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琴聞言說道:“這次不會了,這次隻是幫我查一個人的動向。”
神秘人哦了一聲,說道:“一個人的動向?你想做什麽?”
于琴說道:“你不要問了,我隻問你一句你幫不幫忙吧,不用你們動手,我自己來,隻要你們把那人的動向準确無誤的告訴我就行了。”
神秘人楞了一下,有些詫異的問道:“什麽人值得你這麽重視,還要親自動手?信不過我麽?”
“不是,這件事越隐秘越好,我不想牽扯的人太多。”于琴說道。
神秘人嗯了一聲說道:“你說吧,什麽人?”
“司徒浪子……”于琴說道。
神秘人微微怔了一下,随後想到了什麽一樣,不由說道:“你要他的動向做什麽?莫不是要對他動手?于琴,我告訴你不要亂來啊,現在風頭正緊,你是不是想要報複他,作爲朋友我勸你不要亂來。”
神秘人從于琴的話語中敏銳的察覺到了她想要做什麽,畢竟老鄭的事情早已不是新聞,現在這個時候她要掌握司徒浪子的動向,想做什麽就是傻子也能猜得出來。
果然見于琴哼了一聲說道:“别廢話了,我隻問你一句幫不幫忙吧,就像你說朋友一場,你不該阻止我,如果你還念我是你的朋友那就幫我,不幫的話就不要廢話。”于琴決絕的說道。
神秘人沉默了一會說道:“你非做不可?”
“非做不可。”于琴說道。
“那做這件事你知道後果麽?你能一個人承擔麽?”
“我能。”
随後于琴說道:“況且自從我丈夫死後,我早已不把自己的性命放在心上,爲了我老公我可以付出一切,這樣說夠了吧?”
神秘人嗯了一聲說道:“好吧,既然你已經決定,那我也無話可說,你要司徒浪子的行蹤動向,我可以幫你搞定,但是……一切小心,如果不行……你多花點錢讓别人去做吧,現在的馬仔很便宜的。”
于琴聞言心中一熱,這才體會到自己人和外人的區别,先前接頭人在聽到要殺司徒浪子的時候明言拒絕,不論她花費多大代價都不肯幫她,雖然後來建議她自己動手,但是卻沒有像那神秘人一樣的對她表露出絲毫關心來。
随後,于琴搖了搖頭說道:“不用了,别人做我不放心。”
神秘人呵呵笑了笑說道:“怕别人收了錢不去做。”
“你介紹的人我放心。隻不過我怕牽扯的人太多走漏風聲就會秋風未到蟬先覺,最後工愧于虧。”于琴說道。
“那好,我明天安排人手……”神秘人說道。
“我要你現在就安排人。”于琴說道。
神秘人頓了一下說道:“好吧,知道你心急,準備什麽時候動手?”
于琴說道:“你們掌握了他的動向的時候。”
“這麽着急做什麽,不如多觀察幾天。”神秘人說道。
于琴搖了搖頭說道:“我要在我老公頭七之前用司徒浪子的命來祭奠他。”
“你要殺他?”神秘人顯然沒有想到于琴要這樣做,原先他隻以爲于琴是要教訓司徒浪子,所以在聽到這樣的話後神秘人沉默了。
随後神秘人說道:“我明白了,三天,你給我三天的時間。”
于琴點了下頭,說道:“謝謝。”
“客氣什麽。”
“這或許是我要你做的最後一件事了,因爲還有其他的事情這次過後我會拿出全部财産的一成來交付酬勞。”于琴歎了口氣說道。
神秘人頓了一下說道:“這麽多?”不過轉念一想,于琴還有九成的家産,也就不再多想了,其實他根本不知道這已經是于琴最後的财産了,其它九成早已交給了接頭人去辦理張偉了。
若非如此他可能獲得的更多,隻是也正因爲這樣他才沒能發覺于琴決絕之意,那種放棄一切包括生命的意念,以爲她在做完一切後會攜帶那九成的家财遠走他鄉,從此隐姓埋名。
最後神秘人又和于琴聊了幾句後,雙方約定了最後交易地點便挂斷了電話。
放下電話的于琴較之先前要平靜了許多,因爲此時她放下了心中的一塊大石,要不了幾日她的願望就能達成,剩下的事誰還管呢。
至于殺害司徒浪子而引發的一系列的後果就由他去了吧,隻是她最擔心的是可能看不到張偉傾家蕩産家破人亡的情形了,除此之外她更是對以後沒人給老鄭掃墓而擔心。
慢慢收拾好情緒後麽,于琴慢慢的躺在床上閉目靜思着,無意識的伸手摸過手機給一個熟人打了個電話過去,然後電話接通後,于琴問道:“喂,是我,于琴,你知不知道興州最好的喪事辦理公司是哪一家,還有公墓哪裏最好?如果可能的話我想找一塊私墓,另外幫我找一個最好的風水師我需要他幫我尋龍點穴,算一下那一日下葬最好,嗯,這些辦理好後我會打一筆錢到你賬上,另外如果到一切都辦理好了我沒來的話你幫我主持一下吧。”
“嗯,好的,瞻仰儀容的事情我想做的風光一些,你把老鄭以前的一些朋友都請來助陣。對,好,我等你消息。”
于琴說着便又挂斷了電話。想了想還有什麽沒有想到的事情沒有,最後都想了一遍并沒覺得有什麽不妥的地方才慢慢放下心思來。
和人約定好明天去找興州最好的公墓以及和風水先生見個面後,于琴很快收拾好情緒緩緩睡下。
一夜無語。
第二日,于琴起了個大早,不待吃早飯,于琴從床上起來很快洗刷一遍後,于琴乘車來到了興州最大的公墓會所,到了地方受到了當日最高領導的接待,畢竟于琴老鄭的身份在興州都是超然的,受到這樣的待遇是必然的,更何況,老鄭這樣的大人物出喪這麽大的事情,在興州地頭上不少同行鬥争搶着要做,他們對于琴自然是恭敬有加。
随後于琴在那人的帶領下來到了辦公室,那人讓秘書将現時最好的墓地資料都拿了過來,展開後并一一向于琴解說,每一塊墓地的豪華程度那些風水專業名詞以及富麗堂皇的裝飾用語接連不斷的從那人口中說出來,如果不是知道他們這是在做什麽,不知道的人還以爲于琴在挑選豪宅一樣。
随後于琴翻看了一下那些資料,過了一會選定了其中一塊墓地,那人看到于琴所選的墓地不由贊不絕口一片片的贊美之詞從口中說出來恨不能把于琴捧上天去了,直誇于琴比他們這些專業人士還有眼光。
于琴自不願意和他在這上面多做糾纏,隻是搖頭擺手,制止他再說下去,然後問道:“買這塊墓地需要多少錢,直接說,我付錢後走人,剩下一切都交給你了。”
對方聞言自然是嬉笑顔開,一提到錢自然什麽都好說了,要不然他廢那麽多口舌做什麽,于是開了個價,聽那價錢于琴并沒有說什麽,但是放在一般人家那便是天文數字,不過是一小塊墓地而已居然要價和現在樓盤開市一樣價錢,令人不由感歎一聲,不禁現在人住不起房子,連死都死不起了。
當然要價這麽高,那後續的服務也是極爲高級的,包括辦理喪事一條龍服務,大到出喪辦喪事,小到雇傭買哭之人,事無巨細都有涉及可謂服務到家爲消費者做到一切,到也省下了于琴不少的心思。
畢竟于琴要的是什麽。
不過雖然對方有說明專門找風水先生,但是于琴還是婉言謝絕了,暗道你們能請到什麽樣的大師,全價總共二十幾萬,再加上辦喪一條龍服務這些所全加起來也就這些錢分攤下去每個部門能分到多少錢,恐怕到風水先生那裏最多一兩萬而已,也正因此于琴才會不願讓對方找風水先生。
對方聞言自然巴不得這樣,暗道又省了一筆,自然不會從中作梗,兩廂約定,于琴很快從公墓會所出來,便又打車去了興州有名的風水大師那裏。
當來到所謂的風水大師那裏後,進入到風水大師的會所,明顯感覺到了一股陰霾之色,不知道是因爲于琴自己心底的陰霾緣故,還是她在看到會所的擺設陣法法壇景象所産生的心心相映的感覺,那就不爲人知了。
後來交給門童許些好處後,她也沒有排隊就直接進入了那個風水大師的辦公室。
進門後,那個風水大師似乎故意賣弄本是一般,口中喃喃有詞,竟是些專業用語,什麽乾坤離火,坎離相震等等,于琴自然聽不懂他在念叨什麽,但也沒表露出任何表情,隻是直徑坐下來。
那風水大師最後又神神道道的念叨了一會後,才慢慢睜開眼來,目光深邃,輕輕從于琴臉上劃過,随後便又閉目佯裝高深樣子更不言語。
于琴倒是光棍,知道這一類人無非求财,也不廢話從挎包中拿出一疊錢來,總數有超過五萬人民币,相對于一般家庭來說五萬塊錢絕對是小數目了。
這下于琴拿出錢來放在桌子上,擺明了想用錢來砸開那個風水大師倨傲的姿态。
果然,見那風水大師在于琴将錢才放下後緩緩的張開了眼,他倒是練就了一副好聽力,有沒有人放下錢财他不用看,隻用聽就能聽到,隻是不知道他如何分辨錢财數目的,如果不能分辨清楚,别人用一疊廢紙也能忽悠開他明目麽?
于琴自然不會在意那些錢财,她隻想盡快辦理完這些瑣事,也好爲接下來的事情做打算,否則光這些都夠她忙活的了,那裏還顧得了趕在老鄭頭七的時候幹掉司徒浪子。
那風水大師自然不知道這一切,隻道于琴是個肥羊羔。
不過自是一般财大氣粗之人雖不與常人理喻,但說出的話做出的事莫不是雷厲風行,知道這種人說一不二,通禮法懂人情世故,做出的事情自然是經過深思熟慮沒有常人那種糾纏不清的瑣事,所以在于琴拿出五萬塊錢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雖然會發一橫财卻也不能從中在作梗忽悠人了。
相同一切後,慢慢散去那倨傲的神态,變得親近了許多,不由張口說道:“嗯,夫人是要問挂占蔔還是占名利斷命格尋姻緣什麽?”
于琴也不廢話直接說道:“我不占名利斷命格,也不問姻緣,我知道你是興州有名的玄學大師,我丈夫前幾日身損,所以懇請大師能爲我選定一個吉日下葬辦理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