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早呢,你急什麽?”張偉不以爲然。
“那就先起好小名,大名到生下來再起,好不好嘛……”何英撒嬌地搖晃着張偉的身體。
“好,好,”張偉答應着:“你來起吧。”
“嗯,”何英興緻勃勃地坐起來,兩手放在張偉胸口,撫摸着:“那好,就按照你們北方的風俗起要是個男孩,就叫——”
“就叫什麽?”
何英沉吟了一下:“幹脆就叫寶寶!”
“暈!”張偉哭笑不得:“媽的,你怎麽把老子的名字用到兒子身上了。”
何英一下子樂了:“喂,你小名叫寶寶啊?”
“是的。”張偉說。
何英笑得前仰後合:“我真有才啊,呵呵……”
“要是生了女兒你準備起個什麽名字?”
何英琢磨了下:“這回不會和你重名了,叫丫丫吧。”
張偉“撲哧”洩了氣:“你他媽和我們家真有緣啊,把她姑姑的名字用在她侄女身上。”
何英大吃一驚:“啊,又和你妹妹重名了?”
“廢話。”
何英又笑起來:“哈哈,我真是太有才了,竟然會起這麽巧的名字……”
張偉也忍不住笑起來:“看來你和我們家是挺有緣分的,給孩子起個名字都這麽巧合。”
夜漸漸深了,何英毫無倦意,伏在張偉的胸口,邊輕輕和張偉說話,邊隔着睡衣輕輕撫摸張偉的身體。
許久沒有和張偉在一起了,何英顯得有些按耐不住,不過,考慮到張偉身體剛恢複,而且自己又懷孕了,何英又有些忌憚。
可是,和張偉的身體挨在一起,何英終歸是心裏的沖動一陣高過一陣,一會終于忍不住,輕輕地靠近張偉的臉,在昏黃的燈光下,輕輕地親吻張偉的嘴唇。
張偉不由自主張開嘴唇,迎接何英的滾燙和火熱,雙手自覺地摟住了何英的身體。
張偉很快就有了反應,血氣方剛的男人如果沒有反應,那是假的。
張偉心裏很難受,可是顧忌何英的身孕,伸手輕輕撫摸着何英在的頭部:“别……你身子不行,孩子重要,身體重要……”
何英擡起頭,身體遊動上來,在張偉耳邊喃喃地說道:“親愛的,我有數……我在上面……”
于是,無限的激情在有限的控制範圍内,在溫暖溫馨的燈光下,開始蔓延、爆發……
張偉閉上眼,伸手關掉了床頭燈,讓房間内變得黑暗起來……
在享受激情的同時,張偉心裏總是有着一種悲涼,一種憂傷。
夜,變得靜寂而憂郁。
房間裏很靜,隻有急促的喘息和床鋪輾動的聲音。
第二天一大早,何英還在睡夢中,張偉就起床出發了。
臨走之前,張偉給何英留了個字條,囑咐她自己保重身體,沒有叫醒她。畢竟這一周,她太辛苦了,昨晚又出了很多力,雖然不敢太用力放肆,卻也是做了3次,每次都是何英在上面。
話不多說,張偉直接去公共汽車站坐車直奔公司。
上午9點鍾,張偉已經坐在公司辦公室裏了。
大家已經從鄭總口裏知道張偉生病住院的事情,看到張偉回來,在辦公室的幾個人分分過來問寒問暖,這其中也包括新來的趙淑,徐主任的老婆。
果然如阮龍所說,趙淑長得不是很漂亮,但是很有味,屬于那種風情的少婦,特别是那雙眼睛和嘴唇,非常勾魂和性感。
想到徐主任那胖胖的身體,張偉突然想她是否能從老徐那裏得到滿足。
鄭總和于琴不在,于林說他們一大早就去工地了。
于林一個多星期沒見張偉,見了之後非常親熱,一心想表示點更加親熱的行爲,可是辦公室都是人,隻好恨恨作罷。
張偉挂念着公司的工作,立馬召開營銷部的幾個人會議,聽取他們這一周的情況彙報。
這一周自己不在,大家的工作還是進行地比較順利,特别是新來的趙淑,這幾天一直在工地,基本情況摸得差不多了。
張偉松了口氣,把本周下一步的工作又給他們三個人安排了一下。
張偉惦記着陳瑤那邊的情況,一是陳瑤的情況,二是陳瑤公司的情況,三是丫丫。所以在安排完工作後,張偉打算去一趟興州。
張偉先給鄭總電話請假,批準後出門準備等候過路的公共汽車。
趙淑出來了:“張經理,你要進城?”
張偉忙擺擺手:“趙姐,可不敢叫張經理,叫我張偉或者小張好了,公司裏所有人都沒有公布職務呢,不好亂叫的……是啊,我去興州辦點事情。”
趙淑笑了笑,指着停在路邊的一輛白色“菠蘿”說:“那好,我今天的事情忙完了,正好鄭總上午安排我去旅遊局拿一份文件,我開車,你一起吧。”
張偉點頭答應着上了趙淑的車子。
趙淑打扮地很入時,天氣還不是很暖和,已經穿上了黑色透明的長筒絲襪,開車的時候,大腿曝露出來,顯得很性感。
張偉掃了兩眼就不敢看了。
趙淑對張偉顯得很尊重:“我還是得叫你張經理,反正你早晚是我們的頭,隻要不在公司裏公開叫就好了。”
張偉沒說話,看着前方,算是默認了。
張偉有些不明白,爲什麽鄭總一直不對外公布自己的職務。或許做老闆的考慮問題都很細緻周全吧。
趙淑開車很熟練,小“菠蘿”在她手裏駕馭自如。
“趙姐,”張偉知道趙淑比自己大幾歲,于是就這樣稱呼她:“你家在城裏,怎麽想到到這裏來上班呢?”
趙淑笑了笑:“我喜歡山裏的風光啊,再說這裏離城裏也不遠,還有,以後營銷工作一展開,我們大多數時間還不是在城裏啊。”
張偉想想有道理:“興州這一塊你是很熟悉的了?”
“還可以,在這裏生活了30多年,又做了5年的人壽保險營銷,基本的單位都跑過。”趙淑說。
張偉點點頭:“那就好,我們營銷的重點就是興州和海州,你下一步的工作中心就在興州這一塊。”
趙淑答應着:“那海州呢?”
“海州——”張偉遲疑了一下:“海州等等看,具體再說。”
張偉突然對和中天旅遊的協約有一種不詳之感,總感覺高強那邊早晚要出事。
雖然協議已經談妥了,但還不知道中天的預付代理金有沒有打到龍發賬戶上。
“對了,”趙淑又扭頭對張偉說:“老徐說你什麽時間方便的話請你吃飯。”
張偉知道老徐要請自己吃飯不是因爲對自己多麽有好感,唯一的原因是自己是他老婆的上司。
“客氣了,”張偉忙緻謝:“多謝徐主任美意,徐主任是領導,哪能讓領導請客吃飯,還是改天我請徐主任。”
聽張偉說得如此周到,趙淑微微一笑,沒再多說話。
車到興州,張偉直接在興州大廈門前下了車,讓趙淑先走。
張偉直接去了假日旅行社,直奔徐君辦公室。
看到張偉過來,徐君疲憊的臉上露出了幾絲笑容:“你終于來了,怎麽忙了這麽久啊。”
“唉,别提了,我扁桃體發炎,住院了,剛出院。”張偉邊說邊坐在徐君對邊:“陳董還沒有消息嗎?”
“是啊,急死人了,”徐君有些發愁:“老業務還好說,有幾筆新業務的價格沒有她的話是不能敲定的,結果都推走了,沒敢接,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會影響公司聲譽的。”
“嗯,”張偉點點頭,又安慰徐君說:“别着急,穩住,慢慢想辦法,陳董一定會回來的。”
“唉!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麽回事,怎麽說走就連影都沒有了,電話也關機……”徐君歎了口氣:“再繼續這樣下去,公司的經營會大受影響的。”
張偉咬咬嘴唇,點點頭:“你有關于陳董去向的線索嗎?”
徐君一攤手:“毫無線索,世界這麽大,她又做了多年旅遊,外出個萬兒八千裏就和吃頓飯那樣簡單,誰知道她現在溜達到哪裏去了?”
張偉呵呵一笑:“老弟,别發愁,陳董又不是小孩,做事情自己會有數的,她可能是心理郁悶或者有什麽事情但又不便于告訴大家,所以就自個出去散散心,這也屬正常,你就安心在家主持工作吧,你辦事,陳董是放心的。”
徐君苦笑笑:“隻有這樣了,我在家主持了一周的工作了,另一位副總不懂業務,隻管後勤、财務和行政,我可真成了寺裏的主持了……”
張偉聽徐君說到主持,心裏突然一動。
下午下班後,張偉和徐君去了陳瑤家,丫丫回來了,還有哈爾森和王炎。
大家一起談論起陳瑤的事情,心裏都很着急,但又都知道她到底去了哪裏。
張偉讓丫丫把陳瑤給她寫的紙條拿過來,仔細看上面的内容。
“丫丫,姐有事出去一段時間,你自己在家照顧好自己,看好家裏的門,抓緊學好德語,旅遊公司會有人定期過來照顧你,不要找我,不要和姐打電話,姐的手機關機。有事多和你哥聯系,讓你哥沒事多來看看你。——姐”
張偉拿着紙條,一遍遍地看着,試圖從中發現什麽線索。
丫丫坐在張偉身邊,挎着張偉的胳膊,淚眼婆娑:“陳姐這一走不知什麽時候回來呀……哥,你幹嘛這麽久不回來,要是那天你在家,那男人肯定就不敢那麽嚣張,陳姐說不定也就不跟那男人出去了,陳姐或許也就不會再佛堂裏坐一夜了,陳姐第二天或許也就不會出走了……”
張偉眉頭緊鎖,任丫丫抓住自己的胳膊又搖又晃。
王炎也用責備的眼光看着張偉。
“丫丫,别爲難你哥了,你哥也不想看到這種情況出現,”徐君勸丫丫道:“你哥生病住院剛剛出院,你不知道?”
“啊?”哈爾森、王炎、丫丫都大吃一驚,異口同聲:“你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