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鄰座的女人

<h2 class="section j-chapter" data-paragraphid="2147e3f9fffd4771b828dc19cecdd399_5">第三章 鄰座的女人</h2>

咖啡館的街對面,有一家S銀行。正值繁忙時間,銀行裏擠滿了人。排隊的人們因長時間的等候而怨聲連連。十一點四十分,銀行裏匆忙走出一個女人。

那女人雖然包着頭巾,戴着茶色太陽鏡,一副遮遮掩掩的模樣,卻絲毫掩飾不了她身上那種妩媚的氣質。她長着一張令人稱羨的瓜子臉,豐潤的臉頰上各有一個迷人的小酒窩。一頭烏黑柔順的長發披肩,隻在發梢的部分微微燙出了弧度。

她一邊走,一邊警惕地看着經過的人們,生怕被人認出來。她顯得焦慮不安,胸前緊抱一個黑色的公事包。這件事要是被媒體知道了,再追根究底,她苦苦守住的秘密就會曝光。到時候,社會民衆會怎麽看待大明星鍾馨童呢?她不敢想象。

鍾馨童快步走下台階。根據那人的指示,她要到對面的那家咖啡館。

她越過馬路,走進了“紅茶館”。

女侍應把她領到放着“已訂”牌子的那個座位。這是她吩咐助理昨天訂下的座位。坐下來後,她點了一杯咖啡,将懷裏一直緊抱的公事包放到置物架上,然後警覺地拉緊了頭巾。

今天的顧客比以往都要多,她不能讓他們認出來。女侍應端來咖啡後,她馬上低下頭拿出化妝鏡,裝作補妝的樣子,其實是用鏡子觀察身後的情況。

她後面的座位坐着三個高中生。

這和那人說的不一樣,應該隻有一個高中生的……

管不了那麽多了,她稍稍移動鏡子,從鏡子的反射中看見置物架的第二層放着一個與她帶來的同款的黑色公事包。

就是那個!裏面有她所想要的東西!問題是,如何調換過來呢?鍾馨童思考着這個難題。她至今弄不明白那個人爲什麽會讓高中生前來交易?

他應該沒有其他同夥,是獨自一人。那些高中生大概是爲了賺點零用錢什麽的,答應幫那人做這件事。這樣一來,她就不知道那人的身份了。惡鬼擔憂的就是這個吧。

叫她來交易的那人就是前幾天出現的自稱“惡鬼”的奇怪家夥。

鍾馨童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她的目光轉向别處,突然愣住了。隻見靠窗邊的座位上有個男人不知爲何總盯着她這邊。那男人的眼中隐隐閃現一絲詭谲的光芒,似乎能透視她内心的秘密一般。

兩個人的目光稍稍交織了一下,鍾馨童趕緊躲開。

那男人,不就是……

突然,店裏響起了一聲興奮的驚叫,這把鍾馨童吓了一跳。隻見有人指着窗外樂得直叫嚷,原來店外的街上出現了一個玩雜耍的小醜。

“哇,小醜耶!”

鍾馨童注意到那三個高中生中的一個女生馬上嚷嚷着站了起來,興奮地望向窗外。

那小醜和我們平時見到的小醜沒什麽不同,臉上的妝化得很誇張,又大又紅的嘴巴,右眼的位置畫了一顆黃色的星星,穿着小醜服,戴着一頂睡衣帽。他雙手抛着蘋果,從三個一直抛到十幾個,雜耍的技藝令人歎爲觀止。

這吸引了店裏所有人的注意力,現在正是機會!

店裏沒有人注意她,大家的視線都落在街上的小醜身上。他滑稽搞笑的動作引得店裏面的顧客哈哈大笑,很多人都站起來看,連經理和男侍應也跑到門外欣賞。

鍾馨童故意裝作揀東西的樣子,彎下腰。

聚集在小醜身邊的路人越來越多,小醜賣力的表演不時博得圍觀的路人們一陣陣喝彩聲。然而,不知哪裏猛然響起了一聲尖叫:“起火啦!咖啡館裏起火啦!”

小醜目瞪口呆地停止了表演,人們頓時回過視線。隻見咖啡館的後門閃着異樣的火光,短短幾秒,臭氣沖天的煙霧便彌漫了整家咖啡館。

“失火了!失火了!”

發現這個狀況後,咖啡館裏頓時亂哄哄的。倉皇的人們相互推擠着,拼命地朝門口逃。此起彼落的尖叫聲和被煙霧熏到的咳嗽聲充斥現場。

夾在人群中的一個戴頭巾的女人,跑到馬路邊,鑽進了一輛前來接應的小汽車。那輛小汽車随即一溜煙開離了現場。

咖啡館經理和侍應們驚魂未定地等候在街上。離他們很遠的地方,三個中學生正抱着一個黑色公事包在街上疾步行走。

我們沒有注意到,坐在窗邊的那個男人一直跟在我們後面。

大約走了二百米,我們拐入街上的一條死胡同。

在咖啡館火災之前,我們又接到綁匪的電話。他叫我們來到這裏,說自然會有人來接頭。可是,這裏一個人也沒有,除了一些雜物之外,便沒什麽特别。我們三個人站在那個地方,大眼瞪小眼,搞不懂綁匪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少頃,巷口突然出現一個高大的身影。

定睛一看,正是我們在咖啡館裏遇到的怪男人。

“小朋友,你們在等人嗎?”男人嘴角挂着冷冷的微笑,那張瘦削的臉令人看了相當不舒服。

他叼着一根香煙,吞雲吐霧,身側背着一個挎包,剛才在咖啡館裏寫作所用的文件和錄音機大概全放在裏面。這時我看到挎包上印有某某雜志社的字樣。那份雜志我知道,是一份專于挖名人隐私、醜聞賺銷量的八卦雜志。

“你在說什麽呀?”

“把公事包交給我。”男人眼神犀利地看着我,伸出了手。

“爲什麽要交給你?”我緊抱着公事包,與喬琦和夏早安一同退後了幾步,退到牆邊。

“因爲我就是你們要等的人。”臉色陰沉的男人繼續步步緊逼,眼光咄咄逼人。

“我們憑什麽相信你?”

“那你們等的人出現了沒有?”

他說的倒對,目前出現的人隻有他。難道他真的是接頭人?可是,他以真面目出現也太猖狂了吧。

我不知如何是好,隻好等着時間流逝。如果這個接頭人是冒牌貨,那麽真的接頭人會出現揭穿他。男人似乎猜出我心中所想,不慌不忙地換上一根新的香煙,悠閑地靠着牆壁抽起來,不時用得意的眼光看過來,就像在說,無論你們等多久,都不會有其他人來的。

他如此淡然自若,令我感到十分意外。

時間過了大約二十分鍾。我們三人已經有點按捺不住了,夏早安不耐煩地捅了捅我的胳膊,小聲說道:“你還等什麽?快點給他呀!”

男人也再次出聲了,眼睛微微眯了起來,語氣變得緩和起來:“把公事包交給我吧,我不會爲難你們。”

“那麽,把公事包給你之後,你不會亂來吧?”

他會把邱子銘放了吧?

對我的話,男人略感意外,但很快說:“當然,這個我可以保證。”

“你千萬不能亂來喔!不然,我們會報警的!”

“知道啦。”男人不耐煩地答道。

我剛把公事包交了出去,他馬上迫不及待地拉開公事包的拉鏈。

“欸?”他輕輕地發出訝異的聲音,随後眼睛瞪得大大的,發出異常的光彩。我清晰地聽到他喉嚨裏猛吞了一口口水。

不就是一些文件嗎?有什麽值得這樣驚喜的?

男人也意識到自己的失态,表情随即恢複過來。但他的嘴唇還是有些發抖,内心的激動是很難在一瞬間被完全壓抑下來的。他合上了公事包,不讓我們三人看見裏面的東西。

“就這樣,我先走了。”他轉身就走。剩下我們三人面面相觑,一臉茫然,不知如何是好。我們能做的,除了等待還有什麽?

乘出租車回到自己住的樓下。男人步履匆忙地走進了大樓的電梯,按下八樓的鍵,這時他才發覺兩腳在控制不住地發抖。

電梯裏隻有他一個人。男人抱着公事包,先是低聲發笑,然後瘋狂地哈哈大笑。要知道,他懷中的公事包裏裝滿了白花花的鈔票!

這真是一件奇妙的事情。

作爲一個記者——的确,他是一位記者,他的工作就是不擇手段地去跟蹤偷拍社會名流,挖掘他們的醜聞,再兜售給各大報刊。要是挖到極具震撼性的新聞,他便可以大賺一筆。但大多數時候,他領到的微薄報酬隻能勉強維持生活。偶爾也有一兩筆大的收入,但卻滿足不了他揮霍無度的習性。

哈哈!沒想到,今天平白無故掉下了銀子!

男人打開自家的門,剛走進去便從裏側反鎖好。他打開燈,先拉下窗簾,再回到沙發上,将公事包裏的鈔票全倒出來。那一疊疊的鈔票讓他張大嘴巴,兩眼發光。

這裏至少有好幾十萬!他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麽多錢。

男人抓起滿手的鈔票,放到眼前。他聽見體内血液的流動如黃河奔騰不息。就在這時,客廳裏的電話機響了起來,男人好像突然挨了一記冰涼的耳光,吓了一跳。

是那個人嗎?

他第一次接到那個人的電話是在昨天晚上。他當時和朋友去大排檔喝了兩杯,醉醺醺地回到家裏,還沒睡上一會兒,那人就來電話了。

“你好。”那人禮貌地問道,聲音裏卻透着無法言喻的陰冷,“是遊勇先生嗎?”

“呃,我是。你誰呀?”

“我是給你帶來好運的人。你想不想賺一大筆?現在就有個好機會。”

“啊?你在說什麽?”

“你知道那個大明星鍾馨童吧?她明天中午十一點多将在小北街一家叫紅茶館的咖啡館出現。如果你去了,你會從她身上得到很有價值的東西。”

聽到這裏,遊勇醉意全無,精神爲之一振。

“你爲什麽要将這個告訴我?如果你是狗仔隊的同行,應該不會這麽慷慨吧。你到底是誰?”

“我叫惡鬼。”

這個名字幽幽地從話筒裏飄出來,吓得遊勇全身一震。他當然知道惡鬼是誰,前幾天他也專門追訪了這件事,結果一無所獲。鍾馨童被惡鬼恐吓,在他看來隻是一件被故意炒作的惡作劇。

那個明星最近不是要拍一部鬼片嗎?炒作這個話題最好不過了。後來遊勇就沒有繼續追訪了,他覺得這件事沒有什麽新聞價值。不過,他從狗仔隊同行那裏聽說了一件很詭異的事情,說有個留守的警察在鍾馨童的别墅碰見了那個惡鬼,然而,那個惡鬼卻突然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你是惡鬼?”他戰戰兢兢地問道,心裏害怕地嘀咕:這家夥不會真的是鬼吧?要不然他怎麽可能在警察面前平白無故地消失?

“嘿嘿!”對方隻是冷笑兩聲,“記住,你要注意的人不是鍾馨童,而是她旁邊座位的高中生。”說完這句,惡鬼便挂斷了電話。

雖然遊勇對他的話半信半疑,但他今天還是決定到那家咖啡館去看個究竟。

他在十點多就到了咖啡館,大約過了三十多分鍾,他才看到三個神情異樣的高中生走進來,坐在角落的座位。

是他們嗎?兩個女生和一個男生,看年齡,應該是高中生。而且他們看上去很焦慮不安,特别是在收快遞的時候,表露出來的恐懼更是引起了遊勇的注意。

他看到了那個黑色的公事包,那男生把一些文件拿出來又放回去。這個公事包有什麽特别呢?爲什麽要用快遞送過來?

直到那個戴頭巾的女人走進來,遊勇才相信惡鬼的話。盡管那女人遮遮掩掩,但經常和名人們打交道的遊勇很快就認出她是鍾馨童。而且,她手中的公事包和高中生的公事包是同一款式。他于是馬上想到,或許,有人準備上演偷龍轉鳳的好戲。

緊接着,咖啡館外面來了一個小醜,店裏面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這就是掉包的好時機。遊勇裝作觀看外面的表演,卻偷偷窺了一眼那邊的情形,他看到鍾馨童彎下了腰。那時候咖啡館裏馬上就起火了,店裏亂作一團……

總之,從火災現場跑出來後,遊勇便發現高中生手裏拿着另一個公事包了。

爲什麽知道公事包不同了呢?

很簡單,鍾馨童的公事包上有一道白色的污迹。她進來時,碰到一對母子離開,那個小孩剛吃完蛋糕,手上的白色奶油不小心沾到那個裝有巨款的公事包上了。

惡鬼沒有騙他,真的讓他得到了十分有價值的東西。

問題是,惡鬼爲什麽要這麽做呢?

我們度過了心急如焚的兩天。

邱子銘還沒被放回來。我們漸漸感到事情的不對頭,倘若綁匪講信用,早應該放了他。但是,爲什麽他到現在還是不見蹤影呢?

一個可怕的想法占據了我們的心頭。邱子銘會不會已經被綁匪撕票了?我們對此坐立不安,喬琦更是愁容滿面。她每次出現在我們面前都露出急得想哭的表情。

“不會有事的。”我雖然這樣安慰她,心裏卻也彌漫着不祥的預感。

到了第三天,我心想這樣下去不是辦法。雖然那綁匪警告我們不能報警,但邱子銘依然生死未蔔……放學後,我約了夏早安和喬琦一起到附近的警局報了案。

警方接到報案後行動迅速,立刻帶着我們去了那家咖啡館探查情況。

咖啡館的女侍應和經理聽到我們的事情,瞪着眼睛不敢相信。但是,他們還是很配合警方的調查,努力地回憶着那個戴鴨舌帽、墨鏡和口罩的男人的情況。這時,我們了解到一個可疑的地方,原來那天并沒有火災,而是不知道誰在後巷制造了大量的煙霧。煙霧湧進咖啡館裏,再加上誰突然大喊“起火了”,顧客們便信以爲真,吓得四處逃散。

現在想起來,那可能是綁匪故意制造的混亂。

警察的筆錄剛做了一半,女侍應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轉身手指上方:“阿Sir,差點忘了,我們有監控錄像呀!”

這真是綁匪算漏的地方。而且,監控攝像頭的位置正好對準我們那天所坐的座位。

錄像隻保留七天,所以已經無法再查看那家夥過來訂座位時的情形。将監控錄像回放到三天前,我們出現的那段時間,一個戴頭巾的女人坐在了我們的鄰座。

“那女的好像很眼熟?在哪裏看過吧?”

夏早安似乎認識那個女人似的,不過随後喬琦也說好像見過她。我仔細端詳着監控畫面裏遮得密密實實的女人,的确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但當時誰也沒認出她的明星身份。

錄像播放到窗外來了小醜,咖啡館裏所有人都引頸探頭望出去。

“啊!”我們觀看着錄像的幾個人異口同聲地叫出了聲。

隻見那個女人趁所有人注意力被分散的時候,故意彎下腰,把她帶來的公事包和我們放在置物架上的公事包調換了。監控錄像把這一切清清楚楚地記錄了下來。

她爲什麽要這麽做呢?我們的公事包裏有什麽她要的東西嗎?

可是,我檢查過公事包,裏面隻裝了一些無用的文件。

暫且看下去吧。

女人剛剛偷龍轉鳳,咖啡館裏便湧進了濃煙,場面一片混亂。之前坐在窗邊的男人急急地站了起來……對了,這個男人不是和綁匪一夥的嗎?我趕緊把這個情況告訴在場的警察,他們馬上截取了男人的肖像。

過後幾天,我們便從警方那裏得到了該男人的信息。他叫遊勇,是一名自由撰稿人,經常以挖掘名人醜聞獲取報酬。不過,他自從那天去過咖啡館後便失蹤了。

除非找到遊勇,否則就無法得知邱子銘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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