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浪子繼續說:“李燕是大地旅遊的高強老闆給潘唔能介紹認識的一個女大學生,今年剛畢業,學旅遊的,一見面,潘唔能就喜歡上了,那李燕呢,因爲要找工作,就答應了潘唔能……潘唔能給弄了編制,安排到旅遊局營銷中心上班……
“結果,李燕這女孩子胃口太大,看潘唔能對他好,悄悄錄制了和潘唔能吸毒做那事的視頻,威脅潘唔能離婚,和他結婚……潘唔能哪裏敢離婚呢,他的發家是靠他老丈人,老頭子雖然退了,但威力還在,再說,還有他老婆,他老婆可是知道潘唔能很多事情的……沒辦法,潘唔能就找到了王軍,決定除掉李燕……
“爲了穩住李燕,潘唔能個李燕買了房子,買了豪華轎車,又答應盡快離婚和她結婚……李燕被穩住之後,潘唔能就安排王軍下手,時間呢,就選擇在潘唔能到北京開會期間……
“王軍托人到外地買了雷管和炸藥,給了四秃子錢,讓他安排人具體制造定時炸彈并負責安裝好,然後等待潘唔能的指令……潘唔能在北京期間,下達了爆炸令,于是,就發生了那驚天動地的一幕……此案很明确,潘唔能屬于雇兇殺人!”
“好,很好!”老梁在這邊邊踱步邊說:“明天上午9點,不,就是今天早上9點,你到我辦公室,和我一起,去找市委書記,專門彙報此案!”
“嗯,我這就往回趕,這邊我安排好人員善後!”
“還有,一上班,你安排得力可靠的人,抓緊去省城,到省公安廳彙報此案,請省廳來人辦理案件!”
“這——是不是先等給市委書記彙報完再上報省廳?”司徒浪子有些遲疑。
“你們公安的辦案程序是這樣的嗎?”老梁有些不悅。
“那倒不是,可以直接上報的,辦案獨立!”司徒浪子直接回答。
“這不就是了,有我在,你怕什麽,到時候就說是我安排的,去省公安廳和給市委書記彙報同時進行!”老梁果斷地說。
“好!我馬上就安排人,天一亮就出發,一到上班時間,就直接去省廳彙報!”司徒浪子說:“就是不知道上面會不會批準?”
“嗯,這個事情這樣辦就行,帶好審訊記錄,到時候省廳會往上彙報的,不用我們操心!”
“這倒也是,刑事案件,就事論事,牽扯面很小,阻力也小,再說,這案子是驚天大案,省廳一直很關注,能破案,巴不得趕緊抓人結案……”司徒浪子說。
“好了,我在辦公室等你,你回來後直接來我辦公室吃早飯,我安排人買好伺候你……吃晚飯,在我辦公室打個盹,9點,咱就去找老大……你帶好相關材料……”
“嗯……我現在車上睡一會,困死了……”司徒浪子打個哈欠:“你也休息會吧,3個小時後見!”
放下電話,老梁興奮地不困了,對秘書說:“把我裏間櫥子裏的白酒拿出來,正好有現成的花生米,陪我喝一盅!”
秘書也很高興,拿出酒,給老梁倒上:“好啊,梁市長,您終于可以放下心來好好休息一下了。”
“哎——哪裏啊,這才是萬裏長征走了第一步,這後面的路還長着呢,這後面的事情還多呢,這隻不過才是一個引子而已……”老梁感慨地搖搖頭,端起酒杯,一口幹掉:“人與人鬥,其樂無窮……累啊……”
在梁市長忙乎的當口,張偉也沒有閑着,他蹲在潘唔能别墅的後門口,借着微弱的燈光,把這座别墅的結構畫了一個完整的圖,然後,将圖放好,準備天亮後仔細琢磨。
然後,張偉摸出工具,開始琢磨潘唔能别墅的警報裝置,邊溜達邊觀察,很開找到了警報裝置的電源線。
别墅的一樓沒有燈光,二樓一個房間的等還亮着。
張偉小心翼翼地将警報器電源線一一切斷。
接着,張偉悄悄爬上一樓的窗台,抓住窗台頂部的平台,一個引力向上,竄上了二樓的陽台,接近那亮燈的房間窗戶。
張偉悄悄将腦袋靠近窗戶。
窗戶拉着窗簾,張偉悄悄從縫隙中看去,原來這是一間書房,潘唔能正獨自坐在房間裏的一張椅子上發呆,穿着睡衣,赤腳,手裏握着一把手槍,不停在比劃着各種射擊姿勢,一會又把槍對準自己的腦袋……
張偉心裏一緊,這家夥該不會是要自殺吧。
張偉的擔心是多餘的,潘唔能把槍對準了自己一會,目光呆滞地看着窗戶,看着張偉的方向……
張偉有些緊張,他該不會是發現了自己?
正琢磨間,潘唔能突然站起來,岔開雙腿,兩手握槍,突然對準張偉的方向……
張偉的頭一下子懵了,靠,這狗日的發現自己了,要槍斃自己!
張偉腦袋發汗,一動也不敢動。
“啪——”随着潘唔能嘴裏的嘟哝聲音,潘唔能扣動了扳機,槍發出了一聲空響。
張偉一場虛驚,操——是空槍,潘唔能沒發現自己。
接着,潘唔能坐到書桌前,拉開抽屜,摸出幾發黃澄澄的子彈,安到槍裏。
接着,潘唔能把槍拿在手裏,又比劃了半天,然後放進睡衣的口袋,下樓去了。
張偉急忙溜下來,貼在一樓的客廳玻璃處,從落地窗簾的縫隙裏看去。
一會,一樓的燈亮了,潘唔能下樓,做到沙發前,茶幾上擺放着冰壺和烤好的錫紙。
潘唔能自己開始烤冰溜冰,一會仰頭,嘴裏噴出一股一股的濃煙……
吸了半天,潘唔能又站起來,将客廳的所有燈都打開,來回踱步,手不時伸到睡衣口袋裏去摸摸手槍。
張偉潛伏了一會,看看天就要亮了,悄悄伏身離去。
回到哈爾森家,張偉悄悄從後門進來,上樓,何英的房間就和自己相鄰,不能弄出動靜來。
别墅裏黑咕隆咚的,張偉大概摸索着找到房間,輕輕推開門,燈也沒開,脫掉夜行衣,直接就上床。
剛摸上床,張偉突然摸到一個軟乎乎熱乎乎的身體。
張偉吓了一跳:“咦——”
對方顯然也吓了一跳:“誰——”
接着,房燈打開了。
張偉一看,暈倒,床上的人是何英,自己摸黑走錯了房間,跑到何英的床上了。
看到是張偉,何英放下心來。
一看張偉脫得隻剩下三角褲頭,那東西鼓鼓囊囊地凸顯出來,何英的呼吸不由加快,臉色绯紅:“阿偉,你——”
張偉大囧,自己的大腿這會正壓着何英赤裸的大腿,何英也是隻穿了一件薄如蟬翼的睡衣,裏面空蕩蕩的,小兔子的輪廓清晰可見。
張偉忙下來,站在地上:“我——我走錯房間了!”
說完,張偉趕緊撿起地上的夜行衣。
“咦——那是什麽?”何英看見張偉手裏的衣服,坐起來:“怎麽回事?你哪裏來的黑色的衣服?怎麽脫到我這裏來了?”
“沒——沒什麽——你睡吧,這是我的新式睡衣,我剛才上衛生間穿的,結果,回來走錯房間了……”張偉邊說邊退出去,順便幫何英關掉了房燈,又關房門:“繼續睡吧,晚安。”
身後傳來何英迷迷糊糊地聲音:“神經病啊,穿這種睡衣,像是職業殺手出去作案用的……深更半夜的。”
好險,差點暴露了。張偉暗自慶幸,急忙竄進自己的房間,将夜行衣藏好,爬到床上。
睡到後看看手機,淩晨4點了。
張偉剛要睡覺,手機來短信了,一看,卻是陳瑤的。
這是咋的了,深更半夜,自己不睡,難道陳瑤也不困。
陳瑤:“儍熊,我好想你!”
張偉回複過去:“姐,怎麽還不睡?”
一會陳瑤回複過來:“咦?你真的還沒睡着啊?”
張偉:“什麽叫真的還沒睡?什麽意思?”
陳瑤:“我剛做夢醒過來,夢見你穿了一身黑色的衣服,像個俠客,出去溜達了好久,這會剛剛回到房間……我覺得心裏不大踏實,老挂念你,就忍不住給你發了短信……”
張偉聞聽吓了一跳,陳瑤難道還有遙感功能?忙回複:“你這夢真有意思,你沒夢見我進了哪個房間?”
陳瑤:“進了你自己的房間啊,怎麽?你還想走錯房,上錯床?”
張偉一愣:“不,不,木有,奇怪啊,你怎麽會做這樣的夢呢?你夢見我出去幹嘛了?”
陳瑤:“夢見你出去去殺潘唔能了,到他的别墅裏去報仇,夢見潘唔能沖你開槍,你身上有血……我這會心還在跳呢,吓死我了……”
張偉心中大懼,陳瑤難道真有先知先覺之功能?不可能,回複道:“姐,隻是做夢而已,我正在房間裏好好的睡覺呢,去衛生間剛回來,正好你就給我來短信了……對了,姐,被炸死的是李燕,兇手是四秃子的人,提供爆炸物的是王軍……我懷疑,這幕後主使就是潘唔能……”
陳瑤:“哦……可憐的李燕,做了犧牲品,潘唔能作惡多端,估計報應就要到了。”
張偉:“王軍和四秃子已經失蹤多日,潘唔能懷疑是我綁架的,所以才派人去北方綁架我們,我懷疑,這王軍和四秃子被梁市長的人悄悄秘密抓捕了……”
陳瑤:“嗯……不管什麽情況,你不許亂動,亂逞能,抓壞人,有人民政府,有公安,你老老實實呆住,不準去出風頭,我聽何英說,你還抓住了兩個爆炸案的兇手,你可真能啊,不要命了……”
張偉:“瑩瑩,我一直很老實的,我一直都和何英在一起啊,那天是巧合,被我正巧遇上了,不然,我上哪裏去抓呢?”
陳瑤:“那就好,聽話最好,如果不聽話,我不會輕饒你!”
張偉:“嗯……我知道了,我其實呢,就是想讓潘唔能趕快得到報應,伸張正義……現在公安局那幫廢渣,太無能了,說不定找不到理由,就把潘唔能放了……”
陳瑤:“又來了,公安局的無能,就你有能?你少逞能,你自以爲是,你自大自狂,你以爲你是誰?潘唔能早晚是要報應的,就是暫時得不到報應,也逃脫不長久的,你想幹嘛?你想單槍匹馬去報仇?幼稚!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