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紅:“表哥說應該會有的,他抽空會去幫助我查一查,查到後就抓緊告訴我。”
何英:“嗯……如果國内沒有,那就去美國治療,總之,一定要治療的。”
肖紅:“其實啊,要是不要孩子,這病很好治療的,一刀下去,沒有了心事,也不用擔心再複發,這孩子你朋友必須要嗎?”
何英:“是的,必須要,必須!”
肖紅:“我表哥說了,這種系統治療卵巢囊腫好處是不開刀,不出血,安全性高,治療效果立竿見影;治療簡便易行,無需住院,避免開腹手術;定位準确、不損傷周圍髒器……但是,也有缺陷……”
何英:“什麽缺陷?”
肖紅:“容易複發,如果不能調理好,很容易會複發……”
何英:“哦……”
肖紅:“不過,那是老外臨床試驗的結果,他們不懂得中醫的,要是咱們這邊結合中醫治療,說不定就會有好的效果,比如用中藥調理身子,通於順氣,中西醫輔助治療,應該效果會很好的……因爲我上次說過,得這種病的人,很多是因爲受了很大的憋悶,内心極其積郁氣滞而引起的,或者是因爲巨大的身體創傷……這個,正好是中醫的拿手好戲……”
何英内心一陣愧疚:“嗯……我知道了……”
和肖紅聊完天,何英打開自己的筆記本,裏面記錄着自己搜集的名中醫的信息和聯系地址,遍布全國,從烏魯木齊到拉薩,從天山到泰山,從五大連池到西雙版納。
何英打算明天就出發,去親自拜訪這些名醫,去爲陳瑤求藥。
何英知道,自己欠陳瑤的太多了,如果沒有自己和高強的行爲,陳瑤就不會流産,就不會憋悶,就不會得這個病,現在,該是自己彌補回報的時候了。
何英不知道最終能不能治好陳瑤的病,但是,她下了決心,隻要有一線希望,就要努力,她堅信,張偉一定能把陳瑤找回來,隻要陳瑤回來,就會有治愈的希望。
這些日子,何英在家裏除了查閱相關資料,每日都給陳瑤的手機打電話,可是,陳瑤的手機号碼已經成了空号,這說明,陳瑤不再用這個号碼了。
陳瑤離開已經5個多月了,現在已經是2008年的11月中旬,再有一個多月,就是3009年了,何英不知道,陳瑤是如何度過這150多個日日夜夜的。
從夏到秋,從秋到冬,陳瑤的身體也不知道怎麽樣了?
想起這些,何英心裏就很難過。
何英要出去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張偉這邊已經基本就緒,主要管理人員都到位了,自己基本不用插手,也幫不上什麽忙。
何英前幾天回去看了看自己的父母,又看了陳瑤的媽媽,告訴她張偉和陳瑤在外面很好,很忙,暫時不能回來看望。
何英知道張偉現在不能去看陳瑤的媽媽,他不想讓自己太受刺激。
第二天,吃早飯時,何英對張偉說:“瑩瑩的媽媽身體現在很好,你放心就是了。”
張偉一怔:“你去看了?”
何英點點頭:“是的,我去了。”
張偉:“她有沒有問起我們?”
“當然問了,我給說了,說你們很忙,在外地,等忙完了,會一起來看老人家的。”何英說。
“哦……唉……其實我該去看看嶽母的,可是,我去了,見了她媽媽,問起陳瑤,我該怎麽說啊,唉……”張偉臉上的表情很痛苦。
“别難過了,”何英握住張偉的手:“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對了,我要和你說個事,今天,我要出趟遠門,去辦點事情……”
“哦……”張偉擡頭看着何英:“去哪裏?什麽時候回來?”
“地點不好确定,我要去好幾個地方,具體時間也不好确定,看事情的進度如何……”何英說:“我不在期間,你要照顧好自己,照顧好丫丫,做事不要魯莽……”
“嗯……我知道了,”張偉試探性地看着何英:“你出去是公事還是私事?”
“私事!個人私事!”何英看着張偉。
“哦……”張偉點點頭:“那我送送你,你做飛機還是火車?”
“今天我做飛機,到上海做飛機,直飛拉薩……”何英心中惦念着那神奇的藏藥。
“呀——這麽遠……”張偉說。
“是的!”何英沖張偉笑了下:“我帶着手機,你随時可以和我聯系的。”
“嗯……那好,我送你去上海……”張偉說。
“不用,我自己去就行,坐大巴很快的。”何英打算先到陳瑤查體的醫院找到更詳細的檢查資料。
何英不讓送,張偉也就從了她。
飯後,張偉開車把何英送到長途汽車站,把何英送上去上海的大巴。
大巴車即将出發時,何英看着車前的張偉,心裏突然一陣強烈的不舍和依戀,突然有一種不知能否再相見的訣别感,心裏頓時陣陣傷感。
我走了,還能再回來嗎?我離開你,還會再來到你身邊嗎?今生,這會不會是我們最後的見面呢?何英心裏突然憂傷地這樣想着。
何英走後,張偉直接去了手機店,另外買了一部手機,專門用來裝手機竊聽卡,這樣,他随時可以聽到波哥的動靜,而且,家裏的設備還會自動錄音。
開機聽了大半天,波哥的電話倒是不少,可是都是除了喝酒就是打牌的事,再有就是去完女人,别的沒什麽事。
看來今天是一無所獲。
下午的時候,張偉從手機裏聽到波哥接聽了一個電話:“大哥,行了,辦完了!”
“行,老六,你帶兄弟們去喝酒唱歌去吧,晚上沒人給找個妞玩玩。”波哥說。
張偉聽得莫名其妙,什麽鳥事,行了,辦完了。
正在這時,張偉接到工地施工隊隊長的電話:“張董,不好了,我們正在施工,突然來了一幫人,把我們的挖機給砸了,把挖機駕駛員也給打傷了……”
張偉一聽,懵了。
“怎麽回事?慢慢說。”張偉對施工隊長說。
“大約有10多個人,突然來到我們的施工現場,都帶着鐵棒,一過來就問我們是誰批準在這裏施工的,我說是你招來的,施工漂流河道的,他就說讓我們抓緊滾蛋,說外地人沒有一個叫什麽哥的批準,不準在興州施工,我們不走,說讓他們找你,他們一看我們不聽,就開始打人、砸機器,我們被打傷了3個人……砸完,這幫人就走了,說今天是個警告,說我們要是不聽話,明天會來更厲害的。”施工隊長說。
“傷者情況怎麽樣?”張偉問
“正在醫院檢查,都出血了……”施工隊長說:“張董,你看,明天我們這活還幹不幹?”
“嗯……這樣吧,你那邊傷者和機器損失的費用,包在我身上,明天繼續幹活,照舊……”張偉說。
“可是……”隊長有些爲難:“張董,不是我不配合你,可是,工人們都害怕啊,今天就有好幾個提出要走,不幹了,我好歹才留住……”
“這個我會想辦法,你們隻管幹就是……”張偉說:“出了事,包在我身上。”
“那好吧!”隊長答應下來:“那我們再幹兩天看看,今天的事情我們報警了,當地派出所過來了,可是他們人已經走了,車又沒有牌照,他們也沒辦法,記錄了一下,拍了照片就走了,還說這種事很正常,讓我們小心點就是……”
“嗯……我有數了,你們就聽我的吧,明天繼續幹。”張偉說。
打完電話,張偉直接撥通了司徒浪子的電話:“司徒市長,我是張偉。”
“哦……小張啊,有事嗎?”司徒浪子問張偉。
“這不,昨天剛和你吃過飯,今天就要麻煩你了,”張偉說:“今天我在漂流工地施工的隊伍被當地的小痞子給打了,機器給砸了,人給打傷進了醫院……我沒辦法,隻有求助你老大哥哦……”
“哦……有這種事?是誰的人幹的?”司徒浪子說:“報警沒有?”
“人打完就跑了,不知道是誰的人,警方過來人了,做了筆錄,拍了照片,可是,也沒辦法,說不知道是誰幹的,因爲他們跑得很快,車也沒有牌照……”
“哦……你能不能估計到時誰幹的?有沒有什麽線索?”司徒浪子問。
“我猜是波哥,”張偉說:“昨天他的人找了我,要活幹,因爲我有找的專業的施工隊,就沒有答應,再說了,他的幹活質量和價格都不符合我的标準……他們說如果不停工,明天還要來搗亂……”
“嗯……很可能是這個家夥幹的,我正想辦他呢,正愁找不到茬,他倒自己找上門來了……這樣,明天我安排治安支隊的人過去,抓他們個現行,順藤摸瓜,教訓教訓波哥……”司徒浪子說。
“那……明天他們要來,把他們抓住了,能給波哥什麽懲罰?”張偉說。
“現在,我手裏也沒有什麽他的案子的證據和線索,明天抓住他們,如果能交代出波哥來,頂多也就是治安拘留吧,别的,也沒什麽辦法,咱們要講法律啊,不能亂加罪名……”司徒浪子有些無奈。
“哦……”張偉點點頭:“那……就先這樣吧,明天就辛苦麻煩你了……”
“不客氣,應該的。”司徒浪子說。
和司徒浪子打完電話,張偉盯着手機竊聽器,媽的,波哥吩咐手下去幹活,根本就不用打電話,不打電話,自己自然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