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英怔了一下,随即便明白了過來,笑道:“是啊。”
司機随即說道:“每年像你這樣的旅客來這裏遇到這情況的不少。我也是見多不怪。沒看到白天我們客流量少麽,一般都被出租車公司給壟斷了。現在有錢人多啊。”
何英奇怪道:“按道理說你們不應該早些來麽,那樣便多争取一些客流量?”
司機搖了搖頭說道:“像你這麽早就來海南的人并不多,一般都是有公務的人。而那樣的人都等不及我們,所以大都乘坐黑車離開了。”說着司機指了指門外停放的幾輛汽車說道。
何英點了點頭,她也早看到那幾輛車了,期間也有司機來問她要去哪裏,隻是她一個女人出門在外已是不容易,哪裏敢做不确定的事情,所以黑車她是絕不敢坐的,這才再次等候了許久。
司機似乎看出了她的焦慮,所以才這樣說的。
倒也沒有怪她不知變通,畢竟出門在外誰不留些心眼。
随後又是等待了半個鍾頭後,客流量稍微多了一些,司機才在按了一下喇叭後,慢慢發動起車子來,朝着目的地駛去。
不知何時,于琴悠悠轉型,看清楚眼前的景像後,慢慢回憶起昨夜的一幕,想起昨夜于林對自己做的一切,不由心中怨念大起,恨不能上去拽醒于林問她個清楚,爲何那樣對自己。
當然她還是能感覺出于林對自己的關心的,可是相對于她所祈求的那些來說,于林的關心變的就微不足道了。
此時還有些頭腦發張,看來于林給自己吃的藥的效果還沒有完全減退,隻是不知道是什麽藥這麽厲害,副作用如此大。
想着搖搖晃晃站起身來,看了眼仍在昏迷之中的于林,想着走近了摸了摸于林的鼻息,感覺到于林的呼吸很平穩,于琴這才稍微放了下心。
然後輕輕将于林托起來放到一旁的凳子上,又從陽台找出一根廢用的電線,然後來到客廳将于林綁了個結實,最後做完一切後,于琴才緩緩吐出口氣。
擡頭看了眼挂在牆上的石英鍾,現在已經是早上八點鍾了。
不用想她也錯過了昨夜的班次,想着因爲于林的事而耽誤了自己的行程不由一陣的皺眉,最後看了看被綁在凳子上的于林,微微歎息一聲,便不再說什麽,拿起電話來又給神秘人打了個電話說明自己因事耽誤了行程,所以在海南那頭的交接要推遲了,對方沉默片刻後也沒說什麽就挂斷電話了。
随後于琴又給機場打了個電話,問清今日最早的航班後,又訂了一張機票,便匆匆拿起昨日收拾好的行囊離去了。
她現在實在不敢在家多呆哪怕一秒鍾了,因爲昨日之事前車可鑒。
所以他是決不允許發生同樣事情的。
甯願在機場候着也不想再耽誤什麽了,因爲她知道就算陳瑤短期内跑不了,她也耽誤不起,畢竟老鄭在牢中還不知到怎樣呢。
想了想于琴便不再多想随後出門關上了大門。
在于琴走後沒多久,于林也慢慢轉醒,等到完全醒過來後,看清眼前的情形,才發現自己被人綁在凳子上動彈不得了。
心中生出一種想法,再看去時,那裏還見自己姐姐的影子,想來把自己綁在凳子上的那人應該就是自己姐姐于琴了。
想着不由使勁蹬拽着身子,盡管使出渾身力氣也不能絲毫掙脫開哪怕一分一毫。
最後力竭才不要得不罷手,停下動作慢慢喘息着恢複體力。
别說她現在因爲昨夜的麻藥搞得渾身酥麻無力,就是有力氣也掙脫不開于琴的捆綁。
最終隻能不住歎息,卻做不得其他動作。
在停頓了一回,感覺體力有些恢複了的時候,于林不由靜下心來仔細琢磨着如何脫身,現在她雖然知道姐姐于琴很有可能已經去了機場前往海南島了,但是關鍵是她什麽時候醒來的,又是什麽時候走的這件事搞不清楚,此時想要阻止姐姐于琴登機是不太可能了,自己雖然被綁住了,但好在已經清醒了過來。
想明白其中關鍵,于林不由想起張偉來了,既然不能阻止姐姐于琴登機,那麽張偉那邊又如何呢,自己安排老鄭告訴張偉的事情進展的怎麽樣了。
最好是張偉現在已經到了海南島才好。
想着于林不由看向了一旁的電話,她現在雖然被綁在凳子上掙脫太難,但是隻要自己歪倒就應該夠得到那電話,在心中計算着自己現在距離那電話的長短。
随後見她猛一發力便朝着地面撲到過去,随後就聽到砰地一聲清響傳來,盡管距離地面不是很高,但是就這樣直挺挺的甩過去,别說是他一個弱女子了,就是一個硬漢也得叫苦不疊。
果然,見于林被摔得眼冒金星,疼的眼淚氣流。
自後強忍着劇痛,慢慢朝着電話那邊移動身子匍匐過去。
看上去很短的距離,實際上對于此時的于林來說實在是遙遠,盡管她在此前已經計算好了兩廂距離,也借此摔倒而縮短了距離,但是真正挪過去的時候卻異常艱辛。
不過好在痛苦的時間是短暫的,在于林的努力之下終于來到電話旁邊,用力支起身子,然後用頭将座機電話話筒磕下來,随後又用鼻子點向電話上的号碼按鍵,随着一連串的按動過後,電話撥通了。
而後就是從電話中傳來一聲悅耳的鈴聲響起,很快電話那頭就被接通了,這時丫丫的聲音傳來,不由問道:“誰啊,這麽早打電話來?不知道人家要上班麽?”
确實,聽從張偉昨夜安排的丫丫準備到酒店去坐鎮,也幸好她走得晚,要不然,這時于林打過電話來還沒人接呢。
随後聽于林說道:“丫丫麽,我是于林。”
“噢,于林姐啊,怎麽,你有什麽事麽?”丫丫問道。
“你哥呢?張哥現在在你那裏麽?”于林問道。
丫丫随即說道:“不在,我哥出門了。”
出門了麽?
于林聞言有些低落起來,不過随後丫丫的話卻讓她有些振奮起來。
聽丫丫說道:“我哥昨天就去海南了。要過幾天才回來,怎麽,你有事情麽?很重要麽?”丫丫當然不知道于林的想法,再說出這些話後,卻沒有注意到電話那頭于林一陣的沉默。
果然,這時見于林聞言不由心中一陣,尤其是聽到張偉前去海南島的事情,更令她欣喜若狂,現在看來張偉已經去了海南島,而且還是比自己姐姐提前了幾個小時,看來自己昨天所做的一切果然沒有白費。
隻要張偉去了海南島那事情就好辦的多了,盡管此時姐姐于琴也走了,但早去幾個小時就能改變很多事情。
于林是這樣想的。
想着心中便松了口氣。
看來老鄭還是按照自己說的去做了,自己還擔心老鄭耍賴皮故意不告訴張偉陳瑤的下落呢,現在看來是自己多慮了。
而後再聽到丫丫的話後,不由連連說道:“啊,沒事我沒事,不用麻煩了,也别給你哥打電話了,省的他擔心誤了他的大事!”
盡管于林現在被綁在凳子上,但是心情卻很好,遠不似一開始時的那樣焦慮了。
想到張偉已去海南,心中就是一陣輕松。
至于自己的處境倒不是關鍵了。
隻要張偉去了海南。
想着于林慢慢放松下來,感到渾身一陣無力酥麻,她實在太累了,太累了,盡管那麻藥藥效還未完全消散,這也是其中原因所在。但是近日來接連發生的事情也在其中起到了作用才令她如此身心疲憊。
最後一陣輕松過後竟又不自覺地睡了過去。
而此時,從飛機上下來的張偉看了看手表正好是早上八點。
呼吸了下海南的口氣,然後從客機上下來,一路出了海南機場,來到戶外。
這時在門口不由心生一陣感慨,終于,要見面了。
想着便大步朝外走去。
這時,從旁邊的計程車上走過來幾個司機來到張偉跟前不住的問道要不要乘車。
張偉猶豫了一下,問道去不去某某地方,将自己得到的陳瑤的地址告訴了對方。
這時幾個嫌路途遙遠的司機都慢慢散去,一些剛過來的司機也在聽到張偉要去的地方時止住步子又退了回去。
畢竟他們是出租車司機不是長途汽車司機,在周邊跑再遠也都無所謂,但是出了界限跑了長途,就沒人願意了,畢竟這不僅僅是費油的問題了。
最後等所有司機走的隻剩下一個的時候,那個司機才走過來問道:“路途較遠,如果不開發票的話,我可以考慮一下。”
張偉看了對方一眼,見對方比較自己還要年輕一些,但是那消瘦的臉上卻充滿了飽經滄桑的沉淪。似乎是個頗有故事的人物。隻是自己并不是愛多管閑事的閑人,所以對别人的出處并不感興趣。隻是點頭說道:“隻要你去,加錢也無所謂。”
對方點了點頭,随後說道:“跟我來吧。”
張偉想了想便跟在那人身後,來到他的車前,見他打開後備箱将張偉的行囊都放置進去,關上後備箱,這才招呼張偉坐在副駕駛座上,慢慢發動起車子來,朝着張偉所指的陳瑤的住址駛去。
然而在張偉何英于琴前去海南島的同一時間,遠在興州看守所的老鄭被放了出來,此時,在司徒浪子的授意下,兩名獄警來到老鄭的牢門前,透過窗戶看去,見老鄭似乎早知道這一切一樣,竟有些忘乎所以的跳起無賴,樣子看上去很是悠閑。
悠哉樂哉的模樣讓人看着就皺眉。
這時,老鄭也發現了兩名獄警的到來,不由呵呵一笑道:“怎麽?還有人來見我麽?告訴他們我現在沒空,讓他們等一個鍾頭再來吧。”說完又徑自跳起舞來。
看這老鄭的樣子兩名獄警不由大爲頭痛,相互對看一眼,然後對着裏面的老鄭說道:“9537,你被釋放了。收拾下東西随我們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