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相互對望一眼,最後有資格最老的那個廚師張口清了清嗓子說道:“張東不是已經把答案擺在我們面前了麽?我認爲我們還是有勝算的,而且勝算還很大,估計對方也不會想到我們這招破釜沉舟,釜底抽薪的辦法吧。”
聞言在座的的原本亂作一團的人都聽了下來,微微側頭看向了張偉四人,對與剛才廚師長的話都有些摸不着頭腦,什麽釜底抽薪,什麽破釜沉舟,什麽答案應急擺在我們面前了,都有些詫異起來。
這是卻見張偉哈哈大笑一番,說道:“生我者父母,知我者你也呀。”随後便聽那人說道:“張董過獎了,實在是因爲你早先就提醒過我們要我們招員的,所以在看到和聽到你的意思後我才會明白的。”
聞言張偉點了點頭說道:“不錯,我正是這個意思,所謂至死地而後生,就得不起新的不來,既然對方設下這樣一個縣局給我們,我們何不就從了對方的原,我們就請人給我們主權。”
在座的其他人聞言無不靜海當場,有些冷冷的看着張偉,不知道他到底是什麽意思。
這是卻聽張偉笑道:“我們不是去了一些員工麽,完全可以把請到的人納入酒店來,隻要合同一簽,任誰也說不出不是來了,到時候硬了也是我們酒店的榮譽,隻能說我們人才濟濟而已。”說完便哈哈大笑了起來。
直到這時在座的其他人才終于明白了過來,難怪他先前要黏人,隻不過沒那麽直接,看不出任何端倪來,既不走路風聲有輕松的把一些無用之人都攆走了,不動聲色見就辦理這些事情。在暗自佩服張偉的睿智的同時也對他的手段感到心驚不已,恐怕那些離去的人此時心中還在慶幸自己的明知吧,孰不知被張偉算計了還要感激他呢。想想都感到脊梁骨陣陣發寒。
沒人會覺得張偉狠毒,因爲早在先前大家就都已經知道對方,也就是王先生一夥在設定的部署當中設下的陷阱,如此才算得上是陰險狠毒。
是他們先不仁在先,就不要怪自己不義了。
何況張偉說的不錯,自己這樣做無非是要保住自己的财産,既然是保衛戰,手段如何就不能妄加評論了。
若是别人都打到家門口了還要假稱仁義隻能說是愚蠢的行爲,清亡國不就是個很好的例子麽?
所以在做的人都不會覺得張偉的想法有什麽激進的地方,相反他們還很佩服張偉能在接到電話後第一時間就反應過來,而且已經開始部署下一步行動了,這份手段,這份機智和頭腦絕不是常人所能比拟的。
而他們之所以感到脊梁骨發寒,不過隻是他們對于張偉的頭腦靈敏的感歎和驚駭,沒有其他任何貶義在内。
此時,場中氣氛有些僵持起來,沒有人再多說一句話,大家都看着張偉,似乎有他在天大的困難都不是問題一般,都已經不用自己再多動一絲一毫的腦筋了。
張偉看着他們,微微笑了一下,其實他想要的就是這種效果,絕對的控制。
在這些人當中你不僅要樹立威信還有善于做到導航風向的掌舵人,是你要帶着他們創造什麽,而不是他們影響你去做什麽。
張偉自然深知這一點,所以他做的很全面,效果也很明顯,從那些人幾乎下意識的看向他的同時已經暴露了他們對于張偉的依賴性。
從這一刻起,他們已經徹底的和張偉斷絕不了關系了,因爲他們已經開始有了一種以張偉馬首是瞻的覺悟。而且深陷其中,等于把後背完完全全的都交給了張偉,讓他籌劃一切,自己等人隻是跟着幹而已。任何事情都已經用不到他們了,除了動手。
這樣才算是一個戰時最強的組合,也隻有這樣才能在發揮效用的時候更能提高戰鬥效率,更能如臂使指,才能更大效用的發揮戰鬥力。
顧曉華看着張偉在那裏微笑不語,如何會不知道他心中在想些什麽,有些時候顧曉華都覺得張偉在考慮問題的時候太過冷靜了,冷靜到令人無法想象的地步,下午他和自己說王先生的部署的時候,自己都還沒來得及記完全,還來不及仔細琢磨如何應對這件事,張偉就已經将自己的想法都告知了顧曉華,盡管這從一方面看是對下屬的絕對信任,但同時也給下屬造成了一種心理壓力,那就是這麽聰明的領導在上面出謀劃策,那她在這裏還有什麽作用,難道隻是跑腿麽,若是日子長了,難保不會生出惰性來,到時候自己的業務能力會下降好幾個檔次,這是顧曉華唯一顧慮的問題,當然,眼下還是先解決目前的問題再說。
想着顧曉華看向了張偉,聽張偉說道:“要說的都說了,你們還有什麽要補充的麽?”
聞言在座的那些人都面面相視起來,随後都各自搖了搖頭,說道:“張董,沒了,你都安排好了,我們說和不說有什麽作用。”
張偉看了那人一眼,他還記得那個人就是剛才說自己叫做張小三的廚子,見張偉笑了笑說道:“不要把我說的那麽嚴肅好麽,我沒那麽可怕。你們有意見直接說就行,我雖然考慮了一些,但細節上還要你們操作。”
張小三點了點頭說道:“那……沒意見了。”
的确,你都想好了下一步如何,還要我們做什麽,不說你虛僞吧,他們對此也很自覺的把自己歸類于隻能動手不能動腦的一類人身上了,自然拿不出什麽意見來。
張偉見他們那個樣子,緩了口氣說道:“好吧,既然這樣,那下一步你們就按照我的部署去實行吧。”說着擺了擺手表示散會。
當然,一開始他們已經想好了,既然張偉把酒店三分之二的人都辭退了,那就是說要重新招收三分之二的人回來,這不僅僅是爲了比賽,爲了重換血液那麽簡單,這也是在爲今後作打算。爲了擴充班底,整合提高假日酒店的員工整體素質。
這點自然不用張偉再多強調什麽,見到衆人都一一散去後,會議室内隻剩下顧曉華和張偉兩個人了。
張偉拿着一支鋼筆在手中來回轉着,顧曉華則忙着收錄整理剛才散開的材料。等到她都收拾好了,張偉也停下轉筆,然後站起來說道:“走吧,接下來有我們忙的了。”
顧曉華聞言也跟着站了起來,然後點了點頭。
随後兩人出了會議室,張偉讓顧曉華先下去整理材料同時幫他在這裏看着點,自己卻下樓驅車出了門去。
此時,李雲和于琴在咖啡廳内見了面,于琴将自己和王先生商議的事情都一一轉告給了李雲,李雲聞言後不由沉思了一下。
這時聽于琴說道:“哈哈,真是痛快,那家夥在部署的問題上留了這麽一手,規定雙方比賽可以請别人出場,以張偉的性格一定會去請高手來助陣,那樣就一定會上當。他已經和我商量好了,到時候我來聯系記者媒體直接将此事曝光給群衆,本來他是打算要在比賽結束後張偉一放赢了才這樣的,到時候結果就是因此而開不下去了,政府就會收回酒店的歸屬權。不過我想這件事要是在比賽之前或者比賽當中被曝光的話,也沒任何問題,根本不用等到哪個時候。”
随後于琴又說道:“到時候就看你的了,近期你要多抽出些時間來注意張偉他們的動向啊。”
聞言李雲點了點頭,說道:“你放心好了。我雖然幫不了你什麽大忙,但這是我強項,對了,我還可以給你一份名單你照着上面所寫去找那些高手應該差不多了。”
于琴點頭說道:“謝謝你。”
“謝什麽。”李雲擺了擺手說道。
于琴嗯了一聲,随後又想到了什麽不由笑了起來,李雲見她那個樣子不由問道:“怎麽了你?”
于琴笑道:“我忽然想到你們這麽多人都幫我,看來這次我們不想赢都難了。”
李雲點了點頭說道:“這或許是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的緣故吧。”對于于琴的想法也有些贊同。
于琴聞言自然是笑的極爲開心了。随後又說道:“好了,大體意思就是這些,我們都配合好了,争取早日拿下假日酒店,算是給我亡夫老鄭有了一個交代,還有幾天就是我丈夫頭七了,李大哥,我希望你能來。”
李雲說道:“你心好了,這件事我來承辦,到時候一定給你亡夫老鄭辦一場隆重的葬禮。”
聞言于琴點了點頭。然後兩個人一時間都不知道說什麽好了,都沒有再說些什麽,場中氣氛似有些尴尬,畢竟于琴和李雲不過是朋友關系,李雲如此幫助于琴,于琴多少也知道他抱有什麽想法,可是自己對他真是沒有感覺,所以也隻能裝作不知。
李雲也很有自知之明,在沒有到時候的時候他是不會點破的。盡量保持這種關系。他相信遲早有一天于琴會想通的。
未免場中氣氛尴尬,随後于琴又說道:“我想很快就能看到張偉完蛋的景象了,到時候處理完張偉我也算給老鄭有了一個交代了,剩下的日子我就隻剩下在家照顧我妹妹和孩子了。”說着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神情變得更加柔和起來,也隻有這個時候這個動作才能讓于琴回到原來的樣子中。
等到于琴都講完了,這時李雲才開口說道:“你的想法不錯。布局也很完美。隻不過,我想不明白,你們怎麽就那麽确定張偉會上當?要是他不去請别人呢?”
“那他就等着我們網羅高手到時候打他一個片甲不留,一樣是我們赢,這可是雙赢的局面。”于琴似乎對于整件事都抱有極大的希望,對于王先生的計策也是佩服的五體投地。
李雲看着于琴的樣子微微一笑,然後端起面前的咖啡杯子然後朝着于琴點了下頭,于琴會意同時舉起杯子然後也同樣對着李雲點了下頭。
兩個人淺嘗了一下苦澀的咖啡。随後于琴借口有事說要回去了。
李雲點了下頭也沒有攔她,任她站起來,自己也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說道:“我送你吧。”
于琴本來想搖搖頭拒絕的,但是看到李雲滿含期待的目光時竟有些猶豫了起來,随後見她點了下頭然後說道:“好吧。”說着便不動了。
李雲聞言不由笑了起來,然後說道:“稍等,我去接賬。”說着朝着吧台走去,很快付完賬後和于琴兩人走了出去,上了李雲的車很快就消失在道路的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