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要往下沖,倆人突然分開了。
哈爾森拿起了手機,看來是有電話。
接完電話,兩人開始急忙下樓向外走,看來這個電話是有比較緊急的事情。
張偉松了口氣,總算沒讓這對狗男女得逞,起身也往出租車上走。
看到他們上了寶馬,張偉對出租車司機說:“繼續跟上。”
寶馬竟然開到了王炎的單位,看來是單位裏有事情。
張偉沒再進去,看寶馬進了大門,也就回到了宿舍。
折騰了這麽一遭,光打車費就花了300多。
回到宿舍,張偉往床上一躺,兩眼死死盯着天花闆。
完了!
這段情算是完了!
其實剛才隻不過是在自我安慰,他們做不做那事已經沒有什麽區别,隻不過是自己在尋求心理的自我掩飾和僞裝罷了。
心已經不在,保留一個空架子有何用途。
人各有志,各人有各人的追求和生活方式,王炎夢寐以求的是想出國,想到國外去實現自己的更高的理想和追求,沒什麽不對的。
要出國,最好的捷徑自然是找個外國男人結婚。
這段情,來去匆匆,在還沒有開始綻放的時候就已經枯萎。
說是情,其實更多的是欲,是性,是相互生理的慰籍,在情和愛還沒有開始的時候就已經結束。
“我早已經了解,追逐愛情的規則,雖然不能愛你,卻又不知該如何。相信總會有一天,你一定會離去。”耳邊回響起這首老歌。
明天該如何去做,張偉漸漸冷靜下來。
生活仍将繼續,明天即将來臨。
張偉之所以叫張偉,就在于他的抗打擊能力特别強。
很快,張偉恢複了正常心理狀态。
樂觀,是張偉的天性。
不要再想你,不要再愛你,讓時光悄悄地飛逝,抹去我倆的回憶……
張偉第一次感覺自己是個浪人,流浪漂泊的人。
不僅僅是生活,感情也是。
想起了傘人姐姐,隻有這一個親人了,還是沒見過面的親人。
打開電腦,登陸QQ,姐姐不在。
張偉在給傘人的留言中說:即使我感覺不到你,即使你一直是我的空氣,在我寂寞孤獨的時候,能夠想起安慰我受傷心靈的,卻隻有你。
今天是周末,不知道傘人上不上網,或許出去玩去了。
沒什麽事,張偉在電腦上按照傘人姐姐的建議把那工作方案進行了修改。
修改完自己又看了兩遍,感覺充實多了。
周一把新的方案交上去,高總和老闆娘會很滿意的。
想起老闆娘,張偉又來了精神,媽的,那小兔子那麽大,是不是乳照是假的,撐起來的?
想到這裏,心情不由輕松起來。
正在這時,傘人回話了,她說自己剛忙完,剛看到他的留言。
傘人:“年輕人,感情遇到挫折。”
張偉:“你怎麽知道,大姐。”
傘人:“看你那留言,滿目瘡痍,心都碎了。”
張偉:“好了,現在已經好了。”
傘人:“估計也是,感情基礎薄弱,傷痛也就淺。”
張偉:“你知道我遇到什麽事了?”
傘人:“不知道,但猜得到。”
張偉:“爲什麽?”
傘人:“你剛來這,還能有誰,肯定是和你那翻譯妹妹呗。”
張偉:“你厲害,是的,讓洋鬼子給霸占了。”
傘人:“屬于你的誰也奪不走,不是你的留也留不住,心态要正,兄弟。”
張偉:“是的,我保持好心态,可是我以後就沒女人了。”
傘人:“沒女人你不能活?”
張偉:“能活,但不滋潤。”
傘人:“你想怎麽個滋潤法?”
張偉:“爽呗。”
傘人:“女人多的是,再去找個好了。”
張偉:“不想再找了。有你陪我就很好。”
傘人:“我?什麽意思?”
張偉:“你做我女朋友。好不好?”
傘人:“打我主意了,我們現在不就是朋友嗎?”
張偉:“我說的是那種關系的女朋友。”
傘人:“NO!現在談這個好象有點早,兄弟。我們隻是虛拟空間的網絡朋友,虛拟離現實很遠,當虛拟接近了現實,可能故事也就要結束了。”
張偉:“那你的意思是?”
傘人:“可以做網絡的男女朋友,我喜歡凡事順其自然,有緣自會水到渠成。”
張偉:“那你同意做我網絡的女朋友了?”
傘人:“你弱智?看不明白,傻蛋。”
張偉:“明白了,姐姐,很好。他媽的,我這叫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傘人:“講話要文明,不準說髒話。”
張偉:“是。”
當現實變地荒蕪,虛拟也就逐漸真實起來,成爲生活中一種不可或卻的寄托。
張偉知道王炎今晚肯定還會回來得很晚,這對他已經不重要了。
張偉決定明天認真和王炎談一下,了結這個事情。
第二天上午,兩人起床、吃飯、收拾完畢,張偉拉着王炎的手說王炎我們談談。
王炎說談什麽?神情有點慌亂。
張偉說我已經知道你和那洋鬼子的事情了,說了你别生氣,昨天我跟蹤你了,在那别墅裏的事情我都看見了。
王炎一聽哭了,哭得很傷心,屬于欲絕的那種哭。
張偉說你别哭,我不怪你,也沒生你氣,隻是想和你心平氣和談談。
王炎不說話,還是在那哭,哭得渾身發抖,說不出話來。
張偉說王炎你幹嗎這麽傷心,你給我戴綠帽子我都沒哭,要哭也得我先哭啊。
王炎終于哭完了,開始平靜下來。
王炎說我心裏難受,因爲很矛盾。
張偉說你不應該難受的,你的理想可以實現了,可以到國外去發展了,有什麽好難受的,哪裏來的矛盾。
王炎擦幹眼淚,眼睛紅腫地看着張偉說,因爲我舍不得你,我喜歡你,可是你實現不了我的願望和理想,而他能。在現實面前,我隻能選擇未來。
張偉說我知道,我理解你的想法,人往高處走,水往底處流,我要是你,我也會這樣選擇。
王炎撲到張偉懷裏,又哭了,說其實這幾天一直很矛盾,也是打算今天想和張偉談的,沒想到張偉先提出來了。又說那洋鬼子讓她搬到那别墅去住,今天就想收拾行李走的。
張偉坐那裏說長痛不如短痛,這樣也好,大家還是朋友,等以後到了國外生個雜交品種,寄張照片回來。
王炎使勁抱着張偉,說你再抱抱我,我想和你做最後一次。
張偉想到洋鬼子在王炎身體上的侵略和肆虐,突然想嘔,搖搖頭,說不可以,洋鬼子進去過的地方我是不會再進去的。
張偉幫王炎把東西收拾好,把王炎送到下面打上車。
王炎使勁地看着張偉,眼淚嘩嘩地:“我永遠也忘不了你。”
張偉微笑着揮揮手:“一路走好。”
看着王炎絕塵而去,張偉鼻子突然發酸:“媽的,天氣還沒變,怎麽鼻炎又發作了。”
回到空蕩蕩的房間,往日的歡樂和甜蜜湧上心頭,張偉突然感到無比孤獨和寂寥。
迅速打開電腦,找到傘人姐姐,劈頭就是:“我很孤獨,我好寂寞,我需要女人,我需要你做我的女人。”
傘人回話:“理解你現在的心情,我做不了你現實的女人,如果能讓你從痛苦中解脫出來,我可以做你網絡的女人,最知己的女人。”
張偉:“我要你一直陪我,别讓我一個人走。”
傘人:“在你工作之外的所有時間,我都可以陪你。”
張偉:“姐姐,你真好。”
傘人:“姐姐不好,姐姐也有很多毛病和缺陷,隻是你沒發現罷了。”
張偉:“我喜歡你,姐姐,真的。”
傘人:“謝謝你,兄弟。姐姐這樣的又老又醜的黃臉婆還能有人喜歡,也不枉走一遭。”
張偉:“姐姐,即使你是再老再醜的黃臉婆,我也一樣喜歡你。”
傘人:“謝謝,别讓我太感動,我會受不了。”
張偉:“她走了,去那洋鬼子那裏去了。”
傘人:“猜得到,早晚是事情。”
張偉:“臨走之前她要和我做那事,我沒做。”
傘人:“爲什麽?兄弟你怎麽突然禁欲了?”
張偉:“洋鬼子進去過的地方我不想再進去,感覺好惡心。”
傘人:“你說話好象太直白了一點,我好象不大适應,不能含蓄點嗎?”
張偉:“好的,以後不說洋鬼子,說老外。”
傘人:“貧嘴,我不是這個,是說那個。”
張偉:“你是說那事兒?”
傘人:“恩。”
張偉:“那事是哪事兒?”
傘人:“小色龜,你一直在和我饒圈子。
夜幕降臨了,溫柔的夜包圍着18樓這個小小的空間.
周一,張偉開始了快樂的忙碌。
張偉很快從失卻王炎的痛苦和失落中擺脫出來,讓繁忙的工作來充實大腦,不讓自己有思想的空間。
張偉走進高總的辦公室,把修改後的方案遞給高總:“我回去琢磨了下,又充實了部分内容,您過目看看。”
高總贊賞地看了一眼張偉,接過去看了看:“你補充的這兩點非常好,也正是那天我感覺不足但又确定不準的地方,很好,你進入角色很快。”
高總說:“我的用人原則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我相信你,你就按照你的方案抓落實吧,我和阿英說了,營銷部的工作你放手去抓,我們不幹涉,包括人員聘用,都以你的意見爲主,需要公司出面的,你盡管提。”
張偉說:“我這幾天主要抓的是内整外聯,内部整頓工作作風,整合人力資源,外部聯系老客戶,發展新客戶。”
高總:“可以,有些老客戶阿英很熟悉,你可以和她一起去。我今天要去上海開會,公司的事情你們多操心。”
高總走後,内勤小許過來,給張偉一個寫有QQ号碼的紙條:“張經理,公司規定要求統一設置工作QQ号碼,這是剛給你申請的,原始密碼在這裏,你自己修改下。”
做旅遊工作,QQ的使用率非常高,很多業務都是在QQ上完成的。員工在公司的時候,基本都是在QQ上聊業務。當然,私人聊天也是有的。
張偉剛用新号碼登陸,就有人加好友,一看備注:何英。
張偉把何英加爲好友後問:“老闆娘這麽快就知道我的新QQ号碼。”
何英:“這号碼是我給你申請的,當然知道了。”
張偉:“謝謝老闆娘,這點小事麻煩你。”
何英:“不客氣,今天有什麽工作安排?”
張偉:“打算去拜訪幾個客戶。”
何英:“今天我沒什麽事,我帶你去吧。”
張偉:“求之不得,你現在在哪裏?”
何英:“我在家,你叫上駕駛員小郭開車到我家來接我,他知道我家。”
小郭是個30多歲的小夥子,講話帶有明顯的北方口音,一聊,竟然是和張偉一個區的,他來公司開車3年了。
老鄉見面分外親熱,兩人都放棄普通話,用家鄉話聊起來,小郭一口一個張哥,叫得張偉心裏熱忽忽的。
小郭從公司一建立就過來開車,對公司的情況非常了解,又健談,和張偉滔滔不絕地聊了很多,附帶把老闆和老闆娘的情況也透漏了一些。
原來何英早先是公司的導遊部經理,公司原來有個老闆娘,長得比何英漂亮多了,又能幹,年齡比高總小10來歲,3年前和高總結婚後創辦了這個旅遊公司。何英是原來老闆娘的姐妹,也被招進來做導遊部經理,後來不知怎麽的,何英把老闆弄到手了。老闆娘憤怒之下和高總離婚出走,也不知道到哪裏去了,聽說自己在外面又創辦了個旅遊公司。
老闆娘一走,何英就和高總結婚,做起了老闆娘。不知何英用了什麽手段,高總連公司法人都改成何英的了,何英現在是公司的董事長。
談起原來的老闆娘,小郭很是留戀,說她人長得好,品質也好,對員工又關心又體貼,大家在一起和睦融洽。當初老闆娘出走的時候,公司好幾個業務骨幹都要走,老闆娘把他們硬勸留下來了。
原來是這樣,張偉不由很感慨,世事滄桑,風雲變換,十年河東,十年河西。
張偉問小郭:“那原來的老闆娘後來就一直沒有消息?”
小郭:“沒有,偶然一次聽他們說起在興州見過她,自己又開了一家旅遊公司,生意很紅火。”
說話間,車到了老闆娘家樓下,小郭立馬閉了嘴巴。
老闆娘今天穿了一身米黃色的套裙,頭發披肩,淡妝素裹,正到好處。
張偉本來是坐在前面的,老闆娘讓張偉坐到後面來,說擋住她視線,而且坐在後面他們交談也方便。
“去桐溪白雲山。”老闆娘對小郭說。
路上,何英把要去的地方的情況簡單向張偉介紹了一下。
桐溪是位于海州和興州交界處的一個鎮,屬于興州管轄,但離海州隻有35公裏,離興州卻40公裏。白雲山是橫跨海州和興州的一座山脈,綿延方圓300多公裏,山勢陡峭,風景優美,水資源十分豐富。公司的一個老客戶正在這裏搞開發,準備搞夏季漂流項目。
張偉說:“夏季漂流,現在是秋季,不還早了?”
何英說:“我們現在是前期介入,争取代理他的營銷項目,不早入手,等人家開發好了,那黃瓜菜都涼了。”
何英接着說:“今天我們來有兩個目的,一是介紹你和他們接頭認識,混個臉熟;二是了解他的開發意圖、營銷方向、目标區域。”
“去到之後,我也就是做個介紹人,給你們接頭,然後——”何英拍拍張偉的手:“張經理,就是你的活了。”
車子很快進入了白雲山,道路不錯,很平坦,但彎道多起來,山勢越來越陡,好幾個急轉彎旁邊就是懸崖峭壁,小郭神情專注地開着車。
“我暈車了。”何英把身體靠到張偉肩膀上,手扶着額頭。
張偉感覺到老闆娘軟軟熱熱的身體,不由伸出手攬住何英的肩膀,對小郭說:“老闆娘暈車了,慢一點。”
這樣何英就等于被張偉摟在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