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個不能用喜歡不喜歡來說,說實話,我對這個人不排斥,因爲她對我一直不錯,但是,我對她絕無那種感覺,就是那種普普通通朋友的感覺,雖然她對我有那種感覺。”
“你今天說話很直白啊,把小秘密都露出來了。”
“我不想把這種感覺老壓在心裏,和你說出來心裏敞亮。”
“我發現你這個人呐,越來越能說會道了,小口才很順溜啊。”
張偉呵呵一笑:“這還不是你培養的結果,你指導的結果?”
傘人:“一誇你,你還會及時反過來恭維人啊,這是哪個師傅教你的?”
張偉:“呵呵,沒人教啊,是我心裏話啊。”
傘人:“沒人教,那你是自學成才。”
一提到自學成才,張偉突然想起張小波,對傘人說:“姐姐,聽說那張小波學習很刻苦的,參加自學考試,一直把本科拿下來了,‘五大’中,自學考試是最難的,真是叫人佩服。”
傘人:“有什麽大不了的,我也是自學考試本科,畢業了,你也佩服佩服我。”
張偉一樂,女人都喜歡攀比,姐姐也不例外,聽見自己誇别的女人好,心裏就不舒服,又聽說傘人也自學考試本科畢業,有些驚奇:“真的啊,你這麽厲害,看不出——”
傘人:“怎麽?以前一直把咱看扁了,是不是?”
張偉:“哪裏,哪裏,隻是我沒想到。”
傘人:“你佩服不佩服我?”
張偉發過去一個拱手的表情:“佩服,佩服,就是沒有這個自學考試,我也很佩服你啊,早就很佩服你了。”
傘人:“這還差不多,你佩服陳瑤不?”
張偉:“佩服,但是——”
傘人:“但是什麽?”
張偉:“但是我一定會超過她,我要虛心向她學,認真向她學,把她的東西學過來,變成我自己的,然後,我要讓她佩服我。”
傘人:“你有這個信心和決心?”
張偉:“有,很有,非常有。”
傘人:“好,哥們,這話夠味,像個純爺們,我支持你,有時間你多和她接觸,多向她學習,不明白的,不懂的,多問,勤學好問,争取把她的本事都學過來,然後超越她,然後讓她向你學習,然後讓她佩服你……”
張偉:“好的,姐姐,有你支持,我一定努力刻苦學習,低頭做人,不恥下問,學以緻用。對了,姐姐,你讓我和陳瑤多接觸,你——”
“我什麽?說。”
“我要是多和她接觸了,你不會有什麽想法吧?”
“什麽意思?是不是你對人家有什麽想法?有的話就說出來,沒關系。”
“沒有,真的沒有,我給你說的是心裏話,我對她絕沒有任何的想法。”
“現在沒有,能保證以後也沒有?”
張偉突然感覺很高興,傘人姐姐這麽問自己,說明對自己好像越來越在意了。又感覺傘人姐姐真可愛,像個小女生在吃醋呢。
“現在沒有,以後也保證不會有,相信我,我向毛主席保證。”
“好,這是你說的,我把你通話記錄保存好,到時違反了好找你算賬,毛主席他老人家在北京躺着呢,我不找他,我就找你,你跑到北方老家去也要把你追回來算賬。”
“哈哈,好姐姐,你盡管放心,我心裏好歡喜啊。”
“歡喜什麽?”
“歡喜姐姐吃醋哦,這就說明姐姐越來越在意我了啊。”
“哎——這世界真奇怪,有些人總喜歡自我感覺良好,總喜歡自我陶醉。”
“誰啊?”
“一匹來自北方的傻熊。哈哈~~~~”
“是說我嗎?我喜歡做傻熊呶。”
“嘻嘻……不和你說了,我得忙一會了,晚上再聊。”
“好的,姐姐再見。”
“晚上見。”
和傘人姐姐告别,張偉站起來伸了個懶腰,好舒服。
傘人可真不容易,節假日還要工作掙錢。
自己一定要努力工作,打拼出一份事業來,那樣就可以讓傘人姐姐到自己這裏來工作,就不用這麽辛苦了。
正琢磨着,何英打電話來:“下樓,我在樓下等你。”
“幹嘛?”
“帶你去個地方,嘻嘻。”何英一副神秘的口氣。
“什麽地方,搞這麽玄乎?”
“下來,去到你就知道了。”
張偉這會正好也沒什麽事情,合上電腦,下樓。
何英正開車在樓下。
見到張偉,何英神秘兮兮地笑笑:“帶你去個地方看看。”
“看什麽?美女?”
“你就知道美女了,嘻嘻,跟我走。”
何英開車,左拐右轉,一會進了一處高檔小區:錦繡前程花園。
裏面綠樹掩映,亭台樓榭,山水花鳥,一幢幢别墅掩映在竹林松海之中,别有風情,還有幾幢30多層的住宅樓,緊靠甯江,巍然屹立。
何英把車停在一幢高層建築前,下車拉着張偉進了大樓電梯。
電梯一直升到28層才停下。
出來後,何英掏出鑰匙,打開一戶房子的防盜門,然後對張偉笑嘻嘻地說:“請進。”
張偉進來一看,房子是剛裝飾過的,很精緻,二室二廳,房間裏家具家電一應俱全,卧室裏鋪着暗紅色地毯,寬大的雙人床上鋪着潔白的床罩,上面印着藍色的碎花。
“怎麽樣,感覺如何?”何英笑眯眯地看着張偉問道。
“很好啊。”張偉邊轉悠邊說:“不錯,小而精緻。”
“再來看這裏,”何英拉着張偉穿過卧室來到陽台,一指:“看着陽台,半環型的,這邊正對東方,早上的太陽第一個照到這裏,這邊向南,中午和下午的陽光也能照到,采光非常足。”
“這房子是誰的?”張偉問道。
“我們的。”何英喜滋滋地說。
“什麽意思?”張偉一瞪何英。
“這是我剛租的現成的房子,什麽也不用準備,直接帶衣服進來住就可以,你那地方實在是不能住,所以——”
“我不是告訴過你,我不需要嗎,你怎麽還——”張偉有些煩躁。
“其實,我也是想爲自己找個地方,”何英聲音柔柔的:“和老高吵完架,我連個地方呆都沒有,這樣起碼他叫我滾蛋的時候我能有個地方過夜……”
張偉一聽,心裏有些不忍,又說:“那你自己在這裏住好了,我是不過來住的。”
“你有病啊,在哪裏住不是住?”何英的聲音有些怨氣:“這房子已經弄好了,不住也是空着,你那地方,那是人住的地方嗎?一到半夜,四處鬧鬼,弄得人魂不守舍無法入睡,在這裏,起碼兩個人可以好好聊會天,說說話,環境安靜,你也可以好好休息休息,保養好身體。安居樂業,不安居,你怎麽樂業?”
張偉一時不好辯駁,停頓了一下,說:“我和小郭住在一起,我自個搬走了,那像什麽話?怎麽對小郭交代?恐怕你也不想讓小郭知道我和你的事情吧?”
何英一時語塞,半天讪讪地說:“那,那就我自己住這好了,再有吵架鬧别扭的時候,再有他叫我滾蛋的時候,我就來這裏住,那你回來的時候,抽空過來陪我聊會天,兩人作爲朋友,說說話,總可以吧?”
張偉松了一口氣:“嗯,這樣是可以的。”
何英有些高興,又說:“哼,我知道你是不願意過來住,拿小郭當擋箭牌。”
張偉:“話不能這麽說,小郭的事當然是一個重要原因,另外,我不想沾你的光,住你的房子,再說,我們倆作爲朋友,我是單身王老五,你是有夫之婦,租房住在一起,這是什麽性質?非法同居啊。”
何英瞥了一眼張偉:“屁!什麽非法同居,少拿這些來糊弄我,反正就是你理由多。”
張偉微微一笑:“有些話說太明白了反倒不好,一切盡在不言中,理解爲上吧,不過,我還是要謝謝你的一番好意。”
何英臉上又有了笑意。
“以後你和老高再鬧别扭的時候,你就可以随時離家出走了,吓唬吓唬老高,真出走了也有地方住。”張偉說。
“我吓唬他幹嘛?看目前這形勢,早晚有一天要大翻臉,我還是早做一個準備,别到時候露宿街頭。”何英說。
“那你今晚就在這裏住?”張偉問何英。
何英看着張偉:“你呢?”
“我回去住。”張偉直截了當地說。
何英努了努嘴巴:“那我也回去住吧,他今晚也有可能回來。”
“哎——這就對了,”張偉拍拍何英的肩膀:“按時回家,做個賢妻良母,好好過日子,這才是正事。”
“狗屁,不用你來教育我,”何英沖張偉翻了個白眼,嘟哝道:“我知道會怎麽做的。”
兩人下樓,來到車上,何英拿出一把鑰匙遞給張偉:“給。”
張偉知道是房間的鑰匙:“我不要。”
“拿着,”何英語氣有些硬:“你愛來不來,但是,萬一有什麽緊急事情,說不定能用得着。”
張偉看何英這樣,也不想把關系搞得太僵,畢竟何英也是爲自己好,自己沒有理由去惡語相向一個友善的人,拿了鑰匙反正來不來也是自己說了算,于是接過鑰匙。
晚飯兩人是一起吃的,吃的是張偉喜歡的全雍燒烤。
張偉想起前些日子鄭總約自己在這裏吃燒烤的情景,時間過得真快,轉眼自己已經在龍發旅遊上班快一個月了。
這一個多月,圍繞自己發生了很多事情,不管這些事情是好是壞,都讓自己學到了很多東西,也讓自己感到心理上成熟了許多。
吃完燒烤,張偉急急趕回宿舍,傘人姐姐今晚有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