有解決,現在好像又有麻煩了?
“沒事的,沒事的,請放心!我們聽大長老的,呆在武山,一定是安全的!”白求盡力地安撫着這些客人,事實上他自己心裏也沒底,大長老什麽都不說,隻能按他說的那樣,呆在武山了!
徐清風看着眼前這一大群人,沒有發生什麽騷亂,心裏也松了一口氣。
……
李君梁丹房,門口。
李君梁看着眼前目光不善的八個人,本能地又退回房間裏:“你們想幹嘛?”
二長老拱手一禮:“奉大長老之命,來誅殺你這丹賊奸細!”
“什……”李君梁假裝驚叫,還沒說完話,就突然拿出一個乾坤袋來,袋口大開,無數黑色毒粉洶湧而出,直撲門口八人而來!
“雕蟲小技!”二長老身後一人取出一把大扇,用力一扇,那些黑色毒粉頓時又往回飛去!
不過李君梁也沒指望這一點毒粉能起什麽作用,隻要能拖延一下他們的腳步就好!
喚出自己的丹鼎來,李君梁馬上駕馭着丹鼎往屋頂撞去!
他是要撞破屋頂直接逃生!
二長老不屑地笑笑,就見這屋頂上突然冒出無數道陣紋來,在這陣法的加持之下,屋頂強度馬上得到了加強!
“砰!”
“當!”
李君梁根本撞不破那屋頂,直直地沖了上去,又直直地掉了下來!
“李丹師是忘了?這丹宮可是處處陣法,豈是随便就能破壞的?”
二長老這才不急不忙地抽出一把長槍,緩緩向李君梁走了過去!
“誰都别想殺我!”李君梁瘋狂大叫,操控着丹鼎四處亂撞!
不過這種程度的攻擊……還不如剛剛的毒粉!
二長老随手一揮長槍,立馬就把丹鼎打飛到牆角,又是随手一槍,自李君梁咽喉而入,從他背脊而出!
“不要……”
輕松殺死了李君梁,二長老擦擦長槍上的鮮血,又馬不停蹄地往丹液房趕去!
而陳聽塵确認二長老他們确實是走了之後,才從暗處小心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