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偉有些意外:“這個你竟然不知道,就是一個男人同時和兩個女人。”
“惡心!”陳瑤搖搖頭:“唉……于琴我總覺得這女人不會這麽堕落,聽她說話,看她辦事,不至于這麽樣子啊……”
“這世道,什麽人都有,于琴對這個不在乎的,她本來就是幹夜總會的出身,對這個輕車熟路,老行當……”張偉滿不在乎地說道。
“反正我覺得不至于……”陳瑤歎息地搖搖頭:“有時候,女人很不容易,也很無奈的。”
張偉剛要說話,電話響了,于琴打過來的:“小張,你在哪?”
“我在陳瑤這邊,于董,你有事?”張偉邊說話邊看了一眼陳瑤。
“陳瑤和你在一起嗎?”于琴問張偉。
“在一起,我們在吃東西,”張偉說:“要不要讓她聽電話?”
“不用,”電話裏傳來于琴疲憊的聲音:“我……我想去你們那裏坐一會,方便嗎?”
“哦,你想過來坐一會……”張偉故意重複了一遍,邊看着陳瑤,得到陳瑤的點頭示意後,對于琴說:“好啊,于董,歡迎,我告訴你地方。”
張偉接着把詳細地址告訴了于琴,放下電話,看着陳瑤:“真奇怪,于琴出來了,沒和潘唔能在一起,看來我猜錯了。”
陳瑤微笑着看着張偉:“當家的,我就覺得你猜錯了,呵呵……對了,待會于琴過來,請她一起吃點東西吧。”
張偉點點頭:“好,今晚于琴光喝酒了,沒大吃什麽東西。”
陳瑤站起來:“那我重新收拾下桌子,把菜重新整理一下,熱熱。”
張偉幫陳瑤把菜端到廚房,邊說:“于琴這麽晚來我們這裏幹嘛?”
“或許是心裏郁悶,或許是想找個人聊天,總之,來的都是客,更何況,這次來的是我老公的老闆娘,更要好好招待啊。”陳瑤笑嘻嘻地說。
張偉開心地笑了,從後面環抱住陳瑤的腰,輕輕吻了吻陳瑤的脖頸和耳廓,在陳瑤耳邊輕輕說了一句:“老婆,我愛你……”
“嗯……”陳瑤向後仰頭,靠在張偉的懷裏,閉上眼,陶醉了一下:“老公,我也愛你……”
正沉浸在溫情之中,敲門聲響了,陳瑤忙去開門,把于琴迎進來:“于董,歡迎光臨寒舍,來,請坐。”
于琴氣喘籲籲,臉色绯紅,看着張偉和陳瑤,微微笑笑:“你們在吃什麽好東西呢?還有沒有?”
陳瑤忙拉着于琴來餐廳,張偉拉開椅子:“于姐,知道你晚上沒吃飽,瑩瑩弄了幾個菜,一會一起吃。”
陳瑤笑笑,稍等,我馬上就好。
于琴看着張偉:“怪不得你晚上不吃東西,原來是留着肚子回家吃哈……”
張偉呵呵一笑:“于姐,你坐下,我去端菜。”
很快菜熱好了,于琴看着陳瑤:“陳董,有酒沒有?我想喝酒。”
陳瑤一愣,随即說:“有,白的紅的?”
“白的,高度的。”
“好,那咱喝茅台,我也喜歡喝高度的。”陳瑤說着去拿酒。
張偉看着于琴:“于姐,今天晚上你喝了不少,還要喝?”
“咋?來你家了,請不起酒?”于琴看着張偉。
“當家的不會說話,于董你多包涵。”陳瑤拿來酒,打開倒上。
于琴舉起酒杯:“陳董,你大還是我大?”
陳瑤看着于琴:“我今年周歲3第二天,生日是下半年。”
于琴一碰酒杯:“好,我上半年,你是妹妹,來,妹妹,幹一杯。”
說完,于琴一飲而盡。
陳瑤看于琴的神色,好像心情不大好,也就随着幹杯:“歡迎姐姐來俺家做客。”
張偉也随着幹杯。
于琴的酒量其實很一般,加上晚上被潘唔能灌了不少白酒,幾杯茅台下肚,臉更紅了,說話也開始不走調:“陳瑤妹妹,你覺得我這人咋樣?”
“很好啊,于姐姐很好啊,長得好,人品好。”陳瑤說。
“不……不……你不懂,你不知道……”于琴搖擺着手:“我……我不好,我這人很頹廢,很糜爛……我以前,以前是幹夜總會的。”
陳瑤看于琴的表情充滿痛苦,内心似乎很壓抑,忙倒了一杯水放在于琴面前:“喝點水,慢慢說。”
于琴看着張偉:“小白臉,你說,我對你好不好?”
“好,很好,非常好。”張偉回答。
“其實……其實你知道我的劣迹……我的不光彩行爲你都知道的。”于琴醉醺醺地看着張偉,突然用手撐着額頭,眼淚唰就下來:“唉……做女人……好難啊……”
陳瑤急忙拿過面紙巾,給于琴擦眼淚,邊說:“于姐,别哭,有什麽傷心事,咱姊妹倆聊聊……”
于琴沒有回答,一直無聲地嘩嘩流淚,肩膀抽搐着,好半天才停止。
然後,于琴看着陳瑤:“不好意思,這麽晚來打擾你們兩口子,我這會感覺好多了。”
“沒關系,我們是朋友,”陳瑤邊給于琴遞面紙巾邊說:“其實,有什麽事情,說出來,或者哭一哭,就好了,人啊,沒有過不去的火焰山。”
“朋友?對,我們是朋友!”于琴重複了一遍,看看張偉:“帥哥,我想和你老婆單獨說說話,行不行?”
“行,當然行啊。”張偉站起來:“正好我想出去走走。”
“當家的,你出去買點水果回來,我想吃水果。”陳瑤說。
張偉答應着出了門。
于琴看着陳瑤:“今晚的事情張偉和你說了沒有?”
陳瑤斟酌了一下:“他告訴我說要和領導吃飯,說吃完飯你和潘唔能一起走了,别的沒說。”
于琴凄然一笑:“其實,我和潘唔能那點事,你也知道,是不是?”
陳瑤點點頭:“是的。”
陳瑤知道如果說不知道于琴一定不會相信的。
于琴點了點頭:“唉……妹妹,我是自己惹火燒身,現在想擺脫都難,除非我不做這個漂流了,走得遠遠的,我這樣的女人,從夜總會裏混過,也沒什麽人會把我當正經女人的。”
陳瑤安慰于琴:“于姐,别自暴自棄,我一直覺得你這個人品質不錯,本質是好的,人都有走彎路的時候,知道錯了,改正就好了,不必諱言,我聽我們家張偉說過你戒毒的事情,我很佩服你的毅力,你難道沒有發現,你現在的氣色是多麽好,你是多麽漂亮迷人。”
于琴看着陳瑤:“妹妹,你說,我還能做一個好人嗎?人家還會把我當做好人嗎?”
“能,會,”陳瑤肯定地點點頭:“迷途知返,浪子回頭金不換,你和你們家老鄭我覺得都不錯,不僅僅是因爲對我們家張偉好我才這麽說,我覺得你們兩口子是好人,真的,不管你們曾經做了什麽事情。”
于琴感動地抓住陳瑤的手:“謝謝妹妹,謝謝你對我的期望和鼓勵,唉……其實,我們女人,難啊……這個社會,是男人的天下,是豺狼的天下,有時候,女人真的很無力,真的是羔羊,任人宰割……”
“别這麽說,隻要我們自尊自愛,潔身自好,不随波逐流,不趨炎附勢,不爲利益所誘或,不爲裕望所勾引,沒有人會把我們怎麽樣,你的失誤在于你一開始就擺不正位置,把利益放在了第一位,把走捷徑放在了優先位置,所以才……”陳瑤輕輕排着于琴的手背,輕輕地說。
于琴點點頭:“妹妹,你說的很對……我今天來,除了想和你說說話,還有個事想提醒你,這潘唔能在打你的主意,今天我在他郊區别墅卧室床頭看到他移花接木弄了你的照片放大後貼在牆上,意淫之用……”
陳瑤一下子想起徐主任在潘唔能來調研時拍的照片,原來被潘唔能用作了這個用途,頓時漲紅了臉,氣得渾身打哆嗦:“無恥!惡棍!”
“我裝作無意的把那照片給撕了,結果他一發火,把我踹了一腳趕出來了,倒也正合我意。”于琴認真地說:“我今天來是想提醒你,一定要注意提防那狗日的,他手段很多的,爲了完女人,經常不擇手段……”
“謝謝你于姐,我會注意的,另外,你不要告訴張偉,我怕他知道了會幹傻事,按他的性格,一定會去殺了潘唔能,在我眼裏,潘唔能一千條命也抵不上張偉一個手指頭,我決不能讓他爲此受傷害……總之,我小心點,注意提防就是。”陳瑤說。
“我也考慮這點了,所以才讓他回避一下。”于琴說:“他比我們小,年輕一點,血氣方剛,萬一沖動之下做了傻事,可就悔之莫及了,這潘唔能,我看就他這個作法,早晚得出事。”
“不是不報,時辰未到,善惡有報,作惡多端,一定會有報應的。”陳瑤說:“我就不相信天下沒有公理,這樣的人就一直能高高在上做領導!”
“他關系很硬的,後台很強大,和現在市委書記關系很密切,”于琴說:“但願老天長眼,一個響雷劈死他。”
陳瑤點點頭:“聽說過他的後台很硬,但是我還聽說,現在的市委書記最近可能要調走……”
于琴眼睛一亮:“真的?那就太好了,真希望他能被抓進去,受賄、吸毒、賭博、淫亂,那一條都能把他扳倒。”
陳瑤看着于琴,笑了一下:“于姐,你以後最好離他遠一點,這種人,屬于紅頂子垃圾,和他走近了,沒好處……”
于琴點點頭:“嗯……我以前和他攪合在一起,沒什麽感覺,現在和他一起,突然感覺自己很醜陋、很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