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偉:“喜歡,但喜歡的是肉體。”
何英:“痛快,我就喜歡你的直爽,比他媽裝逼的男人強多了。我的肉體背叛了老高,但我的感情我的靈魂依然是老高的,我不是随便的女人,周圍想打我主意的男人多了,可我都沒看中,我也需要生理的慰藉和性的解脫。和你做了那事之後,我也感覺心裏對老高有愧,可是心裏反倒更愛老高了,對老高也更體貼更溫柔了,以前經常責罵他性無能,現在經常耐心勸導他别着急,慢慢來,他的心裏焦躁感好多了。”
張偉:“這個是性心理問題,其實我感覺高總的問題出在心理上。”
何英:“其實,老高很痛苦,他感覺很對不起我,有時候在床上折騰一夜未果,面對我的責罵和哭泣,他也說過讓我出去找個男人解決問題的話。”
張偉很吃驚:“高總怎麽能說出這個話來?”
何英:“我理解一個男人說出這話時的痛苦和無奈,這是一個男人把自己的尊嚴踐踏到無以複加的地步,我更理解老高對我的疼愛,他是怕我受委屈。”
張偉點點頭:“一個男人,能走出這一步,确實是要付出巨大的決心,也是别無選擇時候的痛苦抉擇。”
何英:“我不會随便去找别的男人,我不能太傷害老高,知道我爲什麽找你嗎?”
張偉搖搖頭:“不知道。”
何英:“因爲老高喜歡你,經常在我面前誇獎你,而且,老高好像還有意識鼓勵我和你一起,特别是在床上,有時候特意專門問我和你一起幹嗎了?問起來特别有興趣,下面竟然有幾次有了輕微的反應。”
張偉笑了:“我成你們兩口子治療性生貨的處方了。高總不知道我們有過那事吧?”
何英:“不知道,我沒告訴他。”
張偉:“我希望永遠也不要讓高總知道,我真的不想傷害高總。”
何英:“你放心,我有數。所以那次我說你和我好,是在幫助我們。”
張偉:“我還不不大明白。”
何英微笑起來:“傻瓜,我的心理釋放了,自然對老高會更有耐心,老高心理壓力自然會輕松,心理輕松了,對老高性能力的回複效果是不言而喻的。”
張偉明白了,點點頭,看來自己是在做好事,是在幫老闆兩口子走出性生貨的困境。
一有了合理的解釋理由,張偉感覺自己心裏輕松多了,既然是助人,那何不爲樂?
張偉終于給了自己一個合理的放縱的理由,一個解脫自己心理壓抑的理由。
馬兒的缰繩解脫了,心裏的裕火升騰起來,忍不住把手伸到何英大腿裏面:“什麽時候到海邊?”
何英面如桃花,自己半天的心思沒有白費,看來對張偉擺事實、講道理勝于性挑逗、性引誘。
在張偉的撫摸下,何英有點受不了:“小壞蛋,急什麽,很快就下高速了,今晚我們在海邊的酒店住,到時候有你吃的。”
海濱一夜,張偉和何英極盡性事,積郁許久的裕望和壓抑總爆發。
張偉現在進入了一個怪圈,沒做那事之前,心裏急不可耐,裕望熊熊,颠鸾倒鳳之後,心裏空蕩蕩的,感覺複雜:後悔、憂郁、失落……就像一個人吸毒,毒瘾發作無可忍耐,滿足之後帶來的往往是寂寞、空虛和痛苦。
這次也不例外。
張偉不怪何英,這個女人是真心對他好,他知道。張偉隻怪自己意志不堅定,經不住性的誘或。
張偉每次都是這樣想,經常這樣想,每次都給自己下決心,再也不做了。
可是,當寂寞的心靈和肉體面對美色和性的誘或,理智很快就被本能戰勝。
性的歡愉讓張偉陶醉,歡愉之後的落差讓張偉痛苦。
一次次的輪回,周而複始。
張偉感到疲憊和麻木了。
回來的路上,吃飽了的何英興緻勃勃,面容滋潤:“後天第一批團去海南,我親自帶隊去,你也和我一起去,熟悉整個的後期操作流程。”
張偉點點頭,從工作角度來講,他非常有必要跟團,一是這個是自己承攬的業務,有義務跟随搞服務,二是自己需要借這個機會熟悉細節和方法。不過,張偉也知道,自己和何英一起去,何英也還是有那方面的小算盤。
管她呢,愛怎麽樣就怎麽樣吧。張偉逐漸在這樣方面有些麻木。
一遍遍對自己說,這是最後一次,以後再也不了。
可是,當枯燥的心靈面對來自美女和性的誘或時,自己的誓言如此的蒼白無力。
不是我存心故意,隻是無法防備自己。
出團的各項準備工作有條不紊,明天早上7點在王炎單位門口集合出發去機場。
這兩天張偉感覺好忙碌,千頭萬緒的事情還真不少。
“工作不怕細,越細越好。”何英這一天經常這樣告誡他。
把明天出發去機場的4輛大巴的車号和駕駛員的名字、電話号碼落實好,張偉打開筆記本,把整個工作的分類流程和需要和對方銜接的各項事宜又全部梳理了一遍,又和對方核實了電子機票上的姓名,确信沒有什麽纰漏,才放心地下班回家。
核實客人的姓名至關重要,如果客人的姓名有一點差錯,即使是同音,也上不了飛機。
客人那邊3個領隊,其中一個是王炎。
聽說王炎做領隊,張偉心裏莫名其妙感到興奮,自己又可以有機會多和王炎呆在一起。興奮之後又笑自己自作多情,名花易主,自己興奮個鳥啊。
不過,張偉還是期望和王炎能有些時間多接觸接觸,特别王炎快出國了,這一走,天涯海角,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見到,或許就是永别。
畢竟他們有過一段難忘的歡樂時光,過去的時光難忘懷。
人就怕琢磨,張偉正在想王炎呢,接到王炎的電話:“哥,在忙嗎?”
正在煩悶的張偉聽到王炎叫哥,心頭一熱,感到好親切:“沒,剛忙完,在考慮你們單位明天出團的事情。”
王炎:“辛苦了,你在哪裏?”
張偉:“在公司,怎麽,有事情?”
王炎:“哼,沒事就不能找你玩了?”
張偉苦笑:“能,怎麽不能。”
王炎在電話裏得意地笑了:“這還差不多,等着啊,我一會去找你,中午一起吃飯,有好事告訴你,能樂死你。”
張偉一聽來勁了:“真的?什麽好事啊?”
王炎電話那邊憋不住地開心:“不告訴你,你請我吃火鍋,到時候再告訴你。”
張偉:“好,好,你抓緊過來吧,小姑奶奶。”
放下電話,張偉有些興奮,聽王炎電話那邊的樂呵勁,肯定是個不小的事情,而且這個事情對自己好像還很有利。
到底是什麽事情呢?
張偉在公司裏坐立不安,急切等待王炎的到來。
正等得焦急,聽見有人在敲打玻璃櫥窗,張偉擡頭一看,王炎正在外面對着張偉做鬼臉。
張偉興沖沖地跑出去:“怎麽這麽久才來?”
王炎沖張偉胸部一拳:“死鬼,我緊趕慢趕到這裏才花了10來分鍾,還嫌慢?”
張偉看看時間,是啊,挺快的,可能是自己心太急了,才感覺慢。
“快說,什麽好事?”
“急什麽,我餓了,邊吃邊說。”王炎喜滋滋地賣關子。
“我靠,要挾我,走,吃飯去。”張偉看王炎高興地樣子,知道肯定有好事,越發想知道。不過看王炎故意賣關子的樣子,自己要是越着急,她就越拿捏。幹脆,反其道行之,讓她自己主動說。
打定主意,張偉不再問王炎,摟過王炎的肩膀:“去涮肥牛吧,把你涮成小肥牛,省的以後出國餓着。”
“成心讓我吃胖了獻醜是不是?哼。”王炎揪揪嘴巴,還是跟着張偉去了肥牛火鍋店。
點好菜,燒開鍋,張偉和王炎又要了2瓶啤酒,邊吃邊喝。
張偉興緻勃勃地喝酒,涮火鍋,壓根不問王炎剛才那事。
見張偉不提,王炎憋不住了:“喂,你怎麽不問了?”
張偉擡起頭:“問什麽?”
王炎一愣:“你說問什麽?”
張偉呆頭呆腦:“我不知道啊?問什麽?”
王炎暈了,拿起小勺照張偉腦袋來一下子:“你給我裝傻是不是?”
張偉裝作剛想起來:“哦,對,對,是有個事,你剛才說什麽事來着,有個好事?”
“嗯,是的,好事。”王炎又眉飛色舞。
張偉漫不經心地:“哦,不錯,好事不錯。”
王炎蒙了:“你光說不錯,還沒問我是什麽好事呢?”
張偉強忍住笑:“不用問,你要是說好事,肯定是不錯。”
王炎急了:“壞蛋,你快問我是什麽好事啊。”
張偉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自己忍不住了吧,還想給我賣關子?說吧,是什麽好事?”
王炎喜上眉梢:“告訴你,是個天大的好事,和你的業務有關系的。”
“啊!真的,快說。”張偉一聽是工作,還是天大的好事,一下子激動了,一把抓住王炎的手。
“哈哈,你不是嫌我賣關子嗎?我不說。”王炎終于得意起來。
“寶貝,乖,聽話,說啊。”張偉忙着給王炎又夾菜又倒酒:“說吧,寶貝,急死哥哥了。”
“哈哈……”王炎得意夠了,兩眼發光,看着張偉:“我們單位将很快組織中層管理人員出國休假旅遊,總裁今天上午找我,詳細聽了我關于這次去海南你們公司的工作準備情況彙報,初步計劃和你們洽談這筆業務。”
老天,這下輪到張偉激動了,真是雙喜臨門,一喜未盡,一喜又來。張偉情不自禁捧起王炎的臉,在嘴唇上狠狠親了一口:“上帝,你真是我的小福星。”
這是兩人分手後張偉第二次親王炎樂,第一次是在單位會客室,王炎來談第一筆業務的時候。
王炎喜滋滋地舔舔嘴唇,臉上紅撲撲地,看到張偉這麽高興,她發自内心感到欣慰。自己雖然離開了這個男人,可是卻始終在心裏不能抹去,久久在懷。
親完王炎,張偉才發現自己又犯錯誤了,撓撓頭皮:“SORRY,我一興奮,忘乎所以,就……”
王炎兩眼發光看着張偉:“傻哥哥,我沒生氣啊,你解釋什麽呢?”
張偉見王炎沒有見外,也就很快恢複過來:“大約什麽時間去?多少人?去哪裏?”
王炎想了下:“大約有80人,時間定在一個月後,初步決定去歐洲7國。”
張偉點點頭:“好,好,出境遊這塊我還沒弄過,下午一上班我就和何英聯系,讓她操作。”
王炎:“不着急,先不要告訴她,我們公司還沒最後決議定下來,還要看你們工作的具體表現。我這是先給你通個氣,時間很寬裕,讓你高興高興,具體的出行要求等我們從海南回來給你。”
張偉很興奮,連連點頭,咬咬嘴唇:“王炎,我得怎麽感謝你?你給我的幫助太大了。”
王炎真誠地看着張偉:“哥,别這麽說,第一個業務是我送給你的,但這個業務是你們靠自己優質的服務和品牌得來的,如果沒有你們自身的努力,我再幫你們也沒有用。再說,雖然我們分開了,但我心裏一直把你當做我最好最好的朋友來看,當做最好最好的哥哥來看,我從心裏想讓你好,想讓你在工作上快速建樹。你成功,我高興。”
張偉感動地看着王炎:“說實在的,剛開始你離開我的時候,我恨過你,很恨你,因爲你崇洋媚外,你追求物質,你向往國外。可是,現在我想通了,你有你的生活方式,你有你的事業追求,你希望能利用你的外語專長去國外發展,你希望能有捷徑實現你的理想,這些,我都無法給予你,對你來說,或許你的選擇是正确的。我現在和你說這些,并不是因爲你給我介紹業務,我要說服軟迎奉的話,而是确實是我的心裏話。”
王炎心裏感到莫大的寬慰,有什麽比理解更能打動人的呢?她知道自己的選擇有悖于傳統的理念和道德,有悖于公衆的規範和習慣,會受到别人的非議,也會受到張偉的憤恨。她并不指望張偉能不恨自己,能原諒自己,隻是希望能通過自己力所能及來支持、幫助張偉,助他一臂之力。今天張偉能推心置腹地說出這話,王炎心裏充滿了感動,兩眼亮晶晶地看着張偉,一時竟無語。
張偉看王炎那樣,知道要掉金豆子,于是轉移話題:“不說這個,你計劃什麽時候去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