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麽人?”溫雄皺皺眉頭,心裏不悅。
那師弟喘了口氣說:“不知道……”
“不知道?那你與我說什麽?我溫雄豈是什麽人都能見的?”溫雄揮揮衣袖,又看了燕環一眼,見她還是那巧笑嫣然的樣子,不禁朝她溫和一笑,又瞬間變回威嚴的表情,對那師弟訓斥道:
“還不快走?不知道我正接待客人嗎?”
那師弟一副爲難樣子,“可是,可是……”
“有事快說!”溫雄越發不耐。
那師弟遞上來一塊印章:“這是那個要見你的人拿出來的!”
“什麽印章?”溫雄忍住煩躁,看了看印章底,一個碩大的“衛”字頓時映入眼簾!
“這……這!”溫雄手一抖,差點沒拿住這印章。
“怎麽了?”燕環也看出了異常,湊過頭來看。
溫雄有點尴尬地朝她笑了笑,說道:“環兒,我這有點急事,必須要去處理一下,要不等我處理完了,我再去找你。”
說完,溫雄又點了點藥園裏的一個女藥童:“你過來,把這位客人給我送回居舍去!不認識路的話,就去問别人,可不能怠慢了人家!”
又對那師弟說:“你快點帶路!”
“哎!”燕環不知所措地看着越走越遠的溫雄,終究還是撇了撇嘴。
……
“你是誰?衛門主派你來找我幹嘛?”溫雄一進屋,就看到一個男人坐在椅子上,立馬就猜到這人就是拿着衛門主印章要見他的人。
“先把印章還我。”陳聽塵向他伸出手。
溫雄看了他幾眼,再次确認印章無誤之後,才還給了他,印章沒錯,就說明他真的是衛門主派過來找他的。
隻是這衛門主找他幹嘛?他跟衛門主之間好像都沒見過幾次吧!
而且這人,怎麽感覺有點熟悉?這衣服好像在哪兒見過?
陳聽塵把衛炻給他的印章收起來,才繼續說:“我這次不是來找你的,我是來找大長老的,隻是我不知道大長老在哪裏,所以才來找你,讓你帶我去找大長老。”
溫雄卻是越聽越奇怪,這人可以拿到衛門主的信物,怎麽會連大長老在哪兒都不知道?他那信物不會是騙來的吧?
“你的來曆?”
“不能與你說。”溫雄是不知道李君梁計劃的事的,他也沒資格知道,自然不能跟他說。
“目的?”
“見到大長老自然會說!”
溫雄皺着眉,不再言語。
見溫雄遲遲不說話,陳聽塵也不耐煩了,正如衛炻所說,現在的情況是越拖越麻煩,如果他們不能在李君梁發現行動失敗之前,與大長老見面,商量出一個辦法的話,那他和衛炻就危險了!
畢竟衛炻現在已經是傷重之軀,他自己又很難對付辟谷修士,一旦李君梁再找一個辟谷修士過來,那可就真的逃不掉了!
想到這裏,陳聽塵便說:“你隻管帶我去找大長老,事情緊急,不能遲疑,不然責任你擔當不起!”
溫雄突然被叫來,本就不高興,此時聽到陳聽塵的話,更是不開心:“你來曆不明,信物也不知道是從哪裏來的,我不能帶你去見大長老!”
“廢話少說!速度帶我去見大長老!”
陳聽塵一拍桌子,整張桌子立馬化成萬千碎屑,向着四周飛射而出!
溫雄抖抖濺到自己衣服上的木屑,也怒道:“我看你這來曆不明的人是在挑釁我們丹墓派!”
說完溫雄便拔劍出鞘,直指陳聽塵!
但沒等他反應過來,就聽到地上傳來“咔”的裂響,那個男人就沖了上來,掐住他的脖子,把他抵在了牆上!
陳聽塵一手抓住溫雄的脖子,一手把他的劍也奪了下來!
“你……你究竟是什麽人?想要幹嘛?”溫雄慌了,眼前這人的速度也太快了!他還沒有看清楚,就已經被掐住了脖子!
陳聽塵嚴肅說:“我沒時間跟你扯皮,速度帶我去見大長老!我是真有重要事情與大長老彙報!”
看到陳聽塵隻是制住了他的要害,就不再動手,溫雄終于是有點信了:
“那你放開,我這就帶你去見他!”
陳聽塵這才放開手,讓溫雄可以順暢呼吸。
“跟我來!”溫雄招招手,走在前頭。
一邊走,他也用餘光觀察着走在後面的陳聽塵,隻要帶這個家夥去見了師父,哪怕到時候他是冒牌貨,也不用擔心,反正他也不可能從師父的手上逃掉!
武山,演武場,徐清風正在這裏指導弟子修煉法術,溫雄突然走來:“師父,有一個人要見你。”
“什麽人?”徐清風也是莫名其妙。
“不知道,但是他拿着衛門主的信物!”
聽到這裏,徐清風同樣皺了皺眉,卻轉身就跟溫雄走:“帶路!”
……
“大長老!衛門主有重要事情讓我與你通報!”陳聽塵一見徐清風,立馬直入正題。
徐清風也不糾結陳聽塵這個生面孔是誰,雖然他也感覺陳聽塵的氣息很熟悉就是了。
“說!”
“呃,先讓溫師兄出去一下吧,事關緊急他不适合聽。”
“什麽?”溫雄驚訝了,合着這個男的真的是把他當成帶路的了!
徐清風點點頭,溫雄見了也隻能乖乖出去。
“現在可以說了吧!李和甯!”徐清風看着陳聽塵,一下子說穿了他的身份!
陳聽塵也不驚訝,畢竟變臉術跟換形術都隻能改變他的形體,是改變不了他的氣息和精神波動的,他曾經與大長老見過面,徐清風剛剛隻是一時想不起來而已。
“大長老,剛剛衛門主和我被刺客襲擊了!”陳聽塵語出驚人。
“什麽?”徐清風差點坐不穩,從椅子上摔下來!
“衛門主他怎麽了?”
“衛門主重傷。”
“那你再給我說說刺客的事!”
陳聽塵組織了一下語言:“今天早上李君梁突然讓我去衛門主那裏幫忙,結果我剛到那裏,刺客就發動了襲擊,還用一個陣法困住了我們,最後我和衛門主還是僥幸,才保住了性命,之後衛門主就讓我來帶你去見他。”
“馬上帶我去見衛門主,另外刺客是什麽組織的?”徐清風問得仔細。
陳聽塵邊帶路,邊說:“是染血盟的,聽衛門主說,一個是半血衣,一個是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