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抓住了張偉的痛腳就等于有了救助老鄭的可能。實在不行到時候威脅張偉也行。盡管還不知道張偉他們什麽時候動手,但是能趕在他們前面最好。
所以她下定決心和老鄭一起對付張偉的時候,就注定了她的結局也不會太好,也正因爲如此她才不希望自己的妹妹于林參與進來,才會有意識地疏遠她。
更何況她内心深處一直有一個僥幸的心理,哪怕他日她的動作被曝光出來依法辦理的時候,她也會因爲身懷六甲而得到緩刑,在散一些家财這件事恐怕就會被控制在一個很小的範圍内,隻要當事人嘻張偉和陳瑤嘻不追究的話,她就不會有事。
于林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把于琴送到家的,當聽到于琴關閉大門的砰響後才恍然向醒悟過來,這個時候再去敲門時,屋裏卻沒有發出任何響聲。
如果不是親眼看着于琴走進去,于林甚至以爲于琴并沒有在家,可是事實證明比非如此,于琴真的有事情瞞着自己,她是有了偏執的想法。
至于綁架陳瑤的事情。于林并相信于琴絕不是在開玩笑,她了解自己的這個姐姐。要麽不去做,要做就做到最好。
此時于林愣愣的站在門口唯有留下不住的歎息。最後還是選擇了離去,至于告不告訴張爲這件事,她還拿不定主意。
而于琴一直在門後站立,并不言語,剛才她也聽到了于林敲門和呼喊自己名字的聲音,隻是有意識地回避不曾作答。
與先前的熱情判若兩人。但她知道自己妹妹參與的越少對她越好。
爲了救老鄭她可以不擇手段,可以堕落,可以送命,但是決不允許自己唯一的親人于林涉險。
直到聽到于林發動起車子離去的聲音後,她才重重的歎了口氣。最後從荷包中摸起了電話,給北方的一個朋友打了過去。
很快電話接通,聽于琴說道:“喂,是我,于琴,現在是你報恩的時候了。”
“什麽事?”從電話裏頭傳來一聲嘶啞的男聲。
“我要你找一個人,她叫陳瑤。幫我……抓住她,但不要傷害她,至于下一步該怎麽做等我消息。”
“好的。”對方回應道。很快挂斷了電話。
這時于琴才放下一直懸着的心,情緒上略有好轉,既然事情到了這一步。那就沒有什麽好說的了,想要退出也還來得及,但是……她退得起麽。
今晚注定是一個不眠之夜。
夕陽落日,夜幕降臨,迎着月色,張偉站在陳瑤房間的窗前,回想起這段時間在興州的打拼,雖然隻是剛剛起步,但是在對待他們的敵人這件事上卻取得了突破性的進展,過了今晚就是塵埃落定之時,他心中有些少許期待。
他必然是最期盼老鄭栽倒的事情出現,但是就目前來說這和他來此之前的心中所想頗有出處,畢竟心中有溝壑已然勾勒出一步步如何算計老鄭的局,但是計劃不如變化快,他也沒有想到老鄭會栽倒的如此之快,盡管前面已經隐約看到這種勢頭。
夜,越發陰沉,而他的心情也越發沉重,總感覺有什麽不對的地方,隻期望在這期間不要出現任何不好的意外才好。
一夜無語,翌日。
當司徒浪子再次出現在公安局總部的的時候,在他面前站着的事此次事件的專案組成員,一共一十二名成員骨幹,他們是司徒浪子的心腹,是可以推心置腹的手下,此時個個面帶蕭容,随時聽候調遣準備出擊。
而司徒浪子把此次事件看得極爲重要,不僅是爲了怕他的政敵發現了并借題發揮扯他後退,更重要的是他把此事當做是一個跳闆,上任沒多久他很需要做點什麽,而這件事便是最好的機會,隻要他做得漂亮,那麽他這個剛上任沒多久還不能服衆的位子就會坐的四平八穩。再沒有任何人任何事能動搖他。
所以,這件事對他來說至關重要。也正因爲如此他才會如此大費周章的安排人手。
此時見司徒浪子站在衆人面前,好像沙點兵時豪氣幹雲的将軍,目光橫掃,所過之處無不讓人卻意萌生,盡管站在他面前的人都是他精挑細選出來的精英人才,是他司徒浪子壓箱底的班子。
但在他的目光之下仍舊感到一陣陣嚴厲之色,這是一種警告,警告他們不要再行動的時候拖隊伍的後腿,否則就會受到最嚴厲的懲罰,盡管他沒有說出這樣的話來。
這時,聽司徒浪子說道:“現在,所有人聽着,從現在開始上交手機,不許任何人使用任何通訊工具,以免走路風聲而令犯罪份子知曉逃遁。下面所有人注意,要全力配合假日酒店的新老闆張偉,張老闆将鬼子六等人抓捕歸案。”
“聽到沒有?”司徒浪子大聲問道。
“聽到了!”
會議室内傳來一聲洪亮的回答。
司徒浪子很滿意這樣的效果,點了點頭,說道:“好了,大家開始準備吧。”
于是,一夥人各就各位駐守自己的崗位,行動的有條不絮。
司徒浪子看着手下人各自行動着,也不啰嗦在兩名‘親衛’的陪同下來到戶外,朝自己的轎車走去。
這時,正好碰到了聞訊趕來的張偉,見他将車停好在公安局的大院中,從車上走下來,然後看到司徒浪子後笑道:“走得這麽急也不和我說一聲。”
司徒浪子自然也看到了張偉,笑着說道:“我正想去接你呢。”
張偉說道:“準備好了?”
司徒浪子說道:“車上談。”說着率先坐進了轎車中。
張偉聞言跟在他身後也進了轎車,坐定後張偉仔細打量了下轎車的内飾,不由調侃道:“政府團購的車就是不一樣,這些商家也太黑心了,同樣價錢給政府的用車都是特殊調配的。”
司徒浪子笑道:“怎麽?你要是喜歡我送你一輛。我看你老是開着那輛女式寶馬是在有失你這大老闆的身份。”
張偉擺了擺手道:“不用了,那車我開着習慣,換車反而不舒服,再說我也不是那種好臉面的人。”
張偉回過神來後問道:“到底什麽事這麽神秘?”
司徒浪子對駕駛座的警員說道:“開車。”然後扭過頭來對張偉說道:“我們走着說。”
張偉點了點頭說道:“好的。”
車子随後發動起來,司徒浪子笑着用手指了指張偉,然後說道:“其實也沒什麽大不了的事情,我是在想先把鬼子六等人抓起來,然後冒充他們和對方接頭。”
張偉聞言說道:“說的也是,我說你爲什麽這麽着急呢,本以爲你要等他們接頭後在收網。”
司徒浪子搖了搖頭,說道:“等他們接頭我們再抓恐怕線索到這裏就斷了。畢竟我們的目的并不僅僅是爲了抓鬼子六而是牽出大魚。”
張偉笑着點了點頭。他當然知道司徒浪子的想法,他的目的可不僅僅是爲了在自己檢舉和告發後借此事保住位置,更重要的是以此爲跳闆抓住更大的魚,那樣才能建立更大的功績。
既然要做就要做到最好最高。不然白花力氣卻得不到百分之百甚至百分之二百的利益那就得不償失了。
張偉不由笑道:“剛才我還在奇怪你們的辦事效率竟如此之高,這麽快就找到對方接頭地點和時間了。原來是這樣。”
這時張偉才釋然了,難怪自己一到場司徒浪子要急着走,難怪他不開官方警用車,而是政府配發的車輛。其實這一切都是司徒浪子一早安排好的了。
想到這一切張偉不由暗自點了點頭,心中對司徒浪子的行事作風和手段也有了一定的肯定,要不然自己也不會找上他的。
很快在司徒浪子的陪同下他們一路驅車來到了鬼子六等人的藏身地點,盡管事情從昨天到現在才過去一天而已,但司徒浪子的辦案效率也很高了。
僅僅一天就将鬼子六等人的行蹤掌握并且嚴密監視起來。誰敢說警察的辦案效率底下,也得分什麽人的事才好說。
這時,那警員将車停放在鬼子六等人藏身的小區住房樓的對面樓前。張偉幾個人随後下了車。
同時原本站在一旁遛狗的一個年輕人慢慢朝幾人靠攏,然後對司徒浪子的‘司機’警員說了些什麽,就見那警員走過來說道:“在五樓東戶。”
司徒浪子點了點頭然後對張偉說道:“走吧,上去坐坐,等人全了就開始抓捕。”
随後張偉跟着兩人上了樓,臨走還不忘看了眼仍在樓門前遛狗的年輕便衣,心中不由一陣發寒,這是因爲他知情,要是不知情的情況下還真看不出那個人就是個便衣來呢。
這些人整日神神秘秘,神出鬼沒的要是說不好那天被警方盯住在自己門前來上這麽一出,自己還真就發現不了。
人家這才叫專業,想起自己對付老鄭的手段和人家比自己差的不是一星半點,還真是印證了那句話,舉頭三尺有神明,幸好自己沒做過什麽壞事,要不然那天栽了都不知道是怎麽栽的。
幾個人上了樓,通過有節奏的敲了幾下門,随後立在幾人面前的防盜門被打開了,從裏面走出一個長相魁梧的中年漢子,見他在看到司徒浪子幾人後,面色變得蕭容起來,然後讓出一條道給幾人,在司徒浪子的帶領下幾人進了房間,随後将門關上,那個中年漢子一直跟在司徒浪子身旁,不知道再和他說些什麽。
張偉此時繞偶興趣的打量着房間裏的布置,此時望去,整個房子的布置簡潔明了,可能是人家準備出租的房子,所以裝飾的極其簡單,家具什麽的都很簡陋。
便衣們的工作室就安排在客廳中,在一張桌子上擺放着幾台手提電腦和一些警用設備,那些設備是做什麽的張偉也不太清楚,隻是從上面傳來一陣陣滴答答的響聲。聽着給張偉一種正在搞諜報工作的感覺一樣。
而在另一旁幾個眼圈通紅的便衣不斷忙碌着,盡管熬了一夜但仍是幹勁充足。畢竟誰也不敢懈怠耽誤了今天的抓捕工作。
這時司徒浪子在巡視了一遍之後,說道:“昨天晚上值夜班的人一會分批離開,回去好好休息,等事情解決了,晚上我請大家吃飯。”
守在一旁的一幹便衣警員聞言無不動容,連忙同聲答應着。
随後等了片刻,又從門外陸續走進來幾名幹警,他們是來接替昨天晚上職了一夜的便衣們的。這時幾個便衣才陸續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